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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孽障,是要生生气死本宫才甘心吗?”随着这一声喝骂,宜妃也与郭贵人齐齐走进了屋子。
众阿哥见宜妃姐妹来了,都纷纷与二人行礼,之后靠边站的将榻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宜妃和郭贵人哪怕嘴上骂得狠了,心里却担心得不轻。三步并两步的来到榻前,摸摸头,再摸摸手,见胤禟也只是喝多了,这才放下心来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将胤禟从头到脚,从小到大干过的事都拎出来骂一回。
除了五爷,旁的阿哥见状也不好多呆,对视一眼便上前告辞,八爷站在这群阿哥中间,急得眼睛都红了。
与一群阿哥走出九爷的头所,八爷驻足看了一回头所的院门,然后才脚步沉重的离开了。
等人一离开,秦八两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小声的对榻上的胤禟说了一句‘爷,外人都走了。’然后不等宜妃几人说什么便乖觉的走到门口给这一家子把风去了。
一句‘外人都走了’,闭眼装睡的胤禟便明白屋里还剩下谁了。缓缓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他老娘那张宛如夜叉的脸,之后是一旁他亲姨妈冷若冰霜的晚娘脸,最后看到了他五哥那张留了一条疤,看起来仍然不减俊美的脸。
“作死的混帐东西,那可是太子,你怎么敢!”怕人听到,宜妃掐着胤禟的耳朵就在他耳边小声咆哮了一句。“是不是老八怂恿你的?”
“除了他再没旁人了。”一旁的郭贵人也气坏了,“打小就一肚子弯弯肠子坏心眼,总拿你和老十当枪使,这两年见你出息了,也不大兜揽他了,我还想着你长大了,看出来老八阴毒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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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那老8蛋偏心眼瞎,还最特么的不是个东西。生的儿子也是一个个坏的流脓。那日我便觉得不对劲,我一说今年大选不给你指人了,老8蛋连问都没问两句……”
当时宜妃以为是当今对胤禟不上心,所以才无所谓指不指婚,哪想到是她的话正中了当今下怀。
郭贵人在一旁点头,骂了一回胤禟,觉得不解气便也将当今放在嘴边一通损。
反正宜妃和郭贵人这么多年都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日子过得不顺心了骂当今,心情不好了骂当今,打牌输了骂当今,儿子调皮捣蛋了还骂当今,就是哪天穿着花盆底崴了脚脖子也得骂当今两句缓解疼痛。
胤禟坐在那里不停的抽着眼角,一边听宜妃姐妹骂当今,一边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他一直忽略的问题。
他额娘和姨妈骂他老子的话,跟当初九福晋等人骂他的话也不相上下了,甚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许没开场茶话会聚众咒骂他,还是因为他老子还活着,不敢正面刚!
好嘛,今天又是不想成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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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宜妃姐妹恶狠狠咒骂当今的样子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跟胤禟记忆里满府女眷唾口大骂他的样子重叠, 胤禟下意识的看向他那做壁上观的五哥,竟也能苦中做乐的升起一眯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来了。
五哥, 你一定不知道弟弟我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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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宜妃和郭贵人正骂得身心舒畅便见她家老九没在捧场,当即就一巴掌拍在了胤禟的额头上,“跟你说话呢,看你五哥干什么?”
嘶!
胤禟揉着被宜妃打疼的额头,敢怒不敢言的再次垂头任打任骂。
“你打孩子做什么?”见外甥被打了,郭贵人先不干了,伸手推了宜妃一下,就开始抱怨道:“都是那老八8蛋害的。”若不是当今不积德, 她家的崽子能从小这么调皮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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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额娘快松手。”胤禟捂着耳朵叫了一声疼,等宜妃松了手这才一边揉耳朵一边将自己的算计挑挑捡捡的说与三人听。
太子一直盯着他的钱袋子,老八那家伙也是虎视眈眈, 伺机对他下手。太子有当今偏爱,老八如今也渐渐的入了当今的眼, 但相较于太子,藏在老大身后的老八更不是东西。只要发上一回酒疯, 就能将太子和老大的视线都转移到老八身上, 何乐不为?
太子, 老大, 老八...似是想到队才能, 宜妃目光如针的看向胤禟:“老九,这里没有外人,你跟额娘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也想惦记上那个位置了?”
