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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穆橙铃几人追问着那鬼因何而死,那道士在哪里,那鬼的心愿是何,为何举办冥婚就能送他上路了等这些问题,镇民们却是一概不知了。直到有一个镇民提议说他们可以去镇长那里碰碰运气,因为那道士来了之后好像一直住在镇长家里,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穆橙铃几人这才算又找到了些头绪,于是在一日的清早,敲开了镇长家的大门……
洛水镇的人好像天生就十分好客,见到穆橙铃几人的新面孔,镇长欣然接待了他们,得知几人来意,顿时就变了脸色:“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胖子一见不好,立刻就狗腿的嘿嘿起来:“我们就是从没见过冥婚,特别好奇,打听了一下这冥婚举办的原因,就更加好奇了,所以想来问问镇长嘛。”
“是啊是啊,我们听说还有个道行高神的道长,镇民说他住在您这里,不知道能不能拜访一下。”穆橙铃委婉问道。
“我知道你们肯定是那个……那个什么记者。没有什么道长,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就是个普通的冥婚,我不信你们家乡没有这样的传统,给未成亲就死去的亡魂寻门亲事以证成年,再没有比这更正常的事了。你们也知道我今天下午还要给这两家证婚呢,你们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走吧,要是好奇欢迎你们来观看。”镇长说的客气,确是在往外赶人了。
穆橙铃心知他可能是把他们当成了记者,怕他们乱写坏了洛水镇的名声,这才如此排斥,什么都不愿意和他们讲,于是急忙解释道:“镇长爷爷,我们不是什么记者,就是出来玩的结果半路车子抛锚这才到镇子里借宿的。”
看着镇长明显不信任的眼神,之前一直沉默的秦返伸手将穆橙铃拉到了身后,他站在最前面对着镇长说道:“我们其实来自于2007年,误闯了小镇却发现再也出不去了,镇长,你知道你们小镇的人重复着1937年4月19日与20日已经有70年了吗?”
穆橙铃惊讶的看着秦返的后脑勺,急急的拽着他的衣角,想要阻止他说下去,秦返却完全没有理会。但这也只是条件反射的反应,正是因为担心镇长本身就是鬼,一听此话很可能就暴动起来,不过若镇长是人呢?又或者说即使他是鬼他却不知道呢?随即穆橙铃便意识到秦返如此坦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后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镇长十分震惊,一开始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说法,不过在之后秦返的详细解释与举例论证之后,他满脸震惊的好像失力一般坐在了椅子上,看起颓废疲惫,一下子好像更加苍老了好几岁,口中喃喃道:“作孽啊……”
穆橙铃本来还惊讶于镇长如此容易的就相信了秦返的话,之后却从他所说的故事中明白,这个小镇不论发生什么,大概都有可能。
“所以说……你们是想要找到破解轮回的方法?”镇长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眸中交织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秦返点了点头。
“若是真如你们所说,当然,当然我会把我所知道得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镇长深深的叹了口气,并没有看向他们,眼神移向了窗外,好似陷入了回忆,然后用十分沧桑的声音说道:“这事……还要从一百年前说起……”
“谢家是我们镇子有名的大户,在洛水镇可能已经延续了好几百年,但子嗣却是不多,也算是九代单传。大约一百年多前,谢家出了一个才华横溢的书画家,名字叫谢姜。”
“什么?!”穆橙铃惊呼一声,“那不是和婚礼的新郎名字一样吗?”
镇长似乎也被这一声惊叫惊醒,不解的看向穆橙铃,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这场冥婚的新郎就是他啊。”
天啊!那她在婚礼上看到的那个新郎是……鬼?!
