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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不起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我家王爷?
这几个字到了江野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我是王妃,你不过区区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江野冷笑了一下,“不对,不止是质问,你这是诬陷!”
偷翻他藏在枕头下的东西,又不分青红皂白诬陷他,更是拿着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桩桩件件,这个杨昊,都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杨昊蹙眉,“王妃”、“下人”,这两个词着实让他恶心,以及愤怒。
“不过是名义上的王妃罢了,王爷都宁愿让你去死!”
说完,杨昊的手腕一用力。
冰冷的长剑,在江野白皙的颈脖上毫不留情的划过。
留下一处明显的血痕。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江野忍不住蹙起眉头,他漂亮的眸子微微瞪圆,闪过一丝狠意。
这冷冰冰的眼神,饶杨昊是个刀尖上舔血的剑客,也忍不住脊背凉了凉。
杨昊收回长剑,冷哼一声。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等我将这封信纸交给王爷,王爷查清以后,你依旧是死路一条!”
毕竟江野的身份是王妃,杨昊心中再气,也不敢直接杀人。
怎么也得经过纳兰赫的指令。
直到杨昊的身影从门口走出去,江野眸中的凉意才渐渐散去。
【宿主,你赶紧给自己上药!!不要留疤了,留疤了不好看!】
小雏菊心疼坏了,用着小奶音担心的嚎出来。
江野没回应,他默不作声的走到铜镜前,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过去。
镜子里的‘女人’,白皙的颈脖上有一道约一指长的细细伤口,伤口处浸着圆润的血珠。
只是破了外面的皮,除了影响美观外,倒不是什么大事。
小雏菊看自己的宿主在镜子前面站了良久,却迟迟没有反应,纳闷地问道,
【宿主,你在干嘛?发呆?】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野这才回过神,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在欣赏我的美貌。”
实在不是江野骄傲自恋,这具身体的长相,确实无可挑剔。
就算是和纳兰赫那样的谪仙人在一起,也毫无违和不配之感。
第二天。
江野又去看纳兰赫了,甚至为了方便纳兰赫能看清楚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他还刻意穿了一件低领的衣裳。
果然,他刚出现在纳兰赫的视线中,纳兰赫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他的颈脖上。
纳兰赫微怔。
“看王爷的表情,好像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江野也不委婉,他直接便走到了纳兰赫的面前,生怕纳兰赫看不见似的,弯下腰,把自己的脖子往纳兰赫眼睛上怼。
两个人凑得极近,纳兰赫又闻到了江野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清新淡雅。
他不自在的操控着轮椅,往身后退了一下。
“王爷,这可是你的好侍卫弄的。”
江野的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滋味。
岂不是,他受了委屈,自己紧接着肯定会亲自报复回去的。
但他也不想纳兰赫纵容那个诬陷他的家伙。
“杨昊昨晚找过本王,这件事本王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原来杨昊还把江叶的脖子给刺伤了。
“那王爷想必也知道,那张纸上写着的,全都是给你治病的药方,而不是什么能毒死人的毒药。”
江野直勾勾看着纳兰赫,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不满。
“王爷的侍卫偷翻我的东西,诬陷我,刺伤我,王爷是准备怎么处理?”
纳兰赫没想到,江叶会这么计较。
“她”是一个女人,身形单薄,外边柔柔弱弱。
他还以为对方会选择息事宁人。
所以哪怕发生这件事了,他从昨晚到今早,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王妃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坐在轮椅上的纳兰赫,背着光,身处阴影中,但绝美的五官上,冷漠的神情清清楚楚的映入江野的眼瞳。
纳兰赫纤薄的唇瓣微启,语调冰冷,
“本王一开始就没接受你这个王妃,在本王眼里,你无足轻重。”
“第一夜本王宁可你死了,又怎么会因为你颈脖上区区一道伤口,就替你做主?”
一个字一个字的,仿佛踩在江野的自尊心上。
嘲笑江野的不自量力,又仿佛是在嘲笑江野的自作多情。
听见如此刺耳的话,江野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漆黑圆润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受伤。
他这才后知后觉,这个人不是狗皇帝,不是坏弟弟,也不是顾景辰。
这个人不会关心他的感受。
江野本想说,昨夜你侍卫都想杀死我了,但如今看纳兰赫对这件事的态度,纳兰赫是不会在乎他的死活的。
“王爷真是好心肠啊。”
他语气凉薄的说着,余光正好看到了书案上,那张写满药方的纸。
这是他昨天,花了一个下午才默背出来的,写的可不容易。
江野觉得可笑,却笑不出来。
他拿起书案上的纸,三两下撕了个粉碎,一片一片的堆在桌上。
“是我多管闲事,白忙活一场了。”
负气说完,江野毫不留恋的转过头,冷着一张脸走出了房间,背影决绝。
纳兰赫坐在原位,他瞧见那抹背影消失在眼前,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垂下,盖住眼瞳中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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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想到江叶昨夜蹲在他面前给他捏腿的样子,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持续了很久,以至于“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
纳兰赫觉得心底莫名晦涩难安。
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尤其是在看到书案上,那一堆被撕碎了的小纸张时。
离开纳兰赫书房的江野,回到新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个下午都没有再出门。
他更是赌气一般,把新房里还挂着的喜字都撕了个干净。
听说睡觉可以减轻大部分负面情绪,江野睡了几个时辰以后,醒过来时,心情终于好受了一些。
【宿主,摸摸头,别伤心了。】
江野振作了起来,“没事的,我好了。”
甚至心底很有力量。
报复的力量。
江野偷偷带了一包独门泻药,藏在宽大的袖口里。他在府里观察了一会儿地形,找到了杨昊的卧房。
虽然没有武功,但是奈何江野身形偏瘦,并且身体灵活,他很容易走到了杨昊的卧房内。
在杨昊的水壶里,加入了他特别研制的泻药。
何谓特别研制?
这副泻药,不止是上厕所上到虚脱,更是会让对方失禁,随时有可能不受控制的,排出一些不明液体。
江野做完这一切,又悄悄的从杨昊房间里逃了出来。
出来以后,江野伸手,缓缓摸上了自己颈脖处的伤口,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
不止是脖子痛,心底也隐隐作痛。
江野嘀咕出声,闷闷的,“老子再也不理纳兰赫了。”
他闲着无事,又不准备去找纳兰赫,索性就坐在了离杨昊卧房不远处的长廊上,翘着个二郎腿晒太阳。
顺便想暗中观察观察,到时候杨昊会是什么臭样。
不一会儿,杨昊就回来了。
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和杨昊相似的服装,看体格身形,应该也是个侍卫。
江野屏气凝神,偷偷的藏好,往那两个人身上打量。
那两个人走到房子前,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无名的那个男人长得很黑,像煤块一样。
他语气里都是心疼和不舍,“杨大哥,要不你进房里穿一件厚衣服,不然到时候……”
杨昊冷声打断煤块脸,“不要墨迹,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