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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卿轻轻笑了笑,“父皇如此说,可真是冤枉了儿臣,儿臣当初交给你的镶锋虎符可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臣当日交予父皇时也没有想到镶锋铁骑会只听从主人命令,不听从虎符调遣,父皇要怪只能去怪皇祖父太有先见之明。至于把儿臣杀掉这事,儿臣也一直纳闷父皇是不是还念着父子之情,要不然为何暗杀的手段都那样不堪入目,除了下毒就没有点别的花样了,看来父皇也是老了,能在这皇位上坐了十一年也算不短,真当退位让贤了。”从来都不愿过多解释的栾卿今日却一反常态,似乎只有这样,看着被气的青筋突出的德钦帝,他多年来从所谓父皇那里所受的残忍待遇才能得到补偿,心中才觉得畅快。
“你这个孽障!你这个……”德钦帝对着栾卿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父皇,其实您就是生性太过多疑了,做了多此一举的傻事。儿臣一直以来的愿望只是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根本对你现在【创建和谐家园】下的那个位置毫无兴趣。若是您能放过儿臣,少与您的好儿子太子殿下暗害儿臣几次,若是您的好儿子没有设计我的王妃,您今日仍会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也不用如此狼狈的变成阶下囚。”
德钦帝自然听明白了栾卿话中潜藏的含义,想起他当日跪在自己面前,用镶锋虎符来换一纸赐婚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早早明白这个女人动不得。暗杀他那么多次,他都毫无反应,设计那女人一次,就能让他走到今天这步!他这个儿子一贯警觉性太高,当时只想借这女人之手彻底除掉他,却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能活下来,而那个女人倒是失踪了,奈何他明白的太晚,一时间悲从中来,自嘲的大笑了起来,不甘心的狠叹道:“说到底,你竟然是为了个女人!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穆相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想不到朕一世英名竟然最后是输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栾卿却没有理会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悠然的走到了德钦帝的身前,俯下身来微笑着看着他,幽幽道:“父皇果然是父皇,说了这么多也未曾想起来问问皇兄现在如何了,不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知道了会不会感到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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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卿没有说话,只是回给他一个嘲讽的微笑,抬起右手轻轻挥了挥,昔日的德钦帝就被人拖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龙椅,一时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本王也想知道皇弟准备将前太子殿下怎么样了。”栾卿的身后响起凤嘉辰那充满惬意的声音,和宫殿外此时的哭喊哀嚎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他已经被本王活捉扔进天牢严加看守了,皇弟打算如何谢我?”
“劳烦皇兄了,多谢。”栾卿缓缓转身,看了看凤嘉辰突然变得有些心塞的表情,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
凤嘉辰满脸不高兴的抱怨道:“真是狡猾。”说完又问道,“宫中剩下的这些活也差不多了,可以把事已成功的消息通知给驻扎京郊的旭轮了吧?”
栾卿点了点头,说了声恩。然后又轻声询问道:“不如皇兄一同与我去看看那个太子殿下?”
凤嘉辰立即消了不满,勾起一丝笑容,凤眸暗含戏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道:“看戏怎能缺了本王?”
天牢阴冷森寒,此时已经全部被凤嘉辰的人控制住。
凤乾婴原本华贵的衣衫有些许破烂,夹杂着些许血迹,也不知是属于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此时正有些狼狈的靠坐在牢房中布满霉菌泛着黑色的墙壁旁,对着牢门外站着的两人,竟是笑了起来。
“太子弟弟,在这种时候你笑出来,真的让本王的后背有些毛毛的呢。”凤嘉辰双手环在胸前,倚在对面的牢门慵慵懒懒的说道。
凤乾婴却根本没有理会凤嘉辰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栾卿边笑边道:“成王败寇,无话可说。只是皇弟,你以为如此你就真的是……赢家了吗?”那笑中充满了嘲讽,听的了栾卿微微颦起了眉,冷道:“不劳皇兄费心,皇兄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说完似乎不想再看见此人,转身拂袖而去。
凤嘉辰看了看地上的凤乾婴又看了看走远的栾卿,一脸惊讶,随即转头去追栾卿,边走边嚷嚷道:“就这么就走了?还以为你过来斩草除根呢,怎么就这样完了呢?我原本还等着看戏呢,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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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凤潮初,到头来你是担心你那个小王妃真的喜欢凤乾婴才先留他一命啊?凤嘉辰一脸震惊的看着栾卿,低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才抬头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情圣还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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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钦二十一年的二月初五,京城政权更迭,一片腥风血雨,宣王踏着血与尸体登上了大萧朝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朝中凡是前太子一脉全部被格杀,一时间人心惶惶,所剩者无不对宣王俯首称臣,史称镶锋政变。
而此刻远在凌阳的穆橙铃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仍然一无所知,她被禁在熙王府一小院中已经将近一年的时光了,确切的说她对自己是在熙王府中这件事都毫不知情,当初她完全是被迷晕了之后送了进来,只知道这里戒备森严,就连被派在她身边唯一的丫鬟绯红,只细细打量她行走时的习惯与呼吸频率,便知她武功高强。这一年中,她既不曾见过栾卿,亦不曾再见过当日送她到这里来的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对此她心中一直无比迷惑,到底将她软禁在这里却不管不顾的是为了什么?
