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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欠我什么现在就给我还……穆橙铃,你给我坚持住,听见没?”怀澈紧紧的搂着她,眼神中是彻骨的悲伤。
一滴泪从祁淮的眼中落下,他有些难以置信用已经绑住的两只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一脸迷茫的看着躺在怀澈怀中的穆橙铃。
穆橙铃此刻只觉得身体到处都剧痛无比,意识仿佛已经开始渐渐涣散。怀澈显然也注意到了橙铃此时的状态,原本慌乱的他仿佛突然就沉静了下来,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般,原本哀哀欲绝的脸上突然微笑了起来。
他低下头来在穆橙铃的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橙铃,你记住,不论为你做什么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请你把它当做理所当然就好。我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成功,如果成功了,我希望很多年以后,你若是想起我,不是愧疚与悲伤,而是能玩笑般的跟人说,瞧,没错,曾有个叫怀澈的傻瓜爱过我。”
“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当初你说你不会爱上我的时候,我是松了一口气的……”
穆橙铃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她不懂怀澈对她所说的话,却觉得一种恐惧汹涌而来,还没等她说出不要,她便看见怀澈拿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了他自己的心脏,鲜红的血从他胸口汹涌而出,沾湿了她的长裙,那火红的血液缓缓流过地面上的石板,将原本躺在地上的白玫瑰彻底浸染。这朵染着怀澈心头之血的白玫瑰好似只用了一瞬就变成了一朵红玫瑰。
身边的喧闹声慌乱声好似都渐渐远去。
这一刻,穆橙铃好像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为什么柳清歌会突然失踪,为什么苏樱雪会被换魂,为什么何煜会被暗杀,为什么怀澈要将匕首捅入自己的心头。
怀澈看过那本七世书。
心头的剧痛远远痛过身体,穆橙铃此时只觉得肝肠寸断,眸光已经渐渐涣散,意识也在逐渐远去,却止不住泪水汹涌而下,张了张口却已说不出话,只能心中一遍一遍叫着怀澈傻瓜,迷蒙间她看到怀澈对着她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小声道:“挺好的……这一刻我也算有资格对你说,我永远爱你……”
说完怀澈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了穆橙铃的身旁,穆橙铃猛的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拼进全力的抬起右手,伸向怀澈的脸颊,却在半途就这样垂了下去,银铃坠地,激起清澈的脆响。
晚风轻轻吹过,那支火红的白玫瑰微微而动,此刻看起来倒像是寄托了人们的哀思,放于坟墓前的那朵花儿。如此冰冷却依然艳丽,好像会伴着那份爱意流逝到下一世一般。
穆橙铃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身旁是喧嚣的汽车来往的声音,风很大,吹的她的从长发到处飞舞,她看着面前桥下缓缓流着的幽暗河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正是之前她【创建和谐家园】的那座桥,但是她不明白此刻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将自己的包包打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七世书,它竟然真的跟着自己回来了,她急急的将书翻了开来,就看到第六次任务上已经盖上了通过的圆戳。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没想到怀澈竟然真的帮她完成了七世书的任务,以他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穆橙铃突然想起了现实中的怀澈,她的心中突然燃起一阵希望,不管怎么都好,即使能看见植物人般的他也行。她急急忙忙的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直接往怀澈所住的医院奔去。
在火车上,穆橙铃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纷乱不已,脑袋中也不知道要思考些什么,只想赶快去亲眼看看怀澈,确认他还在,他还好好的活着。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突然响起,穆橙铃也没看是谁的号码,有些心不在焉的直接拿起就接了,却在听到对方说话的那一瞬间,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喂,橙铃啊,你到底去哪里了?不是说晚饭的时候回来吗?我今天看你的状态就不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伤心?我果然就不应该去签什么到,应该陪你一起去走走的。喂,橙铃,喂喂,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苏晓镜的声音!
