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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七世难书钟情早》-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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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宣沉默了一会儿,下了狠心说道:“反正也就是个仪式,就去试试吧,一旦真能破除呢?”

        穆橙铃此时只万分庆幸他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男朋友,要不她不伤心死也要被气死了。

        “哎?我说宣哥……”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宣,似乎是第一天认识他一般,撸着袖子就想上前理论几句,被秦返一把拉住了胳膊,稍一用力,就把他拉了回来,轻声说道:“我敢保证,橙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倒是原本悲愤的穆橙铃生出了几分好奇,她当然知道秦返一向十分聪明且心思缜密,他这么说到底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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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猜测着,前后联系,想了很多方式,也否决掉了很多方式,相信我,不论如何推理,让外来的女人穿上嫁衣与谢姜举办冥婚,绝对是破除诅咒最有可能的方式。”靳海音倒是比秦返好心些,至少还认真解释了一下。

        最后就是三对二的结果,穆橙铃明日傍晚就要不情不愿的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二场婚礼。第一次婚礼血染喜宴,而第二次竟然直接与鬼为姻了,想来这世界上再找不到比她更加命运多舛的新娘了。

        其实若她真的不想,恐怕秦返和靳海音也不会强行逼迫她,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她觉得靳海音说的的确有几番道理。联系整个故事的前后,也的确如秦返所说,这是一种感觉,非要说出一个合理的推理过程恐怕也真是说不出来。虽然她十分怕鬼,但是她深知不破除诅咒就不能完成任务,不能完成任务她就没有机会回到现实的世界里去。如此,她必须去试一试,不仅是为了自我的解脱,还有秦返,胖子,魏宣和已经被折磨了二十年的靳海音。

        傍晚的日落烧红了天边的云彩,靳海音和秦返已经和镇长沟通好了,花轿直接被抬到了小芳家中,穆橙铃看着镜中穿着火红袄裙的新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花轿的前面仍然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面无表情的分别拿着白色的灯笼站在两旁,看的穆橙铃心中发怵,立即就转头掀开了轿帘坐了进去。花轿被人抬起,后面响起了呜咽而单调的唢呐声,听着听着听得穆橙铃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想起第一次跑过来围观这场婚礼的时候,如此明显诡异的送嫁队伍她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任何不对,想来也真是有点迟钝,而那时的她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这个婚礼的主人公之一。

        鞭炮声响起的时候,靳海音葱白的手指撩起了轿帘,对着穆橙铃露出了鼓励的目光。穆橙铃再一次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将盖头拉下,扶住秦返伸过来的手臂,走出了花轿。

        进入谢家的礼堂,迎来的仍是那死寂一般的静默,穆橙铃寒毛直竖,忍不住用左手盖住了右手手腕上的银铃手环,担心它在这种寂静中发出声响,惊扰到前面的鬼魂。此刻她万分感谢自己还有一个盖头,不然亲眼看见尽头的礼桌前等待自己拜堂的那只鬼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很可能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也幸好有秦返在一旁扶着她向前走着,他在身边,至少能带给她些微薄的安全感。

        她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前走着,最后终于被秦返送到了礼桌前,她这才松开了左手,右手的手腕却在她紧张的不知下掐出了一个粉色得印记,垂下的手发出了叮铃的一声微响,然后她便听到已经站在她身后的靳海音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心弦几乎在同一时间瞬间绷紧,盖头将她的视线挡住,她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这几人能在同一时刻都倒吸了冷气,手脚因为恐惧都已变得冰凉,她觉得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已经有种让心脏跳出胸膛的感觉,而站在前面得镇长却无知无觉的喊道:“一拜天地。”

        她当然知道为何如此,因为镇里人只能看见谢姜的牌位,只有他们这些外来人士才能见到谢姜的鬼魂。他们几人能看到的异常,镇长自然一无所知。

        一拜天地的声音已经响起,破除诅咒成功与否也只是在这一瞬间了。

        穆橙铃立即弯下腰来,深深的鞠了一躬。此时在场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包括住持婚礼的镇长都屏住了呼吸,好似等待宣判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穆橙铃觉得也许一个世纪都有可能。耳畔响起了老镇长的激动不已,几近破音的“二拜高堂”。

