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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七世难书钟情早》-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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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远则并未答话,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德妃开口了:“淑妃妹妹这番推理真是好生精彩,若是不了解的,指不定还以为是你亲自参与策划了的呢。上一次就将李宝林冤枉致死,这一次还这么上赶着杀人,也不知淑妃妹妹究竟在急些什么。”说到这里,德妃用团扇遮着唇轻笑了一声,继续道:“疑点简直太多了,若照淑妃妹妹所说,那尖叫是惠妃妹妹派人杀了湛露时发出的惨叫,那为了息事宁人最好的办法恐怕就是赶紧压下来,随便说是哪个宫女做恶梦所致就好,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将所有宫人集中在前殿,搞这么大排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昨晚鸾光宫出了事。再说杀人灭口一事,只凭一个小宫女的证词就如此这般断定是不是有点太过草率了?既然当日湛露可以诬陷李宝林,那这个桑柔也可以诬陷惠妃妹妹不是?淑妃妹妹什么时候也如此天真了,还真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就你这个样子还有资格和本宫一同协理后宫,说出去本宫都觉得脸红呢。”

        “你!”德妃这话说的也太毒,连平日一贯只知委委屈屈故作大度的淑妃都有些忍不住对她瞪了一眼,随即转向云远则,撒娇道:“皇上,您看看,德妃姐姐又在误会臣妾了。”

        云远则只是看了她一眼,却并未答话。

        “德妃娘娘明鉴啊,奴婢没有诬陷惠妃娘娘,奴婢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啊。”

        “是不是事实之后大概自有分晓,听说你从小父母双亡,是你的祖母将你一手拉扯大,好像还有个妹妹,两人现就住在离京城不远的茂昌县对吧?”德妃低头欣赏着自己手上的护甲,轻描淡写道:“你也应该很久都没见到她们,应该特别想念吧。别担心,本宫已经派人去将她们请了过来。”

        德妃说完抬起头,美目扫过跪在桑柔身旁的两个小太监,好像突然想起似的道:“哦,还有你们的家人。”

        “这做人哪,人在做天在看,千万别做什么坏事。”

        淑妃听了顿时对德妃怒目而视,道:“德妃姐姐,你这是要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威胁他们做伪证吗?”

        德妃轻笑了一声,对着淑妃摇了摇食指道:“淑妃妹妹怎么能如此误会本宫?本宫无非是想让他们说实话罢了。把他们家人接来是想保护他们,以防有人以家人性命威胁他们做伪证,圣上还在这里呢。”

        云远则沉如墨潭的双眸闪过一丝光华,站起身来,缓缓踱到了穆橙铃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道:“德妃分析的有些道理,朕也不相信惠妃会做此事。”说完他向穆橙铃伸出了右手,温和道:“爱妃快些起来吧。”

        “既然还有嫌疑,惠妃这几日就先呆在鸾光宫中等结果好了,这件事朕就全权交给德妃,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说完,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淑妃,道:“至于李宝林是否被冤一事,淑妃这几日就如惠妃一样呆在你的秫香宫中反思反思好了。这件事既然与庄婕妤无关,庄婕妤就与淑妃惠妃一同先回去吧,德妃留下,朕和太后说会儿话。”

        淑妃一脸的难以置信。

        其实穆橙铃心中也如同淑妃的表情一般,难以置信。她没想到德妃会如此帮她,也没想到云远则不仅开口帮了她,竟然还为了她禁了淑妃的足,难道他喜欢的真的是自己?

        穆橙铃完全无视了来自淑妃的愤怒瞪视,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含章宫,一出殿门就看见云君墨一脸担忧的扑了上来,焦急问道:“惠妃娘娘您怎么样,父皇怎么说的?”

