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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视角

  从初遇到上门

  枯燥的人生了然无趣，每一天每一天重复着昨日的动作，像一个被既定程序控制的机器人没有生命不含感情。KO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一台机器，工作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只是为了活下去。大排档每日忙到深夜，他坐在打烊的大排档里看着人逐渐变少的街道，空荡荡飘荡着废纸的街道和他的心一样。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KO找了份新工作，也并不是缺钱只是单纯的闲不下来，一旦闲下来周围人的幸福不论大小，就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向他袭来，侵蚀他告诉他这世间的残酷，亲人早逝靠着政府救济好心人跌跌拌拌的长大，幸福这个词从来就不属于他。他跟在食堂老员工身后听着她们絮絮叨叨的说着注意事项，如何穿戴，件件记下就继续保持着沉默站在灶具前倒油炒菜。老员工们无奈，本想开始八卦这个年轻小伙的年纪身高，也算和这孩子熟络熟络，可这人毫不领情就静静的站在窗口前等着扑向食堂的恶狼们。

  窗口前后走上对长相出众的男女，两人异口同声的讲出了这食堂的招牌菜糖醋排骨。他们似乎认识，这句相同的话一出口女生竟露出害羞的神色。KO抬眼看了看两人，又低头看盛着糖醋排骨的餐盘，明白了些什么，撑着边沿说这排骨只剩这一份了。两人果真推让起来，随意点着其他剩余多的菜，一旁的阿姨正备着挖菜。就见着个反戴帽子的娃娃脸男孩从队伍的后冲了过来，用饭卡指着排骨他的声音也和脸一样可爱并买下了所有排骨，还带着满脸灿烂的微笑。这笑像带着穿透力，把锁住KO那些重复无聊生活带着锈迹的锁链刺断了。

  午餐时间过后，是食堂的工作人员工作餐时间。那些阿姨们还是围上来了，边吃饭边和KO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伙子几岁了？哪人啊？”

  “二十多。”

  “小伙子，你不太爱说话啊。”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有个性嘛！”

  “不过他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呀。你不在那个窗口你没看到，今天有……”

  KO扒饭的手停下了，他看向把他围成一圈的阿姨，她们还是各顾各的聊自己的话题，偶尔来问问他的信息。她们刚刚好像说到了笑，这个字关联到一堆有关于幸福欢乐的词，好像都和他没什么关系。KO脑袋中开始回想着中午的工作，那个戴着帽子的男孩子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嘴角不自觉又挂起了浅浅的笑，感觉就像吃了颗永远不会变小消散的糖果，他心里竟突然有种喜滋滋的味道。

  糖醋排骨我都要了，都给我吧。

  KO脑袋里不停的重复着这段话，白天重复夜里重复，几日下来竟然怎么都消散不了。对这声音的熟悉感也越来越浓，就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它越在脑中盘旋越觉得熟悉。KO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睁眼一看时钟，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索性爬起来打开电脑听听歌。音乐播放软件是个常年被他冷落的软件，被打开无非是为了打破一个人太过安静的气氛。KO靠在墙上看着歌词一行行向下拖动直至歌曲放完，转移注意力似乎能让他忘了那个声音和声音主人的笑起来灿烂的脸。麦克风沙沙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屏幕上没了歌词，文件名是一段不长不短的日期。没几秒伴奏响起，麦克风主人傻傻的笑了两声便开始唱了起来，声音甜甜糯糯的还伴着忘记歌词和抢拍，整首歌唱下来还带着不少傻兮兮的笑声。

  KO想起了这段录音来自三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当时迷上了一款叫《幻想星球》的端游。人设不算漂亮，打击感不算强，好在剧情和游戏趣味足够吸引人，他边看剧情便做任务竟也满级了。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这游戏，慢慢的成了服务器里不大不小的高手。就在那时候游戏跟着潮流推出了结婚系统，他也就遇上了那个整日在世界频道里卖萌的御姐天医，她一上线就会在游戏里缠着自己要和结成侠侣。起初他很抗拒这突如其来热情，现实中没有人可以牵挂羁绊，游戏里他更是不想，人没感情久了就习惯了。可没几日KO就妥协了。游戏里有人朝夕相伴的感觉太美好了，让他忘了现实只想活在虚拟里。直到有一天那个和他在网络中相识半年的小天医突然问起了生日星座血型，还开始认真的思考两人星座配对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在不明年龄性别样貌的情况下他有个了相爱的人。

