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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vip完结]爱追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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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动笔。近二十年的追寻终该让它有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感叹时间过的太快,茫然回首间,才发现曾经的自己与曾经的她与他,身上已经布满尘埃,眼中也早就失却当年的光芒,我已经不是我,她已经不是她,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没变的,大概,只有当初那份追寻,此时此刻,在我动笔之时,却也已经明白,有些东西,倾尽全力,努力一辈子你也得不到,有些东西,一直就在身边,却没有发现。

      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故事。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于什么时候?又结束于什么时候?不同时代的两个女人,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痛,相同的泪,相携走过的一段路。

      1.她病着的时候,我希望她死去

      盛夏的某个夜晚,我坐在她的床边,听着她痛苦地【创建和谐家园】。她的头上流着冷汗,发丝沾粘在额头上,眼神迷茫,双手在空中无目的地乱抓着,嘴张的很大,她开始呼息困难。我像个木头般,坐在原地等待。

      因为这时刻,我忽然希望她就这样死去。

      可是,才过了两分钟而已,我就疯了似地冲出病房,大声地喊着医生。看着医生们匆匆忙忙地进入病房,我独自站在过道里,泪流满面。

      我怕她这样死去,我们之间的所有,都还没有结束,她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之人,潜意识里的确认,已经融入到了生命的习惯中。我又怕她这样活着,看着各种器械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快让我崩溃。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医生们从急救室里出来,对我点点头,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

      她的鼻子里插着氧气管,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苍白而干枯。想起她曾经有过的光辉,不由茫然想着,这是她吗?这真的是她吗?

      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是雷大卫,他的手里提着一篮水果,光凸的前额上有两道深深的皱纹,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困苦诚实的感觉。

      我冷冷地站起身往外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说,高小敏已经脱离危险,你好好照顾她吧。

      他有些紧张地问我,你这就要走吗?什么时候再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留给他一个冷绝的背影,听到他深深的叹息声,无数过往的画面像电影般铺天盖地而来,让我眼花缭乱,脑中昏昏作响,只加快了脚步,踉跄奔出。

      雷盼眼神呆滞地站在还很炙烈的阳光下的医院大门口,像个没有魂的僵尸,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躯,蓬乱的头发,脏旧的衣服。看着她,我又开始愤怒,却不知道这愤怒该发向何处,只默默地牵了她的手,带着她跟我一起走。

      回到出租屋里,发现门下有个小纸条,上面写着:“请预付下个月的房租180元。房东冷吉安留。”

      我苦笑着为雷盼换了衣服,洗了澡,安顿她呆在小卧室里,这才下了楼,将纸条递给楼下卖冷饮和生活日用品的冷吉安,我说:“每次我上楼都会经过你这里,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说该交房租了,而非要写纸条呢。”

      冷吉安的脸一红,说:“写纸条比较方便一些,当着你的面我开不了口。”

      我哈哈一笑,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将准备好的房租给了他,我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看起来很英俊的男孩,始终带着阳光般的笑容。

      他感觉出我在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忙问:“好像看到你又带着妹妹回来,这次她不会给你添乱吧。”

      我紧张起来,雷盼总能让我紧张。

      快步上楼,我说:“不知道,还待证实。”

      2.我叫淳于珊珊

      雷盼又捣乱了,她在雪白的墙壁上写满了只属于她自己的诗。我却只记得,她撩起衣服,露出雪白娇俏的【创建和谐家园】,对着我笑的样子。

      雷盼是雷大卫的女儿,也是高小敏的女儿,是我的妹妹,而我,却叫淳于珊珊。

      我不姓雷,也不姓淳于,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只想做我自己。雷大卫是我的后父,他常常叹息,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爱上我的母亲高小敏。就像是要惩罚他的错误,他与高小敏的女儿雷盼被上天抽掉一根神经,是一个永远停留在七岁左右智商的弱智儿童。

      我很同情雷盼,从她两岁的时候,似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在那个家里,我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我比她大九岁,她在我的背上长大,却常常不记得我,每次见我,我都是陌生人。

