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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后必然见血。
第19章 依赖感
射击天赋极其高的笹岛律不断尝试着各种枪械，距离也越来越远，直到要尝试使用狙击枪时，站在上方的琴酒出声制止，表示狙击等到明天开始再训练。
现在要进行的是近战格斗的练习。
在训练过程中，笹岛律也知道卡尔瓦多斯的近战格斗水平不算高，他是组织里的一名狙击手，出行的任务都是远距离狙击暗杀。
卡尔瓦多斯脱去身上的短风衣外套，露出练得还算不错的手臂肌肉，他还顺手摘掉扣在头上的军装帽。
有时候男人胜负欲起来后，就会变得认真。
先前的射击训练让卡尔瓦多斯感到了危机感，而且对方还是比自己年纪轻的新手，自己必须要在其他方面完美压制住眼前人，才有可能让琴酒的注意力重回到自己的身上。
他需要琴酒的认可，那样才可能有机会接近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双拳提起，略微放松，注意保护好头部。膝盖微屈，把重心放在脚尖然后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这就是实战搏斗该有的姿势。”
卡尔瓦多斯一边说一边行动起来，讲述姿势的时候倒没什么，但在展示刺拳和直拳的时候，完全就是讲完就朝着七濑彻攻击。
只可惜的是，笹岛并不打算完全隐瞒自己的实战实力，毕竟这个年纪的男生学习一项格斗技术用来防身、健身或是耍帅并不奇怪。
当他的拳头朝自己的脸部袭来时，笹岛律迅速做出对应，左脚快速移动轻轻向左前方迈出半步的距离，同时左脚前掌在落地瞬间重心移向前脚，轻松躲避对方的直拳攻击。
这是截拳道的侧步移动，在躲闪的过程中眼睛始终盯着对手，确保他进行下一次快攻也能作出对应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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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瓦多斯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快攻直拳会被躲避，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只觉得右脸颊被狠狠地捶了一拳。
既然对方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偷袭，笹岛律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他直接攥紧拳头，充分利用蹬地、拧腰、送肩的合力，使出左直冲捶，这一击把卡尔瓦多斯给打蒙了。
他踉跄后退两步，防御姿势和步伐全乱，但在看到七濑收手的时候，却又想要冲上去使出全力证明自己。
“Calvados！”
卡尔瓦多斯进攻的姿势在听到这一声后停止，他低垂着头有些沮丧，没想到被喊来执教的自己却打不过新进人员，他的自尊心狠狠地受挫了。
“你已经输了，如果这次不是训练的话。”
如果这是实战，自己早就死了。
卡尔瓦多斯抹去嘴角的血渍，释然的接受这个结果，他伸出手主动缓解气氛，认真道：“七濑桑，你很强。”
“多谢指教。”
“这…我想我没办法担当你的格斗教练，你的截拳道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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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的资料上的确有写出有四年以上的截拳道经验。”琴酒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说道：“明天开始进行狙击训练，先把他送回研究所吧…实验也不能落下的。”
“那明天要让Korn来吗？”
“不用，就让Calvados继续…也是该打击一下他的自信心，快两年的时间狙击水平都没长进，哼。”
“是，大哥。”
目送琴酒离开，伏特加把事情告诉下面的两人后，便送七濑彻返回研究所。
13点44分。
这个时间点基本上属于下午茶，但回到研究所的笹岛律没想到打开五号实验室大门，发现宫野志保正在寻找靶标，这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
只有确定好靶点，才能从成百上千万的分子中通过计算机辅助药物设计，然后进行模拟筛选，这个过程可以用大海捞针来形容。
“你是从早忙到现在没有吃东西吗？”
“嗯，可能是习惯和人一起吃饭，少了个人感觉奇怪。”
“所以是在等我？”
宫野志保眉头不由一蹙，她知道自己对眼前的男生产生莫名的好感，倒不是即将到青春期对异性悸动的那种。只是单纯觉得他就像哥哥一样对待自己，又能指导自己一些先前不太了解的知识点，是一种依赖感，偏向于友情与亲情之间。
谁让自己在美国的六年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遇到这样一位对自己挺体贴，又不是琴酒那类人的组织成员，心生好感很正常，她小时候就有许愿过，希望有位哥哥能保护自己和姐姐，七濑彻非常符合她许愿时的所有条件。
可越是这样，宫野志保就更加傲娇，完全不愿意把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冷着脸说道：“啰嗦，我要去吃饭了。”
“哦，那一起吧。”
笹岛律放慢步伐跟在她的身后，由于这位小朋友没有好好穿衣服导致白大褂直接成为扫帚在清理地面的灰尘，看不下去的他只好伸手捞起下摆。
“我觉得有必要帮你裁剪掉一点。”
“我会长高的。”
“那至少把衣服往上拉一点，都拖到地上变脏了。”
“哦。”
笹岛也感觉到自己和宫野的相处方式非常奇妙，明明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到三十天，却好像生活在一起很久似的。