紫阙宫中,礼部尚书跪在殿前看着端坐于上脸上看不清喜怒的栾卿,心中忐忑不已,试探着问道:“陛下,朝中政局已趋于稳定,礼部已在加紧准备,是否近日尽快举行登基大典,以定政局安民心?”
栾卿只细细的看着手中的折子,并未抬头,“皇后目前不在京城,登基大典再等等,你退下吧。”
“诺。”礼部尚书咽下了已经蹦至喉头的劝言,低眉敛目的俯地行礼,随即连忙退下,直至步出殿外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而此时栾卿仍在看着手中那份折子,上面细细罗列着穆橙铃近七天内的生活细节,什么王妃近日突然喜看些地理志怪类的杂书,什么前日下了大雪王妃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什么昨日王妃夜晚略有失眠,很晚才睡下,夜中还起夜了几次。
“王妃最近胃口不佳吗?怎么每日膳食用的如此之少?”栾卿放下折子,看向单膝跪在一旁的黑衣青年清冷问道,脸上仍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回主子的话,绯红曾禀报说是王妃近日里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那黑衣青年严肃的答了话,就见栾卿挥了挥手对他道:“行了,快马加鞭几日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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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至凌阳若抓紧时间赶路大概需要十日左右,外加在凌阳准备启程的时间,来回便需要大概一月左右,是以最后登基大典被定在了一个月以后,礼部开始了十分忙碌的准备之中,百官亦都参与了其中。
不曾想,就在登基大典前十二日,事情突然发生了变故。
那日,一人骑马破入皇城大门,丝毫未有停顿,公然在皇宫城内策马飞驰而过,直奔帝王平日办公接待大臣来使的紫阙宫,城门口的侍卫见那人身着镶锋铁骑的制服也未敢拦他,只是看着马行而过踏起的尘土,心中惶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紫阙宫内,栾卿正在主持讨论官员调动的问题,在场的除了近十位内阁大臣,还有凤嘉辰与凤旭轮二人。那人直冲而入的时候,栾卿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悦的问道:“什么事情如此紧急?”
只见那人单膝跪地,一身风尘仆仆,面容憔悴,急回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于五日前在冀州遇刺,飒沓大人如今守在冀州,命属下快马加鞭回来请求圣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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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就想起那日在牢中,凤乾婴脸上充满嘲讽的笑意,说他没有赢的意思原来是因为这个!
话音刚落,原本低头敛目站在一侧的几位大臣们就听到咣的一声响,惊讶的抬起头就见一贯喜怒不行于色的准皇帝已经站了起来,应是匆忙中才带翻了椅子,只见他脸色苍白,暗藏于广袖中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声音涩然焦急问道:“皇后如何了?”
