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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作者:墨魁fffff》-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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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敢狡辩!”皇帝瞪了秦攸一眼,“给朕站到那边去面壁思过!”

      秦攸瘪瘪嘴,脚尖在地上磨蹭了一下,没敢违抗皇帝的话,小步小步的去了皇帝指的地方,一步三回头,一会看看皇帝,一会看看宁韶,眼中的担忧就像是要滴出来一般,秦诩一看对下面跪着的宁韶越发不满意。

      再怎么磨蹭,这么一小段路程,很快就到了,秦攸看着面前的墙壁,心中抓心挠肺,正想回头看时,就听见秦诩一声呵斥,“给朕好好思过!”

      秦攸一缩脖子,不敢回头了。在做出那个计划的时候,他就猜想到皇帝的反应,恼火是必然的,但是绝达不到愤怒的程度,因为他和宁韶加起来再乘以十,在皇帝心里恐怕都还算不上一盘菜,所以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很安全。

      最多受些训斥与敲打,完全不是问题。

      这个世界,秦诩毫无疑问是最顶峰的人物,更有帝星高照,也预示着大秦会在秦诩的带领之下走向强盛,所以反抗秦诩是愚蠢的,除了让他们暴-露在危险之中以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或者做好万全的准备,秦攸是不会开罪秦诩的。

      他有自己的道路,由不得他随意行事。

      打发了秦攸,秦诩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慢踱到了宁韶身前三四步远的距离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宁韶。

      秦诩以前也曾见过宁韶,但并没有躲过注意,如今细细一打量,才发现宁韶确实担得上一句玉面郎君,英姿飒爽,特别是那种气质,让人不自觉想要征服。明明现在这样卑微的跪在他的脚边,可是神情却镇定自若,连沉默都有一种令人欣赏的气度。可仅仅只有如此吗?只是如此,就能勾的他的小攸回心转意,重新把他捧在手心宠到天上去了?赐死一种姬妾,呵,他倒要看看这宁韶,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宁韶,你可知罪?”秦诩开口,语气与秦攸说话时天差地别,里面蕴含的不悦昭然若揭,旁人还好,直面他的宁韶只觉得周身压力大增,可怖的气息瞬间席卷了他。

      宁韶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再如何,秦诩是皇帝,也是秦攸的兄长,哪怕其中还有别的东西,他都不应也不能失了礼仪态度,摇了摇头,宁韶回道,“回陛下的话,臣……”宁韶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下,

      “哼。”秦诩也没等宁韶再接话,一甩袖子,宽大的袖摆一震,甩到宁韶脸颊,瞬间激起一片小小的刺痛,“你倒是不知了?朕的小攸从小娇惯,你岁数虚长小攸两岁,又是小攸的正君王妃,就该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昨日之前的事朕一概不想过问,就问你,明知赐死后院一众姬妾不妥,你为何不劝阻?皇家内训可都有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严重了,宁韶不敢接话,抿着唇将身子压低伏在地上,以期皇帝平复怒气。

      秦诩看着宁韶心中有些讽刺,除了皮相之外,这个人哪里值得小攸对他的态度?小攸究竟喜欢他哪里?如此卑微的跪伏,只有自己,大秦最最尊贵的人,才能让秦攸过最好的生活,宁韶能给秦攸什么?态度还这样冰冷,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秦诩见宁韶不答话,轻笑一声,说出的话格外阴冷,“还是说,小攸在你心里,其实就是笨蛋草包,他如何做了根本与你没有关系?”

      皇帝眼中深沉不减,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以秦攸对宁韶的迷恋,除了再次将宁韶不爱他的事情坐实,恐怕难以控制,不过,这也不是困难的事。话只需说到这里,怀疑一旦埋下,哪有那么容易消除。

      当初,秦攸还不是以为这样的原因,将宁韶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疑问再起,一点不好肯定都会让他不快。

      而他一开始给宁韶的信息,恐怕足够宁韶将他与秦攸的关系想象的非比寻常吧?哪怕昨天的事情真挚,感动了冰山美人的宁韶,关系也很脆弱,现在又遭了折辱,恐怕冰层就越薄弱,宁韶必对秦攸心有怨怼,对他的问话虽会请罪,而秦攸那样性格,不哄着哪里能好,秦诩心中勾起笑容,那么脚下的薄冰随时碎裂都不奇怪。