可能自己是独生子的缘故，再加上小时候又经历过本诚碧子的虚情假意和背地诬蔑，笹岛律下意识就把自己没感受过的好，放到宫野的身上，只希望这位失去自由的孩子能过得好些。
两人来到食堂开始享用今天的第一顿，笹岛律很是难得拿了双份的炸鱼薯条，薯条搭配酸甜可口的番茄酱，炸鱼则是搭配经典的塔塔酱。
去皮剔骨后的大西洋鳕鱼包裹调制好的奶油面糊，用牛脂炸出来的更有英国的风味，表皮金黄酥脆，里面的鱼肉洁白无瑕，蘸上加入酸黄瓜、柠檬汁和龙蒿的英式塔塔酱，不仅解了油腻还酸甜爽口。
要说和食里最喜欢的是盐烤鸡肉串，那英式料理里面最喜欢的就是简单又到处可见的炸鱼薯条。
因为虽然简单，但是真的好吃，笹岛表示自己没办法拒绝油炸食物的魅力，众所周知油炸食品能让隔壁家小孩都馋哭。
在宫野的“盛情推荐”下，笹岛还吃了一份提子司康，因为某人觉得一下子摄入太多主食和甜食会发胖，就让自己解决了。
“Alex，这开心果泡芙我也吃不下了。”
“你是把我当垃圾回收站了？”
“啊啦，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笹岛律翻翻白眼，果然宫野一点也不可爱啊，真想知道她见到姐姐后会是什么模样。
“下次吃不完就别拿这么多。”
“知道了。”
第20章 劣质谎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笹岛律的生活可以说是变得格外忙碌。
白天基本都在卡尔瓦多斯的接送下往返于西多摩市和横滨市，进行着枯燥乏味的狙击训练。
第一天还只能在一百码以内的距离达成百分百命中率的定位射击，到了第二天却已经可以移动射击并且还有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命中率。
这真的是一位刚接触狙击射击培训的人吗？卡尔瓦多斯心里产生这样的疑问，但还是不敢多揣测，生怕得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更加挫败自尊心。
算上今天，满打满算是18天的狙击训练，现在笹岛律已经能在模拟测试中达到百分百的命中率完成三百码的定位射击。
卡尔瓦多斯看着这些天的数据，总是没表情的脸也有些垮了。
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另外两位狙击手伙伴，他们训练两年的结果…也不过是三百码到三百五十码的射程距离啊。
笹岛律打出最后一枪后，也要结束今天的训练准备返回研究所进行实验。
他其实在警校的时候并没有接触过狙击枪，之所以能达到这样的狙击速成，主要是因为他具备极好的耐力和敏锐的视力。
同样在长时间的锻炼和警校的学习中，他的反应力、体力和判断力都有提升。
有强大的心理素质，遇事非常冷静，灵活多变的聪明头脑，侦察能力和反侦察能力都极为优秀，正是这样他才会被警察厅选中，成为日本公安潜入组织的卧底。
“我能教你的也就这么多，新的狙击训练基地设立在西多摩市，距离你那研究所近很多，到时候会有基层成员送你去。”卡尔瓦多斯说道。
“谢谢你这些天的指导，Calvados先生。”
卡尔瓦多斯很少会被人这样礼貌对待，毕竟他在行动组的两位搭档…也罢，一言难尽呐。
“客气，未来说不准有机会一起行动。”卡尔瓦多斯注意到七濑的神色变化，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三百码的射程上不了场，很贴心的安慰道：“实际上暗杀任务的射程要求没你想得那么夸张，平日里基本都是三百码以内的，很少会出现以上的情况。”
很显然卡尔瓦多斯误解了自己的表情，但笹岛律是不会去解释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的。
“嗯，不过我会努力提升自身水平的。”
“走吧，我送你回研究所。”
06月21日，月曜日，23点29分。
五号实验室仍旧是灯火通明的状态，身着白大褂的笹岛律正全神贯注使用高通量筛选技术。
药物无非就是一个分子式，困难在于如何把分子排列组合在一起。
所以研发阶段最重要的就是寻找出靶标，靶标找到了就可以利用高通量筛选技术来得到有价值的信息。
“你那边的结果验算的如何？”
“已经算完了，结果也已经记录完毕…今年应该可以完成对先导化合物的优化。”
“今年能完成就不错了，如果没有这些仪器，按照每天几十个物质筛查，真不知道两个人得忙到什么时候。”
宫野志保端着自己刚刚冲泡好的咖啡，递出一杯后淡然道：“谁让组织不信任其他科研人员，多安排点人手也不至于我们每天都这么累。”
“你应该感谢有那些资料，如果只单纯给你一个庞大的方向，让你自己去琢磨…以你的天赋恐怕都要二十年以上才能进入研发阶段。”
“嗯，这点我不否认。”
笹岛律吹了几口后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触碰杯里的咖啡，那谨慎的模样落入宫野眼里，她无语道：“你怎么和猫似的？”
“嗯？”
“没什么。”
这段时间自己总会在白天消失在研究所，但宫野志保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笹岛律喝着咖啡有点心不在焉，昨天晚上已经接收到琴酒的信息，说是明天要给自己安排加入行动组后的第一个任务。
没错，就在昨天他在西多摩市新训练基地里面练习狙击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最离谱的是……他挂断了。
好在琴酒并没有因此恼怒，很有耐心给自己发了一通邮件告诉自己回一通电话给他。
“明天的18点20分，Calvados会在关户町1丁目13番地的便利店门口等你，任务内容他会告诉你的。”
“G先生，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带上你的人。”琴酒略微停顿后缓缓道：“还有你清醒的头脑，任务必须成功，不然就没有成为行动组一员的资格。”
原来考核的方式是这样。
“好的，G先生。”
“嗯。”
说完这句话，琴酒就直接把电话挂断，除了有必要的话以外，他真的能用“惜字如金”来形容，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就直接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