  游戏里那个穿着性感的御姐转了个身和KO的角色站在一起，头上冒出一串数字还附上一串害羞的表情。KO认得那个串数字，是个语音聊天频道。小天医很喜欢和朋友们在里面聊天打诨，他不喜欢热闹，一直以来都只是看着小天医文字转播了他们说的趣事。他下载了软件注册了账号直奔那个频道，里面果然有不少人，再一看频道名上赫然写着【星辰生日快乐】一旁还带着不少可爱的颜文字。他嘴角浅浅挂上微笑，果然符合她的性格。

  KO的白色马甲引人注目，很快就被发现换上了橙色马甲。频道里的众人开始叽里呱啦的讲话，内容大抵不过是终于见着手可摘星辰上频道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压下了众人的喧闹声，宣布了为KO的庆生歌会正式开始并献上了一首歌。KO听着这声音越发和游戏里那小天医形象相近，可性格却千差万别，心里还小小的雀跃了一番。可喧闹的众人却说这是游戏中一个和他对骂了几个月的仇人花箭，并不是那个天天缠着他的小天医。不知怎么的，他开始不耐烦的听着频道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为他献歌，满脑子的只想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更想见到她的脸。可直到最后他才见着那个紫马走上了前排，ID前的绿灯开始闪烁流出麦克风沙沙的声音。

  “媳妇儿，生日快乐，爱你么么哒。”

  音乐软件停了下来，音频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关于那个游戏，游戏里的那个人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那个人，就从自己的世界彻底的消失了。却没想到今日却遇见一个这么相似的人，又或者是同一个人。

  KO从那天开始期盼着每天中午的工作。

  那个戴帽子的男孩子显然爱上了这个食堂，天天都来报道，有时候是和几个人结伴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可却经常对着手机做出各种的表情。他或许是和女朋友聊天，KO想到这个不知怎么的手中舀着热油的炒勺抖了那么一下。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于午间的那遥遥一面，他想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跟那个人的关系。可他也不敢向前走进那一步，虽然都在庆大可是两人身份背景悬殊太大，根本就是两条不可能相交的线。

  大排档晚上生意不错KO这一夜就没怎么离开过厨房，终于炒完了便条上的最后一道菜正备着转身回厨房休息便被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回过头一看还真是他，那个最近在他脑中不停出现的男孩子。他笑嘻嘻的和KO的套近乎句句离不开吃，吃货的属性暴露无遗，并对其他厨师的菜表示了不满。KO看着那张瘦削的脸，一看就是饱受其他菜毒害，他走到桌前把每日烧的那些菜尽数写上递给他。那人认真的看了看，没怎么思考的脱口而出的想和KO交换手机号。

  KO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和在食堂见到时一样刘海搭在额前笑起来的样子，灿烂的像春日的阳光带着无限生命力。KO还是迟疑了，两个人相差太多，他只是个厨师而这人则是全国最高学府里的学生，两人的生命轨迹根本就不在一条路上。他收起心里那点小心思，伸出的手收回口袋，转身便欲回到厨房。

  “我就是个程序员，码代码的。”

  KO又一次愣住了，他把自己放得太低，好像连做朋友都配不上他。可他的笑脸就初见时一样，一道光芒直射进他的世界里，冲破锁住他锁链温暖的包裹着他。他转过身夺过男孩手中的纸，飞快的写下了一串号码还有自己的名字：KO。