穆橙铃忍不住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她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晓镜啊,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问吧。”
“我们有没有一起去提顿滑过雪?”穆橙铃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都有些颤抖。
“没有啊,怎么了?你想去提顿滑雪吗?这个提议好像不错,不如我们放寒假的时候叫上路香和林冉一起去呗。”电话那头传来苏晓镜略带兴奋的声音。
穆橙铃有些脱力的放下了手机,也不管苏晓镜在那头喂喂喂的叫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记忆里苏晓镜明明去世了,可是刚刚她才和她通过电话,她们明明一起去提顿滑过雪,可是苏晓镜却完全没有印象,甚至连寒假她们也根本就没开始放。
穆橙铃立即又拨通了路香的手机,开门就问道:“路香,我问你一件事,我们寝室四个有没有一起去滑过雪”
手机中立刻传来那熟悉的专属于路香的大嗓门,“滑雪?没有啊,我根本就不会滑雪啊,不过你想去滑雪吗?这主意倒是挺好的,你们还能教教我,不然我们考完期末就一起去呗?”
穆橙铃不信邪的又拨通了林冉的手机,最后只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她们根本就没有一起去提顿滑过雪。
下了火车之后,穆橙铃便直接奔向了医院,却发现原本住着怀澈的病房此时正住着另一个病人,四处打听之后发现医院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怀澈的病人,穆橙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悲伤,因为她根本搞不清楚她现在面对的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她突然想起她似乎还记过怀澈爸爸妈妈的电话,在手机翻找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找到,她万分努力的回想着当时所记的号码,索性她本就是文科生,记忆力一直特别的好,有些忐忑的拨通了怀澈妈妈的号码,却发现是个空号,之后她又试拨了一次怀澈爸爸的号码,竟然也是空号。
穆橙铃有些脱力的坐在了医院走廊上的椅子上,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她一时万分迷茫,直到看到一个医生经过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给她做主治医生的有点聒噪的杨医生。她急忙跑到导诊台向护士询问,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姓杨的女医生,不管穆橙铃怎样和那些医生护士形容她的长相,特点,大家都说没有见过她。
杨医生不存在,怀澈不存在,怀澈的爸爸妈妈也不存在。
苏晓镜没有死,她,路香和林冉统统都不记得她们曾经一起去提顿滑过雪。
今天其实是她完成第五个任务回来的那一日。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曾经跳河的大桥上。
脑中的拼图渐渐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图画,穆橙铃突然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七世书发布了任务,如果没有及时阅读任务说明,任务也会在半小时后开启。大概当时当她完成第五个任务回来的时候,第六个任务就已经开启了,只是她当时太过伤心再加上从来没有这种连续任务的先例,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七世书已经发布了第六个任务。从宿舍走到大桥大概刚好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当时从她跳入河水中之前起,其实就已经到了七世书的世界中了,只不过这次的穿越任务完全模仿了她所生活的环境和身边的人物,所以她根本就没能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现实世界中了。这次的穿越任务可能本来就包含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现代,一部分是古代,所以当第二次看七世书的时候她会直接穿越到古代,而且这次任务的特殊性可能也是为何七世书这次会一直跟着她的原因。
没想到这之前发生的所有一切,对她来说竟然像是黄粱一梦一般。
只是在那对于穆橙铃来说的黄粱梦中,真实的活在那个世界的怀澈却毫不犹豫的用他的两次生命换来了她的活下。
没错,有个叫做怀澈的傻瓜曾经爱过我,他一生中曾有过两条命,全部都给了我。
多情自古空余恨,不觉黄粱一梦游。不为别离肠已断,生死轮回泪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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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铃将滑雪镜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向他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微笑,那是怀澈第一次见到她。
