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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专属年代》-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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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不用买房子了?”郑桃儿扶着肚子坐在他身边,扭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我们不能住供销社职工楼,那里人多眼杂,不方面我们制作东西、卖东西。”

        “嗯,当正式工,可以像壮子哥一样住家里。再说供销社房子紧张,打报告想成为正式工,冯主任还要考虑房子够不够,空余的房子有没有其他安排,当正式工的事多半被搁浅。但是我和冯主任说明不要房子,临时工的工资和正式工的工资没变化,主任批我成为正式工的几率又加大了。”他只想要正式工的名头,在供销社待的名正言顺,也好找人办事。钱谨裕见她不断点头,笑着道,“筒子楼空间小、拥挤,没有大院子方便。孩子小的时候你觉察不到什么,会撒开脚丫子跑,你才知道那点地方圈不住他。”

        郑桃儿顺着丈夫的目光轻柔抚摸圆滚滚的肚皮,咧开嘴笑了。他们统一了意见,还是得买房子,究竟如何买房子,两口子准备慢慢摸索,没想到次日柳婶一大早就来找他们。

        柳婶回去心里一直发慌,和一群老人坐下来闲聊,提到小夫妻到别的地方住,心里总觉得即将少了什么东西。后来她琢磨小媳妇成了连接她和其他老太婆交心的枢纽,小媳妇走了,她又过上孤零零没有人愿意和她唠嗑的生活。

        钱谨裕下意思看妻子,郑桃儿马上摇头,最近她没有吊着柳婶兴趣。

        郑桃儿开口问道:“柳婶,这么早找我们有事吗?”她见柳婶皱眉,以为柳婶不好意思问做酸菜鱼的材料有没有腌制好,于是开口道,“你还要等两个星期,想要鱼的味道好,不能太心急。”

        柳婶摇头,声音细锐道:“不是为这事,你们不是要买房子吗?”她见两人点头,走上前两步拉着郑桃儿的手,喊一口闺女继续说下去,“我认识一户人家,因为工作原因要到市里住,他们想房子放着也是浪费,想要租出去。我跟他说,没有人租他的房子,你想,月月付房租,房子还不是自己的,住的多不自在。但凡有钱在县里租房子的人家庭条件都不差,问亲戚借钱,买一套房子自己住多舒服。那户人家正在考虑中,我琢磨这事一定能成,那户人家就在巷子尽头,隔壁巷子里住,离这边也近。”她放开郑桃儿的手,一边说一遍比划,指着东南方向。

        她说完话,观察两人的表情,见两人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松了一口气。

        钱谨裕笑着感激柳婶,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能在这里找到房子更好,和街坊邻居都熟悉了,猛地一走,说真的,真有点不舍。”

        “谁说不是呢,别说你们,我也不舍得你们走。不过他家房子年久失修,今年想修房子,突然被掉的市里就不修了,你们进去住,得想办法修一修房子。”小夫妻还在道谢,柳婶连忙摆手让他们别谢了。她就是害怕小夫妻赶在她通知之前找好房子,到时候想吃后悔药都没得吃,所以她提前把房子的事说出来。她见这对小夫妻真心感谢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房子旧没有关系,添几块砖瓦的事。”钱谨裕又感谢一番。

        “别谢了,有什么好东西,让桃儿第一时间通知我。”柳婶他们应了下来,笑的合不拢嘴,“不打扰你们做饭,我也得回去做饭了。”

        小夫妻目送柳婶离去,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到厨房做饭,吃好饭郑桃儿在家里捡黄豆,捂酱豆。钱谨裕特意骑自行车绕东南巷子,和李壮提起柳婶介绍房子的事。

        “好啊,住在一起有个照应。”李壮呼哧呼哧奋进蹬自行车,目光直视前方。

        感谢兄弟体谅,他奶十分封建,认为客人在主人家里生孩子会招来污秽。他奶和谨裕提这事,他心跳慢了半拍,好在谨裕没往心里去,已经有了买房子的打算。

        李壮到了供销社,被通知又运来了两头猪。他把腮帮子挤得鼓鼓的,眯着眼睛看着谨裕站在那里喝茶都能做成一单生意,再想想他手不停歇割肉、剁骨头,身材雄伟了不少,心里咋这么酸捏。

        每当收到嫉妒的眼神,钱谨裕转身丢给他们一个忙碌的背影,忙着来回交换挂衣服。

        这些人气的磨牙,下班后把他堵气来按在地上揍。

        钱谨裕业绩上的突出表现引起冯主任的注意,他十分纳闷成品衣服没有淡旺季分别,无论哪个季节成品衣服销售量没有多大变化,钱谨裕昨天为什么卖出去这么多衣服!