        看见云君墨如此担心自己的模样,穆橙铃心中突然升起几分欣慰,看来她没有白疼他,竟然一举收服了这个暴戾阴郁太子幼小的心。她伸手摸了摸云君墨的头,微笑着道:“太子不必担心,皇上说相信本宫,让本宫先回鸾光宫中等待德妃的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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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橙铃点了点头便和云君墨一同往鸾光宫而去。

        路上,云君墨眉头微皱的问道:“惠妃娘娘可知究竟是何人诬陷您?”

        穆橙铃听到此话,有些好笑的问道:“君墨怎么如此确定我是被人陷害?”

        云君墨道:“我自是知道。”

        穆橙铃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何人要害我,计谋环环相扣,人证俱在,恐怕是下了很大功夫。”

        “肯定是那些个深宫毒妇。”云君墨低着头狠狠道,此刻脸上又出现了之前那般无比阴郁的表情。

        穆橙铃点了点他的鼻头,笑道:“太子这么说,那本宫岂不也是深宫毒妇里的一个?”

        “不一样。”云君墨伸手拉住了穆橙铃的手,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表情抬头看着,一字一顿的说:“惠妃娘娘和她们,不一样。”

        这日后穆橙铃只在自己宫中禁足了三日事情就有个结果。本以为惠妃要倒的后宫众人们没想到事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德妃查明了惠妃宫里那两个运尸的小太监其实是陈修媛的人,宫女湛露实为陈修媛所杀,而宫女桑柔却是淑妃的人,鸾光宫中那声尖叫也不过是淑妃为栽赃惠妃特意安排惠妃宫里一个叫做振鹭的小宫女所做。宫里谁人都知陈修媛实为淑妃一派,一直为淑妃马首是瞻,经过更加深入的调查,从对谢美人实施厌胜之术,嫁祸李宝林致其死亡,到杀害宫女灭口嫁祸惠妃之事全部都是一贯看起来格外柔弱善良的淑妃所为。皇上龙颜大怒,将陈修媛赐死,将淑妃贬入冷宫。十日后,淑妃的父亲,在隆朝势力庞大曾只手遮天的顾荣轩,因结党营私证据确凿被罢入天牢候审,顾家被抄,在大隆朝已兴盛长达近一百五十年的顾氏世家一夜之间瓦解崩塌。淑妃强行从冷宫逃出,在广汉宫门口哭喊着要见皇上为母家求情,云远则却根本没有见她。

        穆橙铃听闻此事时心中不禁一阵唏嘘,昔日她还曾以为淑妃是云远则最爱之人,真是可笑至极。她沿着朱红的宫墙慢慢走着,这一次德妃救了她一命,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前往永思宫好好感谢她一番,身后的一众宫女手捧着她精心挑选着的谢礼,紧跟在她的身后。

        德妃见她前来,脸上一点都不意外,笑着将她迎进了永思宫。这还是穆橙铃第一次私下里见德妃,平时专属德妃的那副刻薄讽刺的样子倒是一点都看不出。

        “妹妹今日可算来的巧,本宫昨日刚得了些雪山贡茶,妹妹快来尝尝。”德妃对穆橙铃微笑道。

        穆橙铃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其味回甘绵长。“果然是好茶,德妃姐姐,橙铃今日来,实在是感谢姐姐救了橙铃一命,姐姐如此费心尽力,橙铃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报答姐姐的恩情。”

        德妃轻轻微笑了一下,明艳无比的面颊此时看着却显得有些恬淡娴静,“妹妹可不必谢本宫,如果一定要谢的话就去谢谢皇上吧。”

        “此话怎讲?”穆橙铃有些疑惑问道。

        德妃挑了挑秀眉,笑道:“本宫其实是万岁的人,保护你本来就是本宫的职责,所以妹妹真的无需与我这般客气。”德妃看着穆橙铃一脸惊讶疑惑的样子,笑着继续解释道:“淑妃这次的事,其实都是皇上调查解决的,本宫不过是最后将这功劳直接担着罢了。实话和妹妹说了,顾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几乎可以只手遮天,一直以来皇上都在暗中运作,意在除掉顾家,盛宠淑妃不过是让顾家放松警惕的手段罢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将淑妃当做挡箭牌,明面上吸引众妃的火力,来达到保护妹妹的目的,当然本宫的存在也在如此。妹妹难道没发现,每次皇上招你侍寝,第二日都要和淑妃当着众人虚以委蛇一番?”