  虚拟的世界里KO一直是个王者，就像他为自己起的这个名字一样：KO，战斗胜利的结束语，只为战胜对手而存在。作为一个出色的黑客，他很快便从一个号码得知了那个人的一切。郝眉，省状元，从小上的都是重点学校，沿海城市长大家庭富裕。两人之间所有信息又一次的格格不入，可原本该退出的人这次却怎么也舍不得让这人从他的世界里消失。那人总会在午餐前给他发去短信，问东问西虽然总是三句离不开吃，可字里行间传来的温暖可爱让KO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进一步的心。

  KO最终还是忍不住黑进了那人的电脑，他也无意捣乱只是想更了解一些通过官方档案不知道的东西。郝眉的电脑桌面很乱，乱七八糟的图标堆满了桌面，截图文件名更是乱七八糟的标题，显然这人在建成这些的时候很匆忙。电脑的桌面闪动了一下，KO看着桌面上的鼠标动了起来，他收回手看着鼠标在桌面上漫无目的乱动，最终在一个游戏图标上点击了几下。他开始玩游戏了。

  郝眉的操作也算犀利，广场上挂机期间有人切磋也算来一个灭一个，只是有些招式在连接上还有些慢不连贯，如果加速他可以杀遍这里。他默默记下游戏的职业，拿起一旁的手机开始思考攻略。又多了点话题KO浅笑着。

  等到KO再抬头，他便和其他人组起队做起了日常，五人的队伍却只有三人在说话。队里唯一的女号不停的“美人师兄，美人师兄”的叫着他，郝眉的字里行间连带颜文字都透露着他对这个称呼的巨大【创建和谐家园】，队里的人却不大在意他的威胁，郁闷的躲在一旁不停的用嚎啕大哭的表情以示愤怒。

  “对着电脑傻笑什么？开工了！”

  身旁突然出现的同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KO抬眼看向餐厅中央的时钟晚饭时间快到了，忙碌的时间又要来了。KO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里面只有寥寥几人，郝眉的名字排在第一，点开短信列表打上短短几字：【该吃晚饭了。】

  郝眉是个小吃货。KO更加牟定了郝眉的人物基础数据。自从两人互换了号码，郝眉和KO的话题多半离不开吃，那人显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可总还会和KO讨论一道菜的制作流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郝眉是一个大厨。KO又一次看着那人发来的一大段话在心里偷笑，两人的聊天记录都是郝眉的一大段话，KO寥寥几字，他心里有千万字的长篇大论要说，可话到口头话到指尖却只剩一个“嗯”。郝眉今日上课期间和他的聊天内容多是水产品，虾的提及率最高。他今日想吃油焖大虾，KO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走向不远处写今日菜谱的小黑板拿起粉笔在上面写下了【油焖大虾】。

  今天的郝眉脸上的肉也多了一些。KO远远的看着郝眉和同学坐在靠窗的位置吃饭，他的饭菜也跟往日一样比别人多出了几倍，一旁的同学还拿着筷子明目张胆的抢他碗里的虾，气嘟嘟的样子恨不得趴上去对着同学咬上一口。他远远的看着，又一次偷偷的笑了，这么一瞬间他觉得这样在远处看着他一辈子也不错。可人的贪欲总是无底洞，KO本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他所欲求的，一个人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直到他发现他对郝眉的探知欲和占有欲愈发强烈。又是一个没有工作的下午，他轻车熟路的黑进郝眉的电脑，修改文件日志藏匿自己的踪迹，发现那人开着文档输入着一堆文字，写一行又删一行，右下角的聊天窗口还不时的有图标跳动。

  【郝眉！快交论文！你还没写完吶？！】

  【快了快了！】

  【你快动用你省状元的智商搞定啊！不然随便写写交啊！】

  【不，你眉哥是个严谨的人。主要是写太多，怕老师又说我话唠。】

  【。。。。。。】

  屏幕那头点开表情栏搜寻了好久找到一个贱贱的表情附在论文字数的截图之后。KO看着那表情开始联想此时此刻电脑那头的郝眉会是什么表情，抿着嘴还是嘟着嘴一脸的得意劲。屏幕上的字还在不停删减，郝眉真的在很认真的简练语言不让导师觉得他是个话唠。可KO的手机却在同时收到了短信。

