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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绍宋_榴弹怕水》-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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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看,张韩二人之中还是韩世忠更得圣心一些!

      而继续深究下去,只能说,无论如何,跟张德远先登一步,然后步步领先相比,他赵元镇始终还是各方面都差了一点什么。

      但好歹没有错过这一回!

      且不提战前些许波折,翌日清晨,四更时分,几乎一夜难眠的赵玖赵官家被人唤醒,复又在张太尉的亲自护卫下,带着一众行在要员登上了下蔡城的东门楼。

      而此时,门楼上赫然已经摆上了数桌酒席。

      “军士们可曾饱食?”换上了新的圆领红袍,戴上了硬翅幞头的赵官家瞥了眼城门后密密麻麻的着甲军士,却是并不着急入座,反而朝张俊微笑发问。“朕昨日带来的财货可曾尽数发了下去?”

      “请官家放心!”张俊全副甲胄,拱手俯身而答,难得严肃。“赏赐已尽数发下,甲胄军械也尽数调配妥当,刚刚也分批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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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寿州知州赵鼎终于苦笑插了句嘴。“守城快两月,虽然不乏食水,但城中酒水委实已尽了,这点根本就是寻韩统制临时要的……”

      “既然如此珍贵,那便暂且撤下。”赵玖挥手放声言道。“待军士们得胜归来,朕与他们共享也来得及……之前且让朕观诸位如何破敌!”

      这番话,明显是说给城下士卒听的,张俊和赵鼎哪里不懂?于是二人根本不敢怠慢,即刻便要依言而行。

      不过就在此时,城下原本安静探头去看官家的军士堆中,却忽然有人大着胆子放肆出言:“官家!依着俺说,这次出去,未必就能回来用你的御酒,就如赵知州说的那样,两个月,嘴都淡出鸟来了……何妨先给俺们用了?”

      城上文武,什么御史什么学士什么知州什么都统制,各自尴尬失色,张俊更是气急败坏,朝城下跺脚而言:“李老三,今日是在御前,你就不能与我安生点吗?没有功劳,凭什么与你酒喝?而且马上便要出击,此时赏赐,岂不是要乱了出击次序?”

      赵玖本想就势赐下,闻得此言,又见东方渐渐发白,城下不知道多少甲士都在趁着晨晖翘首来看自己,也是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而是引行在文武从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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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下蔡城东门北门西门外的吊桥一起放下,便是南面水门处也早有浮桥联通门外河堤……连着淮河中扑上岸的小舟,累计万余宋军甲士分成数部,即刻鼓噪出击,扑向了已经略显慌乱的金军大营。

      到此为止,东方日白,这片沉寂了近两月的淮北平原战场忽然间整个躁动了起来。

      但不知为何,龙纛之下,迎着日出端坐不动的赵官家却忽然觉得,自己那躁动了半年的心脏,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恍惚之中,前方已然接战。

      ps:给大家正式拜年了!愿大家新的一年里健健康康,人人都能发大财!小九磕头(迫真)!

      本以为自己可以的,但事实上年三十还是够忙……手机码的,凑了一章来拜年,望见谅。

      第74章 观战(上)

      尽管之前便有所猜度,可战斗开始后才片刻而已,赵官家便从最直观的角度明白过来为什么韩世忠要临时更改出击时间了……无他,以宋军现在这个状态而言,真的是不足以支撑夜袭。

      须知道,夜袭一旦成功,效果自然惊人,但是反过来说,夜袭想要成功却也要求攻击方必须保持足够的夜间战斗力和纪律性。

      而以眼下而言,赵玖亲眼所见,由于金军大营空旷,外加猝不及防,当宋军趁着日出之时一拥而上后,金军外围小寨、分营,诸如淮河畔护卫水源的水营、看守木料的工坊营、最前方被砸了个稀巴烂的砲车营,几乎是瞬间陷落……但这个过程中让人崩溃的一点是,不少冲锋最前的宋军甲士,在籍着突袭势头获得了一两个首级之后,往往便扭头折返,逆行军阵,试图报功!

      故此,从城头上放眼望去,明明一开始大获全胜,可宋军却忽然在取得一点成果后自己将攻势迟缓下来,甚至有个别部队,因为前军的折返,直接引发了整个部队的掉头!以至于金军核心营盘此时却趁机开始了部队的集结。

      这种军队,要是能在夜袭战中贯彻到底就怪了!

