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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贵重宝物,臣哪好真的天天带着呢?”刚刚登堤的韩世忠匆匆一礼,便咧嘴而笑,不过这次倒是站的挺直。“放营中让夫人收着呢!”
“只要不耽搁上阵,这种东西就要日常系在身上显耀于人前的。”赵玖不以为意。“收着有什么意思?”
韩世忠连连颔首……他也是这么想的,有人酸就酸呗,不酸不就没意思了吗?
“且不说此事,”赵玖正式转过身来,也趁机转过话题,却顺势严肃起来。“良臣知道我私下找你来是要问什么事吗?”
“知道!”韩世忠举手指天,干脆直接。“官家与臣十日,不破丁进,臣便提头来见!”
“丁进算什么?”赵玖负手摇头相对。“刘正彦再无能,也不过是多几日的事情罢了……”
“那官家……”韩世忠是泼皮,又不是傻子,几乎瞬间便联想到了这些日子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然后稍有醒悟。
“良臣,朕又被局势逼到墙角了,你给我说句实话。”言至此处,赵玖暗暗咬了咬牙,却又上前两步,主动握住了韩世忠的手,并问出了藏在他心里好久的一句话来。“眼下这局面,金人真不能与之当面一战吗?”
韩世忠被握住双手,几度欲言,几度又止……他何尝不知道顺昌城内的争论,何尝不知道眼下的局势?何尝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可能会促成接下来的大局走向?
但隔了不知道多久,这位被赵玖倚仗为腰胆的名将,到底还是正式且严肃的做出了回复:“好教官家知道,中原平阔之地,金人骑兵数以十万计,咱们着实难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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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感谢来上新盟主的老盟主先进性建设大佬,再祝大家圣诞快乐,最后继续推书献祭,武侠力作《捉刀记》!
最最后想问一句,为啥年末大家都这么幸福啊?你们让我这种人怎么活啊?
最最最后道个歉,经书友提醒,北宋后期颍州改名为顺昌府,特此更正。
第21章 官家到底开窍了!(皮卡丘生快(敷衍
“国家大事竟然真的要问一个武夫了……”
“便是战事悬危,不得不问前线大将,何妨让韩世忠来政事堂,当着东西二府宰执、诸学士御史,与六部主官之面堂而皇之一问?”
“这韩世忠就不靠谱!诸位不知道,那厮绰号泼韩五,除了已经去世的发妻外,现在一妻一妾都是风尘女子出身……快四十了,连个儿子都没有,只能日日夜夜带着夫人从军求子……”
“说人家私德干什么?韩世忠不靠谱,不足信,不是说他私德如何,武夫要什么私德?关键是月初那一次……若非官家有如此大智大勇,恩威并施,亲自去震慑住了那韩世忠,我等怕是早就死在税子步镇了……要我说,这韩世忠未必就有刘豫可靠!”
“都别说了……此时关键在于何去何从,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们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这不是官家不听我们的,却去听一个武夫才至于此的吗?你不知道官家对这厮的宠信,天子玉带都亲手系上了,官家只着牛皮带回来,这成何体统?更别说什么郡王之言了!”
“郡王倒也罢了,本朝是有成例的,若韩世忠真能在中原为官家挡住金人二十万铁骑,那便真是郭子仪再世,给他个郡王又何妨?怕只怕,官家年轻,本就好战,一时又被那韩世忠蛊惑了,居然准备留在这中原抗金,这大宋朝就真……”
“慎言!”
“你我从东京来,这两年经历了什么,有什么可讳言的?要我说也是天命……那淮西贼丁进到底算什么啊?早两个月出来,早就平了;晚两个月出来,说不得还能迟滞金军,如何不偏不巧,就是等李相公开始到决心去南阳为止忽然成了气候呢?先是耽误了李相公的来路,这又耽误了咱们的去路!”
“……”
顺昌府官府大堂上,稍微恢复了仪制的一众大宋重臣们七嘴八舌,着急上火,看似意见纷乱,立场不同,但其实却是满满的于我心有戚戚焉——很显然,所有派系,无论主战主和、老成后进、扬州南阳,此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动员官家先去一处安全所在!
否则,一旦金军再突破了刘光世的京东西路防线,就真的可以来个三日五百突袭顺昌府,然后彼时官家最好的下场,也不过就是学汉昭烈败走当阳了。
那么彼时的行在文武又如何呢?
“官家回来了!”内侍省大押班蓝珪匆匆从外面跑来相告。
“肃静!”一直闭目养神、保持沉默的尚书右丞吕好问忽然睁开眼睛,大声呵斥了一下。“殿中侍御史何在,准备纠正朝纪!”
