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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闹着要吃饭,钱母狠下心让孙子再等一会儿。终于看到老三的人影,她拍拍满是补丁的棉袄,有几块黑黄色的棉花跑出来,她生了一个白净的三儿子,亲妈出棉花、婆婆出布给她做的棉袄。
她到厨房张罗饭:“老三坑我娘家人,娘家人和我断绝关系,我能怎么办呢!听到老三回来,拿出家里最好的菜,做一顿好饭给老三吃。唉,没有娘家也罢,反正我家老三有出息,把他.妈坑的这么惨,还能不管他.妈,肯定给我们养老…”
家里其他人全待在堂屋,都能听到钱母的声音,省的他们大雪天站在院子里听。他们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听到有人进院子,都默不作声搓麻绳。
钱谨裕站在院子里听半天,母亲一个人唱独角戏,已经打定主意赖上他。他嘴角上扬拍了拍腰间的包:“妈,娘家人坑你,和你断绝关系,你菩萨心肠念着娘家生你养你的恩情,天天以泪洗面;婆家人没坑你,和你断绝关系,你晚上肯定哭的肝肠寸断。儿子带了两斤大肥肉、半斤果子给你,看见你这么伤心,儿子心里难受,我拿着东西找爷奶、大伯娘,让他们看在我是县里人的份上,原谅你被娘家人利用,和婆家人离心。”
“...”钱母丢开勺子,飞快跑到院子里,看到老三一只脚踏出门槛,立刻冲上前拽住老三,“老三,你回来了,快进来,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
母亲慈祥地笑容让钱谨裕紧紧抓住背包:“妈,婆家人、娘家人没一个人管你,你现在唯一的依靠只有儿子。”
钱母悲从中来,想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痛哭。
“儿子出个主意,让你和娘家人缓和关系。”从母亲刚才的话中,钱谨裕听出大舅家来人和母亲说了一些值得深思的话。
三儿子笑的特别开心,钱母下意识想要往后退。
“你让大舅妈撮合陆传军,给两人保媒。只要陆传军娶到心爱的女人,让大表哥当上会计不是一句话的事吗?你和娘家自然会和好如初。”
钱母板着脸:“你还想忽悠你妈,温绵绵要想嫁给陆传军,早嫁了。你大舅妈向陆传军拍胸脯撮合两人,没成功,陆传军恨死你大舅妈,你大舅妈绝对会带人来和你妈拼命。”
钱谨裕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你应该听说陆传军送护肤品、吃的、喝的给温绵绵,没有陆传军的接济,温绵绵日子过得会很惨,享受过好日子,再让她享受苦日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钱母狐疑地看着儿子,不会又是一个坑吧。她仔细琢磨,越琢磨越有道理,就不能太惯温绵绵,必须让她吃吃苦头。
“让大舅妈和陆传军的妈通通气,”钱谨裕从包里拎出一块瘦肉塞到母亲手里,“当然了,如果温绵绵有骨气,不为米面折腰,会咬牙挺过苦难,怎么办你让大舅妈掂量一下。”
温绵绵次年三月份和陆传军结婚,在三个半月的时间她拒绝陆传军多少次,陆母经历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钱母攥了攥结成冰的瘦肉,回过神,大叫:“老三,回家吃饭。”
“妈,你和娘家的关系儿子基本上帮你撸清了,我去帮你撸婆家的关系,”钱谨裕握紧拳头替自己打气,一定会为母亲梳理好婆家的关系,“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猪肉铺子里只剩一块瘦肉,全是肥肉,儿子千辛万苦买到瘦肉,你晚上放多些油,炖香喷喷的猪肉吃。”
钱母苦脸喊道:“家里没油了,你给我留一斤肥肉炼猪油。”
她只做了每人半碗红薯饭,一盘子咸菜,一锅没有盐、没有油的水捞白菜汤,老三,咋就不进屋吃饭呢。
李玉兰和顾娣到厨房重新做饭,唉,看样子婆婆又被老三说服了。
老三没回来,老婆子闹得最欢快,老三回来了,老婆子被老三拿捏的死死的。钱父重重叹一口气。
钱母若有所思进屋:“老头子,我抽时间回娘家一趟!”
