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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沉溺过去的只有她自己。
结束一天的工作,嵇长梦回到公寓简单吃了点,躺在床上敷面膜,又放空脑袋任各种思绪肆虐。
她要就这样放弃维克托吗?客观主观都不允许,别说她自己不想放弃七年的感情,她存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也不允许。下一步她该怎么办?是等个一年半载维克托回心转意?还是死皮赖脸求复合,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
嵇长梦脑海里已经开始脑补一部家庭伦理剧了,被丈夫背叛的妻子懦弱地在家里偷偷哭泣,任由渣男在外左拥右抱,小三耀武扬威。嵇长梦觉得自己太惨了。
【请宿主继续自己的任务。】
冷冰冰的机械音乍一响吓了嵇长梦一跳,她正了正面膜,有点嘲讽的开口:“好久不见啊系统先生,没想到你还在。”
【请宿主继续自己的任务。】
“那你告诉我怎么继续?去抱着他的大腿哭泣求饶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彼此冷静一下再继续吧。”嵇长梦有些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喊叫。
【攻略目标有生命危险。】
“哦,谢特,他现在在哪?”
“系统?”
嵇长梦暗骂了一声,关键时刻又不见了。她找了件外套套在睡衣外面,拿着车钥匙跑出门,边走边给维克托电话,关机。她给乔尼打电话,打不通,电梯到了,她抖着手点了下层,开始找从未打过的维克托助理的电话,万幸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我是安娜,你知道维克托现在在哪吗?”嵇长梦单刀直入。
“啊你好安娜,维克托先生……维克托先生应该在别墅那,实际上我也已经一个多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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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车边,打开车门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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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坐在游泳池边的沙滩椅上自斟自饮,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杯子和酒,他一饮而尽一杯红酒,又端起一杯白兰地,像喝水一样,一杯一杯不停歇的喝下去,胃里火烧火燎,却觉得意识依旧清晰,飘忽于身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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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了最易学的蛙泳,奋力扒了几下水,猛地起身,带起一串水珠,雪白的肌肤在水的浸润下更显白得发光,她开心的在水里转过身,刚开口:“我游的怎么……”
话还没说完,看到奋力过后才游了一米的距离,脸垮了下来。
维克托想起当时的场景,轻轻地笑了起来,随后笑容又渐渐消失。
他已经四十三天二十一小时二十四分钟没见到她了。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安东尼奥失去了他的所爱,维克托.海斯也是。
他记得以前嵇长梦曾问过他,以后的规划是什么,他说像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过一生,其实不是的,他有个,不能诉诸于口的标新立异的计划。
维克托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记东西理解东西特别快,快到让父母惊异的地步,一览十行过目不忘,他的父母自然也是欣喜自己孩子的聪颖,但也仅于此,父母都是工作狂,他们可能算得上合格的监护人,却算不上合格的父母。自从发现维克托异于常人的早熟和聪明,就更加放心他自己独自成长。
从老师那得知维克托经常以高智商鄙视弄哭同龄小朋友时,父母做的是让他直接跳级,后来也是老师发现维克托受到几乎高他一倍的同班大孩子欺凌,这时维克托的父母已被屡次叫到学校有些不耐烦,他的父亲直截了当跟他谈话,告诉他让他收敛他的狂傲遮掩他的不同,又把他送回了他的同龄人身边,从此维克托学会了沉默和藏拙。
幼时由于身体的限制,大脑的活跃还不明显,等到了青少年时期,精力更加充沛,维克托越来越常失眠。他的大脑似乎一直在转动,没有停歇的时间,每当夜深人静,别人陷入酣眠时,他只能躺在床上任由大脑疯狂思考,从细枝末节抽丝剥茧顺藤直上想到整个广阔的宇宙,精神兴奋让他很难睡着。
后来他开始运动,大量的运动让身体消耗能量,刚开始时效果显著,他至少能保持健康的睡眠时间,可等身体习惯了运动强度,他又开始失眠。
他闭着眼想数学想物理想哲学,就是在这无数个寝不成寐夜不成眠的日子里,维克托想到要结束这没意义的人生。在一个或许风和日丽或许阴云笼罩的日子,他平静地顺其自然地决定去杀死自己。在这之前,他想做点什么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改变他的节点在一个黄昏,他站在路边等着室友,只一低头一抬头的时间里发现视线里多出一道身影,窈窕纤细的身影站在砖红色的教学楼前,一身连衣短裙露出细长笔直的小腿,鸦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手抚过耳边的头发别在脑后,露出小半张白皙的侧脸,在璨红的晚霞的映照下,美的像副剪影画。
她站了多久,维克托看了多久。
直到看到室友标志性的红毛出现,他看着室友又一次装迷路向她搭讪,两人一起看她从包里掏出的地图,过近的距离让维克托看着有点心烦,直到室友又一次成功“骗” 到联系方式,向这边走来,他提前一步离开,室友追上来在后面絮絮叨叨刚才遇到的“可爱的亚裔小姑娘”。
走到咖啡馆边维克托才搭理他,向他示意进去买杯咖啡,点单结账等待,等拿到咖啡他转身向门口走去,透过玻璃门看到嵇长梦远去的身影,又错过了。