        他拿着一张供销社货物数量统计单,亲眼看见钱谨裕在人最多的时候做成三单生意,暗自点头,对这小子刮目相看。要知道凡是到成品衣服岗位工作的职工,做不了多长时间纷纷找门路调去卖其他货物,他以为这小子也会如此,没想到被他搞出了名堂。

        钱谨裕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冯主任的注意,周六上了半天班,他回到家里吃了午饭,下午拎着礼品去看望岳父岳母。还没进门,就听到吕母训斥吕芳芳。

        郑母带着孙子在一旁玩耍,追泼猴小家伙,正好看到女婿站在门外边,眼中迸发出亮光招呼道:“谨裕,快点进来。”

        吕母用手指使劲戳女儿脑门,用眼神瞪她,等外人走了好好教训她。怀孕还使劲作,这个辣椒不好吃,那个辣椒不香,要不是她亲眼所见,不敢相信这是她女儿。

        吕芳芳听到钱谨裕的名字,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他用辣椒馋自己,她能借着怀孕敞开肚子吃辣椒么,能吃出了便秘,还长了暗疮么,能在公婆面前被母亲骂的不敢顶嘴,颜面尽失么!

        钱谨裕刚踏进院子里,叫了一遍人。聪聪呼呼跑过来抱住他的腿,绕着他的腿转圈圈,让奶奶追他。

        郑母舒心看着女婿和孙子和睦相处的画面,怀念女婿在家,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相处多好。半晌,她目光移到女婿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含笑斥责道:“你这孩子,来了就来了,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桃儿前几天知道我来看望你们,早准备好了礼品,我不拿来,桃儿跟我急。”钱谨裕笑着把东西递给岳母,蹲下来陪聪聪玩。

        郑母笑的合不拢嘴,特意当着儿媳妇的面翻看女婿都送了些什么,嘴上训斥女儿女婿浪费。钱谨裕笑笑不回话,任由岳母说叨他。

        吕母瞥见女婿蹲在墙根下和亲家公说话,隐晦瞪了女儿一眼,回过头爽利道:“你瞧瞧,还是你这个女儿生的好,知道心疼爹妈。”

        哪像她女儿、女婿,两口子两手空空赶在吃饭的点到娘家,吃完饭还不算,儿子给什么,两口子丝毫不客气拎回来。要不是儿子们心疼唯一的妹妹,儿媳妇早就把扫帚把女儿女婿打出去。

        吕母意思提醒女儿明白回娘家吃饭,好歹带些东西回娘家,在儿媳妇面前做做样子。

        吕芳芳理解成钱谨裕特意来给她添堵,又被母亲责骂一顿不说,婆婆还在她面前炫耀一番。她想开口说什么,身体有些难受,换了一个站姿,拉长语调道:“谨裕,下次别送贵重的东西。近一年家里‘里里外外’花了不少钱,爸妈的棺材底子都被掏空了,你让妈拿什么回礼!”

        她着重强调里外二字,里是小姑子,外是钱谨裕,家底子都被他们搬空了。

        “嫂子,爸妈接济我和桃儿一年,抵得上我们送礼送到爸妈老去。”钱谨裕感激的看着岳父岳母,仿佛没听出吕芳芳言语中的讽刺,郑重说道,“既然嫂子在这里说到回礼的事,我在这里表明我的立场,爸妈疼爱桃儿,连带着对我这个女婿和亲儿子没差别。我恳请爸妈今后我和桃儿送礼,千万别回礼,我们有能力把日子过好了,应该尽孝心,哪里敢要求回馈。”

        “这?”郑母抱着几个辣椒罐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婿的话,像老头子求助。

        不等郑父说话,钱谨裕走上前指着辣椒罐子,介绍道:“妈,你尝尝,我多弄了几瓶辣酱豆。”

        郑母复杂的看着女婿,连连应了几声,直说女婿有心里。

        钱谨裕弯下'身'子拿出两瓶干辣椒蘸料,往前走两步递给嫂子:“妈跟我说嫂子怀孕之后喜欢吃辣的饭菜,前些日子我比较忙,没来得及做,这次来特意做了两瓶带给你。”

        吕芳芳脸色稍微好看一些,刚想去接,就被母亲截胡。吕母狠狠剜女儿一眼,抱着两瓶干辣椒蘸料,亲切看着钱谨裕:“你叔喜欢吃辣菜,你带来的干辣椒蘸料正好符合你叔的口味。”

