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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分离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现在我们两个的状态一起待下去无非就是把他牙打碎了还让他咽下去,对他残忍,对我也无情。也许我们可以期待两年之后,可以一起考上约好的学校,然后继续我们的友情。
看着他走出了我的视线我也没有追出去的意思,等了好一会我才转身往东门的方向去,然后走了两步我就立刻回来沿着小虎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忘了他特喵的是个路痴……
追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装逼的没有接,我就只好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别乱走,结果找他的时候七绕八绕直接给我自己搞得懵了。
地图在他那边,我开了百度地图……我的手机还是在奶奶家看视频的时候充的,看了视频之后也没怎么用也就没有充电,结果这个时候它光荣的挂了。
我一脸懵逼,不过幸好动物园有地方买吃的,也有自助站点充电。
终于不知什么点,在一个自助点我买了面包和水,看着终于开机的手机喜笑颜开的时候,看到了外面飘过了一个一脸迷茫的某小虎,赶紧我拿了东西就追了上去。
“敏浩。”
我追上他的时候也过了好几个园子,因为出去的时候他不见了我也只好挨边去找,终于看到了他。当时他就坐在路边的石头椅子上,按了两下手机又把地图铺到了腿上,脸上就写了一脸迷茫。
我看着他在那里捣鼓,先是拦了一个妹子问路,结果把妹子气的跺着脚走了,然后他迷惘的又拦了一个老大爷……
看他跟老大爷说了会话,在老大爷吹胡子瞪眼前我赶紧过去了。
“唔……”他拉着老大爷看着我颇有几分不可思议,我赶紧挂上笑送别了老大爷。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一脸疑惑。
“出了动物园再当分别好了。”我笑着往他头上拍了一下,“走吧,我把你先安全的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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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公交之后我俩就很少说话,他却摇摇晃晃的睡着了,他家比我家晚两站,我默默的坐过然后叫醒了他,然后和他一起下了车。
嘱咐了他两句有的没的,然后说了句再见我就转身走了,没有拖泥带水,走的干脆利落。两个公交站称不上远,回家的时候我特意去超市里买了瓶白酒,前天满满的一杯都被我敬了土地爷,而这一次却觉得相当寂寥。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我心里空了一半。
到家的时候李允浩做了点粥,就着冰箱里老妈打包的凉菜似乎就是他的晚饭,看我回来也赶紧给我盛了一碗粥,我笑了笑去拿了两个杯子。
“允浩陪我喝一些吧。”我还是笑着,但心情却难说的沉甸甸的。
“……怎么了?”他上下的瞅了我两眼,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拧开,我把杯子放好他就给我满上了。
啤酒和白酒不一样,喝了一口就觉得辣眼睛,但是我不怎么在意的又干了两杯。允浩看我的样子劝了我几句,但是我一把就挥开了他的手。
我不知道为毛心里难受的简直厉害,我和小虎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真的彻底断交,但是我就是觉得难受,我还有很多的话没有和他说,也根本没有准备好很多的事情。
都说酒最好了,解忧忘愁,但是我这里似乎不是这个样子,喝到我自己根本站不起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居然还是清明一片。
允浩抱着我把我抱到了浴室说什么洗了澡睡觉,我哪里由着他洗没有半分挣扎,洗完澡他把我捞起来擦干要给我吹头发,吹完之后他给我平放到床上盖了被子,最后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就去做柳下惠了。
其实我是期待他能做点什么的,至少有东西分离一下我的注意力我都没有现在这么难受。我想的有点明白,其实,我对小虎不是没有感情。
但是现在而言我只能把这份感情当做一场浮梦。
我和李允浩很小的时候其实关系还好,那个时候都是我俩一起玩,就算打起来也是势均力敌,很快也就忘却了。