她还一直以为那鬼说的是新娘王嫱,心道怎能让活人与死人为夫,结果闹了半天新郎才是那只鬼,而她竟然在婚礼上看到了他!想到此处,穆橙铃心底的恐惧汹涌而来,忍不住的后怕,手都开始有些发抖,秦返安抚的拍了拍穆橙铃的手背轻轻握住,对镇长说道:“不必理会她,您继续。”
镇长点了点头,以为穆橙铃是好奇这个新郎的事情,于是便特意多介绍了几句,只听他幽幽说道:
听说那个时候他的一副字当真是千金难求,好多外乡人还专门跑到这里来只为求他的几个字。当然,那个时候洛水是非常繁忙的运河,来往的商客很多,而在这运河之上的洛水镇就变成了非常重要的休息站,所以这个并不太大的小镇在当时却十分繁华,也正因为如此,名气才能传得如此之快,若是现在的洛水镇可能就不行喽,火车什么的一修,运河也就跟着没落了。不过,可惜了,那谢姜偏偏是个多情种子。
谢姜与当时王家的大姑娘也就是你们知道的新娘王嫱可谓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爱的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当时十里八乡的人大都知道这一对。这两家的父母也都欣然任之,可就在快要定亲之前,却发生了一件让人扼腕叹息的事情,王嫱突生重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听说当时谢姜极为悲痛,几欲随之而去,最后竟为此封笔,只道今生挥毫只为佳人,这件事在当时的书画界可掀起过一阵不小的风波。后来他竟然也因此事性情大变,变得十分沉默寡言,对人对事都淡漠无比。
可就在王嫱去世的三年后,在人们都感慨于人间自是有情痴,以为他会为此终身不娶时,却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他竟和当时苏云绸缎庄的东家也就是慕容家的少奶奶沈茹衣,趁着她丈夫慕容起病重,私通了。传说他们当时正准备私奔之时,沈茹衣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回去再看一眼原先的丈夫,便与谢姜约定于渡口相会,于是谢姜就一直等在渡口旁,却没想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再也没有回来。那谢姜也是个傻的,死心眼,那女人让他等他就等,她一日没回来,他就在渡口上等一日,日升月落,就站在渡口旁等着,除了去如厕,连吃东西喝水什么的也全都守在渡口旁,别人怎么劝也不听。谢姜那时还有个妹妹,还没出嫁,见兄如此,急的召集了好多人将镇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沈茹衣,明摆着她是又跟着哪个外来的姘夫悄悄跑了,可谢姜就是不听。却也不想想,这种能趁着丈夫病重偷人的女人又怎会对他忠贞,不过是耍他罢了,还一门心思的等在那里就是不离开。
这人又不是铁打的,不眠不休的一直等着哪里受得了,可怜这谢姜在洛水旁一连等了七日,便薨了。他这一去还没两天,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当时有个六岁小童,不懂事,看见有人一直站在渡口旁就好奇的跑过去跟他讲话,后来无意中被他父母知道了此事,镇里的人这才知道,原来那谢姜一开始竟似不知道自己已经身死,而即使是身体死亡了,魂魄却还在执着的等着,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女人,当真是可悲可叹,倒是不负情痴的盛名。只是一代名家,少年英才,却没想死前出了这等私通污秽之事,是以当时著书之人都对其避之不谈,岁月匆匆而过,当年如此盛名的书画家,后人竟听都没有听说过,真是令人唏嘘。他们家还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妹妹没法,只能招婿上门,以此保存谢家主家。说不准是因为这些什么事,谢姜最后竟怨念丛生,开始大开杀戒,但凡靠近洛水的人最后都莫名的溺死在了河里。在这之后直到今天的一百年里,这洛水也不知道葬了多少人的亡魂。所以我们洛水镇只要有小孩子出生,从小就会告诫他千万不要靠近河边,因为那个河边当真有个吃人的魔鬼。
这段故事,其实是被记录在了洛水镇志中,可能也是关于谢姜唯一的文字记录了,它被镇长们代代相传,望能被后人参考,找到可以灭掉这个恶鬼的方法,所以我才能如此清楚。可惜以前的镇长们曾经请了很多道士或收鬼的异能人士却都以失败告终,直到前几天有个游方道士途径洛水镇,我连忙就去拜访询问,殊不知这次好像还真有点可能能成,他掐指一算便说要送这恶鬼谢姜上路,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为他与他生前爱过的女人举办冥婚,只要了了他的心愿,他便能离开,不再杀人。那沈茹衣私奔离开,早已不是洛水镇上的人,谁知道她去世之后尸骨埋在何处,于是我们便决定让谢家与王家联姻,举办冥婚,然后再将他们的尸骨合葬,于是才有了今天傍晚的婚礼。
镇长将这故事讲完之后,所有人似乎还沉浸其中,一时间沉默笼罩,穆橙铃本以为会听到一个极其恐怖的故事,没想到却是如此凄婉苍苍的爱情,虽充斥着负心与负情,倒也让人忍不住有些动容。
只见老镇长略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说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如果真如你们的猜想,这个轮回是和婚礼有关,我想今日我就索性把婚礼给取消了,看看能否破除。若是失败,明日依然无法来临,老朽能不能请求你们一件事情,洛水镇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希望你们能答应老朽会尽你们最大的努力除掉恶鬼谢姜,将这轮回的诅咒破除,为整个洛水镇的民众迎来新的一天。”
“那是自然,我们会尽全力的,希望今日取消婚礼就能带来好的消息。”秦返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答道。
“我说老镇长啊,你说的那个道士现在在哪里啊?”胖子问道。
