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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祁轼安这种对钢琴没什么涉猎的人,都能听得出,琴声里蕴含的感情十分饱满,虽然压抑,却很动人心,引人共鸣,仿佛能激发出人心底埋藏最深的秘密。
祁轼安是不了解钢琴,但他好歹出身京都名门,有基本的鉴赏能力。
能弹成这个样子,祁轼安敢打包票,弹钢琴的人水平已经非常厉害,至少不输他过去听过的那些音乐会的水平。
可就是因为这样,祁轼安才诧异,什么时候阳城一个高中学校里,也有这样的人了?
他左边,连神机身着黑色长款风衣,更显身形如芝兰玉树,修长挺拔,气势极盛。
听到祁轼安的话,连神机没出声,只是微微抬眼看向艺术楼,目光如古井无波,神情也淡淡的。
随后,他瞥了眼跟着的几个三中领导,显然也是在等他们的回答。
“这……”
几个领导看向对方,同脸懵逼。
什么时候有了?
他们也不知道啊!
而且,三中厉害的又不是在艺术培养这方面,怎么可能会请高水平的音乐家来当他们学校的音乐老师?
那不是在浪费人家的水平,大材小用吗?
其中一个领导隐约记得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想了想,就恭敬回道:“回三爷,祁爷,大概是老师在教要参加比赛的学生练琴吧。”
“什么比赛?”连神机忽然出声。
那个领导一愣,显然没想到连神机会对这个感兴趣,连忙回道:“是市里举办的一个钢琴比赛,我们三中作为阳城老牌重高,不好推辞,就拿了一个参赛名额意思意思。”
说这话,他语气里多少带点骄傲的口吻。
三中的名头,那可不是虚的。
祁轼安听完,扭头看向连神机。
在这时,一个没出过声的男人忽然道:“前些日子,好像齐老打电话问过校长,就是问这个钢琴比赛的。”
话一出,几人顿时哗然。
跟着连神机和祁轼安的这几个人,都是三中顶层的领导,还跟教育局有关系,平时除了忙的脚不沾地的校长,也就连神机和祁轼安这样的人,能使唤的动他们。
正是因为他们地位不一般,所以就知道齐老和校长有联系过的秘密。
听到齐老感兴趣,连神机凤眸微眯,目光幽深。
祁轼安愣了下,忽然福至心灵,觉得自己好像悟了连神机的意思。
像齐老那样的大人物,肯屈尊降贵同三中校长联系,还关心一个毫无关系的钢琴比赛,难不成……这比赛的人里,有齐老极为看重的人?
嚯,这可了不得。
045.去查是谁用过
这样想着,祁轼安就想问问连神机。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出声,就见连神机突然转身,朝艺术楼入口处走去。
“哎,三爷您做什么去啊?”
祁轼安叫了声,连忙跟上。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间一脸茫然,不明白一个弹钢琴的,怎么就让连三爷有兴趣了。
而且齐老问的是钢琴比赛,难道连三爷不应该是对钢琴比赛更上心一点才合理吗?
想是这样想,几人当然不可能拦着连神机,亦步亦趋的赶紧跟上,唯恐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反正就算连三爷看上了他们三中的学生,那也是他们三中占便宜,又不吃亏。
然而,当他们一行人进了艺术楼,方要上楼梯,那阵琴声忽然戛然而止。
连神机脚步一顿,眼神深了深,不动声色的加快步伐。
祁轼安和其他人一头雾水的跟上。
这艺术楼统共只有三层,连神机却在上了二楼后忽然停住,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见此,有人在后面窃窃私语:“三爷不再上一楼吗?万一不是二楼呢?”
有人回:“管他呢。你想连三爷是什么人啊,他还能有判断错的时候?”