跪在地上的青年面色沉重,回禀道:“皇后腹部中剑,虽尚未殒命,但怕是……不大好。”
听到此话的栾卿伸手扶住了桌延,身体却仍止不住的有些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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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栾卿看着下面的一干大臣,轻声说道:“你们先行下去吧,关于具体的调动事宜日后再议。”
内阁大臣们个个都像是得了特赦,一晃眼就全都匆匆告退了。
“烦劳皇兄去御医院找几个最好的御医,命他们日夜兼程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冀州,就说若是皇后殒命,他们就提着头来见吧。”对着凤嘉辰,栾卿如此说道,声音中带了几分无力。
说完就匆忙离去,却在殿门处的门槛上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凤旭轮匆忙追上他,拉住他的袖子急问道:“四哥,你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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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的离开京城?再说太子余党未清,你就这样过去,不说能对四嫂有什么帮助,对你自己而言这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凤旭轮一脸担忧的对着栾卿吼道,希望能让他清醒过来。他还想上前再次拉住栾卿,却突然被身后的凤嘉辰拉住了胳膊,他回过头去,只见凤嘉辰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第一次没了笑意,沉静道:“让他去吧,京城就暂时交给你了,务必稳住局面,我带人在后面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就这样,凤嘉辰跟在栾卿身后,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的跑死了三匹快马,愣是将从京城到冀州的八日路程缩短到了三日,终于在第四日天还未亮的时候到达了冀州。
看着床上高烧不止,昏迷不醒的橙铃,栾卿只觉得今生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般让他懊悔。为何将橙铃一人扔在凌阳?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起事之事。担心一朝失败累及她的性命,这才派人将她层层保护在凌阳熙王府内之外。但若说其中有没有因为她为了荣华权利的野心而背叛他的原因在,他还真的不能昧着自己的心一味否认。
他心中确实是有几分不愿见她的,即使他日日思念于她。
他毕竟不是圣人,他知她心中无他,遂即使成婚亦不愿逼迫于她,每每与她一处无不矜持守礼,每做一事无不体谅照顾她的心情,就怕她有一丝的烦恼与不快乐,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被自己所深爱的人背叛,这让他怎能不委屈不悲伤?即使他并不曾真的责怪于她。他为她的背叛而悲伤,为凤乾婴对她的背叛而愤怒,为自己怒不可歇时曾对她的粗暴举动而懊恼,因此才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她。于是就索性不去见她,把她一个人放在凌阳,除了那一次次从凌阳密送至京城的折子,他几乎也算是对她不管不顾了。
若不是他将她放在凌阳,若是他能更加谨慎一些,橙铃怎会像如今一般躺在这里,受着这么大的苦楚!这一刻他只觉得当初那些心伤,那些愤怒,那些委屈比起她的性命来统统都来的无关紧要。他只想要她赶紧好起来,每日能快快乐乐的笑着,健健康康的活着,他再也不会让她孤零零一个人。
若她这一次熬不过,就这样去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来。
栾卿小心翼翼的抱起穆橙铃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轻声的叫了声阿铃,这个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因过于亲密而不曾敢在她面前叫出的称呼。他端一旁的汤药,执着汤匙轻轻的吹了吹,这才小心的喂入怀中人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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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卿仍在认真的喂着穆橙铃喝药,眼都未抬,淡淡道:“念你跟我多年,五十军棍,下去自领责罚吧……”
穆橙铃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腹部时,只觉得这感觉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只是从前每每遇到此刻,再一睁眼她就可以回到现实,而这一次她知道,若在这里真就这样死了,那她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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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死过去之前,她的眼前飞快的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石桥上担着扁担远远行来的小和尚,一身红衣掀起自己盖头对自己微笑着的谢姜,站在留仙园中一脸阴郁教训着宫女的小太子,清隐寺中杏花纷飞里蓦然回首的凤潮初,一个个画面飞速而逝,最后交织在一处,混乱无序,片片成碎。
再次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竟是栾卿如画的眉目,穆橙铃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似在梦中。
“你终于醒了。”那语气中的欣喜与后怕教人心酸。
穆橙铃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栾卿的脸颊,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难以置信,她竟然没有死。
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栾卿,她一时百种情绪涌向心头,却不知从何处道来,最后缓缓开口,声音虚弱嘶哑,“栾卿,对不起。”
栾卿轻轻的抱住了她,动作间充满了疼惜,摇了摇头道:“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你活着就好,以前的事让我们就此揭过,从今以后就我们二人,重新开始,好好生活,好吗?”
