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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墨香出来应对胤禛,云栽就留下来劝解德嫔。
“娘娘,到底是亲生的母子,您这样,不是将阿哥越推越远吗?”
云栽说的都是一心为她的好话,奈何德嫔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一心认定了自己南巡期间若是管了胤禛一丝一毫,就是接受了皇贵妃的施舍,日后在皇贵妃面前必然要在气势上矮上一截。
所以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这一路上,哪怕胤禛冻死饿死,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云栽和墨香一开始觉得她们多说点四阿哥的事,就可以慢慢缓和德嫔的心情,是因为对她们的主子还没有了解透彻。
事实证明,德嫔的固执,并不是别人可以动摇的,哪怕是贴身的心腹也不可以。
因而,德嫔默默不语,并不为云栽的话所动。
云栽小心去看她的脸色,只是她正以掌心撑着额头,垂眸看向桌面,一张芙蓉玉面半隐半昧在阴影里,站在云栽那个角度,根本就看不真切。
看不到主子的神色,也就意味着无从判断主子的反应。云栽踌躇了片刻,忖度着往日德嫔待四阿哥的心思,觉得她应该是听进去了。
于是,她准备再接再厉。
“娘娘……”
“不必再说了!”德嫔突然出声,声音冰冷得像是三九天的铁器,偏一字一顿,吐字清晰,让人想当自己错辩都不成。
她极为镇定地说:“本宫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除非佟佳氏死了,绝对不会再过问四阿哥分毫!”
“娘娘!”云栽悚然而惊,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德嫔看过来的眼神惊得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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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作为当事人的云栽了,就连听三娘转述的胤禛都惊呆了。
好半晌,胤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真的这样说?”
“我骗你做什么?”三娘不满地看着他。而后又愤愤道:“她竟然敢咒娘娘,真是岂有此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算是她死了,娘娘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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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德嫔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他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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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见他一直闷闷不乐的,担忧地问:“四弟,你怎么了?可是伺候的奴才欺你年幼,不尽心?”
胤禛摇了摇头,兴致不高,“有德嫔娘娘跟着,他们哪里敢呢?”
不管德嫔的心思有着怎样剧烈的变化,她的性情一向隐忍,不会直白地表现出来,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胤禛依然可以享受生母在侧的恩惠。
见他提起德嫔的时候,神态不似以往,太子心中一动,“和德娘娘有关?”
“嗯。”面对最信任的二哥,胤禛没有半丝隐瞒,把自己的苦恼直言相告,“二哥,你说为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太子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颊,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胤禛就隐去了三娘,把德嫔和云栽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听到德嫔说的那些话,太子的脸色逐渐冷得掉渣。他深吸了一口气,把那股怒火往下压了压,安抚胤禛,“小四别怕,你听二哥的,接下来这一路上,每日里晨昏定省都不要间断。”
他轻轻笑了一声,带着漫不经心的睥睨,“你也不要觉得委屈,二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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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胤禛直接和德嫔置气,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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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德嫔,他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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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他自己的心思,既然德嫔都这样说了,又一而再地将他拒之门外,他绝对不会再拿热脸却贴对方的冷【创建和谐家园】的。
可是太子这样尽心地为自己筹谋,他却不忍心不领情。
他得承认,比起土生土长的太子,他对这个时代特有的某些东西,认知的并不够深。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和德嫔住同一条船的宜妃就看见,四阿哥日日不落地来给德嫔请安,一早一晚,绝不间断。
但德嫔却每一次都避而不见,仿佛不知道自己儿子来请安了。
如此反常的情况,宜妃自然就留了心,在一次伴驾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说给了康熙听。
当时康熙是没说什么,但宜妃一走,他就叫人传了太子来,询问起了胤禛的近况。
太子心中一动,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四弟最近因着德娘娘的事,心情一直不大好。儿臣虽然每每安抚他,但大约是母子天性,血浓于水,别人的安慰又怎么能济事?”
