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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你还有病呢》-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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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话消逝于陆约尘的亲吻里,狠狠的咬噬着他的唇瓣,隐隐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应寒生气的不行,踩了对方一脚,却也没什么用。

      直到快呼吸不过来,眼中浮现生理性的盐水,陆约尘才算是放过他。

      陆约尘解下大氅披在两人身上,凶戾的眉间几许温柔,无奈道:“你怎么总是学不乖?不知道我不喜欢你提到佛——及有关的东西么?”

      反佛派!

      应寒生气恼的瞪着他,嘴唇鲜红诱人,只不过却显得脸色愈发苍白。

      陆约尘怜惜的抚摸他的脸颊,说:“你身子还没好,好好待在屋里不行么?总要出来……”又极为低声,像是呢喃似的说,“让我找不到你。”

      应寒生沉默了一会儿,摸索着抓到他的手,说:“我就在这里。”

      陆约尘明显怔了一下,目光晦涩不明的集中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嘴角掀起了一个弧度,说:“你想起我了么?说,我叫什么。”

      “……”应寒生几乎是要怨念了,不满道:“你怎么总是执着于这个问题?世间纵有三千缘,我未一一尽识得。一切不过由心,如果忘记,那便再想起,何必活在过去?”

      陆约尘抿了抿嘴,神色幽暗,道:“你说的轻巧,却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应寒生:“……”这个我真不记得。

      陆约尘用手将他固定在怀里,清朗的声音逐渐带入回忆……

      “……不是这风在动,不是这叶在动,而是将军的心在动。”

      应寒生如是说道。

      已入秋,树叶零零落落的飘落下来,犹如一只只飞舞的枯叶蝶。世间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陆约尘拿着飘落在手里的叶子,问:“只有我心动么?”

      他的眼睛看着应寒生,里面只有他一人。应寒生咬了下唇,狼狈的移开视线。

      “小僧只愿在佛前久候,青灯古佛,经纶茶香,……将军若是有暇,亦可来此小住几日。”应寒生放缓了呼吸,有些紧张,说:“小僧必扫榻以待。”

      陆约尘笑,说:“寒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不待应寒生回答,他自己便念道:“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你从桥上走过。”

      “……”应寒生默然无语,他自然听过这个故事。

      佛祖【创建和谐家园】阿难出家前,在道上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佛祖问他:“你有多喜欢那少女?”阿难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佛祖说:会有多喜欢可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可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这一切你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阿难,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你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你终是误将执着做明白,错以等待换回眸,过了那阵脚迹,你可侯得什么?

      “现在,寒生,告诉我,你可候得什么?”

      陆约尘凑近了他,呼吸交缠痒到了骨子里,应寒生退无可退,终于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你。”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受五百年日晒,受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桥上走过。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只将执着做明白,只以等待换回眸,过了那阵脚迹,我可候得……你。

      ……

      “应寒生,你答应了要等我。”

      陆约尘的头发有几缕落到他颈部,痒痒的,应寒生却没心思理,他听着对方的回忆,总觉得里面那个“寒生”不是他。

      无论何时,他也不会深情到化身石桥,不止是因为他的特殊体质——死掉就会到下一个世界,还因为,他如果真心告白,绝对不会选佛经里的故事。

      毕竟他其实也算是个“反佛派”,这样一想,他就肯定陆约尘绝对不是他恋人了。

      应寒生拽了拽他的衣袖,颇为无措地说:“原来……我们是恋人,我……不是有意忘记的,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他轻轻的喊,“陆约尘?”

      凡是语言必有其美妙之处,尤其是从应寒生的嘴里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对陆约尘的杀伤力大概不低于一枚□□。

      陆约尘柔和了眉眼,说:“你能记起来最好,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知道,我跟你是最亲密的人就好。”

      “说起来,你跟荣王府的小丫头是什么关系?我见你跟她玩的很开心啊,”陆约尘轻飘飘的说,眉目间凶戾之气引而不发,“要不要我把她带来给你玩?”