哪里需要纠正朝纪,闻得官家回来,行在诸臣早已经敛声屏息,静待官家上‘殿’,然后就要拼死一谏了!
而片刻之后,随着杨沂中引御前班直停驻于堂门前,久去不回的赵官家终于自外而来,然后直接上堂端坐,堂下重臣也自在吕好问、汪伯彦二人带领下纷纷出列俯首行礼,而君臣双方礼毕,各自相对,诸臣却才发现,刚刚有了几日生动表情的赵官家复又变成了之前那位木雕官家了。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而且此时面对着这位面无表情的官家,竟然让人莫名怀念起那位粗疏如武人一般的李相公起来……毕竟,李相公到底是人臣不是?而且是个能压制官家的人臣!
但不管如何了,事到如今,大宋安危悬于一线,再不能有所保留了。
“陛下!”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就在吕好问作为东府副相当仁不让,准备上前主持会议说明情况,并在此关键时刻将百官之意上呈之时,殿中侍御史赵鼎却率先转出,并一脸严肃抢先开口,而且开门见山。“事情已经很急迫了,臣请陛下巡幸淮甸,暂转扬州!”
见此情形,吕好问立即便将本来要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揽权的人,而赵鼎虽然固宠表态之意太过操切了一些,却到底是和大家本意一样的。
赵玖闻言微微叹气:“我记得赵卿往日总是说金人不可和,说必要收复河山……”
“好教官家知道臣的心迹,臣今日也是这番话。”赵鼎言辞愈发恳切,甚至有些失态。“臣是河东人,金人一到臣便全家流离,老妻小儿自河东往东京,又随臣出东京颠沛流离至此,臣一日不曾忘河东故土,抗金之意也从未动摇!但是陛下,要抗金首先得有抗金之力,有抗金之基……臣这些日子有幸随侍陛下,知道陛下是忧虑于中原百姓,怕他们落到与河北士民一般下场,更担心此番一退便尽失河北、中原民心……”
“不是这样的吗?”赵玖语气平淡。
“是这样的。”赵鼎即刻应声。“但若陛下与行在有了闪失,天下再复五代残唐格局,那臣敢问陛下,到底又有谁能组织起江南、巴蜀、荆襄、关中半壁,去应对金人的二十万铁骑呢?再说了,国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两河沦陷,中原无兵,难道是陛下的过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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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出乎意料,赵鼎刚刚说完,就在这时,堂中理论上的武臣之首,被排斥出核心圈子数月的御营都统制王渊也忽然出列,并当场落泪。“臣受陛下大恩,自一武夫至此位,无时不念君恩,今日冒死进言,请陛下此时切莫有侥幸之心!须知,我军自靖康以来,连战连溃,几无可用之军,此时恰如朽木一块,而金军锐气勃发,方出河北,此时宛如离弦之箭……若强要迎上,只会被洞穿!但若能后撤东南,层层设防,则朽木亦可御长箭,待将来有所雕琢准备,还可反身迎上!届时兴复中原,乃至河北,也非是妄言!”
赵玖盯着对方一时不语,却又忽然抬头,以目扫视堂中其他文武。
而见到官家如此形状,见惯了朝堂的行在重臣如何不晓?这是官家不准备等这些人一个个出列了,而是要所有人干脆表态之意。
于是乎,自东府尚书右丞吕好问以下,同知枢密院事汪伯彦、御营都统制王渊即刻按班序出列,便是年轻的御史中丞张浚在稍微犹豫之后,也是小心低头出列。
这下子,其余诸臣再不犹豫,在资历最长的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带领下,纷纷出列。
随即,吕好问俯首开口相对:“陛下,正如赵御史所言那般,事情已经到了瓜分豆剖的局面了,陛下千万不要再有犹豫,此时暂避一二,方可图将来大局……至于去扬州后要不要再转南阳、襄阳都可再议,唯独希望陛下立下决心!”
“请陛下立下决心!”吕好问之后,汪伯彦立即咬牙跟上。
“请陛下立下决心!”汪伯彦以后,满堂重臣皆从此言。
“诸位的心意我已经懂了。”赵玖依旧板着脸言道。“但我还有一问……李相公那里可有说法?他虽病倒,却依旧是当朝宰相,且到底没有到失了神志的地步,这种大事你们问过他了吗?”