老镇长听到这个问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面上就显出几分疑惑,“你不提的话我都没注意到,说来好像从昨日傍晚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奇怪了,本来原定是他来主持冥婚的,怎么他不见了我都没想着要去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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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镇长果然如他所说,将冥婚的典礼取消,可惜最终的结果证明,这并不是破除这个轮回诅咒的正确方法,日子再一次如常般回到了1937年4月19日。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穆橙铃都觉得十分沮丧,显然他们所能找到的一切线索已经全部掌握,所能了解的一切背景也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仍然对如何破除轮回诅咒和离开毫无头绪,一时间再无进展,完全陷入了僵局。除了胖子偶尔还会坚持着苦中作乐,几个人之间的交谈越来越少,心情都有些低落。
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一模一样,周围的所有人都在不知情的重复着昨天所做的事情,穆橙铃走过每一条街道,如今已经能细数出在什么时刻,会出现什么人,他们要说什么话,他们要做什么事。
什么时候会有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和在玉石轩门口摆摊的小贩起了争执,什么时候推着糖人车的小伙子会在路口不小心撞到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小男孩,在树荫下下着围棋的那两个老爷爷到底谁输谁赢,墙角坐着的一群大妈到底八卦了些什么,这里每一件已经发生,正要发生,以及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统统都知道。
如说这事是发生在属于她的现实世界里,说不定她还会对此事感到无比有趣,甚至乐于陷入这种轮回里,永远都过着相同一天,就代表着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放纵自己的灵魂,可以大把的花钱挥霍与享受,可以客串神棍去忽悠忽悠人,甚至可以在自己最讨厌的教授的课堂上跳一把热舞,那些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都可以去做一下,完全不需要担心明天要怎么办,每天都可以当做世界末日来过。可是在这个偏僻无比年代久远的荒谷小镇里,这一切都只会变成无尽的折磨,尤其是这个小镇里还有一只恶鬼,甚至这里的所有人是鬼与否都无法确定的情况下。
而自从得知她在冥婚婚礼上看见的那个新郎就是那个夺命恶鬼之后,穆橙铃再也不敢去围观了,这次的七世书任务真是太恐怖太棘手了。这样想着,穆橙铃突然听到了一阵十分熟悉的旋律遥遥的从不远处飘来,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曲调走着,那是《送别》的曲子。
待穆橙铃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洛水旁的一棵枫树前,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十【创建和谐家园】岁的少年斜靠着树干坐在粗壮的枝桠上,正低着头专注的吹着手中的口琴,夕阳的余辉透过略有些稀疏的翠绿枫叶斜斜的播洒开来,给那少年镀上了一层迷蒙的光晕,唯美异常。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如此熟悉的曲调,本就伤感,被他一吹穆橙铃却觉得泪水都要流下来了。
那少年吹完最后一个音符,转过头目光向下,落在了穆橙铃的身上。他的面容有些苍白,算不上十分俊美,狭长的眼眸却隐隐带着几分妩媚。似是对她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他收起了手中的口琴,纵身向下一跃,稳稳的站在了穆橙铃面前,意味深长的微微笑了笑,对着穆橙铃伸出了右手,说道:“你好,我是靳海音。”
这个少年,简直太奇怪了……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穆橙铃还是伸出了右手,和他相握了一下,就迅速的抽回了手,“你好,我是穆橙铃。”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说你不应该在这里的,我以前在这个时候经过的时候从没有听到过口琴声,你……到底是谁?”穆橙铃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叫做靳海音的少年,满是疑惑的问道。
“和你一样喽。”靳海音看着穆橙铃惊讶的样子又笑了笑,说道:“别害怕,我真的和你,还有你的那些同伴是一样的,不过我猜你应该有礼貌的叫我一声叔叔。”
“你是……?!”穆橙铃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靳海音点了点头,笑容突然变成了无奈,身上也突然间就散发出了一种十分沧桑的感觉,这变化太快太违和,就好像演员突然上了舞台一般,可是穆橙铃还来不及细想,就被靳海音接下来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这个小镇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他们每一个人在这一天里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已经能背下来了。我在这里呆的太久了,久到我已经放弃了,没想到竟然会有和我一样的倒霉蛋误入到这个受了诅咒的鬼地方,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说完他竟然真的大笑了起来。
穆橙铃一听这幸灾乐祸的笑声,顿时觉得有些气恼,刚想开口却又被靳海音打断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太寂寞了哈哈,不过你不会知道你的出现对我到底有什么意义,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原本已经因绝望而淡然下来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听着这好像表白一般的话被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穆橙铃忍不住微红了脸颊,却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开口便不客气的送了他一句话,“你有病啊!”