  【KO！晚上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KO拿起手机回想了下食堂的菜谱，又说了今天哪个窗口的菜好吃。发完一看数了数字数，相比郝眉的先前的又是少了一大半，那人却依旧孜孜不倦的和自己聊着天。一般人或许都会不在理他了吧，可郝眉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KO照例又黑进了郝眉的电脑里，他已经彻底摸清了郝眉的作息规律。他不作为，不动郝眉的任何东西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每日在做什么。偶然间的一天，他无意中瞧见了郝眉正和妈妈视频聊天，两人拥有十分相似的漂亮眼睛。郝眉趴在电脑前嘟着嘴撒娇，抱怨食堂的菜不好吃，同宿舍的舍友袜子有多臭，以及他爸有多么惨无人道。那头的女人只是浅笑，淡淡的说着郝眉的倔脾气跟他爸如出一辙。郝眉哼了一声便准备关上视频，可没等他按下红叉，不知发生了什么电脑摄像头开始剧烈的晃动，正着的郝眉变成了倾斜的桌脚，KO第一次见到了郝眉宿舍的地面，脏袜子和纸巾丢的到处都是，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黑屏。

  郝眉的电脑砸坏了。KO脑子里只冒出这一个念头。

  果不其然在当夜的大排档KO看见了满脸哀怨的郝眉，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心情不好代码卡壳就会跑来这家大排档大吃一顿，顺便拉着KO抱怨两句。

  “电脑坏了。”郝眉一手抓住KO的手腕，一手啃着鸡腿哀怨道。

  “修不好？”

  “没大问题。就是摄像头坏了，不能跟我妈视频了。本来见面机会就少，这下更少了。快毕业了，再买新的也没必要。啊，好气啊，都怪愚公突然喊我。”郝眉懊恼的咬下一口鸡肉，“这鸡腿就是愚公的向我招手的手，咬你！”

  “怎么个坏法？”

  “你又不会修……不，我的意思是硬件坏了。要更换，很麻烦。”

  KO默默的点了点头，不远处的老板喊他便转身回了厨房。

  屏幕那头的郝眉正在被宿舍内的两人围攻，他所有的进攻都被那二人拦在网下，僵持了十来分钟郝眉怒了，准备来一个三分投篮，却被一人径直拦下，继而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抢球之旅。KO点开一旁的截屏软件开始录视频。

  大排档那夜后KO光明正大的黑进郝眉电脑想看看到底坏了什么，能不能远程帮着修复也省得那张小脸乌云密布。可没成想一不小心点开了摄像头，郝眉的宿舍顿时出现在屏幕前，只见这那人悠悠哉哉的端着脸盆从电脑前走过，带着水珠的脸靠近屏幕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双眼，然后便是慌乱的换衣服，拽了几下身后用被子裹住头的人，最后拎着包大喊着冲出了宿舍。

  摄像头果真坏了。

  KO不知怎么的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只要空余下来就会打开电脑轻车熟路的黑进那人电脑，打开他的摄像头肆无忌惮的看他。郝眉的电脑几乎不离身，已经做到走哪带哪，上课时候用电脑隐藏偷睡，和宿舍几人围坐在一起打游戏，在电脑面前一遍吃外卖一遍赶作业，偶尔还会抱着电脑看电影到睡，更有时候能看到些意想不到的限制级画面。

  可最近变了，郝眉很忙，每天醒了敲代码直到深夜，也不打游戏宿舍内不玩闹，KO的大排档关门了打开电脑还看见郝眉在码代码。这小半个月下来，他好不容易养出的一层肉又消失了。他看过那些郝眉没日没夜撰写的代码，皆是游戏看样子他之前所说的伟大事业有关，尽管如此他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做出更多的逾越。

  【不早了，记得吃饭。】

  【马上吃，猴子定的外卖很快就到！我最近好忙，但是快结束了！忙完就可以去找你大吃一顿了！我要吃好多好多肉还弥补我损失的脑细胞！】

  【嗯。】

  庆大放暑假了，食堂的人越来越少，郝眉也再没出现过。KO不知道他在男生宿舍的哪一栋，也不知道毕业的他住哪里去了，午间也不会再抬着头找郝眉，他只低着头看着餐盘里的食物，恢复机器人KO的状态。