“……也是。”
但他们这一行人从进了走廊的第一个教室一路看过去,所有教室都没人,还是上着锁的,倒是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个教室没有上锁,门是掩着的,里面寂静的令人心头发紧。
连神机停在这扇门前,眼帘微垂,遮住眼底不明的情绪,抬手推开门。
往里一看,偌大练琴室,中间那雪白钢琴的琴盖还没有放下去,弹钢琴的人却没了。
而与他遥遥相对的窗户是开着的。
清风拂过,淡色碎花的窗帘随之微微飘动,像极了难宁的思绪。
连神机抿了抿唇,磁性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来。
“去查今天是谁在用这间琴室。”
……
晚上,陆容没去找连神机吃饭,因为她忽然收到了江建林的消息,说想见她一面。
陆容不想见江建林。
紧接着江建林的下一条消息,让陆容更加不想见。
江建林说,有人在查她。
总得来说,是因为上次陆容帮江建林解决的那起案子,引起了几方大佬的注意。
不为别的,就为那案子很特殊,关注它的人很多,它能被轻而易举的解决,当然震惊了那些大佬,都想知道案子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一来二去,他们就查到了陆容。
江建林虽然严守和陆容的约定,绝不将她的消息泄露给任何人,但耐不住那些大佬很有本事啊。
本来,江建林好不容易要坚守住了,结果陆容又跟他说,最近要是有人想见他,尽量见一见,这令江建林很纠结。
没成想,陆容吩咐完这话没几天,江建林又收到了来自之前祁轼安的第三次邀请。
祁轼安背后站着的人是京都连三爷。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江建林拒绝了两次,总不能不给第三次面子,再加上陆容的话,江建林就去见了。
对方果真是为了陆容的消息而来,江建林差点没守住被套话。
江建林深觉危险,就想赶紧跟陆容说这件事。
他发消息的时候很忐忑。
因为他多了解陆容啊,贼嫌麻烦的一位大佬,他怕一个心情不好,再也不想和他合作了。
但江建林也不想得罪京都连家。
两方都不想得罪,就比较委婉的提醒陆容。
事实上,陆容现在的确很烦躁。
她看着江建林发的消息,目光扫过上面的京都二字,很无语。
京都的人对她感兴趣,这她确实没想到。
于是陆容就没心情去吃饭了,也不打算见江建林,而是找孙恒请假回水园32号。
对于陆容经常性的请假,孙恒很无奈。
作为班主任,孙恒想劝陆容就算成绩差也别放弃自己,好好的努力上学,争取考个大学;但作为一名社畜打工人,孙恒又不敢拦。
他就给陆容签了假条。
陆容打车回到水园32号,便直接去了书房用电脑。
32号的电脑比较特殊,配置顶级,方便陆容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陆容就一直忙到半夜,才给江建林发过去一条消息。
“不会有人查了。”
然后,陆容就困的去睡觉。
她不知道的是,江建林其实一直守着手机等陆容这条消息。
看到消息的时候,江建林很迷惑,什么叫不会查了?陆容做了什么?
但看了看时间点,江建林估计陆容要睡觉了,就没敢打电话问,只好按耐下好奇心。
……
很快,到了周天晚上。
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月考,温安安有点焦虑,一直在刷题。
哪怕七班是高三理科班倒数,班内的气氛也很紧张,大多数人都在兢兢业业的复习知识点,抓紧一切机会复习。
除了……陆容。
陆容在慢腾腾的抄温安安争分夺秒写完的作业。
下了晚自习,温安安扭头一看,陆容不止是在打发时间似的抄作业,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写几个答案,就打个长长的哈欠,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似的。
见状,温安安心底油然而生正义感,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陆容,在她看过来时,一本正经的开口:“同桌,你再这样,要考倒数的!”
陆容耳机里的声音挺大,一时没听清楚温安安的话。
她就摘下来耳机,问:“什么?”
温安安刚提起来的一口气,顿时噎在了喉咙里。
“我说……同桌,你得复习呀,能看一点是一点,免得到时候进考场了又发现自己不会。”
陆容这次听清楚了。
她半眯着眼眸,打量温安安一眼,又打了个哈欠。
这才问道:“你看了后,自己就会了吗?”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