靳海音却笑的更开心了。
穆橙铃哪管他的笑,只是急切问道:“行了行了,别笑了,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靳海音答道:“1987年4月19日傍晚。想必你们应该也猜到了,这个诡异的小镇只有在每年4月19日的傍晚也就是冥婚举办的那一刻才会与外界相连,而只要进来了就永远都无法出去了。多么苛刻的条件,也难怪快一百年了也只有我们几个倒霉蛋走进来。你是从什么年代进来的?”
“2007年4月19日。”穆橙铃答后却突然意识到了靳海音的恶劣行径,立即不满的抱怨道:“那你明明知道我们进来了,为什么不早点现身?”
“这地方太寂寞太无聊了,好容易有新人进来,不吓吓你们,都对不起我这孤独寂寞了几十年的岁月。再说如果不先吓吓你们,让你们自己领悟,你们怎么能深切体会到这个小镇的诡异与可怕。”靳海音见穆橙铃生气的瞪着他,连忙继续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们至多也就在这轮回诅咒里过了不到两个月,想想我都过了多少年了。我知道你们一直想知道那个本应住持冥婚的道长去了哪里,不巧,这事我刚好知道,要是你答应不再生气,我就告诉你怎么样?”靳海音调皮的眨了眨眼,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对穆橙铃说道。
穆橙铃狠狠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句:“为老不尊。”惹得靳海音再一次大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快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穆橙铃不想在与他开玩笑下去,正色问道。
靳海音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便开始讲述了这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也将这个小镇原本残缺不全的故事又补上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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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4月17日,我与同伴失散无意中误入了这个名叫洛水的小镇,当时一走进来,我就见到了一个道长站在镇门口,就好像在等着我一样。一看见我他就跑过来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问我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进来,我点了点头,他便好像疯了一样大叫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那时我真的以为他疯了,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他疯了,而是整个镇子都疯了,这个洛水镇简直太可怕了,不仅无法出去,还永远都在重复着同一天,这也就算了,竟然连鬼这种超自然生物都有,完全颠覆了我当时的世界观。
在那无名道长终于冷静下来之后,我才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也知道了有关道长的那一部分故事。
1937年4月15日,本是游方道士的道长恰巧途径洛水镇便在镇中借宿,谁知当时的镇长得了消息立即就跑过来寻求他的帮助。镇长对他说洛水旁一直有一鬼魂徘徊毁人性命,想让他想些方法收了谢姜或是送谢姜上路,他掐指一算,便道这鬼有点怪,人为是没有能力收服的,若是想要送上路,只要为他和生前爱过的女人举办一场冥婚便可。
那道长的确是有些道行,却并不是十分高深,本身性格还有些大大咧咧,粗心大意。他说他当时只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卦象明确显示了送此鬼离开的方式如此简单,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便什么都没做,全部都着手让镇长去办,并在镇长的恳求下答应留下来主持过冥婚再离开洛水镇。
却没想他的一颗好心却办了坏事。