      “……”应寒生叹了口气,说:“你陪我就好了,怎么能想着其他人呢?”

      陆约尘还想继续装冷静,不过脸上不自觉扩散的笑意已经暴露了他,便也不再隐忍,直接搂着应寒生踹开门进去,大步流星的把人扔到床上。

      应寒生:“……”你要干什么?!

      陆约尘扯着他的衣服,将他压制在身下,边问他:“说,本将军是谁?”

      应寒生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我们才认识啊,不由痛苦道:“你是陆约尘……陆约尘,我头疼……”

      陆约尘才泛起笑容,就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止住动作,急问他:“是不是风寒还没好?我去叫大夫,你等着!”

      他看着应寒生皱起的眉,苍白的脸色,内疚爬满心头,整理好衣服就要冲出去。

      应寒生拽着衣袖不让走,问他:“你刚才是想做什么?”

      陆约尘关心他的病情,又不好扯开他,只好不以为然的回他:“当然是**了,你以为……”

      他突然顿住了,眼光奇异的看着应寒生,自语说:“是啊,洞房花烛也要找个好时辰,等你病好了以后,我们找个良辰吉日,把事情办了。”

      应寒生听的目瞪口呆,咬牙道:“陆约尘,你敢做,我就敢一直头疼!”

      陆约尘这才明白过来,面色冷凝道:“你敢不乐意?”

      “你就只让我顺着你?不能听我的?”应寒生还没有做好被压的准备——不,他永远都做不好这个准备,“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陆约尘沉着脸,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应寒生赴死般的闭上双眼,假装睡觉。

      许久之后,他听见一声几乎以为是错觉的叹息,然后有人爬上了床,温暖的人体体温让他无法抵抗,不过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

      恋人?见鬼去吧!

      说不清是陆约尘的退让还是纵容,那日之后,二人只盖被纯聊天,不,连聊天也没有,熄了灯就很快入睡,似乎都有意略过了夜生活。

      陆约尘宠他,知道他喜欢医术,便为他收罗了几百本医书,大多是孤本,应寒生因此很是惊喜。

      几乎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和药房,陆约尘有时候也吃醋,只不过他事情也很多,山庄上空的鸽子就没停过,应寒生也好奇的看过一封信,之后便绝口不再提。

      最近几天,陆约尘越来越忙,有时候直到下半夜才回来,掀起一阵寒风,在应寒生耳边问:“我是谁?”

      陆约尘。

      应寒生被他摇醒本来不爽,只不过势不如人,他只烦闷的用行动做回答,我不知道,你爱谁谁!

      陆约尘就咬着他的耳朵,手摸进他的衣服里,一遍一遍的问,他烦不胜烦,不得不回答:你是陆约尘,你是我的人。

      陆约尘就得意的笑起来。他有时候也会烦闷,会假装轻飘飘的问一句:寒生,我跟你心中的佛,谁重要?

      应寒生当然知道正确答案,但他就是不说,假装自己睡着了。而陆约尘不知想了什么,没有,大概也是不敢摇醒他,去得到不如意的回答。

      入春后,陆约尘被赦封为幽天候,原职镇西将军由朝廷另一派系的八王接收。

      是夜,陆约尘抱着他说:“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那场反叛?我带兵围剿,经过竹山。我离开后就去平叛,以我的战功,决不是一个挂名将军就可以打发的。”

      “而现在,他们连这个虚名都不肯让我挂着。”

      八王,是佛教的忠实信徒,如果说陆约尘是反佛派,他们就是保佛派。

      应寒生想着这个两年,突然发觉,他已经被陆约尘囚禁在这里小半年了。真的,有人还记得他么?尤其是主持师兄,总是要他修成佛,这时却未来救他……

      陆约尘蹭了蹭他,问:“在想什么?”