        吕芳芳气的掐着腰回屋,郑涛坐不住了,见父亲找妹夫聊天,麻溜的钻进房间哄媳妇。

        吕母对着郑涛的背影叹气,女儿这两天出现便秘,长痔疮,钱谨裕也不知道,没迁怒钱谨裕。她压下火气忧愁地盯着亲家母手中的辣酱豆:“你们把辣酱豆带到厂子里吃,千万别被芳芳看去。芳芳那边等会我去说,她要是再不听话,你们作为长辈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千万别惯着她。”

        郑母为难的点头应下亲家的话,目光盯着女婿发愁。儿媳妇被气的躲进屋里,她才反应过来一直被女婿带节奏。她想说的话无从说起,全被女婿大乱了节奏。

        她收到老头子眼神示意,亲家母也等着她起头呢,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谨裕,你们租房子也不是办法,我和你爸想托关系在供销社给你申请一套房子…”

        吕母赶紧接话:“申请职工房的事,我和你岳父岳母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你跟你吕叔到冯主任家吃顿饭,你吕叔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人一定要机灵。”

        “爸妈、吕婶,房子的事已经有着落了,我和桃儿买了一座宅子,前今天找朋友借钱,已经付了一半的钱,”钱谨裕苦笑地看着三人,无奈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中间不要房子,卖家不退钱。”

        “...”吕母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觉,钱谨裕一直住在岳家,不租房子、不买房子,不就是为了等供销社给分配房子吗?她确认一遍,“你这次不让我和你吕叔托关系给你分配房子,下次就没机会了!”

        钱谨裕失声笑道:“婶子,真的买了!妈知道我们住在家里,就在现在住的房子东南巷子里买的宅子。”虽然还没和主人家见面,有柳婶做中间人,他觉得能买下来。

        “...缺钱,怎么不回来和家里说一声。”郑父停顿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他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女婿,见女婿脸上一直挂着温暖的笑容,走上前拍着女婿的肩膀,“还差多少钱?”

        吕母脸颊上的肉抖了一下。供销社职工一个月才多少钱,仅够一家三口糊口,亲家把这笔钱借出去,有借无回。说的好听亲家借给女儿女婿,不好听亲家直接送给他女儿女婿。

        钱谨裕摆正态度道:“爸,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开手让我和桃儿闯一闯,用自己的肩膀撑起一个小家。”

        “亲家,你这女婿真是找对了。”吕母见亲家还想说什么,上前夸赞钱谨裕,还不忘贬低儿子,烘托钱谨裕有骨气。

        郑家父母强打起精神和亲家聊天,夸张亲家的儿子有出息,他儿子、女婿不争气。

        有吕母夹在中间,钱谨裕两句话揭过房子的话题,岳父岳母还想问什么房钱的事,他忽略这个话题,陪二老聊些其他的事。

        钱谨裕不要分配房子,吕母本来要到房间里教训女儿,亲家提出要借给钱谨裕钱,她左右衡量一番,立在院子里没有挪步。

        钱谨裕看着日头已经挂在树梢,站起来道:“爸妈,桃儿肚子这么大,她一个人在家做饭我不放心,我回去了!”

        郑母吞下让女婿留下来吃饭的话,盯着地上摆放的礼品,捡好东西退给女婿。

        “妈,你再这样我下次不来了,刚刚说好了,我和桃儿送来的东西不准退,也不准回礼。”钱谨裕生气地看着岳母,见岳母放下手中的东西,他又恢复笑脸,“这就对了,妈,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郑父、郑母盯着女婿消失的方向,连连叹息。郑父把女婿送的东西拎回房间,郑母陪亲家聊天,叹一口气道:“真是麻烦你跑一趟,谨裕买房子的事没有告诉我们一声。”

        “亲家,都是为子孙操心,谈不上麻烦。”要不是亲家办钱谨裕房子的事,她还不知道女儿这么作,吕母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她拍拍亲家母的手,“放宽心,让孩子们自己闯,想开点就好了,我找芳芳聊会天。”

        郑母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见亲家已经进了儿媳妇的房间,抱着孙子到房间找老头子说叨心里的苦闷。

        “女婿让你不回礼,你多少让他带点回去,怎么就把递出去的东西收了回来呢!”郑父眼不见心不烦,不想看这些礼品。

        “你还说我,早点让你和亲家说帮女婿弄到房子,你总是说等等,这下子好了,你想给女婿弄房子,女婿也不要了!”郑母背过身子不愿意搭理老头子。

        女婿有房子底气十足,刚刚那个架势,她要是回礼,女婿真的不和他们来往。

        郑父烦躁地摆摆手,觉得房中的空气闷的他胸口疼,站起来推来门,回头提醒老妻:“张罗点好菜、好饭,我去找老张下局象棋。”

        “你不给我烧火,我一个人灶上灶下忙活,还要带孙子,怎么张罗好菜、好饭!”