“随你,敬强,到你大伯家把老三叫回来,我和你妈过完年就五十岁了,该商量你们兄弟三人怎么给我们养老。”钱父懒得理老婆子,原本商量好的对策,老婆子轻易被老三带偏,现在还想没用的事。
“爸,我吃过饭去。”钱敬强坐着不动,老三送肉给爷奶,他紧跟着去,他们会怎么想自己。
邱芳和陆传军的事成不了,更不能和本家人关系搞僵。这段时间钱敬强吃了不少苦,本家同龄人没有一个人理他,走在大路上感觉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他好不容易才缓和与堂兄、堂弟们的关系,可不能因为这件事给自己添堵。
钱父又叫钱敬礼去叫三儿子,得到同样的答案。
“爸,没必要为了两斤肥肉惹老三、爷奶不高兴。你刚刚不是说我们俩兄弟和你们没分开吃,不用给你养老的钱。老三每个月给你们三斤肥肉、米面各五斤,逢年过节送礼品,过年给你们做一身新衣服。让老三哄爷奶消气,你和妈到大伯家提一提这件事,老三是县里人要面子,不会不答应。”老三转成县里户口,钱敬礼巴不得和老三搞好关系,怎么可能去得罪老三。
钱敬强点头道:“我认为老二说的在理。”
钱父眉头紧锁,暗恨大儿子、二儿子办事不利落,让他们办事就磨磨蹭蹭,每次都是他和老婆子冲到最前面。
钱谨裕回头看,竟没有人来追他,他耸耸肩站在大伯家门前。
“谨裕?”钱大婶娘到厨房端饭,正巧看到侄子。侄子不回家吃饭,站在她家门口干啥?
“大婶娘,”钱谨裕走到院子,从包里掏出一块肥肉、半斤果子擩到大婶娘怀里,“给爷奶的。”
“你来的正巧,我们还刚准备吃饭!”大婶娘招呼钱谨裕进屋吃饭。
“我今天必须把户口转到县里,上交转成正式工的材料,晚了,社里不给我发年礼,所以不能耽搁太长时间,”钱谨裕转身往外走,想了想不对劲又扭头走来,不好意思挠头道,“我爸妈年龄也大了,这次回来本来想商量养老的事,我怕时间赶不及,能不能劳烦爷奶代替我。快过年了,供销社里特别忙,桃儿又快生了,我真的抽不出时间,要商量也是等下年开春…”他说着说着就急了,“你当我没说…”
侄子后半句话支支吾吾,大婶娘听的不太清楚,“谨裕…这小子,你把话说清楚再跑。”她追出去,看不见人影了。
钱奶奶听到孙子的声音,怎么没进屋。她疑惑地问道:“敬国妈,谨裕呢!”
“谨裕给你们送一块肉,半斤果子,一溜烟的跑了。”大婶娘伸出手,给他们看谨裕送的礼品,“这孩子赶了一上午的路,我看中午没吃饭,让他进屋吃饭,他又不肯,说什么让你们替他做主怎么给二弟、二弟妹养老,又说让我当做没听见,话没说清楚跑了。”
大婶娘没说明白,大家听得也糊涂,大家带着疑惑吃饭。刚吃完饭,二房的人来了。
钱母四处找老三的身影,不是说帮她撸顺和婆家的关系吗?人呢!
钱爷爷琢磨孙子的事,总觉得孙子反常,和眼前两口子有关系,没赶他们走,看他们闹什么幺蛾子。
“爸妈,谨裕呢?”老父亲对他态度软化,钱父搬个凳子坐到老父亲身边。
“敬文,去叫你堂弟。”
钱敬文愣了一下,见爷爷一本正经看着他,马上回神往外跑。
等孙子的过程中,钱爷爷拉着老二唠家常:“儿子都成家生子了,你们两个没想让孩子给你们养老?”