穆橙铃脑中属于理智的那根弦突然崩断,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中撑破,她反手紧紧的抱住了栾卿的腰部,将头深埋在他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有可能是为了对栾卿的歉疚,有可能是为了栾卿对自己误会的委屈,有可能是为了从拿起那本七世书起就萦绕于心头的恐惧,有可能是为了在这七世书中曾经历的起起伏伏,也有可能只是因为这个怀抱是在太过温暖,让自己猛然觉得,在这七世书中,原本漂如浮萍的自己终于可以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她这一生大概再也不会遇见一个能比栾卿对她更好的男人了,不论犯了什么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不论做了什么事情他都爱她如常。
栾卿被穆橙铃突然的眼泪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如抱着孩童一般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哄着她,听着她伤心的哭声,他只感觉万分难受,无意间竟然也跟着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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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听说过,皇祖父是在在世的时候将皇位传给父皇的,所以皇祖父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太上皇。潮初五岁时他的母妃苏皇贵妃就薨逝了,之后他却没有被记在任何嫔妃名下,而是直接被皇祖父抱走,由他与皇祖母亲自抚养。哈哈,小姑娘,看你惊讶的那个样子,真是可爱。”
凤嘉辰被穆橙铃的表情所愉悦,折扇掩唇,轻笑了起来,又继续道:“这的确不合祖制,但也是事出有因。皇祖父与皇祖母曾恩爱非常,虽然后宫也有一些嫔妃,但是却无人能撼动皇祖母当时皇后的地位。苏皇贵妃是皇祖母最为疼爱的侄女,当年对父皇一见钟情,誓死都要进宫为妃,皇祖母拗不过她就让她进了宫,父皇碍于皇祖母的面子无法只能给她一个皇贵妃的位置,奈何她却丝毫不得父皇喜爱。所以苏皇贵妃在生下潮初没多久的时候,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薨了。皇祖父因为喜爱皇祖母,自然爱屋及乌十分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媳,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儿子让她英年早逝,于是就格外疼惜潮初,将他抱到自己跟前亲自抚养。
当时大臣们都暗暗认为潮初会是下一个皇帝人选,所以太上皇才会亲自教养他。而父皇一直为此事愤怒不已,气愤太上皇已经退位还在对他的政权指手画脚,甚至让大臣们认为他连指定自己继承人的权利都没有,所以他越发的讨厌潮初,于是在潮初大概八岁的时候就立了乾婴为太子。
自那以后大臣们也都摸清了父皇的心思,再不敢提起潮初半个字,也知他已经与皇位彻底无缘了。皇祖父见此这才知道自己的疼爱会给潮初招来的不幸远远大于幸运,所以就亲自封了他为宣王。说起来让弟弟封在前面,我这个做皇兄的还真有几分没面子。”
凤嘉辰说到这里啧啧的感叹了两声,这才继续对穆橙铃讲道:“你也知道潮初那个性子,小时候就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死样子,皇祖父知他无心皇位,但是父皇却不会这么想。因为皇祖父知道父皇是个心眼特别小的人,自然很担心自己去世以后,潮初会因为他的原因遭到父皇的忌惮遇什么不测,于是就秘密的给了他一队十分精锐的铁骑,并告诫他只有在迫不得已被父皇逼至绝境的时候才可用虎符调动。但是那时潮初却不知道,镶锋铁骑只认他一个主子,虎符根本无法调动他们,若是潮初死亡,那镶锋铁骑就会永远沉寂,永不会从暗处走到大众面前。不过这傻子,当时用了那虎符去换了和你的一纸婚约。”
“什么!”穆橙铃之前还未曾从对凤嘉辰的身份的惊讶中走出来,就被更大的惊讶震住了,忍不住叫出了声。
凤嘉辰轻轻摇了摇纸扇,凤眸微挑,问道:“用的着这么惊讶吗?父皇有多讨厌潮初难道你还不知吗?他若不用那个换父皇怎么可能把穆相的嫡长女赐婚给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所以说啊,潮初对你多好啊,平时看着挺精明的,遇到你以后就彻底变成傻子了。用了江山去换了一个你,又为了你去夺了江山,你说说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凤嘉辰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最后江山美人都到手了,还真是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穆橙铃却觉得心中酸涩不已。这就好像你本来就为自己对一个人的亏欠而歉疚不已,可是有一天你却发现,在你没看见的地方你却亏欠了他更多,多到她永远无法还完。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比较好奇,你看着也不像你那个妹妹那种野心勃勃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想做皇后呢?是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吗?”凤嘉辰拉近了椅子靠近了穆橙铃几分,好奇的问道。
和凤嘉辰聊天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和她都不属于这里,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见他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穆橙铃也忍不住自嘲道:“哎,别提了,还不是因为高僧批命,说我要是做不了皇后就会死的。人世间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没体会过,不想就这样死了这才鬼迷心窍了。”
“哦?”凤嘉辰发出了十分惊讶的感慨,“我就说嘛,原来是这样。那你也不至于为了皇后的位置非要毒杀潮初吧?”