        在郑母的吆喝声中,郑父没有片刻停留走出院子,到大槐树下找人下棋。

        让郑家人糟心的女婿边走边欣赏沿线的风景,慢慢晃悠回到家,还没进门,一个扎着半高马尾的小姑娘冲到他面前。第一反应,这丫头偷跑到县里。

        钱邱芳吃了两罐子黄桃,终于盼回来三哥,摆着苦瓜子脸看三哥:“我闯大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等明天早晨看哦!

      第26章 第一世界

        三哥困惑地盯着她的脑袋看。邱芳皱了皱鼻子,抬手摸着用发绳扎起来的头发,脚尖使劲戳地面,声音沉闷道:“三嫂给我扎的。”

        “好看。”钱谨裕眼中闪现出惊艳,见小姑娘神采飞扬,小尾巴翘到天上,残忍地催促道,“闯什么大祸,进屋说。”

        “哦!”邱芳瞬间腰背一躬,蔫了吧唧跟在三哥身后进家门。钱谨裕坐在凳子上,用下巴指着对面的凳子,让她坐下来说。

        邱芳弓着腰,坐在凳子上丧失活力道:“一个多月前大舅妈来我们家商量我和陆传军的婚事,后来大舅妈一直没传消息过来。昨天妈从县里回家,突然让我准备一下,明天带我到陆家大舅家看亲。这段时间我一直到大婶娘家陪奶唠嗑,嘴上没把门的,说出了爸妈带我去相亲的事,”她小心翼翼偷偷打量三哥神色,撇嘴带着哭腔,“婶娘问我怎么认识陆传军,我说爸妈把我塞到大舅家,大舅妈特意让我在以温婉静美的形象出现在陆传军眼前,明眉皓齿…奶听后直接骂我憨货,还打了我两棍。奶知道我们约好十点到大舅家看亲,把我扣在身边。妈不是等急了么,到大伯家叫我,被奶扣下来;爸没等到我和妈,也来叫我,又被奶扣了下来…后来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也来催人,全家都被奶扣了起来。”

        钱谨裕眼皮子抖了三下,一脸囧色看着委屈十足的妹子,全家因为喊她,自投罗网被奶关起来揍,特别省劲不用一个个捉人。

        昨天她被妈忽悠的晕头转向,当大队长儿媳妇她的身份水涨船高,队里的女人见了她都要奉承她,爸妈不会对她吆五喝六,嫂子们不会指桑骂槐使唤她干活,大队长家不缺吃穿。陆传军长的和三哥一样,绝对疼媳妇,妈让她学三嫂,没经过媒妁之言和三哥处对象,不知道有没有提前让三哥钻裤腿子,三哥三嫂日子过得美满,今后她的日子过得也不差…晚上躺在床上一边羡慕三哥三嫂恩爱夫妻生活,一边回忆三哥晚上交代她的话,苦想了一夜总结出,爹妈不靠谱,还得抱紧三哥的大腿,第二天早早就去陪奶唠嗑…

        “三哥,大伯、小叔到陆家村打听陆传军为人,妈听后,让我叫你无论如何明天一定回家一趟。”邱芳搞不明白妈知道有人去调查陆传军,整个人变得慌里慌张,非要她叫跑到县里叫三哥回家。

        钱谨裕心里大致有了谱,他冲媳妇点头,站起来走到小姑娘身边,他的手掌有节奏拍打小姑娘的脑门,小姑娘的脑袋一伸一缩,十分逗趣。他‘咳’了一声,压住笑声道:“妹子受委屈了,从乡下跑到县里累了吧,三哥给你做鱼骨面吃。你和桃儿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委屈和你三嫂吐露,憋在心里难受,三哥看了心疼。”

        邱芳眼眶子红红的,嘴快撇到耳根子后面。果然三哥最疼她,没报错大腿。她吸了吸鼻子,软糯叫了声:“三哥!”看着为三哥她忙碌的背影傻笑。

        三哥都说她委屈了,顿时,她委屈的程度增加十个等级,拉着三嫂把不好意思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妈让我跟你学…”

        郑桃儿脸色变得煞白,无奈地看着傻乎乎的小姑子,用温言温语开解她。见婆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灌输给小姑子,她直白地说道:“和男人处对象可以拉拉小手,绝对不能让男人.摸.身体,也不能让男人亲.小嘴,更不能让男人提前钻裤腿子,我和你三哥处对象,最多食指勾食指。”她摸着小姑子的头发,看着她迷惑的眼神,知道她被婆婆的话带歪了,让她轻轻趴在自己的肚皮上,和她解释男女婚前坚决不能跨越雷池。“如果男人在婚前提出三嫂说的三个不能,说明男人不珍惜你,轻贱你,他只顾自己爽,完全没有想过对你产生的影响,这种男人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必须散伙。”