        竟然真的成功了!穆橙铃此时已经忘记了恐惧,欣喜的在盖头下几乎要笑出声来,连忙转过身来朝着镇长站着的方向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镇长几乎是大笑着喊出了这一句。

        穆橙铃向右转身,盈盈的对着谢姜所站的位置拜了下去。

        “礼成!”随着镇长的话音刚落,穆橙铃的盖头被人猛然掀开,在看见谢姜的那一瞬间,她的脑中顿时变成了一片空白。

        待她回过神来,她发现她正趴在秦返的背上,而他们正在往小镇的大门处走着。发现身上的人动了动,秦返侧过头问道:“醒了?”

        穆橙铃迷茫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听见穆橙铃说话,胖子激动的上前了几步,和秦返并排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对他说道:“嫂子,你可算是醒了!你刚才肯定是被附身了!”

        “什么?!我被附身了?”穆橙铃惊讶的瞪圆了大大的眼睛。

        “是呀,突然就……”说着胖子突然顿住了,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穆橙铃摸了摸有些凉凉的脸颊,迟疑的回答道:

        “我不知道。”

        “秦返,你放我下去吧。”穆橙铃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将她放到地上。

        “没事,马上就到门口了,等出了镇子我就放你下来,这一次我们应该能走出去了吧。”秦返的语调十分轻松,不在意的说道。

        既然他愿意背,穆橙铃也就从善如流的继续在他背上趴着,然后好奇的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哈哈哈哈!真的出来了!”前边的胖子大声笑着欢呼道,而第一个冲出去的魏宣也是一脸难以自持的激动。

        “刚刚在婚礼上,谢姜将你的盖头给掀开了……”秦返还未说完就停在了原地。

        而原本走在他们身后的靳海音脸上那笑意盈盈的神色忽然消失全无,脸色瞬间苍白,愣愣的同秦返一样停住了脚步。

        没有谁比他看的更加清楚。

        穆橙铃,在秦返背着她跨过洛水镇大门的那一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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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橙铃觉得她的身体从未如此轻盈过,就好像能够飘起来一样,等等,飘起来……她低头看了看地面,瞬间冷汗直冒,如果她此刻还有冷汗的话。

        她是真的在飘,似乎连身体都变成了半透明状。此刻的她正在一个装饰复古的房间里,周围还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棂中射进来,刚好洒在了房中间的檀木桌上,那桌子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和两盏酒杯。

        里屋中传来一男一女小声说话的声音,时不时的还夹杂着几声呻yin。穆橙铃深切感到此刻并不是她飘进去一查究竟的好时机,于是就呆在那桌旁研究着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味。

        没有一会儿,就有一女人从里屋中走了出来,长相妖娆,面色桃艳,发丝也有些许凌乱,一身嫩粉色的袄裙上留上了几分褶皱,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将两只酒杯中都倒上了酒,然后将瓶中的东西往其中一只酒杯中倾倒了一滴。

        随即一个男人一边整理着腰带一边从里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那女人的动作,有些怀疑的问道:“这毒真的管用吗?大夫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女人盈盈一笑道:“放心吧,夫君,这毒只会让人看起来突生重病,一月而亡,不论是哪里来的大夫可都不会看出半点端倪,可珍贵着呢。只是这毒完全无解,夫君一会儿千万小心,别记错了。”说罢,指着其中一杯说道:“这杯是加了料的,一会儿夫君哄骗她喝下便可。”然后指着另一杯道:“这杯是夫君的,可千万别弄错了。”

        那男人摆了摆手道:“不会的,怎么会弄错,她一会儿就要来了,你赶紧走吧。”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推开门便离开了。

        穆橙铃虽然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仍然是一头雾水,不过她也明白此时她正处在即将发生谋杀案的现场,这对男女竟然在密谋着下毒杀人!

