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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是瞎话呢?楚天舒说,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侮辱我的审美其实啊,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地关注你。
说着,他看向林槐:只有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林槐:
他感觉自己真的被打败了,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人,他不仅不要命,还不要脸。
他定定地看了楚天舒很久,最终呸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甩掉他的手,向前走去。
喂!楚天舒在他身后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好的,长得好看,又聪明,还那么温柔体贴,天真可爱,善良正义其实,我们也可以试试?
滚。
消消气!楚天舒继续喊,接着,他甚至抛了一个飞吻,mua~!
林槐:毛骨悚然。
林槐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原地的楚天舒,他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树上的那个被手抓出来的凹坑,松了一口气。
他正盯着那个东西看,原本在前面的廖观已经跑回来找他了。他拍了拍楚天舒的肩,道:哥们儿,你在干啥呢,你掉队了知不知道?咦?这是什么坑?
楚天舒:土拨鼠抓的吧。
廖观:
楚田鼠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俗话说得好,只要在言情小说里,一切的行为,都是可以用爱来合理解释的。为了爱,可以把恩人/师尊/徒弟囚禁play,为了爱,可以灭人满门,为了爱,可以让一个大男人怀孕打胎楚天舒自认自己还不至于让人打胎灭人满门这么过分,但他认为,用爱来掩饰自己的动机,是绝对可以被允许,也绝对能解释得通的。
更何况林槐显然沉迷于各种小说电视剧。
因此,他在平复呼吸后,跟了过去。在他赶上大部队时,已经站在队伍里的林槐,回头瞟了他一眼。
心底莫名其妙地响起了警铃,在更多的危险爆发前,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其实我真觉得这个想法挺不错的。楚天舒道,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追求你,林直树君。
林槐:林直树是什么鬼,槐=直树吗?
楚天舒: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叫你三木鬼一郎怎么样,林加槐三个木,一个鬼,鬼一郎君,我决定追求你了哦。
林槐:gun。
明明你也那么在意我,就不要害羞了嘛。楚天舒试图揽住他,还拉着我一个人去小树林聊天,还壁咚我
stop。林槐冷酷道,他再次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进了水,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大男人,只觉得浑身发麻,别说探究他的心和杀他的心了,此刻他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以后我们俩保持距离,听见没?我不来找你,你也别来搞我。
你好过分啊。楚天舒扁了扁嘴,你恐同。
林槐:我不恐同,我恐你。
他深深感觉自己再和他说话,只会被他把智商拉到平均线以下,于是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加快速度向前冲。
而在他走后,原本还在搓手的楚天舒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对着阮恬摊了摊手:你什么都没看见。
阮恬:好的萌新。
楚天舒于是笑了:真乖。
这真是太可怕了。她在心里绝望地想,无限流已经恐怖如斯了吗,就连一个男性萌新,都要靠出卖色相,讨好大佬来获得庇护。为了避免无处不在的性骚扰,居然要变成这样
方才她在树后目睹了这两人的全程交锋,虽然她听不见声音,但也对这次的场景有了自己心里的评价。
在她看来,先是那个黑发的大佬把栗发帅哥压在了树上,虽然黑发大佬似乎比帅哥矮半个头,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创建和谐家园】,因为栗发帅哥居然还偷偷地弯了弯腿来配合对方
接着,她看见黑发大佬似乎发了很多狠话来威胁帅哥,帅哥从一开始的努力解释、惶恐,渐渐变得谄媚。在他终于露出了堪称献媚的模样后,黑发大佬似乎被雷得不轻,跺了跺脚快速溜走了。
分卷(47
再后来,黑发大佬回到队伍中,脸色更黑了。而栗发帅哥居然还追了上来,给对方抛了个飞吻
有了,她脑子中灵光一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纵故擒?栗发帅哥作为直男,为了避免黑发大佬的骚扰,因此装作最恐怖的母零,成功地躲开了对方的袭击。
她想了想,决定把这次经历记在手机里,作为自己人生经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林槐本来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向来是个非常不服输的人,虽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楚天舒对他身份的察觉,似乎也是既定的事实。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对方究竟察觉到怎样的地步,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真正的智障,还是真正的智者,不过既然他敢跟着他来玩,那么就玩到底好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暴露。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把这个人灭口。
然而这个人。
他不按常理出牌啊啊啊!!
不行,不能去细想。林槐走在前面,感觉对方抛着飞吻,跑着小碎步鬼畜地向他跑过来的模样,只感觉自己的理智都化为灰烬。
如果用一句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林槐快被雷哭了。
他这样想着,那边的楚天舒则阴魂不散。他似乎发现了这样调戏林槐的乐趣,又跑到他的身边:林林哥~
林槐双手堵住耳朵,翻着白眼假装他不存在。楚天舒见他不接茬,于是也耸了耸肩,回归正常走路姿势,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曲儿。
林槐想了半天,犹豫了许久,最终选择放弃和楚天舒较劲。
就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沙雕好了。这样想着,他的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起来。
于是,他将头转向楚天舒:说起来,那个烟盒
烟盒里面有两个字。楚天舒迅速回答道。
哪两个字?