4月19日中午,趁着鬼魂一日最弱之时,道长用密法施法将谢姜的鬼魂强行召回了谢家祠堂的牌位中,准备第二日的婚礼。在之前匆忙三日的八字合婚,三书六礼之后,于4月20日傍晚,冥婚典礼正式开始。当时确实是由道长主持,可是在迎来了新娘王嫱的牌位后,准备行礼之时,却发生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道长发现自己突然回到了自己原本借宿的房间中,他回到了4月19日,而且这件事只有他一人意识到,周围的人仍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重复着昨天所做的事情。道长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天大得错误,这才想到去镇长那里听听这鬼魂谢姜的故事。这一听不要紧,他立即就明白了,这轮回诅咒定是谢姜所下,掐指一算果真如此,原因正是因为这场冥婚触怒了他,婚礼并没有什么错,弄错的是新娘。那谢姜恐怕是因为不想同王嫱结婚,才下了这个诅咒,让婚礼永远无法继续下去。
没有了解鬼魂身后的故事,就急于超度,此为错误一。
而后他立即着手寻找破除诅咒的方法,去洛水边沿着河边仔仔细细从头侦查到尾,却发现了让他悔不当初的第二个错误。
这洛水中还藏着第二只鬼。
道士想知道什么,是必须要算的。当初镇长说谢姜杀人,让道长送走谢姜,他便不疑有他,于是只算了如何送走谢姜,没想到最后这大意竟然让整个镇子都陷入了诅咒的困局,一直杀人的哪里是谢姜,分明就是那河中的水鬼!道长对那水鬼一算,却觉得此事更加的扑朔迷离了,简直就是让人匪夷所思!
那水鬼不是别人,正是谢姜一直所等之人,那传说中跟外来姘夫偷偷跑掉的沈茹衣!
那沈茹衣简直就是怨气冲天,只是因为一直藏于洛水之中,才没有被任何天师发现。这洛水中的水似乎有点灵气,是以那沈茹衣身上的鬼气与怨气都被这水所掩盖住了。
可是这问题就来了。
那谢姜作为一个鬼魂来说,真的十分奇怪,道长一算就知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收服他,如要他离开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了了他的心愿。而今他下了诅咒,要破除恐怕也只有这一个方法。他的心愿是什么?大概就是和他一直等待的女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冥婚也不过是这一心愿实现的形式,所以他之前掐指一算才得出了这个冥婚的结果。
可是他等的沈茹衣分明一直就在他的眼前的洛水之中啊,他日日守在洛水旁,怎可能没见过那沈茹衣的魂魄!而他却视而不见,这王嫱不对,如今连这沈茹衣也不对,简直就是见鬼了,这谢姜到底在这洛水旁等谁?谁才是他心中真正所爱,让他能放下一切,破除诅咒,安心回到该去的地方?
道长简直百思不得其解,翻遍了洛水镇上的书籍与镇长的镇志,却都毫无线索。道长也曾尝试着收了沈茹衣,结果这水鬼收是成功收了,结果诅咒未破,第二天转头又出现在了洛水中。道长说当时他真可谓心力交瘁了。从根源上破除诅咒的想法失败了,于是道长便开始研究如何用其他方法破除诅咒。他用上古密法画阵,花了三百六十五日终于测算出了破解诅咒的关键是必须有外来的女人误入小镇之中。后来他又卜了一卦,得知五十年后便会有人误入此镇,于是他就一直等着等着,一等就是五十年,然后就遇到了我。他说这五十年的折磨就是为了惩罚他当日犯下的错误,是为赎罪,他认了,可是却再也不想活在这折磨之中了,魂飞魄散也比这样无望的等下去好,于是和我说完这些,他便一下子跳入了早已画好的阵法之中,举剑自尽了。
当时的我被吓坏了,觉得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那道长怎么如此想不开,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了他为何要如此。那种一日一日重复着永无尽头,而他人一无所知只有自己知道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我也曾有一阵也受不了便不停地【创建和谐家园】,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和那道长一般,用死亡跳脱轮回,每次死亡之后一睁眼,就会发现自己站在洛水镇的镇门口。
我曾经想了各种方法,阻止镇长举办婚礼,用其他女人代替王嫱,甚至将新娘换成活人,放火将整个镇子全部烧掉,统统都没有用处。
再后来便是认了命,渐渐的心境也变得越来越平和,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这镇中见到和我一样倒霉的人。
靳海音说完又幸灾乐祸的大笑了起来。
穆橙铃这一次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焦急问道:“那道长说如果有外来的女人进镇就能破解诅咒,他有没有说具体要做什么?”