      宁韶手指直觉性的一收,心中一紧,虽是着急但话语还是条理清晰,说的分外清楚,“臣不敢。陛下明察,臣与王爷之前有误会,臣以为……以为王爷昨日做那些,不过又是要折辱于臣,不敢相阻,身为王妃,臣有罪,不该不规劝王爷,反而冷眼看着袖手旁观;但请陛下恕臣无礼,作为王爷的妻子恋人,臣、臣确实欣喜不能自已,有什么比得知王爷也心悦于臣还能让臣开心呢?臣自知愚钝无趣,直到昨日才知晓臣与王爷,原来是君心似我心。陛下恕罪,臣并不是不在乎王爷,而是太重视王爷,所以不知所措,还请陛下宽恕臣下,臣后定当熟读内训,成为辅佐王爷之贤助。”

      沉甸甸的陷阱,宁韶四两拨千斤的将之还给秦诩,秦诩脸色更是平静,到了令人一见便觉可怕的程度。

      宁韶却不是故意这样说,他有感而发,似乎……像这样说一次,他已经等待了许久,说到情-动之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眼眶发红,深情的凝视着不远处的秦攸,幽幽情意似乎能将人溺毙一般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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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袖袍中,皇帝握拳,垂下的眸子掩盖住里面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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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站在原地,心中闪过无数疑问,总结起来却也只有一点——宁韶的反应不仅仅只是超出了他的预料,根本是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是什么给了宁韶胆子,居然敢说出这样的回答?这可不是让一个帝王息怒的说法呢。

      哼笑一声,秦诩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让直面着他的宁韶再次感觉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压力,“宁卿这样说,是在指责朕?以后?此次你尚且不能让朕满意,又不诚心悔过更改,又有什么资格跟朕谈【以后】?明知自己是正妃,就该履行自己的指责,安能因为私心就做出如此不顾大局之事?知罪故犯,罪加一等!朕看你也不必再居正妃之位,着贬为侧——”

      “皇兄!”秦攸一声惊呼,将秦诩的话打断,心中急切,要让皇帝就着这个理由将宁韶贬为侧妃,他和宁韶将多面对多少艰难,秦攸也顾不得皇帝叫他思过的命令了,当即转过身来,瞄了一眼跪着的宁韶,眼睛一转,有“外人”的宁韶在这,秦诩定然不会丢弃宠溺弟弟的兄长这张假面,有机会。

      绝不能让宁韶成为侧妃,正如皇帝中宫皇后之位不能随便废黜,王妃也是如此,真的贬为侧妃,就意味着宁韶犯了大过德行有亏,不堪正妃之位,对宁韶来说,是赤-裸裸的羞辱,拉宁家的仇恨,再一参考他秦攸的德行,他又要替皇帝背锅,事情传播发酵,宁家可不是软柿子,读书人有自己的风度骨气,真惹毛了,让宁韶跟他和离或者干脆逼他一纸休书,他和宁韶之间就玩完,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秦攸心中烦恼,原身太过信任皇帝,又是个被养废了的绣花枕头,而皇帝心机又太过深沉,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继续深信不疑。事情说起来吓人,要赐死所有姬妾,但其实只是遣散了后院,没有一个人真的死了,造成的后果其实并不严重,所以即便皇帝因为这件事贬谪宁韶是十足的小题大做,他也不能表现出一点疑惑。

      虽然不能有疑惑,但却能有别的——端看皇帝做戏能到哪种程度了。

      秦诩抿唇,负手压抑自己心中窜出来的无名之火。

      秦攸几大步行至秦诩身边,一把抱住皇帝背在身后胳膊,轻轻摇晃,“皇兄……宁韶他已经知道错啦,你就别罚他了,好吗?”说完拿眼觑着宁韶,“阿韶是不是,快跟皇兄认错,皇兄最好了,一定不会怪罪你的。”

      “还有脸求情,”秦攸的动作取悦了秦诩,秦诩也不再看宁韶,转头看着秦攸,眼神之中是无可奈何,带着些许宠溺,抬起另外一手,戳在秦攸额头,皇帝话语之中也有着拿秦攸没办法的妥协,“脸皮比城墙都厚,别以为说说好话就能把朕糊弄了。朕还没教训你……”

      像是突然想起宁韶还在,秦诩话语一转,瞟了宁韶一眼,轻飘飘道,“先起吧。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朕细说了吧?”