“爸妈,你们当我们的见证人,我和孩子爸找谨裕商量养老的事…”钱母说出他们商量的结果,“老三念书那会儿,老大、老二没少帮助他,吃了不少亏。现在老三有出息了,让老三吃点亏,气度大点,别寒了兄弟的心。”
“哦,你们也知道谨裕吃亏,一个月的工资全孝敬你们。”钱奶奶真想一棍子捶死两个混球,怪不得谨裕说话说得含糊不清,老是拿以前的事拿捏谨裕,谨裕和他们离心是迟早的事。
“行,找村支书和大队长来,我和你妈替你们做主。”钱爷爷心平气让叫敬国去喊大队里最有权威的两个人来,看这两口子还有没有脸说出不要脸的话。
最后钱家父母没有等到老三,钱爷爷、钱奶奶、村支书、大队长四座大山一起使劲,定下如何养老,省的两个人老是拖后腿。老三不在,他们存了一肚子肺腑之言说出来也没有人听,想等老三回来再商议,钱爷爷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他们十分后悔到大房,把自己坑惨了。
***
钱谨裕路上吃扣下来的果子填饱肚子,下午三点多赶到派出所,他按照程序把户口落到县里,回到供销社重新提交自己的资料。
最近几天天寒地冻,火锅底料生意非常火爆,他所有心思扑在火锅上,忘了老家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家有人到供销社里买东西,通知钱谨裕商议的结果,他给爸妈的养老费是村里老人的一倍,对于这个结果,他非常满意。
“柑橘你拿回家给孩子吃,麻烦你了。月初真回不不了家,桃儿正巧赶在月初生。”钱谨裕把父母的养老费给嫂子,又找李壮要了一块瘦肉交给她,给爷奶买了些牙能咬动的东西,“我妈喜欢吃瘦肉,每个月养老费我多加一斤瘦肉。”
三房嫂子噗一声笑道:“二叔、二婶忙着呢,你不回去也没事。他们只要有空就被爷奶叫去整理屋子、洗被罩衣服、扶着爷奶出去散步…那天你走以后,爷奶代表你和二叔、二婶讨论怎么养老,二叔、二婶认为你是县里人,不能按照常规算养老费;爷奶说二叔、二婶有一个县里人儿子,也要重新算养老费。二叔、二婶要多了,爷奶说他们年纪大了,养老费必须是你给二叔、二婶的一倍,不给就是不孝顺,二叔急的把断绝关系的事说出来,爷扬言二叔逼死他…最后断绝关系的事当成一场笑话,二叔、二婶吃完饭到大伯家伺候爷奶。”
憋了半天,钱谨裕忍不住笑出声:“爸妈太孝顺了,我们做小辈的要和他们学习。”
“嗯,要好好和二叔、二婶学习。”该说的话她说完了,三房嫂子找同路的人结伴回村子。她拍了拍老瘦肉,二婶该失望喽,用吃亏是福拿捏谨裕,爷奶让他们深刻体会什么是吃亏是福。
钱谨裕摊开手,他用两句话、三个表情帮母亲缓和与婆家的关系,爸妈天天和爷奶待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常好,他下次见到爸妈,不用心虚了。
下班,钱谨裕拎着三根小排回家:“邱芳,今晚炖冬瓜排骨汤喝!”
等了半天没有人应他,钱谨裕疑惑地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人,桌子上有一张纸,他快步走上前把排骨放在桌子上,一目三行看完纸上的内容。
桃儿羊水破了,邱芳从隔壁借的推车,和隔壁邻居推桃儿到县医院。
钱谨裕跑到院子里,又跑到屋里,为孩准备的衣服和被子安稳躺在篮子里,桃儿给自己准备垫恶露的垫子也在。他匆忙把东西装进篮子里,提起篮子跑到院子里,推着自行车出门。
在到半道上遇到住在岳母家周围的邻居,麻烦她通知一声桃儿在县医院,要生了。
他赶到医院,到前台问到桃儿在哪间产房,抱紧篮子赶到二楼…
“三哥,愣着干嘛,快点扶着嫂子。”嫂子生完孩子在产房躺了两个小时,护士让她们到病房休息。别的产妇有好几个家人陪伴,嫂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他们很轻松把产妇和孩子带回病房,她和嫂子在医院走廊慢慢磨蹭。邱芳正愁着呢,刚好看到三哥。