  站在窗口前的女生随手指着菜，眼睛却在满食堂寻觅，一旁女生掰过她的脑袋边敲边说：“别找了！肖奈大神都毕业创业去了，不会再来食堂啦~”

  “哎？我怎么不知道？”

  “你前段时间在苦心研读，没舍得告诉你。其实肖大神女朋友也有了！那些帖子校园论坛到现在还在首页啊。”

  女生递饭卡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用难以相信的眼神盯着身旁的好友看，不及三秒眼眶便红了。

  KO看着面前两个女生抱着互相安慰流泪，这场景在初见郝眉那几月在食堂见得更多，这学校多少女生都明恋着郝眉那个大神室友肖奈。可在郝眉的嘴里，肖奈是一个可与各种自然灾害所媲美的存在，腹黑阴险时常面上带着笑但杀人从不见血。他在公司辛勤的码着代码，而他的室友兼老板的肖奈，多次明着暗着秀恩爱闪瞎了和尚庙里的所有单身狗。而在大型狗肉节后，郝眉发来的信息言辞之中句句透露着怨妇般的哀怨和那么一丢丢不易他人察觉的羡慕，郝眉看着他们恩爱深受感染的也想谈恋爱了。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最近郝眉纠缠着KO开了个微信，社交软件里的郝眉较比现实更活泼，他觉得两人关系好像又近了一步。

  【KO，KO，你知道封腾吗？！】

  【唉，你整天打工那么忙也没空关心……】

  【我们公司最近在竞标他们的项目，是我之前玩的那个游戏。我用的那个特别帅的偃师，你还指导过我的那个游戏！】

  【说起来你还是真厉害，明明都没玩过。】

  【以前别的游戏奶玩多了。用DPS真的是差了几条大街，真的要感谢KO大侠的指导！】

  【哦对了对了，我们正在竞标的是那款游戏的续作制作权，以后要是成功了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好。】

  KO滑动着屏幕一条一条的向上翻，短短两天的聊天记录，他已经翻了上千遍，郝眉发的语音表情文字都像有魔力一般，每一条都能让他这个常年木着一块脸的人挂上微笑，这或许就是那些爱情电影里心动的感觉。

  大排档的老板莫名的烦躁起来，学生放暑假之后的生意越来越差，本以为是学生放假了少了一大部分的客源。可往日那些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师和住家户也会时常光顾，近些日子不知怎地除开放假学生之外的人也没了。到了营业的时间都是些新面孔，而这些面孔不过一面也不会再出现，时常光顾的那些老客也越来越少了。今日老板问了个老客才知道，大排档的菜不如以往好吃了。他请的那沉默寡言的厨子近日做的菜不如以往了，上班时间他总是开着个电脑放在灶台旁，找个空就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做些什么。这几日更是盯着不肯松手了，他招厨子来又不是为了看他打电脑。

  KO丝毫不在意这倾倒在耳边的训斥，他已经很久没在见过郝眉，食堂里见不着电脑里更是见不到，微信的消息也变少了。沉默寡言的性子害了他，每每点开那只有一个好友的微信，除了基本的问好竟也不知道怎么开始新的话题。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他最近在忙些什么，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刚落座的客人点了菜，老板结束了他的训斥，KO默默的点了点头回厨房开始准备毛血旺的材料。看到水盆里浸泡的鸭血，他忽然想到那日郝眉带着一群人来了大排档点的毛血旺。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还向他介绍这是他大学寝室的室友。郝眉和他的室友在创业。KO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郝眉近日一定是为了竞标而疯狂写代码。

  KO第一次黑进了致一的区域网，他一次便在数台疯狂码代码的电脑中寻到了郝眉。那人果然是码代码码到天荒地老，正值午饭时间那屏幕上输入代码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甚至出现了些低级错误。到时间了，小家伙饿了。KO想了想郝眉那个比时钟还准的胃，不禁嘴角带上了一丝笑。趁着那屏幕暂停输入的那一瞬间替他按下了保存，并且顺手关闭了电脑。