“别说我想要了,难道五哥就没想过吗?”胤禟闻言一愣,看向宜妃,郭贵人和他五哥,垂下眼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都是大清的皇子阿哥,谁比谁高贵呢。”
“这点小事搬不倒太子,除非天长地久的水磨功夫,否则,”那不一样,你是咱们亲生的,太子是当今亲生的。宜妃在心里反驳了一回胤禟,便与郭贵人对视了一眼,“没戏。”
“当今快五十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太子跟当今一样的性子,登基后还能容得那些给他捣蛋的?一时不好拿老大下手,也得先拿你这个小的磨刀。听姨妈的话,别瞎折腾了,高高兴兴的挣你的银子去。等你老子没了,银子可就没现在那么好赚了。”
胤禟原就知道自家额娘和姨妈都是极精明之人,不想这二人竟直接点到了正题上。
太子没办法登基的主要原因不是他不够好,而是他们的老子太长寿。而长寿的老子还真叫太子过上了‘水磨功夫’的悲催日子。
如果历史的大方向不会改变,那他老子应该还会再活二十四年。而太子也是又经历了十年的钝刀子割肉的才被彻底逼疯最终不得不退出皇位角逐的。
从康熙四十七年开始,所有人都像疯魔了一般。紧张,慌乱,不安,欲望,暴虐……
那时候的他虽然一心直持老八,又何尝没想过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
如今想来老四倒是个厉害的,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数年如一日的沉稳不乱。只可惜捞到了皇位,却也只当了十三年的大清之主。
今年是康熙三十七年,如果从现在开始谋划,他未来的二十四年都要步步为营,胆战心惊。如果侥幸得到了皇位,二十四年后他正好四十岁。老四是个较真的性子,但老四也最会养生,如此这般他登基后也才活了十三年,自己上位了,就一定能比老四活得更久吗?
汲汲营营几十年,小心谨慎半辈子,好不容易得了皇位还得累死累活干到死?
而且这事的风险着实有些大,若是机关算计最终还是没抢到皇位...就老四那小心眼记仇的性子,他的下场指不定还不如上辈子呢。
用二十四年的人生做风险这么大的投资...这买卖怎么算怎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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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拉下太子自己上,那就别给老娘玩矫情那套了。
宜妃说这话的时候,胤禟也洽好有了决定。抬头,对着宜妃讨好一笑,“儿子想了想,还是维持现状吧。”
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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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了宜妃姐妹离开阿哥所,五爷回到屋里看向坐在榻上的胤禟,不由上前了几步。胤禟靠着背靠,将胳膊放在支起来的一条腿上,脸上没由来的出现一抹释然和轻松。
“老九,有多大的能耐就端大多的碗。皇位固然好,可你想过若你坐在那个位置上要如何治理大清吗?”五爷语重心长的的说道:“哥也曾不甘心过。因被太后抚养便从根子上失去了机会。指婚时因你五嫂家世不显,更是自暴自弃多时。直到后来上了战场,哥才渐渐明白为皇者……”
胤禟头一次知道他心性甚善,为人淳厚的五哥还曾有过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因为重生和知道大清未来的走向,胤禟放弃心中野望时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但胤禟在权衡利弊之后仍旧选择更适合自己的人生。然而即使做出了选择,心中也不曾没有遗憾。可这会儿听到五爷这一翻推心置腹的话,到叫胤禟认清了他自己。
术业有专功,他能毫不费功夫的赚上千万两银子,这一点太子和老四,甚至是老大和老八都做不到。但若论治国理政,治军清吏上,他不及他们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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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不走?”又过了一会儿,胤禟回过神来就见他五哥拿了本书坐在灯下翻看,先是看了看屋里的座钟,然后问向五爷。
“不走了。”五爷头都没抬的回道:“老八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等着爷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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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最喜欢叫别人帮他顶罪,有了什么事也喜欢躲在后面,叫他们这些傻子替他冲锋陷阵,回头他再站出来做好人。
今儿狠狠的摆了老八一道,老八怕是正坐立不安的想着如何叫他自己将这事顶下来呢。
想到这里,胤禟便喊了秦八两一声,让他将厢房收拾出来给五爷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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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笑着应是,等五爷出去便向里一歪,抛开那些不擅长的,满脑子都是他即将开工建造的百货商场。
……
胤禟大闹毓庆宫,所有人都在看当今的态度。当众人发现当今竟然真的装聋作哑起来时,一边大骂当今偏心,只疼他亲生儿子,一边也在等着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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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较于被秋后算帐的胤禟,八爷这个将此事捅出去的罪魁祸首却叫人忌惮的同时,也微微有些鄙夷。
没点人手本事他能知道太子做了什么?知道了还偏偏跑来找老九...你说这是为啥子呢?