      宁韶叩首应是,低垂着头让站着的人看不到他脸上的隐忍,手指用力撑在地上也绷得发疼,尽管心中早就知道这一战他会输,但皇帝的轻视还是让宁韶不甘愤懑,心中憋了一口气——明明他才是秦攸堂堂正正的正君,光明正大的夫妻,皇帝不仅对秦攸有见不得人的感情,还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得了皇帝的准许,宁韶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如同高山之巅的晶莹白雪一般令人向往。

      “多谢皇兄,”秦攸面上一喜,脚步向前跨了一步,腾出一手抓住了宁韶的手,对宁韶道,“阿韶你也谢谢皇兄啊,不要因为我跟你说皇兄很好就松懈了,正是因为很好,所以才要更加感念,知道吗?”

      宁韶点了点头,恭敬道,“多谢陛下。”

      “阿韶,你就是这一点不好,跟我一样,叫皇兄就好啦。”秦攸唇边勾出笑容,得意的样子神采飞扬,询问旁边的秦诩,“对吧皇兄?”

      秦诩点了点头算作应答,微微动了动胳膊,在秦攸即将要撤回手的时候拉住了秦攸,并且将秦攸的手握住,扬起温和的笑靥,正巧外面王有一声音响起,请示皇帝用膳的时间到了,皇帝留了秦攸与宁韶两人用晚膳。

      秦攸点头应了,皇帝留人有顺口和刻意,而今【创建和谐家园】帝的态度是摆明的,秦攸捏着宁韶的手紧紧松松,宁韶回握秦攸,心中总算轻松了些,不管怎样,他也还有秦攸,还有这个人,这样他就满足了。

      秦诩瞥了一眼宁韶,心中冷嘲却也不再恼火,秦攸对宁韶的维护他自然感觉的到,他想看到的,是全心依赖他的对他撒娇的秦攸,一个宁韶,他现在还能够容忍宁韶。秦诩眼瞳深深,心中轻轻笑了一声,他只等着两人再次分崩离析,那时,他就能将秦攸拢在怀中嬉闹了,而且,身侧再无旁人。

      这脆弱的关系啊,能维持到几时呢?

      等到宁韶压抑的怀疑与愤懑爆发,故意表现出自己对秦攸的欲-望叫宁韶知道,就算别的都不做,也是把宁韶放在火上炙烤,直叫他心里憋着这个秘密,喉中梗着这个机要,对旁人说得吗?那秦攸会被摆在多么不堪的位置?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对秦攸说得吗?以秦攸的性格,当场决裂是轻的吧?两人关系注定破裂。不说吗?沉默会将人逼之疯狂,特别是心中守着这样大的诡秘之时。

      他不缺耐心,只需要安心等着那一天就好。秦诩唇角轻扬,反正他是大秦最尊贵的皇上,想要见秦攸,完全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不是吗?

      ***

      用膳之时,秦攸完全表现的像一个毛头小子,对宁韶殷勤的不得了,宁韶从没哟用过御膳,秦攸在边上小声的介绍夹菜,布菜的宫女只能行礼退下,秦诩完全不见之前在殿中的压力,宠溺的看着秦攸忙活,不时还假意打趣一下,让秦攸也给他布菜,真正就像是一个大哥一般。

      宁韶见秦攸只为他忙前忙后,心中也稍感熨帖,对秦攸说了些许软话,把秦攸高兴的不行。

      在旁的宫人眼里,看到的就是煊王对王妃殷勤备至,与陛下一起用了一家人尽欢的晚膳,顿时便也感概,尽管是皇家,也还是有像普通人家一样的温馨场面。

      晚膳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皇帝留了两人留宿,不容拒绝的,安排了下人将宁韶带去永珏殿去歇息,永珏殿是当初摄政王秦珏来不及回府时居住的宫殿,与后宫几乎西东,如今安排宁韶与秦攸两人居住正好,又言自己与秦攸有话要说,将秦攸留了下来。

      宫人将宣和大殿的烛火都燃了起来,配着照亮的夜光珠将宫殿之中点亮,秦诩让秦攸与自己同坐,中间隔着一掌来宽,没有说话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叹息一般,光是听着,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担忧与沉重,秦诩看了秦攸一眼,将手抬起来,轻轻的放在秦攸头顶,微微抚了一下,轻声道,“小攸,怎么……突然又想起宁韶了呢?还那样激进,要赐死所有姬妾,这不是朕的小攸平日的样子,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朕。”