      “你。”

      夜已深,国将不宁。

      第5章 立地成魔(5)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竹山上独寺里有一片桃花林,——假若七八树桃花也算林的话。正是盛开的时节,放眼过去虽不如火如荼,却有一番闲适的滋味。

      树下石桌有二人对弈,飘零的桃花瓣落到身上,也无人去在意。

      应寒生精神集中,蹙眉想了又想,终于是落下白子。仰倒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不想去看结果。只听得一声落子,有男声愉悦道:“你又输了。”

      对面那人,正是陆约尘。

      卸下了戎装正服,穿一身白色常服的他甚至像个温润的贵公子,只一双眼睛冷漠凶戾,连眉目也凝着几分煞气。

      应寒生不自在的扭头,心里不在意却假作不服气地说:“我怎么比得过你这个军家子,你嫌弃我,大可以丢了我,不用你送,这里就是家。”

      这里就是他自幼长大的竹山寺,他倒没有想到,陆约尘竟然会带他到这里来。

      这几个月,陆约尘越发的忙碌,甚至经常不见人影,往往几天十几天才回来。只不过就算如此,每当应寒生有出去的念头时,总会被人恭恭谨谨又不容反驳的请回来。

      他还以为对方知道了会生气,事实却并不如此。陆约尘得知后,只是让他不许出门而已,倒还可以看看。

      应寒生便在门边,巡视着偶尔来往的人们。从两年前那句国将不宁传出后,世道是愈发乱了,即便陆约尘当时平叛了,现在却也只是个挂名侯爷,哪有人惧?这来来往往的人们,面色仓皇麻木,久未梳洗,怕是最近又有事发生了。

      他问陆约尘,彼时陆约尘避而不答。又过几日,陆约尘却又问他,愿不愿意陪他去看桃花?

      应寒生漫不经心的想着,忽然脑海里窜出一个身影,慈眉善目,红袍袈裟……陆约尘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也不在乎,他仰头望天,突然说:“陆约尘,你说我师兄去哪里了?”

      透过花枝去看天,别有几分趣味,应寒生伸手想要抓住那似乎离的很近的枝叶,才发现其实很远。

      他一路上山,未见僧人的踪影。陆约尘闻言嗯了一声,长长久久……悄然无言。他看天太久,眼睛酸涩了,就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红红的像是哭过。

      陆约尘觉得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刺痛的惊人。他也低下头,凑近了应寒生,近到足以观察清楚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然后他说:“不好意思啊……寒生,”语调温柔而又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瓷娃娃,生怕碎了摔了,哭了闹了。“你师兄他年前就死了。”

      应寒生掰断了花枝,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哦。”

      然后似乎觉得不应该只这样简单的放过去,又问:“你杀的,还是荣王?”

      他曾截过一封信,内里有乾坤大计,没想到陆约尘胆子这么大,竟然谋划着篡权夺位。他虽然懒得理,可不代表可以任由陆约尘借着“灭佛”的名义,登上至尊之位。

      毕竟,师傅说要他成佛。

      应寒生默念着,等着陆约尘的回答。

      “不是我。”陆约尘这样说,眼睛盯着他,似乎见他不是特别生气,就隐约放松了,“不过,荣王是我的党羽。我们的确是以灭佛为理由,谋反的。”

      他毫不在意的在应寒生面前说灭佛,这除了信任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底气。

      应寒生的头发这大半年来留挺长了,到了肩部,碎发配着白衣俊颜,显得极为清爽。他这时候才算明白,陆约尘是在逼他还俗。

      “你不还俗,会被我麾下的兵士误杀的。”陆约尘在他耳边低声说,毫无疑问是威胁。

      “你呢?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么?”

      陆约尘对他的识趣表示满意,正准备顺势说:那干脆你跟我走吧。便听到应寒生接着说,“生前佛前座,故后化为佛,我不怕。”

      陆约尘恼恨的瞪他一眼,对上他大无畏的眼神,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

      “你这次还要把我绑在这里一天么?”应寒生冷冷道:“陆约尘,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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