当那灵动清丽的面容露出来的时候,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当场就愣在了那里,沉寂已久的心脏好似重新开始了它的跳动,灵魂都随之战栗不已。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他好似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在今日之前他从不信一见钟情之事,人生中也从未有人让他动过情,却原来是因为那个人一直不曾出现。
雪崩来临的时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想都没想的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挡伤害,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去保护她,这感觉如此熟悉,就好似他已经做了千遍万遍一般。被积雪掩埋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他很快就辨别了方向,可是他根本没有向上挖开掩埋自己的积雪,而是拼命向四周挖着,希望能找到橙铃,他怕她出事,怕她害怕,这种心情从未有过,他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当他把橙铃从雪中拖出来的时候,他才算送了一口气。
之后他的记忆里便充斥着饥饿与寒冷,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颜色太浅,救援的直升机从高空根本没有办法发现他们,很快橙铃的身体就撑不下去了,那时他真的感到有些绝望,可是最绝望的却是橙铃已经放弃了她自己,她竟然要他放下她一个人先走,怀澈生气,气她的放弃,气自己的无能。
背着她在雪地里行走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清楚,橙铃快不行了,他能感觉到她的四肢已经开始渐渐僵硬,可是他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她对他说她要先睡一会儿的时候,那种灌顶般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
划破动脉的时候,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他有些感谢老天能让他这个时候伴在她的身旁,而不是让她自己一个人,还能为她做些什么真是太好了,只是有些遗憾还未来得及对她说一声喜欢。
头顶的直升机还在来回盘旋着,滚烫的血液慢慢浸染了白色的雪地,那个时候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只希望自己能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在雪地里爬出足够远的距离,可以让救援的飞机发现下面的橙铃。
万万没想到他还能重新睁开眼睛,只是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十分荒诞,一个身着古装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伏在他的面前,一脸动容的叫着“卿儿”。
后来才知,卿儿大概就是自己现在这副世子身体的名字,摄政王妃当初难产生下世子就去去世了,世子却如同没有灵魂般一直昏睡,摄政王因为挚爱王妃再不曾娶妻,多年来一直寻找各种神医,用了很多珍奇药材才将世子养成这么大,倒是让他占了便宜。
只是这身体沉睡多年,身体十分羸弱,又因从未运动过,他一开始几乎如同全瘫之人一般,根本离不开他人照顾,那段时间对他来说真是受了不少的苦楚。所幸薛神医医术确实高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他渐渐的可以被人扶着坐起身来,可以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行,直到后来可以被人扶着勉强在地上走上几步,身上的咳喘之症也渐渐好起来。薛神医说浸泡温泉对这副身体原本不佳的血液循环颇为有益,是以那段时间他也经常外出去郊外摄政王的温泉会馆,没想那日乘马车回摄政王府的时候刚好碰见泰宁小侯爷当街殴打婢女,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怀澈当时只觉得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做出这等残忍之事,才命余易前去查探,这才知原来是泰宁小侯爷那个活阎王,本不想管这事,却没想到无意一瞥,竟然发现那个丫鬟和他的橙铃长的一模一样!他的呼吸抑制不住的急促了起来,好似快要发病的前兆一般,他却没有心思去管,不管是前世也好,还是只是碰巧和橙铃长的相像罢了,怀澈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
将她带回王府,看着她身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即使在不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心痛。小春将她身上带着的那本书递给他的时候,他本只看了眼封面就将书放在了一旁,可是后来有些好奇为什么作为一个丫鬟会把一本书时刻放在身上,于是还是翻开了那本七世书。
随后,他有些愣怔在她的床边呆坐了很久。
虽然这一切太过玄幻,让他根本不愿意相信,但是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书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躺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橙铃。