        德妃略显亲昵的拍了拍穆橙铃的手道:“本宫有时真是羡慕妹妹,有人能将你捧在手心中暗暗疼着宠着,这就是咱们女人最大的福气了。皇上为了保护妹妹,让妹妹免受后宫争斗之苦真可谓费尽了心思。”

        “德妃姐姐是说……皇上在这后宫中最爱的是我?”穆橙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德妃,她的话简直颠覆了穆橙铃的世界观。

        “也真不知皇上这是做的太过成功还是失败,妹妹你竟一点没有察觉?”德妃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科学啊,德妃不也是云远则的妃子吗,为什么和她聊起这个一脸轻松仿佛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穆橙铃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如果这是真的,姐姐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德妃爽朗的笑了笑:“妹妹可真是天真,也难怪皇上护你护的这样紧,你以为这宫里的嫔妃们都是真心爱着皇上的吗?宁昭仪和叶昭容不过是为了地位权势,严才人为了家族,吴美人为了任务,张宝林就更不用说了,连那淑妃那副一见皇上就含情脉脉的样子也不过是因那争强好胜之心而装的。这后宫之中真心爱着皇上的恐怕就只有你和庄婕妤了,也许谢美人也算一个?贤妃甚少出来走动不提也罢。本宫是没有妹妹的福气,我心爱的人早因意外去世,被家族送进宫之后,我便自愿为皇上做这后宫中的马前卒,德妃的位置不过是个名义上的身份,能让我更好的完成任务罢了。说实话,每日端着架子和这些后宫的女人们斡旋,嘲讽来嘲讽去也挺累的。”

        “皇上最爱的人怎么会是我呢?我真有点不敢相信,那谢美人呢?后宫多年无嗣,皇上能允许谢美人怀孕,难道最爱的不应该是谢美人吗?”穆橙铃问道。

        德妃听到此话,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本宫说妹妹天真还真是没说错,你以为谢美人怀孕是什么好事吗?这个问题,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答案。妹妹可千万不要误会皇上的苦心,皇上在这后宫中确确实实只真正关心你一人。”

        穆橙铃见德妃并不想答,也不便说些什么,只问道:“德妃姐姐今日的这些话也太过体己,可是皇上让你对我说的?”

        “怎么会,皇上只说过让本宫提点妹妹一下,”德妃笑道,“本宫不过是觉得淑妃已倒,妹妹有必要得知一下陛下的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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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德妃宫里出来,直到回到自己宫中,穆橙铃还在为从德妃那里听到的事情神情恍惚,云远则在看着自己睡觉时那双眸中的痴意,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淡淡宠溺,杀沈充仪那日不见众妃只见自己的特殊待遇,还有那个紧若入骨的拥抱,这一切的记忆清晰的闪现在她的眼前,原来找来找去,最终寻找的人竟是她自己。难以置信之后,她的心底涌上来的便是欣喜万分,说不定这次她真的可以直接完成任务,回到现实。

        屏退了众人,穆橙铃将那符纸拿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便用毛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上面。反正还有两次机会,姑且试上一试也无不可。等了一会儿,符纸并无任何反应,穆橙铃刚想扬起嘴角,就看见那符纸的一角突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云远则最爱的人,竟然并不是她。

        穆橙铃看着燃烧起来的符纸一时呆住,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应,这后宫中的嫔妃们,惠妃是最有可能的人,如果不是她,难道是宫外之人?穆橙铃突然有些绝望,本以为在后宫中寻找目标即可,可此时她却发现,这目标好像不一定是在后宫中,而她的定式思维,竟然一开始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宫外这天地广阔的,她到底要从哪里寻找这个皇帝最爱之人?