      秦攸听了鼻子一酸,眼眶之中迅速聚集出了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整张脸在朦胧的光照之下,有着不可思议的美感,秦攸用头在秦诩大手上蹭了一下,在秦诩那深沉一片的眸子之中,动了动唇,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便逸了出来,“皇兄,臣弟忍不住,皇兄臣弟忍不住……即便知道他不爱我,我也再忍不住了,我爱他,我爱他啊!如果我很快就要死的话,我——”

      “住口!”秦诩严厉的声音打断了秦攸的倾诉,秦攸一怔楞,眼眶里蓄积的泪终于一下掉了出来,秦诩看着,心中颇不是滋味,他不明白这股烦闷和心疼从哪里来,但他却清晰了秦攸的所有想法,因为自己寿命不久,所以干脆豁出去了?可秦攸。你这个傻孩子,你就算豁出一切,也得宁韶“接受”啊。

      秦诩轻轻拭去秦攸的眼泪,沉声道,“朕保证,你绝对不会如你所想那般,朕已经派了暗卫出京,暗访名医神医,不叫旁人知晓你有疾,而你定然也会安然无恙。你和宁韶的事情,朕也权当不见吧,你喜欢如何就如何,只是小攸……”

      将秦攸抱进怀里,秦诩道,“小攸,就算再爱宁韶,也不要让自己受伤,更不要失去理智,做出让朕也不能为你善尾的事情来——如若你真赐死姬妾众人,你叫朕如何处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若不罚你,将如何服众?如若你与宁韶真的一同死了,旁边那多么双眼睛都见了宁韶行刺,朕该如何处置宁家?朕又该如何伤心……小攸。”

      皇帝声音顿了一下,抚着秦攸后背,秦诩轻声叹息,“小攸,小攸,朕真怕你受伤害,答应朕,以后不要有轻生的想法,其他的,朕也管不得你那么多,与宁韶好好的过,知道吗。”

      “嗯。”秦攸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鼻音,压抑的感觉却消散了很多。

      感受到腰间的双手环的紧了些,秦诩唇角微扬,陪着黑沉沉的眼睛,显得邪魅无比,一瞬却转变为绝对的温柔,秦诩推开了秦攸,将唇印在秦攸眼上,在秦攸反应之前就离开,自然无比,就像是普通的安慰亲人一般。

      秦攸心中闪过疑惑,看着皇帝温柔的神色,也只感叹皇帝真是爱做戏的人,明明是厌恶他的,却……不过他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吧,秦攸垂下眼睑,有些湿润的睫毛盖住了漂亮的眼睛。

      秦诩好心情的揉了揉秦攸的头,“小攸,今天就歇在朕这边吧,你这个样子,朕也不放心你去见宁韶,宁韶那边你不必担心,朕让王有一去通传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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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和大殿不是皇帝平时下榻的地方,但如果政事过忙,一直处理到夜深,皇帝也会歇在宣和殿内殿,现在秦诩让秦攸留宿,自然不可能再去皇帝寝宫的天清殿,无论什么原因理由,身为臣子的秦攸,都不能住在天清殿。

      历史上有许多明君贤臣有抵足而眠的佳话,睡得也都是旁的宫殿。

      皇帝还有政务要处理,饭后小憩之后,便着宫人将奏折等送上,丝毫不避讳秦攸,在宣和殿外殿伏案忙碌起来,秦攸一见撇撇嘴表示很无趣,便跟秦诩说了一声,去偏殿把玩皇帝的收藏,皇帝随便的应了。

      到了偏殿,秦攸百无聊赖的将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珍品拿出来看,宣和殿外殿才是皇帝偶尔办公的地方,偏殿绝对没有什么他看不得的秘密,所以秦攸才会放心前来,他可不想看着皇帝办公,以免被皇帝怀疑他窥视。

      看了一小会儿,秦攸就腻了。

      古代的照明条件到底是差,仔细的看费眼睛,不仔细也看不出这些古董的精妙与珍贵之处,所以不一会儿,秦攸就呵欠连连,睡意上涌,招了宫人伺候洗漱,宫人为秦攸换上了洁白的亵衣,揉着眼睛从侧门进了外殿,向内殿走去。

      瞥了一眼,皇帝还在忙,秦攸不想打扰他的,但碍于规矩绳墨,没有说皇帝还没准备休息,你臣子就自行先上-床的,走至桌案两三米处,请示道,“皇兄,天色晚了,臣弟……”

