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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朕就是这样的汉子by春溪笛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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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马儿,居然得陪姬瑾荣“散步”!简直是奇耻大辱!它哼哧哼哧地喷出几口气,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姬瑾荣仍旧不急不缓。

        他带着红马绕了一圈,才说:“跑?”

        红马瞪着姬瑾荣。

        姬瑾荣笑得更愉快,提出条件:“带我。”

        红马沮丧地陷入了天马交战之中。

        它受够了在马房里关着,可要它接受一个弱小的主人它又不愿意!

        姬瑾荣没着急。

        他没等红马挣扎完,淡淡地对伺马太监突出一个字:“换。”

        接下来的两天,姬瑾荣都牵着红马绕一圈,然后让伺马太监把红马好好牵着,换了匹温顺马儿练习骑射。他骑术不算好,准头也不算好,最开始堪堪只能拉开弓,不脱靶的次数都少。

        好在原主本身就不擅骑射,倒也不至于露陷。

        第四天早上,姬瑾荣牵着红马走完半圈以后,红马不愿意往前迈了。

        它四肢钉在原地,转头瞪着姬瑾荣,眼底满含愤怒:太过分了!天天带它绕圈走,就是不让它跑!不让它跑就算了,还让它看着别的马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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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瑾荣对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伺马太监说:“扶我。”

        那伺马太监一激灵,上前扶姬瑾荣上马。

        姬瑾荣握住缰绳,一夹马腹,马儿迎着朝阳奔驰而出,扬起一片灰尘。明明跑得很快,马背上的姬瑾荣却稳如泰山。带着姬瑾荣跑了两三圈,那马儿才不甘不愿地放慢脚步,让姬瑾荣好好练习射箭。

        等姬瑾荣练了两轮翻身下马,已是汗流浃背,累得脸蛋儿红扑扑。

        不远处,正在当值的禁军侍卫之一、长孙将军的长孙——长孙猛睁圆眼睛老半天,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这几天他被调到校场这边站岗,把姬瑾荣前三天滑稽举动都看在眼里,正暗暗嘲笑着呢,没想到今天那马儿居然愿意让姬瑾荣骑了——那可是从北边抢来的烈马。

        长孙猛趁着换班的当口,悄悄摸去马房牵出那匹马儿,准备亲自试一试,瞧瞧它是不是变了脾气。

        不想他刚翻上马,那马儿立刻把蹄子高高一蹶,残忍无情地把他扔了下马!

        扑通!

        长孙猛重重地栽到地上。

        长孙猛悲伤地伸手在自己快摔成两半的【创建和谐家园】上揉搓。

        妈-的!

        【创建和谐家园】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快看我快看我,一看就知道我是大写的忠犬!

        陛下:朕拥有收服忠犬的108种技巧!

        将军:来吧!来收服我吧!(??????)??

        陛下:别着急,等朕先收点小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咦,糟糕,好像数不清了,朕一开始说要收服谁来着?

        将军黑化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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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看到存稿箱里有存稿,不要欣喜,不要激动,因为那些内容已经被我删除鸟,一切从零开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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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猛的倒霉不仅在于摔了【创建和谐家园】。

        他的惨叫还引来了伺马太监。

        这伺马太监叫何泰,常年养马,天天晒太阳,远比一般太监健壮。他不畏惧得罪长孙猛,直接状告到长孙猛上面的头儿那,说长孙猛偷骑陛下的马。

        长孙猛揉着【创建和谐家园】、当着太监面被头儿训,心里别提多憋屈。

        长孙猛不和一小太监计较,把帐都算到姬瑾荣头上。他心里有怨气,回到家去见他祖父,面上就露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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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侯见长孙猛神色郁愤,问明缘由,怒声斥骂:“你这个小畜生,给我跪下!”

        长孙猛吓了一跳,但见卫国公气喘吁吁地撑着床沿,还是不敢违逆。他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梗着脖子喊:“祖父……”

        卫国公怒声大骂:“你还觉得你没错是吗?你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是不是!你是我们长孙家的人!你是我们长孙家的侯爵上顶着卫国两个字!我们长孙家的家训写着忠君两个字!”

        长孙猛说:“我不就骑了一下那匹马吗——那匹马还是祖父您献的!再说了,祖父您病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来看您一眼!”长孙猛红了眼,“他可能都不知道有您这号人!”

        卫国侯颓然地闭上眼。他的声音一下子丧失了平日里的洪浑:“你是我从小教大的尚且如此,别人只会更过分。大郎啊,每每想到你母亲说我送你入禁军是断送你前程,我——心如刀绞。我心如刀绞啊——”他眼中涌出老泪,抓住床沿猛咳几声,竟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

        长孙猛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卫国侯,喊人去把大夫请来。

        卫国侯看着满脸关切的孙儿,心中哀切。正是这最小的小事儿,最能看出君王已威严尽失。

        他闭上眼睛:“罢了,罢了,既然你心中所想与你母亲一样,宫中的差事也不用去了,就当是回来为我侍疾吧。”

        长孙猛知道这样只会加重祖父病情,咬咬牙在床前重重地磕了个头:“爷爷,我不会再犯浑了,我真的不会在犯浑了。从此以后我就寸步不离地守着陛下,他日若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算舍了我这身血肉也会护陛下周全!”