        几分钟之后,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传统保守看起来十分大家闺秀的女人走了进来,脸上带了几分受宠若惊,盈盈拜道:“夫君。”

        那男人坐在餐桌旁,脸上的表情淡淡,看起来有几分严肃,哪里还有刚刚和那粉衣女人在一起时的色眼迷离!只见他抬手指向一旁得椅子说道:“坐吧,茹衣。”

        这个女人难道就是沈茹衣?!穆橙铃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来她现在是在两百多年前的洛水镇,那岂不是能亲眼目睹当年洛水镇究竟发生了何事吗!

        那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慕容起吗?可是为什么这个沈茹衣长得和传说中的yin娃dang妇如此相距甚远?穆橙铃尚未来的及细想,便见沈茹衣乖乖的坐在了慕容起的身边,小声问道:“不知夫君今日怎么有兴致邀妾身来共餐?襄浮妹妹呢?”

        慕容起幽幽问道:“怎么?不高兴和我一起吃饭吗?”

        沈茹衣赶忙急道:“怎么会!夫君叫妾身来,妾身高兴的不得了,只是太高兴了以为是在梦中呢,妾身已经有两个多月未曾和夫君共餐了……”只听沈茹衣越说道后面声音越小,最后低下了头,似是害羞似是胆怯,反正是不敢再看向慕容起了。

        慕容起勾起唇角,笑着温柔道:“茹衣啊,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我慕容起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我平时宠爱襄浮,她也始终只是个妾,玩玩罢了,地位怎能和你相提并论?你千万别为个小妾吃醋,不值当,她在我心里可永远没有你来的重要。为夫平日里忽略了你,确是为夫的不是,你平时操持着这个家辛苦了,吩咐下面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你是应该的,再说咱夫妻俩好久都没有小酌一杯了。”

        慕容起这话说的好听,冠冕堂皇,却让穆橙铃觉得有些恶心想吐。果然传说故事大多是假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谢姜不是故事里的谢姜,连沈茹衣也不是故事里的那个沈茹衣。根据刚刚发生的一切,前后联系,穆橙铃心中立即就出现了一个渣男贱女,宠妾灭妻的故事,此等渣男存在简直天理不容,断断不能让他得逞,心中下定了决心,穆橙铃飘到二人跟前,伸手碰了碰酒杯,却发现手指直接穿了过去,心中顿时有些气馁,她又定了定神集中力精神盯着眼前的酒杯,完全没有注意到右手上的银铃手环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光芒,然后酒杯在她第二次的碰触下竟然真的微微移动了一下,正在说话得二人倒是谁都没有注意。

        穆橙铃心中欣喜,立即飘到窗边拉开了窗子,然后将窗边的花瓶摔在了地上。如此大的动静,果然吸引了慕容起和沈茹衣的注意力,穆橙铃趁乱便讲二人的酒杯对调,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待下人进来将破碎的花瓶收拾出去,慕容起便开始哄骗沈茹衣喝酒,见她乖乖饮下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微微笑着也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在一旁看的穆橙铃大快人心。吃完饭后穆橙铃便跟在沈茹衣的身后,看着她一副害羞回味的模样,只想大大的翻一个白眼,怎么会有人传她是个yin娃dang妇,这明明就是个圣母白莲嘛。

        随后她便再无心情跟着这沈茹衣,于是想要去镇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谢姜,她对这个谢姜真是太好奇了。而她马上就悲伤的发现,她根本就走不出这个慕容府,确切的说是无法离开沈茹衣太远,大概只要一超过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她就会被一股神奇的引力突然吸回到沈茹衣的旁边。所以,她这是成为沈茹衣的背后灵了吗?

