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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一个人闻不到一些味道,便改变他(她)的嗅觉。
而想让一只丧尸听不见嗅不到,那就需要——改变它的大脑!
杨絮依闭眼,她积累无数个位面世界的澎湃精神力,整个发散开来,她要去引导谭啸的异能。
在第二次黑夜降临之前,部分人类被引导出不一样的能力。
但这些能力就像一个木桶里只倾倒出部分的水,最短的那根木头,也只是比其他木头少一段而已。
杨絮依要做的,就是引导谭啸,在木桶的最低处,打开一个缺口。
她已经发现,其实谭啸并没有刻意往b市开,反而更加靠近人烟稀少的地方。虽然最终的目的地是b市,但明显,他为了带杨絮依安全避开丧尸,挑选了更能蒙蔽她的行程。
上一世,“杨絮依”是谭啸的负担。
而这一次,杨絮依也会是谭啸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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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能改变“拖累”这个主剧情的情况下,她能够利用的规则漏洞,就是引导谭啸进行能力控制。
而这种能力的提升,本就是第二次末日天黑可以引导出的结果。
杨絮依从草丛里站起来,四下里都是混合着泥土气息的草木味道,耳边听不见丧尸的嘶吼,即使她用精神力“看”见了那只丧尸难耐的表情。
杨絮依只是瞥了一眼,又轻声害羞道:“阿啸,我好了。”
谭啸只觉得自己的五感格外清晰,他微微觉得有什么地方有点奇怪,但很快忽略了过去:“依依,在原地等我一会儿。”
“哦好。”杨絮依捏了捏手指,依旧有些不好意思冲那边喊道,“你在做什么?”
谭啸站在下坡,听闻之后爽朗笑:“在和这位大伯聊天呢,你等会儿我!”
杨絮依乖乖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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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大伯聊天”的谭啸,此时额角淌下汗水。
他有一种感觉,有一个想法。
如果丧尸攻击人类,是由它们的脑回路决定,他是否可以引导它以为,其他的东西是它的攻击对象?
比如说,一块石头?
比如说,它要攻击的对象,正站在一处悬崖的半空中央?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他的姑娘,是不是从此不需要面临危险?
只要她在他身边。
永远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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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面对着丧尸,只是尽力格挡,并不出手伤它。
他尝试着让自己的通感影响丧尸行动,尝试了几次之后,丧尸偶尔停滞住动作,似乎无法分辨他的位置。
然而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谭啸的脑仁有些疼痛,再次集中精力,专注攻克那只丧尸的额角。
露出的青白大脑,露出的深刻回路。
谭啸非常专注,但他疏忽了一件事,丧尸虽然迟缓,但有时它们有着不一样的爆发力。
在被这只丧尸猛地暴起推倒的时候,谭啸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干枯的稻草和湿润的泥土混合着砂砾,胳膊肘的部分传来清晰的疼痛感。
谭啸一瞬间满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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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谭啸没有继续对杨絮依的掩盖。
杨絮依在一旁,原本耳朵里充斥着和谐的交谈声,突然□□了一声闷哼和刺耳的嚎叫。
她有一瞬间的慌张,正欲帮忙,布朗赶紧叼住了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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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絮依抿紧了唇,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引导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她这样有信心谭啸可以熬过去,不过是因为,她认为他是……娄泽,是她的……爱人。
她那无比强大的爱人。
她忘记了此时的谭啸,只是一个有些身手,但并未真切经历厮杀的普通人。
再怎么优秀,再怎么沉稳,他也只是一个人。
他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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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大口喘着粗气,一手以砍刀卡着它的爪子,一手掐住它凑过来的脖子,扭头避开它大张的嘴。
丧尸的力量很大,它们的速度被削弱,但仿佛以另一种方式加持到它们的力量上了。
“我是石头,我是一块石头……”谭啸念念叨叨,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极致。
那丧尸几乎要滴着口水的嘴突然停滞不动,僵硬麻木的面颊突然呈现一种人性化的疑惑——仿佛正在奇怪,它的目标为什么突然不是目标了。
趁着这一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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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一阵哀嚎,谭啸趁机一砍刀砍向它的脖颈头颅。
头颅一半歪斜,黑色的血浆往旁边蓬勃而出。
谭啸避开那些污血,翻身而起,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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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啸?”
远处,他的姑娘背着光,声音温和而疑惑。
“怎么了!”谭啸一脚踢开身边僵硬不动的尸体,回神回话。
“阿啸?我刚刚叫你你听见了吗?”她咯咯笑起来,双手合成喇叭,往这边笑着问,“你觉不觉得风很暖和,吹过来很舒服呢!”
“今天的天气好棒啊!”
蠢蠢的白色老虎在她脚下打了个圈儿。
他的脚下是他的战利品。
他的身后是他的……【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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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1.2)——williamshakespeare
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哈姆雷特》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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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位大伯聊好了吗?”杨絮依慢慢摸索着走过来,轻轻扯着谭啸的衣角。
“嗯……那次地震之后很多人都离开了。”谭啸道,“不过这块地方风景挺好的。”
“……阿啸你怎么说话有些喘?”她脸上有些困惑。
此时的她并不能闻到那阵恶心人的腥臭血味,倒是听着谭啸的话,注意力分散了一下,“哎?这块风景很好看吗?怎么样的?”
“幼芽在发它的种子,叶子在吹摇晃的风。
漫天的我落在草籽上花瓣上。
而你在吻我。”
小姑娘一开始还沉浸在这份诡异的描述里,听到最后一句,秀气的面容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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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唇落在她的眉心,温温热热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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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在发它的幼芽,风在吹摇晃的叶子。
漫天的草籽花瓣落在我身上。
而我在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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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末世第四日。
由a市往b市的高速路段。
一处靠近高速路的守林人住处。
穿着简谱甚至有些破烂的丧尸尸身,头和脖颈一半分离一半接连,可怜兮兮耷拉着。
脖颈之处淌出淋漓的血液,血液格外腥臭,简直像有黑灰的雾气升腾。
东方的阳光洒落,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有些气喘,西装革履也很狼狈,深色西服的后背部分沾着泥土颗粒、头发里也夹杂了一些干枯的草籽。
他微微俯身,吻在那个愣愣仰着头的姑娘眉心。
姑娘的瞳孔深深,像无底的潭水一样照不进阳光,可是她的神情是一眼明了的,面颊微微泛红的羞涩,微微沾了汗水的额发。
两个人经历了这整日的奔波,都有些形容狼狈。
可一个眼睛看不见,一个眼里只有他的姑娘。
倒是无所谓。
这样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