而她是带着任务而来的。
他默默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橙铃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常,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对她说了一句天王盖地虎,没想到她却回了句小鸡炖蘑菇,惹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怀澈怎么都没想到当他告诉她他是谁的时候,她竟会是这种反应,她哭的那样伤心,他慌乱的找着借口想要安慰她,但是一想到她的这些眼泪是为他而流的,心中就生出一种畸形的甜蜜,真是变态,他这样斥责着自己,却没有办法阻挡甜蜜浸染他的内心。
当他把七世书递给她的时候,橙铃那时的表情,怀澈几乎一看便知,那本书上写的都是真的,对橙铃的威胁也是真的,若是橙铃不完成任务,大概她真的会死。他不知道橙铃到底为何会被这种东西缠上,他只觉得自己对它万分憎恶。
橙铃就这样留在了摄政王府,留在了他的身边,时时关心着他的身体状况,每日和他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那段时光大概是怀澈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橙铃状似无意间对他提起酒楼中有卖蛋糕的时候,怀澈当然明白她那话中潜藏着的含义,他没想到第二个穿越者这么快就出现了,几乎是立时他便派了人去调查。
第一次见到柳清歌的时候,怀澈就觉得有股戾气从他的心底翻滚而上,好似他一想到泰宁小侯爷时的那种感觉,即使她的确长得很美。那种莫名其妙的戾气其实让他变得很不像他,只是看到橙铃那微微红肿的脸颊,他就止不住内心里想要对柳清歌做些什么的冲动。余迩是他直接派过去想要给她一番颜色看看的,却没想到这女人竟是个练家子,而且她的身形手法实在有些奇怪,处处都带着一种现代格斗的影子,一招一式都似乎是在为暗杀做准备。
看到鸟铳设计图的时候,怀澈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柳清歌的来历,第三个穿越者也出现了。看着摄政王都因为这鸟铳图而对柳清歌不得不有所顾虑,他只觉得对这个柳清歌更生了几分愤怒,她那种老娘天下第一尔等快来跪舔的样子真是让人不适,让人想要撕烂她那副傲慢的嘴脸,将她踩在脚下。而他后来似乎也真的是这样做的。
他也不清楚这些古代的男人眼睛都长在哪里去了,竟然一个一个都能看上她。君子堂文会上的那一幕可真够精彩,虽然他对苏雪樱也并无什么好感,但是就凭她在文会上能让柳清歌丢这么大的脸,他也忍不住想要为她拍手叫好。而何煜的出现,也终于让他舒了一口气。
只是橙铃虽然一直对这些穿越者抱了几分愿意了解与接近的态度,可是怀澈在旁看着,却发现她对那威胁着她生命的任务似乎并没有上多少心,确切的说她根本就是已经彻底放弃了去完成它们。稍微一想,怀澈当然便明白这是为何,但是橙铃愿意为了他面临生命危险,他却不允许她那样做。
大致计算着所剩的时间,他一步一步的秘密进行着他的计划。
柳清歌本身的武力值太高,有身份的姘头又太多,怀澈本来以为她会是最难解决的一个,却没想到她实在是太狂妄了,她的这份狂妄却帮了他大忙。她本身似乎不想让他人知道她在与摄政王寻求合作,那日来摄政王府的时候如同第一次一般只带了几个贴身丫鬟。在她来的路上,怀澈便已派人掩藏了她的踪迹,帮她甩掉了那几个姘头的暗卫,摄政王也按照他的计划十分热情的接待了柳清歌,并且给了她几乎是小皇帝都没能获得过的最高礼遇,之后便是王府所有武功最厉害的高手全部出动,她就是再厉害,怀澈也不相信能逃过天罗地网的车轮战。
不得不说柳清歌最后的确带给了他几分惊讶,她很强且实战经验十分丰富,不仅在一群高手中拖了很久,甚至还伤了他们其中的好几人,最后怀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碰的一声枪响,柳清歌捂住了自己的肩头趔趄了一下,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坐在轮椅上正把玩着□□的怀澈,对方最后还故意向她对着枪口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
柳清歌被下了软骨散,五花大绑的绑到密室中,扔到怀澈脚边时,怀澈心情很好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怎么样?自己设计的东西用这种方式尝试一下,这感觉很不错吧?”
柳清歌狠狠的看着怀澈,眼中充满了质疑与不甘心,“我根本没有完全画出内部构造图,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怀澈勾唇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她问了另外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做什么的?警察?女兵?间谍?佣兵?杀手?”
见到柳清歌的瞳孔微缩,怀澈饶有兴趣的笑出声来,“原来是杀手。好奇怪,我们那个社会还真有人以此为职业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杀手呢,原来以为杀手只有电影里才有呢。”
柳清歌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成了往日的那种清冷倨傲,她身上猛然散发除了巨大的威压与杀气,对怀澈道:“原来是同乡,难怪能做出□□,你把我绑来究竟是想做些什么?不怕我告诉摄政王他的儿子其实是假的吗?”