        沈茹衣一连在家里窝了几天,穆橙铃终于等到了机会跟她一起出门采买。她带着两个丫鬟负责帮她拿着东西,穆橙铃也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四处观察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洛水镇,正如镇长所说,百年前确实要比1937年的时候繁华的多。

        南来北往的商贩驿客在此处暂驻,酒楼客栈里飘出了饭菜的香气,各种摊贩在街上卖力的吆喝着,十分热闹,谁能想到就在一百年后,这里荒废冷清的却连个客栈都找不到了。穆橙铃跟在沈茹衣后面在这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好奇张望着,突然心如擂鼓,因为她看到了谢姜。

        盖头掀起来的那一刻,她其实是看见过谢姜的,虽然只有一眼,但那十分雅致的面容很难让人物忘记。

        穆橙铃看见他与沈茹衣在街头擦肩而过,表情淡漠。

        完全就是两个陌生人。

        穆橙铃倒是想跟在谢姜身边,可是无奈只能被那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跟着沈茹衣与谢姜渐行渐远。

        没过几天,果然传来慕容起突生重病,卧床不起。沈茹衣整日衣不解带的在床前侍疾,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而那天穆橙铃见到的那个下毒女即是他们口中的小妾襄浮,看起来也完全没有了那日的妩媚,只剩下面色凄凄,只是每每看到沈茹衣都会露出万分痛恨的目光,看的穆橙铃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她下的毒,如今竟然恨上沈茹衣了,不过如今慕容起病重,她也没有心思算计这沈茹衣了。慕容府上来来往往了很多大夫,大家却都是摇头,都说慕容少爷已经药石无用,想来那小瓶毒真的如襄浮所说一般好用,实乃越货杀人之必备利器,根本无解。

        这才不过七日,沈茹衣已经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憔悴如黄花,不在床前侍疾的时候就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为慕容起那个渣男能做到如此,穆橙铃也只能送沈茹衣几个字,太贱了。

        这沈茹衣不仅贱,八成就是个傻子,对一个把她耍的团团转,甚至想要动手杀她的渣男,她竟然还能如此爱他,傻得简直就是叔叔可以忍,婶婶都忍不了!让穆橙铃这个旁观者都痛心疾首,难以忍受,从房间里偷偷摸摸的找出了笔墨纸砚,想要将慕容起与襄浮合谋杀她之事写出来告诉她,不想这行为或许触发了什么禁忌,穆橙铃刚准备下笔,就被一个力量大力拉扯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脑中一片空白。

        待穆橙铃回过神来,她却发现自己竟然附在了沈茹衣的身上,然后她又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操纵这个身体。她能用沈茹衣的眼睛看这个世界,能用沈茹衣的皮肤感受身边的冷暖,可是却对这个身体没有半分的控制权,只能跟着沈茹衣的思想走。而沈茹衣对于穆橙铃附身在她身上的事竟是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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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用汤匙舀起瓷碗中的汤药,服侍着已经病得无知无觉的慕容起慢慢喝下,穆橙铃觉得好恶心,只想一碗汤药扣到那个渣男的脸上,可是也只能是想想,这个身体完全是被沈茹衣控制的,只能她想做什么穆橙铃就跟着做什么。而最让穆橙铃惊恐的是,她在沈茹衣的右手手腕上,看到了自己的银铃手环!

        这个神秘的手环难道是跟着她的灵魂走的?所以她才一直摘不下来?

        喂过了汤药,沈茹衣有用干净的棉布沾了温水,为慕容起擦拭身体,看着已经病的瘦骨嶙峋的渣男,黯然落下泪来,穆橙铃表示在感受到眼中越落越凶的眼泪时,心中十分郁结。

        沈茹衣好像一直觉得在病重的慕容起面前掉眼泪是一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所以一落下眼泪,便退出了房间,但心中悲痛难忍,于是便离开了慕容府想要在外面走走,待平复了心情以后再回来。穆橙铃觉得她越走越快,手上的银铃伴随着身体的移动,发出了清澈的铃响,沈茹衣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手环,但她竟然也只是低头疑惑的看了看,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这姑娘的神经到底是有多粗啊?穆橙铃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不过倒也不排除沈茹衣现在一心系在慕容起的身上,已经无心关注其他这些琐碎小事。