      城头上,观战的些许行在要员神色各异,大部分人懵懵懂懂,依然还在为眼下数万人近距离金戈铁马般的交战而震动,为外围小寨的陷落而兴奋,只有少部分人可能是这些日子恶补了不少知识,见识了一点军旅常识,却是敏感注意到了这一幕,以至于面露忧色。

      但此时,张俊偷眼去看,却发现赵官家依旧是一动未动,既没有振奋也没有忧虑,也只能心中感叹一声官家好定力,然后便让旁边士卒挥舞旗帜,发布军令。

      随着城头上的旗帜挥舞,又一批足足数百人的精锐甲士从城内涌出,却正是张太尉的亲卫部队,但这支部队根本没有参与到攻城,反而是涌上前去充当了督战队,一面当场计点军功,一面却将一股股试图就势撤下来的军队给重新驱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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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身为现场两位指挥官之一的张太尉比谁都清楚宋军的德行,所以早有准备。

      而此举一出,攻势再起,城上城下气氛几乎是瞬间为之一肃,张俊也再度扭头去偷看,却发现赵官家还是面色从容,甚至回首微笑:“张卿看朕数次是何意?莫非也觉得朕这身衣服鲜艳的过分了吗?”

      张俊赶紧俯首请罪:“臣冒昧……臣是想官家可有指示?”

      “你与韩卿尽力去做便是,朕但坐此处观二位破敌。”赵官家轻描淡写道,俨然皇家风度。

      和周围早已经被督战队出现而进入麻木姿态的文武一样,张太尉见状也是一时心折,便应声起身,然后专心于城外战局。

      且说,赵官家如此姿态,真不是什么镇定自若,恰恰相反,这其实更像是某种无能为力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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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赵玖心知肚明,想要对宋军中种种弊端进行整饬需要的是稳定的后方、严整的士气,以及合理而持久的军律,而眼下奢谈这些还是太早……再说了,眼下这幅场景,总比之前见到金军吓得跳淮河要强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相对于城头上诸多觉得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坐着观战的人,赵玖基于某种现代道德的本能,却是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到底是没有资格点评前方正在拿命搏杀的军士们的……他可以诛杀逃兵整顿士气,可以坐在城头当人形旗帜,但那是他发挥最大作用的方式,却不是他自以为是的资本。

      当然了,刘光世那件事除外,那是他真正发自内心的想宰了一个人,而且付诸于实践。恰如他面对张永珍最后的坦诚时,真的是忽然悲从中来一般。

      然而,说一千道一万,无论赵玖秉持着多么伟大和高尚的情操,他也始终难真切感受到下面宋军士卒们的真实心态……须知道,这可是在主动围攻金军大寨,和一年前的靖康之变相比,很多人尚觉得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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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狗竟敢出城攻俺?!今日竟能见宋狗主动来攻俺?!”

      金军大营正中的夯土将台上,刚刚起床的金兀术语无伦次,正在放肆发作,鞭子抽的啪啪响,无数旗杆、兵器架、帐帷都遭了殃,而周围幕僚、书吏,甚至侍卫早就一个比一个躲得远了。

      而与此同时,无数宋军甲士早已经踏平周边小寨,正如黑褐色的淮河水一般分成波浪,向金军核心大寨扑来!

      话说,由不得四太子如此心态失衡,因为他今日绝不只是遭遇到了宋军强攻那么简单,而是说,他在完颜挞懒、三兄完颜讹里朵的政治压力、以及梁山泊大败的军事压力下,近乎于最后尝试的谋划被对方彻底看破……没错,韩世忠的判断一点都没错,此时阿里与讹鲁补两个金军万户应该正引军在北面集结,准备从北淝水上游的阚潭镇渡河,转顺昌府突袭光州呢!

      那么此时宋军在这个绝妙时机来袭,金兀术哪里还不懂?对方分明是在告诉他,我们早就猜到你要干吗,而且早有准备!现在,正要绝了你的念想!

      如此情境下,望着自下蔡城中涌出、且数量极不正常的甲士,素来骄傲的金兀术心情能不糟糕吗?

      这种这种被人看破一切,而且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简直是一种羞辱!

      “四太子!”

      一骑沿着中军营帐中宽阔的大道飞驰而来,见此情形远远便呼。“俺们猛安遣俺来问四太子,到底要做何处置?”

      “蒲卢浑从了几十年的军,是俺麾下最亲近信重,也是最勇猛善战的猛安,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置吗?”金兀术勃然大怒。“真被宋人的突袭给弄昏头了?区区突袭,也需要俺来下令?!其余四个猛安怎么没来问?!”

      “四太子!”骑士见状更不敢靠近,只是继续远远相对。“俺们猛安的意思是,这一战是要守,还是要攻?是要平,还是要胜?!”