她满怀希望的看着靳海音,不想,靳海音缓缓摇了摇头,“他没和我说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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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海音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乐观的安慰她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关键,我们早晚能试出来破解方法的。”
穆橙铃也只能点了点头,却突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向靳海音问道:“我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我们在进入镇子之后是在小芳家借宿的,按道理说轮回之后小芳一家不应该认识我们才对,为什么他们不但认识我们,还会给我们留着房间呢?”
“不知道我这样解释你能不能明白,我们这些外来人士就好像是这个小镇的BUG一样,原本不应该有我们的存在,可是我们的确又是存在的,所有小镇就像是系统自动修复一样,会给我们这些BUG一个存在的环境。就好像本来应该住持冥婚的是无名道长,而道长消失了以后,镇长就会自动接替这个位置,如果不是他人特别的提醒,他根本就不会意识到道长的消失。”靳海音耐心的回答了穆橙铃的疑问。
穆橙铃觉得见了靳海音之后,这个小镇的故事似乎更加丰满更加完整了,可是随之而来也带来了更多的谜团。谢姜这个男人真是太神秘了,将镇长的故事和靳海音的故事合在一起,去除掉镇长主观色彩浓郁得部分,谢姜在穆橙铃的心中再也不是那个索命厉鬼的形象,如果他真的是在洛水旁等待恋人,那么他此刻在她心中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坚守约定温暖无比的痴情男人。穆橙铃深深为这个男人动容了,此情深深深几许,只可怜多情却被无情弃。因为和恋人约定了就要一直坚定的等在洛水边上,纵使身死,亦不敢忘,魂魄依然守在那里,执着百年,只为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真傻,却又傻的可敬可叹。
可那个恋人不是沈茹衣的话又会是谁呢?如果是沈茹衣的话他又为何对其视而不见呢?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在等待恋人而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守在洛水旁吗?
想起这些未解谜题,穆橙铃只觉得脑子里又变成了乱糟糟的一团,顿时就生出了想把秦返这个心思缜密的淡定帝一起拉进来烦恼的想法,立即对靳海音说道:“你和我一起去小芳家吧,我把你介绍给他们。”
靳海音立马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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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橙铃带着靳海音刚进小芳家门,就看见小芳正双颊绯红,含情脉脉的偷偷看着正在和胖子讲话的秦返,顿时对这种每日一上演的少女怀春感到有些无语。秦返几人看到跟在穆橙铃身后的靳海音时,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惊讶,待穆橙铃介绍解释一番后,顿时都对靳海音的多年遭遇唏嘘不已,当然也对他们几人会步其后尘而感到几分恐惧,毕竟能被这诅咒如此折磨着几十年而不疯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靳海音又将之前已经讲给穆橙铃的故事再一次向秦返他们重复了一遍,当讲到道长在【创建和谐家园】之前曾言外入女人是破解诅咒的关键时,秦返眼神微闪,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穆橙铃的右手。穆橙铃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略有些发毛,不自觉的便将右手背在了身后。
待靳海音讲完,秦返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穆橙铃,然后移开了视线看向大家,缓缓说道:“关于如何破除诅咒的方法,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靳海音听到此话,轻声笑了起来,与秦返迅速的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愉快问道:“不知道你这个猜想是否与我相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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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嘛……”
靳海音的脸上露出一种十分妖冶的笑容,接道:“你应该不会太过介意,做一回新娘把?”
穆橙铃在这一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感动于谢姜的痴情,可是他也是只鬼啊!好怕……
“你们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魏宣在躲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还是她的便宜男朋友的事实。胖子倒是很够义气的表示了他的不赞同,“我说你们这样可有点不太地道啊,这可是冥婚啊,就算是那个叫什么谢姜的男鬼真的没有杀过什么人,那也是只鬼啊!让嫂子去和只鬼成亲,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胖子皱着眉说完,就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魏宣,皱着眉催促道:“宣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魏宣沉默了一会儿,下了狠心说道:“反正也就是个仪式,就去试试吧,一旦真能破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