        日子就在穆橙铃的迷茫中渐渐过去,自从淑妃和陈修媛被除,云远则便开始经常翻穆橙铃的牌子,但每次来也都如同第一次般,好像只是借鸾光宫的地方睡个觉而已,穆橙铃经常找机会想要套出云远则的真正所爱,可是努力了很久都一无所获,她也曾打探过云远则有没有什么已经薨逝或者废黜的心爱妃嫔,得到的也都是否定的答案。很快便到了谢美人临盆的日子,蓝田轩的人来禀报的时候,云远则恰好在鸾光宫中与穆橙铃一同用着午膳,听闻消息他也只是摆了摆手让人退下,继续向穆橙铃的盘中夹着菜,带着些亲切与宠溺让她多吃些。

        自从知道云远则所爱之人并不是自己后,面对他时穆橙铃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此刻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意,满脸欢喜的将云远则夹的菜一一吃掉。餐后,云远则一时兴起竟说想要为穆橙铃作幅画,穆橙铃无奈也只能半倚在贵妃椅上充当模特,以悦君心。

        大概画了快到一个时辰,穆橙铃觉得自己姿势摆的都有些全身僵硬了,蓝田轩再次来人禀报,谢美人难产,望皇上能前去看看。

        闻言,云远则头都没抬,只是低头继续着手中的画作,淡淡道了声:“知道了,退下吧。”

        “皇上,谢美人怕是不好了,您就去看一眼吧!”那蓝田轩的小太监声泪俱下的磕头求道,云远则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神色不明,“朕不希望再说第二遍,你先退下吧。”

        穆橙铃想起平日中谢美人那温和善良与世无争的样子,听说她难产快要不行,心中亦生起几分不忍,开口想要劝他几句道:“远则哥哥……”

        云远则不等她说完,就抬手止住了她,状似亲昵的笑道:“铃儿想说什么朕自然知道,你这个小醋坛就不要在朕面前装大度了,若朕真离了你去看谢美人,恐怕你又要一人伤心了。”

        这以前的惠妃到底是有多爱吃醋啊!穆橙铃在心里无语的撇了撇嘴。

        云远则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倒像是招小狗一般,面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对穆橙铃招手,“铃儿过来看看,朕的这副画铃儿满不满意?”

        待蓝田轩的人第三次入鸾光宫时,带来的却是谢美人诞下皇子,但已难产薨逝的消息,穆橙铃心中也不知是该惊骇还是难过。云远则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晋了谢美人为修仪,以九嫔之礼下葬,而后竟命人将刚诞生的二皇子直接抱到了鸾光宫中,下旨记在了穆橙铃的名下。

        穆橙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位皇子的母亲,在震惊之后,穆橙铃猛然想起那日在德妃宫中,提起谢美人时,德妃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时德妃说过,谢美人的怀孕并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她自会明白这其中的玄机,而云远则真正关心之人在这后宫中始终都只是她自己一人。如今,谢美人身死,所生皇子便立即被皇帝抱养给她,记在了她的名下,灵光一现中,穆橙铃好像突然明白了这背后所藏的蕴意。谢美人从临盆到难产,从头到尾云远则连一丝惊讶与关心都没露出过,原本穆橙铃还只是认为这是因为云远则有些太过冷心冷情,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神态。恐怕这谢美人的难产根本就是云远则所作,目的就是让她生下的皇子成为穆橙铃的儿子,好让穆橙铃有皇嗣傍身,将来可以在这后宫中立的更稳。