怀澈一点都没被她的威压所影响,只是笑了笑调戏道:“大美人,这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啊。”他轻轻拍了拍手,余迩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女人长的实在碍眼的很,先扇上五十个耳光再说,你要是打累了就让余易进来接着打。”
“你敢!”柳清歌狠狠瞪向怀澈,好似想用眼光杀死他一样。
“我就敢怎么了?”怀澈冲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着余迩道:“打!”
余迩二话不说就上去执行了世子的命令,半分力气都没有留,最后打的柳清歌两边脸颊全都高高肿起,口中全是鲜血。
“所以说做人何必要如此嚣张呢,这些耳光是还给你的,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你当初在我们橙铃脸上留下你的爪印,就应该想过会有被加倍对待的今天。”怀澈笑着说道,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无。
柳清歌一副今日屈辱他日必加倍奉还的神情死死的盯着怀澈,张了下口刚想说话,就被怀澈一枪打中的心脏,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留下的血液,只听怀澈在旁道:“又不是演电影,还给你那么多自白的时间,再来一下,再也不见吧。”只听又是砰地一声,柳清歌就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而怀澈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悠悠的拿起身旁桌上的瓷瓶,倒在了柳清歌的身上,很快,原本地上尸体的位置就只剩下了一滩水。
苏雪樱,身份有些特殊,比较难搞,最后确切的来说,并不是怀澈解决的,只是他一开始十分好奇泰宁小侯爷为什么独独对她有兴趣,派人做了详细调查后没想到揪出了一段辛密过往,原来泰宁小侯爷竟然暗恋苏雪樱原主,两个人性格半斤八两,也真可谓天生一对。没想到连苏雪樱本人的父母都没有发现她被换了芯,泰宁小侯爷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怀澈不过是设计让泰宁小侯爷知道尹知意那只猫的真身,没想到那小侯爷很快就找到了换魂的方法,最后听说换魂回来的那只猫被二人玩了个够呛,活活给玩死了。
而作为六安侯的何煜,说实话,怀澈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是最难杀的一个人,祁淮对他的保护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对他的暗杀计划前前后后布置了能有几个月之久,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解决,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百密一疏,被祁淮抓住了把柄,顺藤而上,估计很快就会找到他的头上,但当时怀澈只觉得若是祁淮能来找他报仇也算件好事,至少不用他最后自己动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橙铃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很多时候在她走神的不经意间,她都好似在透过他看着谁。
她让自己不要将心放在她身上时,他明白那是她想让他不要在她的身上花费精力与时间,想要他不要为了她而伤心伤情,甚至说,她已经做好了独自死去的准备,正在打算着怎样在期限来临之前和他说再见。
他以为听到她的拒绝,知道她所爱非他,他只会心痛,却没想在这痛苦的同时,他竟有一丝庆幸。
似乎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个死局。他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人。
若是她不会爱他,那么是不是在他离去的时候,她也不会太过伤心呢?
他从不曾对她说爱,即使在雪山上闭上双眼的时候他最遗憾的就是此事,但是若是知道最后要离去,他倒希望她永远不知道他的这份心意,永远不知道他曾为她做过的事情,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下去,没有愧疚没有遗憾,回到她的爱人身旁,被人疼着宠着,幸福平静的度过一生。
可是没想到她却自己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能让她知道自己爱她,大概这一生他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抱着橙铃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怀中不停吐血的时候,那大概是怀澈一生中最为恐惧的时候,他从不曾怕什么,只怕一个人的死亡,他感觉到自己颤抖的手臂,还有那语无伦次的声音,慌乱中他终于忆起了七世书的存在。
“任务顺利完成即会被安全送回现实”,他突然想起那本书上是这样写的,那么如果他可以死在她的前面,是不是橙铃就会被顺利的送回到现实的世界?他已经来不及去确认这种假设的真实性,鲜血流淌而出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觉得欣慰与感激。
还能为她做点什么,这感觉真好……
白雪皑皑的雪山,流淌一地的鲜红。
泰宁小侯爷的长鞭,一身遍体鳞伤的疼痛。
君子堂中欢快的吐槽,蓝月湖中船中的意外拥抱。
还有那支火红的白色玫瑰。
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怀澈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