钱谨裕额头上急的全是汗,肢体不协调走过去扶住桃儿。邱芳顺势抱起孩子,以前没少抱侄子、侄女,抱着新生儿的动作非常熟练。
走廊里有风,钱谨裕不敢多做停留,搂着桃儿很快到了病房,扶着桃儿躺在床上,他去领盆、水瓶、饭缸,打了热水,到医院食堂打产妇能吃的饭…
邱芳从篮子里拿出包被,放在怀里揣热了,才给侄子换上。将侄子放在嫂子旁边,把借来的小被子还给临床的产妇,塞三个鸡蛋给大姐。
郑桃儿侧着身子看小东西,下.身一阵一阵抽疼,脸上却挂着温暖的笑容,有小姑子和丈夫为她和小东西忙前忙后操心,她感到很开心。
邱芳把煮熟的鸡蛋剥壳放在盛开水的饭缸里,挖三勺子红糖放进饭缸里,递给嫂子:“三嫂,可把三哥忙坏了,买完鸡蛋买红糖,不知道又去买什么了,都没正眼看他儿子。”
钱谨裕进入病房赶紧关上门,见桃儿一刻不停息喝红糖水、吃鸡蛋,脸上虽然没什么血色,但精神还不错,他悬着的一颗心落地,还好她生产的时候没有出现意外。他从怀里掏出四个大肉包子,把稀饭放到桌子上:“我伺候孩子妈、孩子小姑,结果还被埋怨。”
“嘿嘿,三哥,我夸你呢!”邱芳讨好地看着三哥,拿起两个肉包子往嘴里塞,饿死她了,从早上忙到现在忘了吃饭。
三人埋头吃饭,都饿的不轻。大家吃好饭,缓一会儿,不用钱谨裕问,邱芳一股脑把白天发生的事全说出来。早晨他刚走没多久,桃儿羊水破了,把人送到医院,小丫头根据老人告诉她的经验,女人至少要十几个小时才能生下来孩子,小丫头估计他下班回家看到纸条赶到医院,桃儿还没有生,谁知道桃儿下午三点半生了。
忙活了半天,钱谨裕半蹲着趴在床上,终于正眼瞧见红皮肤皱巴巴的小东西。虽然小东西长得不是一般的丑,好歹是他精心养出来的,油然而生出满足感。
他盯着小东西看了半天,发现医院里静悄悄,邱芳和桃儿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隔壁三个病床的产妇和家属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到怀疑人生,一千字写了三个小时....
第32章 第一世界
钱谨裕掖好小被子,到值班室借一把椅子,斜坐在椅子上靠墙凑合睡觉。夜间只听他家小孩哇哇呱呱大哭,换了尿布、喂饱奶还哭,脸憋成猪肝色,口周苍白,最后哭得力竭,放了一串屁瘪嘴巴睡着了。
那孩子至少哭了两个小时,总算消停了。照顾儿媳妇的大娘刚眯上眼睛,自家孙子亮开嗓子大哭,她起身给孙子换尿布,让儿媳妇给孙子喂奶,还没躺下,隔壁小孩亮开嗓门…
一间病房摆了四张床,有四个产妇入住。晚上小孩拉了、尿了、饿了轮换哭,别的小孩哭几分钟,被大人伺候好就不哭了,钱谨裕家小孩哭的力竭才消停。
几位大娘脸色苍白,眼底淤青,坐在床拐【创建和谐家园】。钱谨裕使劲搓脸,听到他家小孩亮开沙哑的嗓子,他毛孔竖立惊恐万分:“等医生上班,抱孩子去看看。”
¡¡¡¡Ö£ÌÒ¶ùÉñÇéâûâû¡®àÅ¡¯ÁËÒ»Éù£¬±§Æðº¢×ÓιÄÌ£¬ºìÖ×µÄÑÛµÍÀïÒþ²ØÉ¢²»È¥µÄÓdz
他们是新手爸妈,孩子不舒服,她和丈夫手脚慌乱不知道该做什么。邱芳虽然跟着爷奶、婶娘们学了不少经验,但是没有生过孩子,也不太懂如何照顾不会说话、脆弱的孩子。她抬头看睡在脚边的小姑子,无奈的笑了,孩子昨晚把他小姑折腾的不轻。
她微微叹了口气:“别忘了到我家报喜,多拿点礼品去。”母亲说伺候她一个星期,足够她和邱芳学习如何照顾孩子。
“…好,我给你们打好饭,就去通知爸妈。”钱谨裕担忧的事没有发生,孩子吃饱饭喃喃嘴唇,打一个小哈欠倒头就睡。他气地磨着后槽牙,“丑娃多作怪,晚上折腾人,你妈吓得陪着你一起哭,白天咋不哭了!”