维克托走到室友身边时,他终于绷不住正经的表情,一脸兴奋的说那个小学妹多么善良可爱,维克托看不过去,把他的手机要过来,看了一眼记下来嵇长梦的联系方式,然后顺手删掉还给他,室友接过没有看一眼就塞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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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诸多如完美的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头衔的维克托安静的等待着嵇小姐主动来认识自己,为此他前所未有的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一时风头无匹,这一等就是两个月。终于巧遇成功了一次,维克托特意放慢脚步,他们几乎要擦肩而过了,他打算立刻转身上去介绍自己,在他动作之前感觉手腕被抓住,细细白白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腕,他竭力保持平静看向嵇长梦,看到她眼睛亮晶晶,声音悦耳动听,用拙劣的演技掩盖她的羞涩。
抱得佳人归后,维克托经常后悔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去他妈的骄傲和等待,主动出击才是硬道理。
维克托觉得嵇长梦跟自己再契合不过了。性情温柔又善解人意,偶尔有些小俏皮,他爱死了她的种种样子。嵇长梦这个人就如她的外表,美丽动人又让人舒适惬意,像夏日饮一杯凉茶,沁人心脾,又像冬夜啜一口热饮,暖彻心扉。
他总喜欢看着嵇长梦,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内心平静下来,脑海里回放着她的一举一动,倒是治好了他的失眠,每当抱着嵇长梦入睡,高速旋转的思绪慢下来,脑细胞都好似变成一个一个小人,组成一支完备又配合完美的交响乐团,一遍一遍奏着悠扬和缓的古典乐。而后他沉入美梦,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享受这刻安宁。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维克托醉眼朦胧,看着夜空,月明星稀,他伸出手一颗一颗数星星,一、二、三、四……晃了下眼,感觉星星又变得多起来。
可惜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维克托对自己说。
控制不住的,想要伤害嵇长梦,伤害自己爱的人,看着她难过哭泣,心如刀割,又带着些淋漓的【创建和谐家园】。就这样越推越远,维克托失去自己所爱。
安东尼奥为了复仇,接近克劳迪娅,让克劳迪娅爱上自己,伤害她,欺辱她,害死她。他受到了克劳迪娅的复仇,他也爱上了克劳迪娅。
维克托就是安东尼奥。
月色如洗,维克托决定去死。
他摸了摸胡茬遍布的下巴,死也要死的有形象。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桌子受力不均倒了下来,哗哗啦啦杯子酒瓶碎成一片,维克托踉跄了一下,步履蹒跚地向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荒废了一个大好周末(;へ:)
第11章 他是天才(十)
嵇长梦一路疾驶,不知道闯过几个红灯,她开到别墅门前随便把车停在路边。手有点颤抖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双脚踩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知觉,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家门,想开口喊人,声音干涸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维克托!”她声嘶力竭却只发出小猫似的叫声,她找遍一楼的房间,看到游泳池边破碎一地的酒瓶,又往楼上找去,直到看到卧室的卫生间发出亮光。
嵇长梦颤抖着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维克托好好站在那里的时候整个人放松下来,她扶紧把手才没摔倒。
维克托听到响声,一手拿着剃须刀呆呆的看向嵇长梦,他脸上都是泡沫,甚至有些站在了头发上。
嵇长梦强颜欢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上前拿过他手中的剃须刀,“我帮你吧。”
她自己撑着坐上洗手台,维克托像往常一样闭着眼冲她抬起脸,她狠掐了自己一把,手不再颤动,开始仔仔细细的给维克托刮胡子,剃须刀刮过泡沫,一点一点露出他英俊的脸颊。嵇长梦看着他的脸,眼下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睫毛颤了几下,维克托睁开了眼睛,原本清澈的眼睛现在布满了红血丝,嵇长梦差点哭出来,她赶紧低下头。
刮好后嵇长梦跳下洗手台,把剃须刀收好,开始洗手。维克托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张开嘴,一股酒气伴着灼热的气息涌来。
“安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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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你差点就要失去我了。”
嵇长梦低着头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转身抱住维克托,低声说了抱歉。
她浸湿毛巾给维克托擦了擦脸,拉着他走向卧室,给他脱掉衣服让他乖乖躺在床上,维克托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睁大眼睛看着嵇长梦一举一动。
嵇长梦调低灯的亮度,掀开被子钻进去,拍拍维克托的肩膀,“睡吧。”
维克托揽过她,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嵇长梦听着维克托平稳的呼吸声,轻轻起身,他睡得很熟。
她走出卧室,轻轻关上门,来到卫生间,她把浴缸旁边的药和刀收好,伸手伸进浴缸打开阀门放水,满浴缸的水已经变得冰凉,她只觉得那水凉的刺骨。