穆橙铃慌忙摆了摆手,道:“我从没这样想过,那个药粉我一直以为是【创建和谐家园】而已,而且我还特地去确认过了,对身体毫无害处的。只是那药粉后来一定是被凤乾婴的人掉了包,幸亏你那日能及时赶到救了栾卿,要不然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办才好,我在心里一直对你十分感激的。”
“那你打算怎么感激我啊?”凤嘉辰水潋般的眸中暗含戏谑,满脸都是明媚的笑意。
穆橙铃顿时呆了一呆,更惹得凤嘉辰笑的分外肆意,广袖微抬,葱白的食指轻轻点在穆橙铃的额头,笑中带了几分轻佻,动作却满是写意风流。只听他带了几分嘲笑意味的调笑道:“瞧这幅纯良样子,这点怎么不学学你的栾卿?每次都是他噎的本王说不出话来。”
好吧,果然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说到底,你究竟喜不喜欢乾婴呀?本王一直好奇的紧,悄悄告诉我呗。”凤嘉辰贴近了穆橙铃,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惹得穆橙铃也笑了起来。“当然不喜欢。”
“果真不喜欢?”凤嘉辰挑了挑眉,似是不相信穆橙铃的话,然后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之前下毒那事,我觉得你其实不应该把责任都推到乾婴身上。”
“为什么?”凤嘉辰会为凤乾婴说话,她可真没有想到。
“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得罪了你那个庶妹,其实那日你下毒后,我在外面碰见了两波人,一波是武功高强的死士,似乎是想来把你劫走的,是凤乾婴的人。还有一波装成了丫鬟小厮的模样,一听到你们房间中的动静,就在外面大喊着王妃毒杀了王爷什么的,明显是想要至你于死地,我当时听到就派人把他们就地都杀了,后来我才知那时穆微澜安排的人。对了,你知道你那个庶妹和乾婴皇弟有一腿吗?估计是本来知道了计划的她,不想让凤乾婴劫走你,于是便使计想让你当场死在宣王府,这才有那么一出的。”
“就算他当时真的派人打算接应我,那骗我下毒这件事究竟怎么说!”穆橙铃咄咄反问道。
凤嘉辰将手中的纸扇在空中挽出了一个花,一边紧紧看着自己在空中翻腾的扇子,一边笑着答道:“这你可真是冤枉乾婴了。他骗你下毒的原因并不是想要除掉你,而是他根本没有办法选择。”说完此话,凤嘉辰将视线重新落在了穆橙铃的身上,带了几分认真的说道:“因为你是唯一能让潮初吃下du药的人。”
看着穆橙铃满脸的疑惑,凤嘉辰继续耐心解释道:“其实在潮初身边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平和无事,那一切的假象只不过是他把你保护的太好罢了。在他身边暗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般,父皇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教唆乾婴除掉潮初,有时候甚至喜欢亲自出马,最夸张的是有一次父皇派人在中秋家宴上在潮初的饮食里下了毒,不过可惜,最后被潮初发现了,所以潮初一贯在饮食上最为注意,他太过谨慎所以根本没有人能成功毒害他,但是你不一样,不管你给他什么东西,他都会吃的,想必他们的人也很容易发现这个问题。而且自从潮初用虎符换了你,父皇就一直盘算着你的利用价值,骗你下毒这种事,比起乾婴来我觉得更像是父皇的手笔,我不知道最后换了□□的究竟是何人,但是我觉得乾婴可能原本真的只是想要得到你,让你脱离潮初,不过依着他的性子,我一直觉得他对你如此执着这件事倒是挺让人感到奇怪的。”
穆橙铃听到凤嘉辰的这些话,只觉得万分心疼栾卿,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身为皇子,栾卿却梦想着日求三餐夜求一宿的简单生活,因为平日里想要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连亲生父亲都是如此,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而关于凤乾婴的那部分,她心中亦有些迷茫,想起曾经与凤乾婴在一起的时光,也不知究竟是该恨他还是该怜他了。看着凤嘉辰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嘴上却忍不住刺道:“如此帮着凤乾婴说话,你干嘛还要像如今这样帮栾卿?”
凤嘉辰莞尔一笑,散漫道:“谁让我上辈子欠过他呢。”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又道:“其实是你太心急,我之前还未说完呢,我本想说你离开乾婴的选择肯定没有错。”
凤嘉辰在穆橙铃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他有点花心。”说完又伸出了一根手指,接着道:“第二,最后差点把你捅死的那群死士就是乾婴派来的。所以你当然应该拼命恨他才对。”
穆橙铃有种被凤嘉辰耍了的感觉,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惹得凤嘉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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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嘉辰想了想,答道:“不记得了,不过他小时候就是一副我欲乘风归去的样子,让我每次见了都想要一脚把他踹到天上去。”
穆橙铃听到此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又央求道:“多跟我讲讲栾卿小时候的事情吧。”
凤嘉辰勾唇笑了笑,点头应允,于是开口讲起了他与栾卿小时候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