      秦诩听见秦攸带着睡意的声音,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却让秦诩猛地一愣,这一瞬的走神,很快就被秦诩掩饰住,自然的道,“困了?困了就先去睡,明日早朝你也是要去的,不要整天就想着怎么偷懒。”

      秦攸点了点头,“知道了皇兄。”只是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放在心上的感觉,谁不知道秦攸是个懒人,一直嫌上朝辛苦,哭求缠着皇帝只想不上早朝,皇帝最后熬不过他一味的死缠烂打,许他三日一朝。

      看着秦诩在火光下还要办公,秦攸眨了眨眼,感叹一下皇帝也不是好做的,口中道,“皇兄也早点休息,事情是处理不完的,火光这么闪眼睛,累了就不值当了。”

      秦诩闻言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朱笔,捏了捏自己的后颈,站起身来,身上的华服哪怕是在火光下,也反射出润滑的光泽,活动一下有些疲累的四肢,秦诩笑着道,“小攸说得对,那朕也休息吧。”说完还眨了一下眼睛,秦攸心中有些愣神,他就是随便一说而已,没真想皇帝放下公务的,不如说他根本不想皇帝与他一起休息好吗?

      他和秦诩躺在一张床上,完全是诠释同床异梦这个词。

      而且秦诩的心思实在太深,他无法琢磨秦诩的想法,应对起来也格外费尽,心中叹了一口气,秦攸面上扬起纯粹的笑,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瞬间就出现了朦胧的水光,眯着的眼睛里透出迷糊的睡意,“那皇兄,要臣弟等你吗?”

      秦诩摇摇头,招了宫人吩咐下去,语气轻松宠溺,“你先去吧,看你困得,朕稍后就来。”

      秦攸没有拒绝,脚步飘一般的进了内殿,到了那雕花大床旁边,愣了两秒钟之后坐下,脚下胡乱蹬了几下脱了鞋子,爬上了床,被子一扯蒙头盖了,闭着眼睛催眠自己,背后紧跟的目光的感觉终于消失,秦攸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和皇帝促膝长谈,也不想应付秦诩,伴君如伴虎从来不是玩笑话,是前人们用血用命总结出来的整理,装睡恐怕瞒不过,被发现的话更麻烦,为今之计就只有……

      ***

      目送秦攸迷糊的躺上床,秦诩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当真是困坏了,明知要和皇帝同床,还敢斜着睡霸占整张床啊……宫人捧着洗漱用品,轻脚轻手的进来,服侍皇帝洗漱更衣,再悄然退去,关上房门之时仍然忍不住嘀咕——王爷果然是最受宠的了,有王爷在的时候,陛下给人的感觉都温柔好多,气氛也比平时轻松,不至于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秦诩抬步进了内殿,看着床上的鼓包不自觉动了动手指。

      外殿的灯火一半被熄灭,一半被宫侍挑的昏黄,灯火的微光刚刚能让人勉强看清殿中景物,便退到黑暗的角落,靠着小小的脚踏,无声无息的开始守灯。内殿的门被内殿的侍从关上,直到皇帝走至床边,亲自抱着秦攸的腿,将秦攸的睡姿调整好,自己也掀开被子躺进去,内侍才小心翼翼走至床边,放下半透明的重重床幔,才退下去挑灯,退出了内殿,在门口守着。

      陛下就寝时不喜寝房之中有人,没有人敢违抗,就算是王有一王公公,也不例外的不能伺候在陛下休息伺候在内,所以他们都是守在门口,一旦里面有什么吩咐,也能快速反应。

      浅浅的杜衡梨月香的味道逸散在空气之中,秦诩吐出一口气,伸手将盖在秦攸头上的被子拉下来,顺便帮秦攸翻了一下身,让秦攸仰躺。

      秦诩撑起身子来,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视线就再次清晰了起来,秦攸已经睡着了,睡着的秦攸,退去了平常嚣张跋扈的外壳,乖巧的不得了,像小孩子睡觉时一样,微微张着嘴,唇瓣上带着些盈润的光泽,从里面吐出温热的气息,脖子修长,触手比白玉更加光滑细腻。

      像是触电一般,秦诩收回在秦攸颈脖便游移的手指,轻轻的将手指按在唇边,心中升起的感觉陌生,却又不陌生,那是男人的都熟悉的天性,秦诩突然笑了起来,看着秦攸的眼神异常火热——秦珏害了他,却为他留下了这样美好的解药,真是……可笑。