        走着走着沈茹衣来到了洛水的边上,刚想要坐在河边吹一吹风,冷静一下,穆橙铃便感到右臂被人突然拉住,有人在她身后低低的叫了句“阿铃”。那一刻穆橙铃的震惊完全难以用言语表述,在沈茹衣回头看向来人的时候,穆橙铃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沉入了三九严冬的冰河水里,那是……谢姜。

        那一瞬间穆橙铃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不明白了。她看到谢姜低头细细的端详着沈茹衣手腕上的手环,然后抬起头来又叫了一声“阿铃”,那语气比上一次更加的肯定。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

        穆橙铃不会形容。

        缱绻而深沉,好似等待许久终见归途,暗潮汹涌后又沉入静漠,被这样得目光看一下,就好似经历了千年的时光,让人温暖安心却又哀恸异常。

        穆橙铃想要拉住他,想要问问他和他说说话,可是手却没法动,声却发不出,她从未有过比此时此刻更加无力的时候了。她看见他伸手轻轻拂过了她的脸颊,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他指尖的温度那样让人眷恋,可是沈茹衣却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碰触,挣开了他原本拉住她的手。谢姜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却一点都没有生气,似有所悟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眼神温柔依旧。

        只听沈茹衣有些惊愕的问道:“您难道是那个大书画家谢先生?”然后她连忙拿出手帕胡乱抹了抹脸颊,继续说道:“刚刚不好意思,不过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女子闺名沈茹衣,并非是先生口中的阿铃姑娘。”

        谢姜却缓缓摇了摇头,执着的说道:“不会认错的,阿铃,我知你今世一定不会记得我,我从未奢求其他,不过是想再见你一面,和你说说话罢了,你如今是叫沈茹衣吗?”

        他竟然误会沈茹衣是自己的转世!穆橙铃拼命的想要开口讲话,却听到沈茹衣说:“先生,小女子愚钝,并不懂你所说的话。”

        谢姜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反驳,只是再一次问道:“阿铃,你为什么要哭?”

        沈茹衣听他再次提到,想起卧床不起的丈夫,一时心中哀痛,面上重新染上了悲戚,“不瞒先生,我家夫君病重,已经药石无医,大夫们都说他将要不久于人世,是以悲从中来,这才流下泪来。”

        谢姜面色无异,温柔依旧的轻声问道:“你很爱他吗?”

        沈茹衣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姜继续问道:“如果他康复了,你会过的很幸福吗?”

        沈茹衣又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当然,只要他好,我便幸福。”

        “是了……”谢姜似是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温柔的注视着眼前之人,说道:“阿铃,我只想要你快活。”

        听到这话,穆橙铃觉得如果她此刻可以哭的话,说不定已经泪流满面了。然后她听谢姜说道:“你带我去看看你的丈夫,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治好他。”

        沈茹衣的眼神好似突然被谢姜的这句话给点亮了,充满希望的问道:“先生真的能帮我治好夫君?”

        谢姜缓缓点了点头。

        “先生的大恩大德,茹衣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沈茹衣立即激动的喜极而泣,说着就要给谢姜下跪,却被谢姜焦急的虚扶起来,见她安稳站起,就立刻收回了碰触她的双手,后退一步和她保持在礼貌的距离里,生怕她为此感到不适。

        “不用报答,不过,我能要一个请求吗?”谢姜问道,语气里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小心翼翼。

        “先生您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的!”沈茹衣急忙说道。

        只听他说:“阿铃,我叫你的名字,你能……应我一回吗?”

        穆橙铃顿时心如刀绞,她从不知一世相处竟让他如此念念不忘,连转世都不能消隔,本是无意,却欠下了他这么多。多情总被无情恼,多情总被无情恼!她就是那个可恶的无情之人吧?

        这世上还有谁曾与她有过情感的牵扯?白初影吗?可是他从不会叫自己阿铃,这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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