“臣等刚刚问过了。”吕好问早有准备。“李相公说若他能起身执政,必有主持与见地。但如今既然卧床难起,而陛下英武,又有定乱世之气,那若陛下心中已有决心,他愿暂时屈己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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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纲的‘屈己’他是能感觉到的,而且是早在明道宫与李纲相见之后便察觉到了……想这李相公遮拦朝政,人事军政一把抓,却唯独没动对他本人威胁最大,却也是赵官家心腹的台谏系统,这等于将一把刀子塞给了赵官家,从那时起,双方就已经有一些君臣之间的默契了。
不过,饶是如此,当此关键之时,对方能够再度‘屈己’,赵玖也是感激不尽的。
“其实,朕刚刚去问了韩统制,问他能否一战……”赵玖回过神来,也没让下面的群臣回到队列,而是直接开口做出了正式回应。“结果连他也说中原平地,实难一战,并劝朕以保全为上,暂往江淮相对。”
堂中先是稍起骚动,继而纷纷释然,接着又随吕好问一声轻咳再度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待官家后面言语。
“朕也想明白了,今日之祸,本是我犹疑不定所致,而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再不能如此优柔寡断了!”
赵玖端坐于上,面无表情,从容开口,语气之坚定,连立在堂门前的杨沂中都忍不住偷偷去瞥了一眼,俨然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朕意已决,发李相公与潘贤妃、皇嗣,行在老幼,明日便出发往扬州安置,汇合太后(孟太后)!而军情紧急,刚刚我便已经先发韩世忠往淮东泗、楚一带布置,让他与张俊一起,沿淮河布防,好与北面的刘光世为犄角之势,以御北方可能来敌!然后朕与诸位……不妨先【创建和谐家园】顺昌民壮、府库、军械之后,再巡幸寿州,临淮甸以做御敌打算!”
且说,寿州乃是淮上第一重镇,另一位宿将,名声比韩世忠还大的御营后军统制张俊此时应该已经去彼处布防了。而官家此言虽然还在遮遮掩掩,说什么去淮甸抗金,然而数月前官家未落井时不也说要去淮甸抗金吗?此言不过是考虑到了黄淮之间的人心顾虑,以作遮掩而已。
再说了,皇嗣、首相,还有皇嗣亲母,再加上行在家眷都要去扬州,难道官家还能不去?最多最多,就是在淮上看看形势,若金军不追,便再折身;若金军来袭,亦可从容后撤扬州,乃至东南,倚大江大河以作防护。
总而言之,太祖太宗在上,折腾了小半年,官家到底是开窍了,到底是要去扬州了!而且这一回,连李纲那匹夫都无话可说!
一念至此,不少行在老臣一时居然激动落泪。便是一些主战派,此时也有些释然之意,只觉得浑身都被官家掏空一般。
ps:大家圣诞快乐,皮卡丘生日快乐!大哥生日快乐!突然来上了双萌的换家之王也生日快乐(不管后面两位你们哪天过生日)!
我是真奇怪,为啥你们年底这么幸福?好像节日、生日、庆典不断,而我的生活却如此平淡与枯燥呢?
第22章 官家到底在想什么?
长久以来,从赵老九登基时算起,行在这里的核心议题就是到底去南阳还是扬州。
平心而论,南阳或者扬州似乎都差不离,都是对河北局势彻底无望和对中原大部的无奈放弃,然后寄希望于从后方振作的道路选择。
而且,从理性角度来说,扬州似乎还要比南阳更合适一些,因为扬州是那条大运河的起点,天然能够汇聚江南财赋,而且前面还有淮河可做阻挡;相对而言,南阳盆地周边虽有山脉,可东北向却也算是一马平川,彼处除了有个动辄百万大军的宗留守外,并无太多倚仗。
可是,所有人也都明白,扬州与南阳还有一个更深层区别,也就是一旦这两个地方也不能支撑时的后路选择:
其中,去了扬州,再守不住,就只能过江了。而一旦过了大江,任何一个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明白它的政治含义,偏安嘛,没什么可遮掩的,这也是很多经历了靖康之变的人骨子里的真实想法,金人实在是厉害,躲一躲又如何?
所以,看似合情合理最合适的扬州是主和派们的一致意见。
那么去南阳呢?
去南阳进可入关中,退可入襄阳,且不说进入关中代表的主战含义,即便是退入襄阳,那地方也毫无疑问拥有比在江南更强烈的兴复政治信号,这一点当年武侯的隆中策说的很清楚了,这地方就是兴复中原的起点!
所以,主战派在权衡了生存与兴复的平衡后,普遍性认为应该以南阳为临时陪都。
至于宗泽的回到旧都,岳飞的渡河北上,包括韩世忠一开始也稀里糊涂上了个直接打穿金国战神完颜娄室的防区去长安的方略,基本上是被主流意见给当成胡话来听得……甚至宗泽断断续续的请回汴梁札子,某种意义上恐怕是因为他早在河北便认清了某些人的秉性,借此来和李纲唱双簧的意味。
是在强行架住、扯住赵官家!