因为老九有钱呀。
听说白天还玩了个什么盲拍,挣了好大一笔银子。老八定是听说了这事才眼巴巴的凑过去的。
瞧瞧,瞧瞧,为了点银子连点阿哥的体面矜持都不要了。
宫里就没什么秘密,八爷去找胤禟的事本就不是秘密,秦八两说那翻话的时候屋里屋外都是人,不光是胤禟阿哥所里的人,还有其他跟着自家主子走动的侍从们。如此一来,秦八两的辅证更是成了公开的秘密。
也因此当今和太子不过前后脚的功夫便知道了八爷在这件事里扮演了多么重要的角色。
气胤禟发酒疯的当今更气太子将手伸到了钦天监欺瞒君父,打压兄弟以及气八爷这个告密的心怀鬼胎,离间兄弟亲情。
同样气胤禟发酒疯的太子也是恨毒了八爷这个告密的,同时还要用非常手段找出八爷是怎么获悉此事的。
是他一直派人盯着东宫一举一动还是安插了眼线也或是策反了什么人。不将这事弄清楚明白了,太子何止是寝食难安呀。
而大阿哥那里呢,也终于发现他一只当成羊的兄弟,可能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说破天去,老八有了二心是不争的事实。
惠妃内宫沉浮几十年,认定了自家儿子吃了暗亏,她能叫良妃好过?
本宫替你养大了的儿子,可你儿子竟然还想着反咬我儿子一口,这事老娘跟你没完。
惠妃一边在宫里收拾良妃,一边也为了不叫八爷这狼崽子成了气候而叫早年埋在阿哥所的钉子伺机给年底就要成亲的八爷下药。
想到未来的八福晋是个什么心性脾气的人,惠妃唇轻笑出声,这事不着急,等八爷搬出宫后再有结果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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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到也没错,宜妃确实跟当今提过这事。当今听说后骂了一句打得好,便继续处理奏折。然后宜妃棒打胤禟这事,不出一个时辰便前朝后宫都传遍了。
原本皇子大封要在下个月的时候才会出现,但因着胤禟醉酒的事影响着实不太好,当今便提前封了那一众年长的儿子。
大阿哥及三,四,五,七几位阿哥封郡王。九,十两位位阿哥封贝勒。
只八阿哥这位夹在中间的皇子却被他老子单独封了个贝子,还赐了一个‘廉’字。
爱新觉罗家祖传的缺德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大封的这几位皇子阿哥,除了九.十两位阿哥没有跟着当今上过战场,其他人可都是身负军功的。
若按军功算,老八也应该封郡王。若按年纪算,他也应该跟九.十两位同例,可偏偏封了个贝子,还赐了‘廉’这么个让人不禁细琢磨的字。
泥嘛,这好打脸哇~
旁人都在看八爷的笑话,只有老九眉头微蹙的看着手上的圣旨琢磨他老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倒不是嫌爵位小,当初甩出去那么多的银子时他还以为也就能捞个贝子,不想还能得个贝勒,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他记得这次大封,只有老大和老三得了郡王,老四和他五哥以及老七,老八都是贝勒,也压根没他和老十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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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口气封了那么多郡王这怕是在敲打太子的同时,又用老三四个牵制老大,不叫老大太得意。压老八为贝子肯定是因为醉酒的事叫老爷子恼了老八。
而封他为贝勒,说不定也有补偿他的意思在里面。至于老十,绝对是老爷子怕封到他这里不好看,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什么这才顺带脚的将老十也一并封了。
想到这里,胤禟便定了一回心,走到书房的多宝阁处将一个专门放置银票的匣子拿下来。
得叫他老子知道这不是一捶子买卖。
从里面挑挑捡捡了十五万两银票后,胤禟又想到他替湘云背的那个锅,抿了抿唇,又拿了五万两银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