      我觉得这样挺好,每天每天,都在重新的认识。不像我与高小敏,积累的认识,使我们越离越远。

      她是我的母亲,我的亲生母亲,不过,我很少叫她妈妈,我们像姐妹一样,她有时叫我淳于,有时叫我珊珊,而我只叫她高小敏。

      夕阳西下,雷盼呆滞的眼神活跃了一些,过了会儿,她忽然轻叫了声——姐。

      煞时,泪水决堤倾泻而出,我将她搂在怀里,问她:“你什么时候记住了我。”

      她茫茫然不说话,却有泪滴在我的手上,抬起她的脸,我说:“雷盼,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姐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天完全黑透了时,我为她梳了头发,擦了亮肤霜,画了眉毛,涂了口红,喷了香水,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走向熙熙攘攘的大街,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的雷盼,她已经长大了,她是一个漂亮的十七岁的女孩子,她会写许多许多诗。

      在家名为“飘”的西点餐厅前停下来,我终究还是有点犹豫,是否要带她进去,万一,她忽然撩起自己的衣服,让别人看她如小兔般跳动的【创建和谐家园】该怎么办?万一她忽然唱起歌,将食品顶在头上当装饰品怎么办?万一她忽然诗兴大发,要在墙壁上写诗怎么办?万一……

      我摇摇头,拒绝自己想下去。偏头看她,她也正在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我看到了她的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样的餐厅。

      以往的我与其他人,都不敢将她带出来,大多数时候,她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自由而又万分不自由地过着孤独的日子。

      不再多想,拉着她进入餐厅,我为她点了香焦船、黑森林和油炸冰激淋这些小女孩爱吃的东西。

      她吃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像个弱智儿童,红色的舌头伸出来,舔去嘴唇边缘的彩色奶油。

      柔和的淡黄色壁灯,印着她娇好的容颜明明暗暗,我的思绪却回到了从前,多年前,高小敏带着我与弟弟在昏黄的蜡烛下吃马头肉的场景,那张矮小破烂的木桌,斑驳的墙壁和一刮风就咯吱吱响的开着缝的木门,还有高小敏苦涩的微笑,都让我记忆犹新。

      3.偶回头间,发现了她裙子底下…

      那时候,我的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五年。而高小敏刚刚与我的第一个后父扯拉酒鬼离婚。与扯拉酒鬼生活在一起的五年里,她常常提起我的亲生父亲,她说她恨他,恨他不听她的话硬要去把命送掉,说这些的时候,还些微地透露出一种未卜先知的自豪。

      她可算是半个神婆,可她比一般的神婆年轻迷人,凄黑的长发总在黑夜里轻轻地摇曳,背对着扯拉酒鬼流淌出万种风姿。可在他面前,她即是女神,也是卑鄙无比的“不要脸的女人”,黑夜里,他总碰不到她的身体。

      有时候,我可以从隔壁房间里听到他们卧室中的打斗,第二日,就见扯拉酒鬼青了黑眼或者嘴角发红,他也不抬头,息息鼻子,闻到谁家正在做饭,寻着味道去了,不见回来,直到晚上,才醉熏熏地回家,躺在床上,将肚里的污物尽数吐在那里。

      高小敏厌恶地看着他,觉得他像一头猪。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嫁给了一头猪。

      她不会去照顾他,只叫了十岁的我去收拾那些污物,她捏着鼻子走开,神情冷冷。我常听到扯拉酒鬼迷迷糊糊地骂人:“【创建和谐家园】,有什么了不起!看我不整死你……”

      他的手乱动着,似乎要【创建和谐家园】,我惊吓地跑开,怔怔地看着他面容痛苦扭掘,像挣扎在岸上的鱼。

      高小敏那时候很爱打扮,她喜欢每天的午后坐在院中那棵大榆树下,洗脚,修脚,梳头,将裙子撩至大腿。

      她的大腿很白,甚至比脸上的肌肤还要白。一次,偶回头间,发现了她裙子底下的花【创建和谐家园】,我的脸蓦地红了,十岁的女孩子已经懂得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发现了,狠狠地瞪我一眼,说:“去睡午觉还是想挨打?”