      完颜兀术微微一怔,旋即在将台上大笑:“俺就知道蒲卢浑是个好样的,不比他人!你回去告诉他,既然他这么想立功,俺也不拦着,中军骑兵千人也调入东寨给他,若此战能胜,俺回去拼了自己定好的元帅不能当,也要抬举他当个万户!”

      骑士受意,立即打马而走,而中军处的诸多谋克闻得这个命令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创建和谐家园】,往营盘东面的蒲卢浑防地而去。

      待众人一走,中军营盘一空,完颜兀术陡然神清气爽,先是在将台上寻个被自己踢翻的马扎摆正端坐,然后复又呼喊周围人上前:

      “来来来,将几案摆上来,俺见着对面城头挂起了龙纛,必然是宋国新皇帝坐到了那儿吃酒,也与俺摆上酒肉,观儿郎们破敌!”

      周围人轰然应诺。

      须知道,中军大营这里,少的了什么都少不了完颜兀术的一顿饭,更何况本是清晨,若非宋军猝然来袭,怕是正该用饭,于是须臾片刻,便有一桌酒菜摆上将台。

      而金兀术刚要动筷,却又陡然觉得无趣,左顾右盼一番后,便指向周围畏缩一人:

      “时参军,对面宋国皇帝必然有无数臣子陪同捧场,此时各处军官都在前面应敌,你来陪俺喝几杯!”

      且说,初春时节,却因为遭此突袭只穿着一件交领夹衫出来的时文彬正在哆哆嗦嗦,但他接触金兀术许久,早已经晓得对方脾气,闻言哪里敢怠慢?便马上强颜欢笑,上前在侧面小心坐下,并主动执壶:

      “俺来为四太子斟酒!”

      ps:还有

      第75章 观战(下)

      “宋人自以为是!”金兀术接过酒来,一饮而尽,继而重重将酒杯砸在案上,便不顾前线不到千余步的距离正在死战,居然指天画地起来。“他们以为窥破俺的计策,以为算计的万全,以为抓住一线战机,却注定是要自讨苦吃,这苦了俺快两月的淮河也要从今日破了!”

      “是是是!四太子所言极是!”

      时文彬嘴上利索,心中却颇为无语,你当日领着两万多人快两个月都未曾过淮河半步,下蔡城也未曾进得,只是不停损兵折将,如今临走耍花枪被赵官家窥破,引来宋军无数甲士反扑,眼瞅着周围不下一两万来打你五六千兵,你的骑兵却俱被堵在寨中难以脱身,为何反而敢说今日破了淮河?

      “时参军不信俺是不是?”金兀术拿住腰板,只是斜眼一瞥,便忍不住冷笑一声。

      随着这句言语,一阵波涛般的喊杀声忽然从四面齐齐涌起,俨然是最核心的中心营盘开始接战,时文彬怔了一怔,方才要起身解释。

      “你要敢说一句信,俺先打断你的狗腿!”喊杀声中,金兀术看都不看四面,只是盯着继续眼前人冷笑,却又点了点空空如也的酒杯。

      时文彬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就势为对方继续斟酒,并咬牙大声说了句真心话:“回禀四太子,我不懂军事,确实疑惑!”

      “不是你老时不懂军事。”金兀术再度举杯失笑,轻啜了一口酒水后方才在震天的喊杀声与金戈声中大声笑道。“军事算什么东西?读几本兵书,耍些花枪,都不如战场上、军营中熬几个月……俺问你,你现在四下看看,能一眼分辨出俺们金国跟宋国的旗帜号令吗?能心里估算个自兵力吗?知道哪里该上弓矢,哪里该上长枪,哪里该上大盾吗?”

      时文彬闻言四下相顾,却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是对战局一目了然,且有一番发自内心的评估……譬如说,他看到正西面对着下蔡城方向的防守最吃力,因为彼处宋军甲士最多、喊杀声最大,不过由于聚集的军士过多反而显得杂乱,俨然是宋军将领想在那位年轻的赵官家身前施展伸手,却又不免争功;又譬如说,北面攻势最缓,却多起火处与劲弩声,远远望去还有人在外围抛洒什么事物、挖掘壕沟,似乎是刻意压制,不求进展……细细一想,应该是宋军自知难以吞下整个金军部队,所以预留了一面让金人逃窜的通道,却又想留下金人战马,以防金人反扑!