        如果此事为真,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云远则想要给她一个皇子,那么为什么他每一次招她侍寝都从不碰她?既然他事事都为她考虑,默默而为,为何他最爱的人却又不是她?这个男人对她究竟抱了何种心思,才能在不爱她的情况下为她默默的做这么多事?这些问题简直让穆橙铃百思不得其解,云远则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懂了,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太过深邃,要挖开他的心看看他心中装的到底是何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在此之后她又努力了六年,可是却仍然一无所获。这六年中,穆橙铃尝试了各种方式打探,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未寻到,所有人都说皇上最爱之人就是惠妃,每当听到此话她就有种哑巴吃了黄连的感觉。

        这六年云远则的后宫虽然有添了些新人,可是却再无人能撼动穆橙铃在后宫的地位了,虽然皇后之位依然虚空,但是所有人心中都默认了穆橙铃将来必将入主中宫。二皇子云拂笙已经六岁,在他之后后宫再无所出,云远则对拂笙疼爱有加,空闲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穆橙铃的鸾光宫度过的,甚至有大臣传言,皇上不喜太子,二皇子才是他真正心仪的儿子,将来很有可能会废太子而改立二皇子。

        云拂笙年纪小,现在最爱的就是粘着穆橙铃,哭闹着非要穆橙铃抱着他。穆橙铃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抱起来哄着,没过一会儿就累得薄汗微浮,也幸亏拂笙从小时候起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宫里的嬷嬷奶娘养着,只是偶尔会来这,不然穆橙铃真不知道自己吃不吃得消,带孩子实在太累了。正这样感慨着,穆橙铃就见蒹葭从外走了进来,对她禀报道:“娘娘,太子来了,现在正在宫外候着,您看……”

        “君墨来了?”穆橙铃有些惊喜道,“那快让太子进来啊。”

        过了一会儿,云君墨就迈入了殿中,对着穆橙铃恭敬行礼道:“见过惠妃娘娘。”

        六年过去,云君墨今年已经十四岁,这两年逐渐抽高了个子,已经变得越发沉稳,也果然如穆橙铃第一次与他见面时所想那般,长成了一个相貌绝美的翩翩少年。看了看面前的云君墨,再看了看自己怀中一副天真无邪傻乎乎笑着的云拂笙,穆橙铃不禁感到有些挫败,果然这小孩子还是要靠教育,同样是皇家出品,云君墨很小的时候便已通事理,云拂笙被她一养就变成了一个和现代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一般无异的正常儿童,她突然就为她离开这里时云拂笙的生活感到心忧,果然她就不适合养孩子,她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呢。不过确切的说,云拂笙也不是她给养大的,而是被鸾光宫中的嬷嬷和奶娘养大,穆橙铃顶多就扮演了个逗弄他的角色,偶尔教教他人生道理给他正正三观。

        “君墨再以后来了不必如此多礼,外面多热,别晒坏了,若是你父皇不在,直接进来就行。”穆橙铃抱着云拂笙对着云君墨微笑温和道。

        云君墨看了看被穆橙铃抱着的云拂笙,微微皱起了眉头,当看到穆橙铃额上的薄汗,眉头更是皱紧了几分,他急走了几步,到了穆橙铃身前,对她道:“让儿臣抱着皇弟吧。”

        云君墨话音刚落,穆橙铃怀中的云拂笙已经张开了胖胖的双臂向云君墨伸去,嘴里还叫着皇兄,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让穆橙铃不忍直视,直接将怀里的小胖墩塞到了云君墨的手中,接过行露递过来的团扇,自己扇起风来,蒹葭和行露也在一旁为她打起扇来。

        穆橙铃对着行露摆了摆手道:“行了不用你在这里打扇了,去吩咐膳房,将之前皇上派人送过来的那些贡品葡萄洗些给太子殿下尝尝。”

        云拂笙一听这话顿时哭了起来,一边哭着还一边特委屈的叫道:“母妃偏心,母妃只给皇兄,都不给笙儿。”穆橙铃在一旁听的头顿时大了一圈,天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孩子的哭闹,可是看云拂笙那可怜的小样,顿时又于心不忍想要过去安慰,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吃的哪门子醋。