爱过。
林槐:
看着林槐逐渐和善的笑容,楚天舒举起了双手:双生。
哦,好的。林槐笑了。他从楚天舒身边走过,不轻不重地用铁棍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人真是不被威胁那么一下,就不会说实话。
说着,他又感觉自己的背后,被眼神一刺。
他回过头来,只见那个叫张明戈的瘦高男人,正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见他看了回来,张明戈也只是推了推眼镜,将眼神转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人。
林槐无端地便觉得自己非常不舒服,接着,楚天舒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你看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你。
你不也是么?林槐微笑地看向他。
那不一样。楚天舒回答得理直气壮,我看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还玩上瘾了啊。林槐吐槽。
要不要我去和他说离我的男人远一点?楚天舒热切提议道。
你可以试试。林槐和善微笑道。
在他的微笑下,楚天舒望了望天:啊,今天的天气真好
林槐耸了耸肩,再没管张明戈的一举一动
众人继续赶路。此时是下午四点,却在足足三个小时后,众人才在暮色中看到了目的地。
这前面就是江村了。司机指着前方的路牌,说。
程辛等人围了司机一路,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个司机对于烟盒之外的线索是真的一无所知。很快,他们便失去了对司机的兴趣,加上路途又实在是遥远,走了许久,他们都已经昏昏欲睡。
这下总算看到目的地,他们顿时都精神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前方。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堪称荒凉的村落,时至夏日,道路两旁皆是小麦和其他绿色农作物。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田地里没有农民,只有几把农具,被随意地弃置在路边。
第55章 一个幽灵
那些农民都去哪儿了?程辛奇怪地问着。
看起来是出了什么大事。楚天舒抓起一把农具,看了看,他们甚至来不及收农具,扔下锄头就走了。
说着,他摩挲着农具的把柄。林槐看着他的行动,好奇地问他:你是根据农具上的温度判断出来的么?
楚天舒说:不是,我是在看这个锄头趁不趁手,趁手的话我就偷拿走了。
林槐:你刚才说的是偷吧?
拿npc的东西怎么能叫做偷呢?楚天舒痛心疾首,游戏里的道具,只要在我面前出现过,就是我的随身物品。
林槐看了一眼旁边的司机,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对。
司机听着两个人土匪般的对话,只觉得大热天的全身发冷,身体发抖,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旁边的林槐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他拿起另一把锄头,颠了颠道:还挺锋利的。
说着,他随手用锄头划了划地面,刀尖过处,土地上便是一道清晰的痕迹。楚天舒蹲下身来看他在地上写作,问他:你在写什么?
林槐认认真真在小路上写完最后一笔,道:林槐到此一游。
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们总是会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即使是重获新生的林槐也不例外。在留下回忆之外,他也一直把带给别人美好,留下自己的美好,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
在两人留下这份美好后,一直在旁边无语的众人终于又开始对话了。
我们到村口去看看吧。程辛提议,说不定村民们都在那里。
几人觉得有理,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他向前去了。在他之后,楚天舒和林槐两人各自提了一把锄头,跟在队后。
走了一半,原本走在他们前面的廖观转过头,看向两人,带着讨好的笑容说:要不你们走前面?
为什么?楚天舒奇怪道,我们负责殿后啊。
廖观说:我不觉得你们是殿后的,我只觉得背后有杀气袭来。
说着,他很自觉地换到了两人身后。楚天舒看着他的举动,感慨万千道:现在游戏者的素质真是越来越高了,居然愿意主动殿后,还找了这样蹩脚的理由,啧啧啧。
林槐也道:是哦,以后得好好报答他。
走在最后的廖观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身上又出了一背冷汗。
刚走上村庄的小路,季南泉便觉得背后一凉。
或许是临近入夜,江村荒凉的街道上不见人影,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被风卷起的落叶和黄沙。两侧的建筑,也是十足的荒凉。深黑的爬山虎爬在墙壁上,黑洞洞的房门紧锁着,让人不能知道其中内容。
众人越往村里走,天上越有细细的雨丝飘落下来,风声,雨声,叶声,一时卷挟了所有人的听觉。
那风声凄厉,隐隐约约,还混淆着犬类的嚎叫。严楚楚盯着两边的土房,搓了搓胳膊:这地方真邪门。
对,尤其是这风。廖观小声说,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他不说,众人还以为这是错觉。他一说出来,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明明是大夏天,这风却吹得骨头缝里都在发冷。
阮恬走在人群中间,或许是气氛的缘故,她的神经一直被绷得很紧。她带着点神经质般地打量着四周,在她的疑心下,就连风吹草动都变成了鬼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