      我本来是要去尿尿的,听了她的话,我只能灰溜溜地跑进自己的房间,憋着尿,直等到一个多小时后她拉门进来,哼着歌儿,我不知道她哼的什么歌,很多时候我觉得她只是随意哼唱,那是只属于她自己的歌儿。

      她前脚进门,我后脚出门,飞快地往厕所跑去,发现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怔怔地看着只棵大榆树下放着的竹椅,看见我,他微笑着问:“跑这么急干什么?你妈又打你吗?”

      我恶狠狠地来一句,“关你什么事!”便不再理会他。

      我知道,高小敏的心中,有甫高这个男人。他不英俊,也没有多少钱,充其量只是个带着几十号工人的包工头而已,可是他会笑,我相信每个失意或不失意的女人看到他的笑都有种难以抗拒想与他认识的感觉。

      等我如厕出来,他已经走了。

      高小敏目中泛着令人害怕的光芒将我堵在门口,怀疑地瞪着我问:“你急匆匆地跑出去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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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撒谎,说:“看到甫叔叔站在大门口看着那把竹椅。”我看到高小敏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愉悦与骄傲,可是两个狠狠的耳光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已经习惯了被这样打,捂着脸没有流泪,看着她走进卧室里,唤起扯拉酒鬼,又到另个房间叫起龙子和阿峰,催他们上工。

      我木然地走到院子中,心中为那句“甫叔叔”恶心着,我可以叫我的后父为扯拉酒鬼,可是却不能将甫高叫甫高色鬼,而一定要叫“甫叔叔”,高小敏告诉我,这是尊重。

      然而,她与其她三姑六婆拉家常的时候,从来不提甫高,从来都是骂我的亲生父亲和扯拉酒鬼,就有人说,扯拉酒鬼我们都了解那个人,可你与你的前夫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骂他?

      她叹口气,似乎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每当提起这段婚姻,她都只是感叹,面上隐隐透出内心深处的愤愤不平,末了,却不多说什么,扔下一众女邻尴尬发呆,自顾自地进屋里去。

      4.我觉得是我杀死了我的父亲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幽灵,在这个又大又深的院落里飘飘荡荡地穿梭,紧惕而又漠然地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

      每当高小敏痛苦地捂脸进入屋里时,我就静静地站在她的门口,听她屋内传出压抑的哭声,自己也常常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伤心难过,因为她是扯拉酒鬼的女王,更是这个家里的主宰,还有什么可哭的呢?

      我害怕她哭。

      她哭泣的时候,让我感觉到她的软弱,让我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从我的亲生父亲不在的那一天,她就是我内心里唯一的依靠,仍就记得那支送丧队伍,我走在最前面,举着丧棒,天气阴沉沉的,要下雨,却像忍着泪的委屈小媳妇,怎么也不肯掉下雨点来。

      高小敏哭声震天,我呆呆地看着她哭,看着躺着亲生父亲的棺材入土,然后由一个年龄大的叔叔塞把土在我的手里,让我洒在那具通红的棺材上。我木然地将土洒下去,它们稀稀落落地散布开来,形成麻点,然后就看到旁边那些早已经拿好了铁锹的人们迅速地将土一锹锹地埋往棺材,那一刻,我忽然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自责,也忽然明白,这埋下去的是我的生命里最最疼我爱我的人,我大哭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将他们推开,不准他们再将土去盖那具棺材。

      那时候,我只有六岁,亲生父亲出车祸离开我的那天,是我六岁生日。

      无法阻止,在众人的哭声中,荒野中多了个土疙瘩,而那个土疙瘩上的第一把土,是我洒上去的,我觉得是我带头亲手埋了我的父亲,我觉得是我杀死了我的父亲。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家。