看着水卷成小小的漩涡,水位慢慢降低,她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怪她,从未深想维克托反常背后的原因,没有试图追溯他的心理变化,只是一味自怨自艾,源于自卑。
嵇长梦下楼走到书房,维克托有些强迫症,书分门别类摆的整整齐齐,演过的剧本也是,她很容易找到了厚厚一沓的剧本,坐在一旁细细翻看。
电影的名字是《复仇》,讲述了主角安东尼奥为了报复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公爵从草根逆袭成功的故事,安东尼奥翩翩有礼,博闻强识,温柔可亲,逐渐受到公爵的赏识并赢得公爵女儿克劳迪娅的心,然而这一切都是阴谋,真实的安东尼奥狂妄残暴,冷血无情,他一点一点蚕食公爵的势力,并报复成功。而这时,从公爵千金一落千丈的克劳迪娅,面对爱人的背叛,也决心开始复仇。
嵇长梦看着结局的全灭结局心情复杂,她又快速翻了遍厚厚的剧本,维克托很认真的注释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几本剧本都磨损的厉害,看出经常有人翻来覆去。她看着维克托的字体从刚开始的整洁秀美,到最后潦草力透纸背,脑海里渐渐浮现安东尼奥的形象,俊美高傲,又冷面无情,他最后变成了另一个,害的别人家破人亡的公爵。
维克托的反常,却是因为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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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维克托想得太万能了些,从未想过他也会有出不了戏的可能性,他再天才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她又在后悔,忙于工作,疏于陪伴维克托。她不是个合格的女友,更不是个合格的宿主,系统的安静与不作为,让她以为这是另一个人生,拼尽全力去弥补过去的自己。
而事实上,维克托,才是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嵇长梦起床,维克托还在睡,她拿着维克托的手机走到露台,开机后不停跳出信息和未接来电,她先给乔尼打了个电话,告知具体情况,让乔尼过来一趟。
又用自己的手机咨询了一遍各界朋友,得到了几个著名的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预约到一个最近的,换了一身衣服在楼下等着乔尼的到来。
“我很抱歉。”乔尼风尘仆仆到来,一见面就是先表达自己的歉意,“我没能相信他对你的感情,而是相信了那些人的鬼话:维克托也被这个圈子的繁华迷了眼。”
“没关系,实际上连我自己都没能相信。”嵇长梦安慰道,“你能帮我在这看着维克托么,我有点事去处理,很快就回来。”
乔尼点头答应。
嵇长梦开车驶向公司,同事们早已开始一天的忙碌,她径直走向上司办公室。
“安娜,你迟到了。”上司皱着眉头看着身着一身休闲装的嵇长梦。
“抱歉,我今天来是辞职的。”
嵇长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跟同事告别后离开了公司,想着刚才上司生气失望的样子,不由感到抱歉,上司既没有因她是个亚裔歧视也没有因她是个女人而轻视,一心提拔,然而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不能失去更多。
她到家时维克托已经醒了,坐在餐厅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她温在锅里的粥,听到她回来的动静一动都没动,直直的盯着粥碗仿佛里面有什么神奇的东西。
乔尼跟嵇长梦打了个招呼,他已经推掉了维克托近期的所有通告,就先一步离开了。
嵇长梦给自己盛了碗粥,拉开维克托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维克托静止不动好似雕像,她边喝粥边看了他几眼,说道:“下午跟我一起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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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现在懊恼极了,睡醒后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清二楚。他维持了七年的形象,完美的英俊的睿智的维克托,被昨晚胡子拉碴的醉汉毁得一干二净。
“回神!”嵇长梦伸手在维克托眼前晃了晃,维克托一低头看到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目光呆滞的看向嵇长梦。
她看着维克托少有的呆呆的样子,心里大呼可爱,上去啵了一口,头顺着凑到他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沐浴露的清香,“不错洗干净了。”
维克托听到,懊悔的单手扶着额头。
嵇长梦端走维克托的碗,走向厨房,回头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打开冰箱看了看,也没等正在思考的维克托回话,又说道:“算了,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两人简单吃完午饭,嵇长梦载着维克托去看心理医生。维克托接受心理咨询的时候嵇长梦就在外面等着,她面无表情,在维克托面前一直带着的轻松的笑意消失。
她知道,精神类的疾病有多难治疗,而她不知道维克托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他人对别人的情绪很难感同身受,永远不知道当事人在看似微小的事中受到多少煎熬。
咨询结束后心理医生在经过维克托同意后把他的情况和治疗方案单独讲给嵇长梦听,维克托的情况不算严重却又复杂,让她的心微微提起却又收起了悬在之上的刀。
“海斯先生混淆了他和所扮演的角色的命运,事实上他做的许多事不是因为他想做而是因为他觉得他“应该”做。”
“他的情况复杂在,把两个在一定程度上相似但又有诸多不同的人混杂在一起,想要完全剥离是困难的。”
“好消息是海斯先生的轻生心理并不严重,嵇小姐不需要太过担心他的生命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