      总而言之,时文彬四下一看,惊觉自己懂得如此多之余,也是一时骇然。

      “老时你是个读书人,懂得多;年纪也大,见识的也多;如今又在俺中军帐中处理文字,参与军议,所谓那啥……高屋建瓴……再加上去了之前那种酸气,自然是一下子便能通寻常军务。”金兀术四下指点,侃侃而谈。

      “都是四太子栽培!”时文彬赶紧俯首。

      “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啥栽培不栽培的?”金兀术笑的更肆意了。“所以老时,俺只问你,既然你懂军事,为啥还会疑惑俺的话呢?”

      时文彬当然无言以对。

      “因为你是宋人!”金兀术随手将半杯酒水泼到了对方脸上,然后放肆大笑。“这就跟对面的宋国新皇帝一般,虽然这两个月干得不赖,让俺都多少有几分棋逢对手的感觉,可临到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贪心,犯了这种天大的错……老时,你们宋人根本不懂俺们女真人的利害!倒酒!”

      时文彬怔了怔,赶紧擦去脸上酒水,然后为对方小心斟酒:“请四太子指教。”

      “你是真想听,还是见俺一个人喝酒,想奉承俺?”

      “学生……我是真想听。”时文彬小心捧杯递上,恳切言道。“一来,我是真想知道,为啥子大金国总能屡战屡胜?二来,我家人都在沂水,此番又没了退路,巴不得四太子今日反胜,只是着实不懂眼下局势为何能反胜?”

      金兀术盯着对方看了一眼,复又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开口:“老时且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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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日为何能反胜的道理,你刚刚差点已经替俺说出来了。”完颜兀术放下酒杯,依旧恣意而笑。“你说大金国总能屡战屡胜?”

      “不错!”

      “其实是反过来的,俺们大金国是屡胜屡战,所以才能屡战屡胜!”金兀术昂然言道。

      “学生不懂。”愕然之中,时文彬居然将金兀术最讨厌的称呼给用上了。

      “你当然不懂。”金兀术睥睨言道。“一开始俺父皇自辽东山窝子里出来的时候,固然是天纵英才,一代天骄般的人物,所谓远近归心,内外一体,可一朝反辽,也不过两千五百兵……须知道,万户阿里将军当日便是这两千五百兵中最次等的士卒,俗名唤做阿里喜的辅兵罢了……然而出河店三千破七千,黄龙府两万破十万,前后七年,以小博大,如狼吞虎,尽取辽地;再然后,四年破宋,尽吞两河之地的事情,你自然都知道!时文彬!”

      “学生在!”

      “俺问你,假设你是一女真人,经历了这么多,会觉得自己公平一战下会被区区两倍人马击败吗?”金兀术昂然追问。“哪怕俺们的骑兵被他们堵在营寨中,猝不及防只能步战守寨?”

      时文彬刚要做答,却不料完颜兀术忽然拍案,竟自问自答起来:

      “绝对不会!因为你们宋人屡战屡败,所以一冲之下,一旦不能得势,便会惶恐忧惧,继而阵型溃散,以至于为保性命,各自为战;而俺们金人,一冲之下,即便不能得胜,虽然死伤惨重,犹然会听从号令,万众一心,虽十人亦可成队,努力再战!于是,每次作战,便是你们能得势多次,可一旦失势,便会大溃,而俺们虽然失势多次,但只要咬牙拼命,总能在最后一举成功!”

      时文彬愕然不语。

      “时参军!”完颜兀术一番话说出来,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女真人也是人!宋人也是人!譬如你与俺,都不过是匹夫罢了!但俺之所以能在这里将你的生死视为玩物,便是因为俺们女真人结成军队后,连胜了十几年,早已得了天命,不可抑制!而你们宋人却连败了数年,皇帝都送到北面当奴婢了,自然天命衰弱……那日俺在淮河之上便曾想,如此大好河山,咋能交给你们南面这些酸腐之人来用?你且看着吧,这大宋,俺完颜兀术灭定了!”

      时文彬依旧低头不语。

      而随着时间流逝,清晨的淮河波浪声中,原本越来越近的喊杀声非但没有进一步逼近,反而渐渐衰弱,很显然,宋军在第一波声势浩大的围攻之后,很快便受阻于核心营盘四面最外围的那层栅栏……这似乎正验证了金兀术的言语,宋军不能持久,不善攻坚苦战。

      不过,仅仅是片刻后,随着一阵欢呼声不合时宜的传来,时文彬出于本能,陡然就向东面侧身看去,便是完颜兀术也不禁蹙眉回身,然后再度勃然大怒:“来个人,却替俺问问蒲卢浑,俺将自己亲军都给他了,他到底在干吗?如何便让宋人这么快便拽倒了外层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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