郑桃儿斜睨他一眼,按照邱芳交代的话,让孩子竖趴在她胸前,轻轻拍孩子后背,两分钟后,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床上。她脱下棉袄铺在被上,躺下来陪孩子一起睡觉。
估计桃儿和邱芳睡醒还要早着呢,不着急给她们打饭。钱谨裕到卫生间用凉水冲脸,骑自行车回家揪出李壮:“哥,我家桃儿生了,抽不开身,你帮我请两天假。”
“生了!!!儿子还是女儿?”李壮恭喜的话还没说出口,新手爸爸火烧【创建和谐家园】似的弓着腰,飞快地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钱谨裕回到家拎一只母鸡到柳婶家,眉眼弯成月牙道:“柳婶,桃儿昨天下午生了,麻烦你帮我熬一锅鸡汤,我中午回来取。”
柳婶一口应下,捡着好听的话夸赞孩子。这孩子的爸妈有本事,孩子真会投胎。
钱谨裕绕到岳母家看一眼,目光深沉地看着紧锁的大门,扬起笑脸和周围的老邻居报喜。他回医院的路上遇到熟识的人,告诉他们桃儿生了,听到他们说恭喜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回到医院给孩子妈和小姑打饭,正巧碰到医生,跟医生描述他家小孩的症状:“...医生,我家孩子的情况正常吗?是不是安排全身检查?”
医生沉思一会儿道:“应该是肠绞痛,没办法根治,一般孩子三个月后,这种情况会好转,”一名护士催促他去查房,“先说到这里,我查好房到你那间病房,告诉你怎么缓解疼痛。”
“谢谢医生!”原来孩子因为身体难受才会哭闹不止!
吕母上好厕所回病房的路上,正好撞见钱谨裕,见钱谨裕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猜想钱谨裕知道女儿住院,特意来看女儿,定是担心女儿的身体状况。她走上前抓住钱谨裕,拉和他往女儿病房走去,耐心劝道:“芳芳晚上摔了一觉,跟你和桃儿没关系,她和孩子好好的,别愁了。”
“吕姨,”钱谨裕拉着她,“大嫂昨晚摔跤了?我不知道!没人通知我们!昨天上午我妹子送桃儿到医院,下午桃儿生下孩子,我下班回家看到纸条往医院里赶。”
吕母声音陡然提高几个档次:“桃儿生了!!!”
钱谨裕的样子并不像说谎,女儿不是说桃儿肚子疼被谨裕送到医院,那丫头回到房间里拿一些补品给亲家母,让亲家母带给桃儿,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地上结冰,女儿差点把孩子摔没了。亲家通知她,儿子、儿媳、丈夫全家连夜赶到医院,两家人守女儿,守了一整夜。
“生了,我昨天麻烦邻居告诉妈桃儿要生了,我还纳闷呢,妈怎么没来,原来嫂子摔跤了。”钱谨裕疑问道,“大嫂摔跤,怎么和我们扯上关系?”
“钱谨裕,你话里话外什么意思,责怪芳芳绊住妈没去看桃儿?”媳妇想岳母陪着她,郑涛出来找岳母,刚巧听到钱谨裕甩掉间接害媳妇差点流产的话,他冲上前拽住钱谨裕的衣领子,眼底含着讽刺的笑容,“放心,芳芳为了给妹妹拿补品差点流产,我们不会赖在你身上,不用你掏钱,也不用你赔上人命。桃儿生了儿子,我和芳芳到岳母家借钱,也要给唯一的大外甥准备一份奢侈昂贵的礼物;芳芳虽然这胎怀的艰难,谁让她生过一个孩子,有经验了呢,孩子掉了也没有人正眼看,我们哪敢阻止妈去照顾我大外甥和妹子;你和桃儿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白吃白住一年,爸妈也没提交伙食费的事,出钱给你找关系安排工作,出钱给你们买房子。芳芳为老郑家生孩子,姓郑,我们想攒点钱给孩子花,爸妈天天耍脸色给我们看…”
钱谨裕把饭缸子、包子擩到吕母怀里,眼神狠厉,浑身散发着寒气。
郑涛拽着他的衣领子往前扯,挑衅地看着他,他很早看不惯钱谨裕,想狠狠地打他一顿。
“郑涛,你快点放手。”吕母冲女婿摇头,“多大点事,至于闹得不可开交吗?你们以后还来不来往了!”
“妈,我今天不把事情摊开说,爸妈继续偏心,我和芳芳迟早被他们逼死。”郑涛脖子鼓起青筋,脸憋的爆红,眼睛里充满愤怒,“那天我和芳芳回娘家吃饭,妈到你家看桃儿,回去和爸处处下陷阱让我们把积蓄全掏出来给大外甥买东西。你们没跟妈说什么,谁信?以前我和芳芳默认你们在家里白吃白住,我是念在兄妹感情的份上没和你们计较,”他推着钱谨裕的胸膛,“你摸着良心问自己,你们做的事对得起我和芳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