康熙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小四是个孝顺的孩子。”
太子便接口道:“都是佟娘娘教得好。”
反正和德嫔无关。
这话就带有很强的主观意愿了。
【创建和谐家园】家的庶子,若是有出息,那就是正妻教养得好;若是不学好,那就是小妾不会生,从根上就坏了。
但那都是【创建和谐家园】的规矩,在满人权贵里却说不通。
满人的妻妾地位其实相差的并不大,也就是顺治、康熙两朝天子都重视汉学,坚持从上而下地立规矩,才让各府的正福晋稍稍缓一口气,不用担心哪一天突然就被侧福晋取而代之了。
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是那么好破的。
就算是现在,好些公候上折子替自己的庶子请封世子,哪怕他们家里嫡子尚在,康熙也不能不准。
说到底,还是八旗旗主手里的权力太大,康熙若是坚决要求他们请立嫡子,无疑就是在插手各府的继承人事务,很容易引起各旗主的警惕甚至反弹。
这些事情,只能用水磨功夫,慢慢改变。雷霆手段,是行不通的。
但太子明晃晃地表达了对德嫔的蔑视,康熙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只因太子的教育是他一手经办的,从小就深受【创建和谐家园】文化的熏陶,嫡庶君臣那一套对他影响极深。
这也是康熙希望看到的,因为他坚信,在他有生之年,一定会把八旗旗主的权力削去大半。等到来日太子登基,那些旗主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康熙道:“既然小四心里不好受,明日午间,大船靠岸补给的时候,朕就带着你们到岸上去转转。”
太子眼睛一亮,急忙谢恩,“多谢汗阿玛!儿臣这就去告诉四弟。”
他得把这事给砸实了,省得让四弟空欢喜一场。
眼见太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退到门口,一转身就没了踪影,康熙摇头失笑,“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今日近身当值的魏珠赔笑道:“这是太子爷疼弟弟呢。天家兄弟如此和睦,真是天下百姓之福。”
康熙嘴角的笑容遮都遮不住,无不骄傲地说:“保成自小就友爱兄弟,不但对底下的弟弟好,对上面的哥哥也一向尊重忍让。”
在名为“爱子”的滤镜下,康熙下意识就把从前太子总是和大阿哥争胜的事给忘了,只记得近些日子太子对大阿哥的忍让和对大阿哥挑恤的毫不计较。
只是,太子的储君风范,却把大阿哥衬得小肚鸡肠,不懂规矩,不知敬畏储君。
康熙想到了太子,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大阿哥,然后脸色就落了下来,沉声道:“保清若是有保成一半的气度,朕也就不用操心啦!”
由此可见,太子以前爱和大阿哥争锋的后遗症十分严重,哪怕他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康熙在想到他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想到大阿哥。
这说明在他心里,隐隐地还是将大阿哥放到了一个和太子差不多的地位。
但只要太子能坚持如今的人设,相信总有一天,这个情况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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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艘大船上,纳兰容若正在苦口婆心地劝导大阿哥。
“太子爷毕竟是储君,阿哥为什么就非要和他争个长短呢?”
大阿哥“哼”了一声,梗着脖子说:“他也就是仗着会投胎。除此之外,哪一点比爷强了?”
容若无奈道:“只会投胎这一点,就比你强了。”
要怪就只能怪大阿哥生不逢时。
若是当初还在草原上的时候,嫡庶哪里分得这么清楚?只要有本事,便是【创建和谐家园】所生,也照样有出头的机会。
可是如今,早已时移世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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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当今重视汉学,看重嫡庶,你整日里和太子作对,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又岂会……”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大阿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苦口婆心,不高兴地说,“怎么你说的和舅舅说的一点都不一样?难道你比舅舅更懂汗阿玛的心思吗?”
他嘴里的舅舅,就是明珠,是容若的亲阿玛。
容若心说:若论对皇上的了解,我阿玛还真比不上我。
但这话却不能明说出来,偏大阿哥已经被明珠暗中引导地对其深信不疑了,想要掰过来,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见他张口无言,大阿哥得意地“哼”了一声,抬着下巴威胁他,“你若是再对爷说这些有的没的,爷回京之后就要告诉舅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就像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昂首挺胸地走了。
容若呆立半晌,突然长叹了一声,暗暗道:阿玛呀阿玛,你可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终有一天会烧到自己吗?
皇上一心盼望着大阿哥和太子,能像他和裕亲王一般,明君贤王,成就一段佳话。
但明珠却因着不服索额图仗着太子横行无忌,暗中挑拨大阿哥和太子相争。
这些容若都看在眼里,私底下也劝过明珠,只是没有劝动。明珠只是让他一概不要插手,一心忠于皇上。哪怕日后事败了,皇上也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赦免了容若的。
也是太子年幼,心性不定,一开始的时候,大阿哥的确是引动了太子的怒火,多少占了些便宜。
但最近太子明显是得了高人指点,再面对大阿哥的挑恤时,总是一笑置之,并不计较,竟把大阿哥衬托成了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只可恨大阿哥执迷不悟,还和他阿玛明珠一样不听人劝,容若就算是想拉他一把,也架不住他自己执意往坑里跳呀。
大阿哥哼哼唧唧地回去了,半路上碰见了出来透气的三阿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擦过三阿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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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阿哥。”胡佳嬷嬷把他抱了起来,柔声哄道,“阿哥不是要去看鱼吗?奴婢抱着您过去,再叫小太监钓鱼好不好?”
“嗯。”三阿哥破涕为笑,拍手道,“走,看小太监钓鱼!”
来到夹板上之后,三阿哥才发现,原来他那好四弟也在,立刻就不高兴了。
“这世上,真是处处都不缺煞风景的,真是扫兴!”
胤禛挑了挑眉,认同地点了点头,“三哥说得不错。”然后就示意张保去钓鱼,不再搭理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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