        “三嫂!”邱芳惊呼一声,小娃娃隔着三嫂的肚皮踹她的脸。她仰着头傻乎乎对三嫂笑,脸时不时在三嫂肚皮上换位置,小娃娃能准确踹到她的脸。她喜欢三哥家的娃娃,知道小姑姑要伺候他,和小姑姑亲热呢。

        小姑子脸红的快滴出血,郑桃儿知道小姑子听进去了。只是小姑娘脸皮薄,如今知道害羞了,未婚姑娘不能轻易谈论结过婚女人家该做的事,借着小娃娃转移她的视线。

        邱芳陪小娃娃玩一会儿,见三哥端进来两大海碗面,压制住抱紧碗吸溜面条的冲动。她扶着三嫂坐下,冲着三哥嘿嘿一笑,抱着海碗喝一口汤,精神一震,眼神立刻闪闪发亮。她眼睛左右瞄了一眼三哥、三嫂都拿起筷子吃面,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起来,她心虚的嘴里含着苦胆走在路上,到三哥家,嘴里时时刻刻含着蜜饯。

        钱谨裕看着边吃边乐的小姑娘,挫败地给她夹梅干肉菜吃。

        吃完饭,钱谨裕赶小姑娘到厨房刷锅碗,见小姑娘乐呵呵抱着碗进厨房,俩口子压低声音谈论小姑娘的事。

        钱谨裕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拧成一条麻绳。原主记忆中邱芳经常到陆大舅家,半年后邱芳肚子被陆传军搞大,真的和钱母有关系,完全受钱母灌输错误的思想影响。

        邱芳洗好碗,进屋把板凳拼在一起,并且躺上去试试能不能睡觉。她不好意思说道:“三哥、三嫂,给我一件三哥的军大衣,我晚上在这上面凑合一晚上,明早和三哥回家,把我床上的棉被带回来,顺便带一块木板。”

        “你去床上睡,明天你留在家里帮我看着你三嫂。”钱谨裕把凳子摆好,走出门找李壮接一把躺椅,他盖上军大衣躺在躺椅上就和一晚上。

        三哥已经睡下了,邱芳局促不安看着三嫂。郑桃儿拉着小姑子到厨房洗漱,让小姑子躺在床里面睡觉。她明白丈夫的意思,把小姑子留在县里,让她帮忙掰正小姑子的思想。

        第二天一早,姑嫂两人还没有起床。钱谨裕悄悄起来到厨房做饭,简单吃了一点饭,拎着一块准备做雪菜酱肉丝的瘦肉回乡下。

        钱谨裕刹住自行车闸,有好些人围绕在院墙外边看热闹。大家谈话间注意到钱谨裕,不好意思笑了笑:“那啥,谨裕,你回来刚好,你进去劝劝你爷奶别气坏身体。”

        钱谨裕家人关上院子门,不想让外人劝架,表明态度不想让外人掺和进来。他们偷偷看戏还被钱谨裕瞧见,心里十分尴尬。这群人在钱谨裕清冷的目光注视下,纷纷找借口离开。

        等围观的人全部走了,钱谨裕推着自行车朝前走几步敲门:“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钱谨裕的声音打破四家人的僵持,钱母欣喜若狂‘诶’了一声,赶紧开门迎接她最有出息的儿子。婆婆看在他为老钱家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份上,不会把她赶回娘家。

        ‘咯吱~’门被打开。

        钱母愁苦地叫了一声:“老三”

        钱谨裕顶着几十双眼睛,淡定地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里。他听见关门声,从车篮子里拿出一块瘦肉,转头看着母亲道:“你要是早说想吃瘦肉,我也没有必要千辛万苦求人割四大块膘肥的肉。”他把肉塞到母亲手里,“儿子以后记住了,以后只给家里买瘦肉,免得你又拿肥肉和人换,让儿子白白担上人情债。”

        钱母双手僵硬的抱着瘦肉:“…”

        “老二媳妇,你不是说谨裕只给家里割三块肥肉,一块缺斤少两的瘦肉吗?”钱奶奶目光上淬毒盯着钱母。

        前天他们好一通埋怨谨裕,买了三份好东西,一份缺斤少两的差东西。嗬,谨裕说的这么清楚,钱奶奶哪里不明白,老二媳妇把自家的好东西和人换成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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