        “惠妃娘娘不必担心,就让儿臣带皇弟去偏殿玩会儿,娘娘好好休息才是,最近天气太过炎热,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云君墨笑着对穆橙铃说完就抱着云拂笙离开了。

        在偏殿中,云君墨吩咐宫人们出去,将云拂笙放了下来,就对他严厉道:“拂笙,你现在已经六岁,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会照顾你的母妃了,怎可一直缠着你的母妃哭闹,让她劳累!若是你再敢这样,别怪皇兄对你不客气。”

        云拂笙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懂的抬头看着云君墨,见自己的皇兄生气,云拂笙有些委屈的憋了憋嘴,也不敢哭出来,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拉着云君墨的袖口说:“笙儿知道了,皇兄别生我的气,笙儿以后会好好照顾母妃,皇兄不要对笙儿不客气。”

        “若是再让我看见你缠着你的母妃……”云君墨沉声道,话还未说完,云拂笙就缩了缩肩膀,可怜道:“皇兄放心……我……我再也不缠着母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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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佟国太子来访,云远则设国宴款待,穆橙铃是唯一陪伴在侧接待来使的妃子,后宫却无人敢嫉妒她获此殊荣。

        穆橙铃刚一落座,就见不远处坐在下首的太子云君墨向她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原本肃穆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却微微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墨佟国太子班如魁梧奇伟,看起来十分健壮,充满了草原阳光的气息,此次是来与隆朝洽谈边境贸易的问题,宴会之上与云远则觥筹交错,说说笑笑,倒也十分融洽。穆橙铃对他们所谈毫无兴趣,自然乐得在一旁做个花瓶,目光无意中扫过下面席位时,突然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在冲她微笑。他看起来二十一二岁,身着紫色织金华服,三千青丝由紫玉簪随意绾起,斜斜披下,看起来慵懒无比,其面容十分俊美,细看之下似乎与云远则有着几分相像,只是那一双凤眸含挑戏谑,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流,这一点就让他看起来与云远则大不相同。仿佛是注意到了穆橙铃好奇的打量,那个男人举起了面前的白玉酒盏,对着穆橙铃微微晃了晃,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带着几分熟稔几分意味深长,然后举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虽然有美男对着自己笑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之事,但是作为皇帝的妃子有陌生的男人对着自己笑可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了。穆橙铃心中十分疑惑对方的身份,侧了侧头轻声对身旁为她布菜的蒹葭问道:“那边那个穿着紫色华服的男子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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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那位封地远在锦溪,一直鲜少露面的宁王?难怪她从没见过他,这个宁王她自然听说过,先皇一生有十六个女儿,却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帝云远则,另一个就是宁王云栖落。云栖落小云远则八岁,云远则被立为太子的时候,云栖落还没有出生,这点倒是和君墨拂笙挺像。云栖落的府邸虽在京城,可是他却鲜少留在这里,不是在自己的封地就是在边关军营中,他是传说中少有的军事奇才,在穆橙铃原本的想象里,他应该是个膀大腰圆的武将,根本就没想到真实的云栖落生的如此文气,和云远则一比不遑多让。在看到真人以后,穆橙铃也终于理解了为何全京城的女子都想要嫁给他,云栖落年约二十一,却至今未婚,据说为了这事京城还流传着许多传说,什么宁王心仪之人早年嫁于他人,宁王痴心一片决定终身不娶,更有甚者说宁王其实喜欢男人,所以才二十一二了都不曾娶妻纳妾。

        云栖落在对她那一笑之后,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勾了勾唇便移开了视线,穆橙铃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着自己以前会不会与云栖落是相识的。