        卫国侯听孙儿这么说,眼泪再次流下。

        这孙儿虽然顽劣,却也是卫国侯最喜爱的孙子,皇家气数将尽,不少世家都已经让家中子弟迁往各地,静观京城变化。往日许多人抢着把家中子弟送入禁军,以求在天子面前露脸,如今禁军中却是平民子弟占了大半,没几个是出身世家的!这时候向新皇表忠心,等同于绝了以后的“路”!

        可若连长孙家都避若蛇蝎,新皇身边还能有谁?还能有谁啊!

        大夫很快过来为卫国侯看诊。等把完脉,大夫微微摇头,说是心病难治。

        没等长孙猛多问,一个仆从仓皇来报:“不好了!不好了!侯爷,国子监乱起来了!学子们堵了宫门啊!”

        卫国侯气急攻心,又吐出一口血来。

        长孙猛狠狠瞪了那仆从一眼。

        那仆从瑟瑟发抖。

        不及细问,又一个仆从跑进来了。那仆从也抖得厉害:“侯爷,雁北王着人送来了两颗百年山参,说是给您调养身体——”

        卫国侯气得坐了起来。他厉声骂道:“扔出去!给我扔出去!”

        这哪是送药,这是要取他祖父的命啊!

        长孙猛暗恨不已,在心底暗暗发誓:即使长孙家举家殉国,也不会改投这等乱臣贼子!

        长孙猛上前扶着卫国侯。

        卫国侯却一把将长孙猛推开,吩咐左右亲兵:“看好他!”

        等亲兵把错愕的长孙猛带走,卫国侯才看向头一个仆人,问起国子监的事。

        原来是国子监祭酒李正源的事儿。五天之前,结京城府尹接到“举报”,带人闯入李正源府中搜查,最后竟搜出了十万两白银!

        李正源平日里为人严苛,处事顽固不化,很多人都被他责罚过,对他心怀怨恨的人数不胜数。在搜出白银之后,李正源居然很快被放了出来,李家门外还有官兵把守,殴打往李家扔烂菜烂鸡蛋的学子们。

        这些学子们回到国子监一说,一众哗然。他们认为这是官官相护,拟出了李正源门生的名单,要求朝廷彻查、惩治这些人!

        卫国侯心痛难抑。

        李正源虽然严厉,为人却清正刚直,国子监祭酒更是当得两袖清风。十万两白银怎么可能是他自己的!举朝上下,能轻松拿出这么多白银的只有一个!能差遣京城府尹的人也只有一个!

        这一搜一纵一闹,彻底毁了李正源的一世清名,也彻底毁了用以培养国之栋梁的国子监!

        毒!毒!毒!

        卫国侯强抑着喉间腥意,高声说:“取我甲衣!取我长剑!”

        亲兵与仆从跪倒一片,默然饮泣。

        “取我甲衣!”

        卫国侯声嘶力竭地再喊一遍。

        “取我长剑!”

        左右亲兵抹了泪,哭着起身走出去,取来卫国侯的铠甲和长剑。

        卫国侯出门时,背脊挺直,甲衣泛着冷光。他大步迈向宫门所在的方向,饱经风霜的脸上只余无尽悲哀。

        卫国侯的到来让学子们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卫国侯病重在床。

        见卫国侯目光锐利,手中利剑冷光闪烁,许多人都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这杀胚可不会管他们是不是国子监生员!

        眼看很多人萌生退意,不知谁开口大喊:“官官相护!官官相护!”

        还没喊几声,已有几支冷箭射中他们的咽喉。

        学子们顿时乱了阵脚:“杀人了!杀人了!”

        卫国侯冷然地站在朱红的宫门前,朗声高喊:“这些箭从何而来,你们之中有些人应该心知肚明!你们自诩是明辨是非之人,那就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挑起事端!我只带了我手中的剑,太-祖赐予长孙家、先祖传给我的剑!”他抽出长剑,“你们若再上前一步,你们再多闹一日,你们就是祸乱朝纲的乱党!你们可以接着闹,我没多少力气,取不了多少人的命,你们可以踩过我的尸体接着闹!”

        听完卫国侯的话,学子们都安静下来。

        正僵持着,长孙猛跑出来了,他脸上刮伤了,衣服也刮破了,自己却全然没心思去理会。他没看那些学子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卫国侯面前,抱住卫国侯的双腿哭道:“爷爷,回去吧,回去吧!您回去吧!有我呢,有我在呢!您别操心了,您别操这些心了!”

        学子们又一次骚动起来。

        卫国侯身形晃了晃,骂道:“滚回去!”

        长孙猛多顽劣一个人啊,一瞬之间突然就长大了。

        他伸手接过卫国侯手中的长剑,说:“爷爷,这把剑该交给我了——它该由我握着了!”说完他转过身,狠然的目光扫过那些想要冲上来的国子监生员。

        就在这时,朱红的宫门缓缓开启。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宫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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