      没有父亲的家,忽然就显的破败起来。晚上睡觉,高小敏搂着比我小一岁说话尚不清楚的弟弟,我睡在她的旁边,缩成一团。

      很多年后,高小敏厌恶地看着我,说她最讨厌我睡觉时的胆小模样,外面的马打个喷涕,我也吓的一哆嗦。又说,这都是你那死鬼父亲宠的,以前他活着时,某晚上不回家,你可以睁着眼睛等到天亮,外面有什么响动,立时哭的惊天动地,再哄也哄不住,只有等他回来,才会破涕为笑。

      高小敏说的这些,我都已经忘记了,可是我却记住了其它许多事情,远比高小敏认为我能记住的要多的多。

      因为从亲手埋了父亲的那一天,我就不断地回忆与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原来比较模糊的事也渐渐地变的清晰无比,在脑中留下深深痕迹,这一辈子,也再抹不掉。不久之后,我们离开了那个村子,是被迫的。高小敏找来一辆大卡车,拉上全部家具,独独留下了那匹只有父亲才能驯服的马和那只黑白皮毛的大花猫。

      马与花猫都是父亲曾经的最爱,它们带给他太多的欢笑,我哭着叫着不上车,要找到那只受了惊吓躲起来的猫,被高小敏恶狠狠地提溜上车,说那只猫死了,陪你父亲去了。我的心忽然一激灵,死了?是像父亲那样没有知觉地躺在木头盒子里被埋掉吗?

      恐惧充斥着我的心。

      我乖乖地坐在她的身边,再没说一句话,经过父亲的坟地时,我远远地看着那堆新土,真希望那坟地忽然裂开一道缝,父亲笑【创建和谐家园】地拍拍身上的土,从里面走出来……

      我一直不相信父亲死了。

      可能是由于我常常回忆他的生,或者常常盼望他的回。

      离开那个村子后,有六年的时间,没有去看过埋入地下的父亲。我更觉得他没有死,说不定哪天就找到扯拉酒鬼的门上,从辆黑色的小轿车中走下来,喊着我的名字,笑嘻嘻地说:“珊珊,爸爸来接你啦。”

      到现在,不知高小敏是否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有一次她在背地里告诉龙子,谁都有资格想念我那死鬼丈夫,就她没有,是她害死了她爸,她爸是赶着回来给她过生日才会送命的。

      那天,我看到龙子满脸心疼地将高小敏搂在怀里安慰,替她擦去她脸上的泪。我蹲着身子,从门缝里看着她光着身子与龙子躺倒在床上,羞愤交加,迅速而又轻手轻脚地离开那里,跑出大门外,却正看到甫高往院中走来。

      5.想将安安塞入到那口井中

      我赶紧擦干泪,还是被甫高看到我的惊慌与狼狈,他诧异地问我:“你怎么啦?你妈呢?她在屋子里吗?”

      潜意识里,我觉得高小敏与龙子在一起做那种事,是非常不光彩的,即使这个人是对母亲有好感的色狼甫高,我也不愿他知道此时此刻屋中的一切。我深深地吸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说:“没在,出去到王大妈家学打小鬼去了。”

      他有点不相信,问:“你刚才哭什么?我还以为你妈又打你了呢?”

      我讨厌他那种洞悉一切的表情,冷冷地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管闲事,你是我什么人?你又是高小敏什么人?凭什么总像汉奸一样监视着人家的大门?”

      甫高一愣,继而笑了起来,说:“没想到你说话已经这么有大人味了,快要成大姑娘了呢。”

      我的脸【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烧了起来,觉得他的笑很熟悉,很亲切,像谁呢?

      带着疑惑,我说:“你别问了,也别进屋了,我刚跟龙子打了架,阿峰护我,这会儿正跟龙子置气呢,进去也没人理你。”

      甫高哦了声,有些失望地说:“她真的没在啊,本来想找她打牌的。”

      我匆匆关紧大门,“改天吧。回来我跟高小敏说你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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