        宴会结束后,穆橙铃在宫女的簇拥下往鸾光宫而去,行至留仙园附近,她便看见云栖落似笑非笑的倚在一棵桃树下,此刻正注视着她,就好像是特别在这里等着她一般。

        穆橙铃压下心底的疑惑与好奇,走上前去,对着云栖落福了福身道:“见过宁王爷。”

        云栖落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道:“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宁王爷说笑了。”穆橙铃心中也拿不准原主以前和这个云栖落究竟是何关系,于是只能用一种模棱两可的方式答道。

        云栖落听到此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确是说笑,但本王的确与娘娘神交已久,以前经常听你的哥哥提起你。”

        她竟然还有哥哥?穆橙铃有些奇怪,她在宫里待了将近七年了,竟然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本王一见到娘娘就感到亲切熟悉,娘娘难道没有同感吗?”云栖落眼波潋滟,露出了一个仿若鸿羽飘落的轻笑,带着几分玩味的问道,也没等穆橙铃回答,又道:“也不知是因为前世有缘还是因为你长得太像你的哥哥了,除了这双眼睛……”云栖落顿了顿,笑着伸出右手在穆橙铃的双眼前遮了一下,仿佛意有所指的说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云栖落这是在……调戏她吗?穆橙铃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在皇帝的地盘上调戏他的妃子,这样真的好吗?

        云栖落似乎已经从穆橙铃的表情中看出了她此时的内心所想,笑容变得更加欢快了几分,伸出食指点了点穆橙铃的额头温柔道:“傻姑娘,逗你玩呢,我是你哥哥的好友,他走的时候,怀里还揣着这件一直想要送给你的礼物,我一直想要将它交给你,可是这几年一直没有机会回京,就给耽搁了。”

        云栖落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穆橙铃。

        穆橙铃看了看他,有些迟疑的伸出了手,将那个锦盒接了过来,她还没从自己有个哥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就收到了来自哥哥的礼物,但是那句走的时候还揣着这件礼物是什么意思?

        云栖落状似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与她擦肩而过,缓步离去。只是在路尽头的拐角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向了穆橙铃离去的背影。

        回到鸾光宫中的穆橙铃,带着几分好奇的打开了那个锦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支极其精致华美的紫荆花簪,而紫荆正是以前的那个她最喜欢的花卉。穆橙铃刚想去问问蒹葭行露她们知不知道有关于她哥哥的事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紧接着,她就看见云远则走了进来,只是那水润迷茫的眼神显然泄露了他已经醉了的事实,毕竟是和来自草原的墨佟人喝酒,也真难为他此刻还能走出一条直线,看起来稳稳当当。

        把云远则扶进自己的寝宫后,穆橙铃就吩咐蒹葭去打些热水,行露去御膳房吩咐御厨们做些醒酒汤来。看着云远则头上的汗珠,穆橙铃刚想起身离开去拿支团扇为他扇风,就被他一把拉入了怀里,紧紧抱住。穆橙铃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怀抱的禁锢,却听到云远则开始不停的呢喃道:“别走……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

        穆橙铃这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放松了身体任他搂着,云远则似乎是感觉到了穆橙铃不再挣扎,安心了下来抬起手抚摸起了穆橙铃的脸颊,然后从他的口中溢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他在叫着“南风”。

        穆橙铃顿时愣了一瞬,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名字,说不定是解开云远则一直以来对她奇怪态度的线索,甚至,是解开这次任务的关键。

        看了看已经醉的有些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云远则,穆橙铃有些粗暴的扒开了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把他推到了一边,离开了床榻将蒹葭招到了自己跟前,对她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宫里或者是宫外的贵族里有没有叫做南风的姑娘?曾经有过也行。”

        蒹葭面上生了几分疑惑,似乎不明白穆橙铃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仍然仔细想了想,有些迟疑说道:“奴婢从未听说有叫做南风的姑娘,名为南风的不是只有……”蒹葭突然止住了话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惶恐道:“娘娘赎罪。”

        穆橙铃被她这番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好奇问道:“你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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