  【吃饭了吗？】

  【吃着呢！中午三嫂买了鱼香肉丝！！】

  【KO跟你说刚刚我码代码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重启键，看着屏幕黑下去的前一个瞬间手速爆发按下了保存！】

  【谢天谢地，我的代码没被无情的电脑吞噬。】

  【KO你吃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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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最近很少吃肉？】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念你的糖醋排骨和酸菜鱼了~】

  KO看着文字几乎可以想象到郝眉边扒饭边对着手机傻笑的样子，此刻的他真想把郝眉的时候黑了看看他吃饭的样子。可这样一来手机信息就没法发出了，他看了看电脑上的正在入侵默默点下了关闭键。

  【好好吃饭，有空来吃。】

  郝眉又回复过来一堆表情包和一些最近关于吃的趣闻，似乎除了吃他的人生没有别的目标，除了吃和KO也没别的话题可聊。

  郝眉变成代码机器消失后不知多少，KO点开了他的朋友圈。之前郝眉的日常无非是些食物，每次点开它的朋友圈宛如一个美食图片鉴赏大全。这次却有了变化，变成了八张美女的照片和一个白底黑字三个字的“我爱她”。这女生他见过，庆大食堂门口有她等身的人形立牌，是她为某面向学生品牌做的代言。KO听他提过一次这个女明星，他从她出道开始喜欢这个女明星，每个出演的电视剧电影都看，绝对的铁杆粉丝。可郝眉从没在明面上提过这个女神，更是没在公共场合这样大肆的向女神“表白”过，KO难得不悦的关上了郝眉的朋友圈。

  又值午饭时间，今天问他吃饭的微信也没有回，郝眉恐怕是码代码码到忘我。KO又光明正大的黑进了致一的区域网，他来去自如从未受到阻拦。而且这几日他发现致一身为一个电脑科技公司防火墙竟然弱成这样。为了防着有图谋不轨的人把郝眉辛苦码的的代码盗了去，偷偷地替他们修补了好几次防火墙。

  奈何今日郝眉没在辛勤码代码，电脑处于待机休眠状态。KO点开放在桌面的代码源，改了些小错处，保存完刚按下关闭键便见着桌面换了模样。距离他上一次黑进致一的电脑已经过了两日，两天前这桌面还是冷淡的黑底白字“致一科技”，今天却换成了那个站在食堂门口的人形立牌。看来这几日郝眉的兴趣从吃变回了美女，每日码代码码到没时间吃饭睡觉，却还有时间对着他的女神流口水！KO不知怎么的胸口竟有股莫名的怒气，他点开浏览器随意寻了个寺庙换上桌面，并顺手关闭了更换电脑屏保的功能。

  刚睡醒的郝眉晃晃悠悠的走向电脑准备开始码农的下午，打开电脑发现刚换上的女神新杂志照被换了，一面寺庙红墙代替了他有着迷人红唇的女神。他在心底呐喊着哭泣着，在无聊的代码日常中可以治愈他心灵的女神被人恶意更换了，还不能换回来！看热闹的愚公带来了猴子阿爽还有那个嘴角显然强忍偷笑的肖奈，肖奈替他换回了冷漠的“致一科技”几个大字，留下了监控后门，也顺便保留下了黑客攻击后遗留的bug，不能更改电脑屏保。

  十分钟之后KO收到了久违的来自郝眉的微信消息。

  【KO,我要吃肉】

  fin.

  O(¡É_¡É)O~~

  第4章 小太阳

  小太阳

  郝眉手脚并用的扒在KO身上，头缩在那人脖间蹭的开心。帝都突然降温，前几天还穿着薄外套加T恤的郝眉瞬间被冷空气吓得穿上了秋裤毛衣加棉衣，集体供暖没来，郝眉便整日黏着KO走到哪跟到哪。

  江湖人称眉哥的郝眉，瞬间成了KO可爱柔弱的小跟屁虫美眉。愚公这样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