      秦诩少时就开始频频被秦珏怀疑,如果不是怕弑君这顶帽子,又没有找到更好的机会,秦珏恐怕早就动手了,秦诩那时候真是如履薄冰,从十三岁初-精开始,便往荒淫的路上一去而远,秦珏不是好糊弄的人,那个时候,秦诩对那些女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可却不得不逼着自己,硬是沉溺在女人堆里,身边耳目众多连作假都做不得,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多,这也是后来,秦诩后宫空虚也不爱去后宫的原因,也是秦诩二十五六了依旧没有子嗣的原因——

      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厌恶了男女之事。掌权之后,秦诩总算能够左右自己的人生,后宫之中基本肃清,几乎是斩尽杀绝,也很少再纳新人,纳了新人也少有临幸。

      对于现在的秦诩来说,欲-望是一个遥远的词,每次临幸后宫他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很多时候甚至是任性的盖着棉被纯睡觉,主动求欢的女人秦诩更是厌恶,通常会冷处理一至二个月以示惩戒。

      尽管如此,秦诩却也知道他的身体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他只是不想罢了,也很难主动的想,他本以为他就是这样了,也没什么不好,励精图治还不必受后宫的牵制——一个好的皇帝,就算不靠后宫也能稳稳的掌握朝臣局势才对。

      虽然对秦珏深恶痛绝,但秦诩也不得不承认,秦珏在这方面做得极好,秦珏除了正妻之外只有两个侍妾,身份都低的很,正妻早逝也没再娶,跟朝中大臣没有裙带上的关系,依旧将朝政把持的牢牢地。

      秦诩自认比秦珏强得多,自然不愿在这里输给一个死人,他绝不会让后宫成为他大展身手的障碍。

      可今天那一抬头,秦诩看到了秦攸穿着白色的亵衣,面上带着清晰的倦意,眼中有着困顿的盈蕴,宽大的亵衣遮不住秦攸精致的锁骨,就在那一刻,有一种久违的躁动在秦诩的体内苏醒了,所以他选择了平时绝不会做的选项,放下公务决定休息。

      心底有微微的兴奋感在盘旋,突然而来气势汹汹的欲-火席卷,多年的习惯,让秦诩保持了风平浪静的外观,直至现在他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少年的容颜,心中那团火焰猛地燃烧起来,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个绝对紧张的状态,这种紧张并不是神经上的紧绷而显得压抑,只是身体上的冲动激起的快-感,连手心都在冒火一般,指腹都带着能将人点燃一般的灼热。

      腹部紧绷,秦诩清楚的感应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下-面已经坚-硬-火-热。

      俯下身,秦诩呼吸在他刻意的调整下,没有沉重短促的喘息而是长长的吐息,不会让已经陷入睡眠的秦攸醒过来,几乎不可控制的,秦诩闭上眼睛,将唇印在秦攸唇上,轻柔无比,只是一瞬便移开,末时还伸出舌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秦攸上唇,便回身躺好。

      身体热的可怕,有一种冲动,要把身边的人压在身下狠狠疼爱,明明是安神的清香杜衡,都让秦诩觉得引动心火,但他却没有动用毅力去压制这种可怕又让人沉迷的冲动,伸手将秦攸拢在怀里,秦诩闭上了眼睛,唇边有一抹轻笑。

      还记得在秘-密-处-决秦珏心腹大将曹益生的时候,曹益生看到他很惊讶,临死的时候说他是个可怕的人,隐忍多年居然没让人发现一丝破绽,他死了输了但也服了。成王败寇,曹益生是个真正的军人,没有难看的姿态,跟秦珏一样,死的很干脆,但秦诩还记得那时曹益生最后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不怪不怪,将自己想要的看的如此清晰,又狠辣无比深谙蛰伏隐藏,子玉(秦珏的字),不怪我们要输。”

      秦诩觉得曹益生说的没错。

      他从来都最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的贪婪,但他从不觉得自己狠辣,因为他只是选择对自己最好的做法罢了,如何担得住狠辣两个字。

      想要秦攸像只小猫一般对自己撒娇,被他圈养依赖他。还想要占有秦攸。不过两样都想要得到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秦诩想,不过不要紧,他最不缺的就是一样……从五岁稚童到自己掌权十几年的时间,他最最拥有,也唯一拥有的一样东西。

      所以,现在他是不会动秦攸的,他要的,是两者兼得!

      拥着秦攸,秦诩有些失笑,下午故意透露给宁韶的,结果瞬息就变成真的了,还真是……呵。秦诩放心的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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