因为当时那个情况下,唯一能扯住这位赵官家的,就只有类似的道德绑架手段了……君不见,即便是一群主和派,也只敢说去扬州抗金,而把过江偏安这种话给藏起来,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在‘二圣北狩’,中原河北人心未散的情况下,说出那种话来是要被主战派揪住小辫子骂死,然后再被人民群众活活打死的?
相对应的,即便是主战派,也绝不敢轻易言战,因为那是将二圣致于死路的一种狂悖方式,不是人子人臣该有的想法……实际上,即便是李纲,也只能说我们自强,则二圣自返。
然而,这种清晰、明确的对抗逻辑之间,不是出了问题吗?
因为一个不为人所知,却清晰无误的事实是,自从某次落井事件以来,一切对抗与联合,矛盾与拉扯交汇点上的那位赵官家、或者说我们的穿越者赵玖先生,脑子里就根本是另外一个逻辑线条了:
首先,赵玖从未担心过什么二圣,也不会被什么二圣所道德绑架,因为在他眼里那就是两个早死早超生,早死对谁都好的废物累赘,甚至他都不知道二圣长啥样子?
所以,他考虑问题的时候从来没想过那些人,也没被那些人的存在所干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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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民族主义情绪问题,而是一开始这位穿越者赵官家就已经从多重角度,从后世眼光高屋建瓴的分析后,确定了抗金才是自己的绝对利益所在!
当然了,肯定也有这么一点点民族主义情绪问题。
而且,等到了李纲回来,行在开始迁移,赵玖逐渐亲身接触到了这个时代的风物以后,很明显因为现代人的基本道德观念,而产生了某种不切实际的责任感……他在界沟亲眼目睹了许多鲜活之人,又在税子步镇受到那种生存环境挤压,多少是将他对这个时代的那种麻木感给驱散了不少。
然而,也仅仅是驱散了不少,距离彻底扯开那层个人与时代的薄膜似乎还差了这么一点什么。
所以讲,此时我们这位赵官家的心思,莫说别人,恐怕连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唯独越是如此,他越想无所顾忌的尽快扯开这层薄膜!
“德远(张浚字)在想什么?”
十一月下旬,已经结冰的颍水之畔,一支浩大而臃肿的队伍正在缘河而下,不过,即便是结了冰,作为原名颍州的顺昌府母亲河,颍水也依旧用水的特性为这支迁移队伍带来了巨大的便利性。
故此,还算是妥当的行程中,某段队伍的两名负责人却还有时间在马上思索、交谈。
“不瞒元镇兄,”张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倒未与赵鼎做什么遮掩。“我在想官家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德远的意思。”赵鼎苦笑摇头,于寒冬时节带出了一股白气。“你我俱知官家心有不甘,便是你我又如何心甘?但如今都已经要过淮河去扬州了,便是官家再有想法又如何?顺昌府这里还算是节点,往南阳往扬州尚有两可,而一旦到了寿州,过了淮水,正南偏西便是大别山……何为大别山?南北分江淮,东西别荆扬,这一去便只有东南一条路了!”
张浚连连摇头:“这正是我犹疑之处,须知一旦过淮,再走下去,只有一路向南,而天下人的心气便会随之一路泄下去,而官家当日如此决绝之意,哪里像是泄气的姿态?”
“也罢!”赵鼎也是无奈,却又指着身侧士民百姓的迁移队伍叹起气来。“且不说东南之事,也随德远你怎么想,唯独眼下局势……你说,原本先发行在妇孺老弱,本意应该是轻装转移,如何又落得如此局面?这岂不是真成了汉昭烈携民渡江了?”
“这也是无奈之事。”张浚终于正色起来开口劝慰道。“靖康时金人便劫掠东京无度,致使彼处变成一片白地,彼时便有无数东京百姓逃亡此处……你莫忘了那姜豉是如何来的……如今金人又尽破京东东路,依旧劫掠无度,京东两路难民再来,官家又要走,还要收丁壮、府库,士民惶惶,纷纷跟随,我们又有什么话说呢?尽量维持便是。而等这些人到了淮南,气候温暖,或者干脆散入东南,彼处城镇林立,又极富庶,总是有口饭吃的……”
赵鼎也是肃容,却又压低了声音:“我如何不知道这番道理,且咱们几人从东京一路捱过来,比此时更糟乱的局面也见过,我忧惧的还是此处动静太大,金人一旦得知,相距区区五六百里……正如官家之前的比方,明明野兽食人见血,却又要背对野兽,岂不是诱野兽来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