我和小虎认识就是幼儿园的事情,而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了某种碾压,什么算数写字,老师那是拿我当样本的来,所以有人是极致的讨厌我,有人是相反的想要和我一起玩。
小虎是很喜欢和我一起玩的,然而我那个时候和允浩关系很好,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伙伴并没有太在意。不过李允浩那个时候就比较活泼好动一些,经常就是他们在一边玩什么滑梯皮球之类的东西,我坐在一边写作业。
而小虎经常就玩着玩着就过来看我写字。后来一起写字的就变成了我们两个。
我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做了班长,小学的时候一年级就是加了少先队,后来还是少先队的队长,初中的时候我还是学生会会长,入学生会还是入的纪检。原本高中的时候我是不打算做什么学生会干部的,但是因为班里不能没人管,我因为长的弱好欺负居然被捧成了班长,无缘无故就去了纪检部。
我的成长历程中李允浩一直是个阴影,这货是幼儿园的孩子王,小学时候校门口带着一群小屁孩劫人的,初中时拖着一群小少年逃课打游戏的……
而小虎,他一直都是我的副手,我是班长时候的副班长,我是少先队队长时候的副队长,我是学生会会长时候的副会长……
面前斗转着很多画面,幼儿园一起写作业时候他那种带着崇拜的眼神。小学时候我领着全校宣誓时候他带节奏的样子。初中他是做旗手我进行的国旗下的演讲。还有在班里我俩常常的一唱一和……
我们是最默契的伙伴,而他也在这些时间里一步一步走到了我心里一个无法取代的位置上。不一定是爱情,但是同样沁人心脾。
但是只是这种感情如果没有触动点,我可能一辈子都把他当做好朋友,只是现在嘛,我们最好都把这份感情放到一个平稳的点上,不催化,不磨灭。
呵呵……
一晚上胡思乱想,我也不清楚自己在睡觉还是在回忆,而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不过大概是洗了澡的原因倒是没有特别严重。揉了揉太阳穴我找了衣服穿上,懵逼的时候门开了,我那应该在乡下呆着的奶奶还有一脸焦急的李允浩都站在门口,显然李允浩要拦没拦住。
我当场都特么懵逼了,皱着眉头盯了她一会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奶奶?我衣服还没穿好你能不能不要没经过我同意就开门。”…
奶奶立刻关上了房门。
稍微想想也知道奶奶来干什么,但是我就是确信我和李允浩在老家那里特别出格的事情那是真没出。
我穿好衣服心烦意乱,整个人都带着低气压出了门,那边奶奶准备了早饭,李允浩黑着脸坐在一边吃着。我过去也找了地方,没拉椅子也没有帮忙,说了句奶奶你也吃就坐在了那里。
奶奶一直有点絮絮叨叨的,我俩吃了顿饭奶奶跟我俩扯了一堆不怎么相关的事情,我喝了两口饭就看了一会奶奶,没带以前那种很乖巧可爱的笑,冷着脸无喜无悲。很快奶奶就说不下去了。
“敏浩你这是什么眼神?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还跑来给你们做饭,你以为很容易呀!”奶奶一脸她已经生气了,李允浩甚至也踢我了一脚,给我了一个眼神被我强压了下去。
我笑了笑,但是只是扬起了嘴唇,眼睛那边的肌肉都没有调整动作。
“奶奶我也不傻,你来有原因我也知道,你也别找那种根本骗不住我的理由,你要做什么就告诉我我配合,但是我俩还做着什么你就直接一开门。奶奶,我们都多大了…”
奶奶看了我一眼,悠悠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接下来的话就让李允浩吃了一惊,“敏浩你一向乖巧,老实跟奶奶说,你和允浩是不是,已经……”奶奶吸了一口气才能说下去,“是不是已经,不只是兄弟了?”
李允浩顿时就慌了,手上拿着的勺子猛然就摔到了碗里,汤都撒出来了。不过李允浩反应那也是相当的快,扶住了碗就露出了一脸震惊,“奶奶你说什么?!我和哥怎么会……”
奶奶没理会他,我也条件反射的做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哑然表情,奶奶看着我,我脑子里翻天覆地。我俩的关系不可能瞒家人一辈子,奶奶一向也疼我们两个……
我有一分嘴软,但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我们两个的关系无论如何绝对不是现在可以明面上秀的。我们就在高中,传说中的人生重要时刻,无论对象谈恋爱都是被禁止的,更别提对象还那么难以接受……
“奶奶……”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接着允浩的话,“平时少看点电视少上点网,多看点新闻关心一下国家大事,没事看点书学学习,胡思乱想什么呢。”
奶奶有点懵,“你俩小【创建和谐家园】也别想骗奶奶我。”
我看了李允浩一眼,然后转头用某种哄小孩子的眼神看着奶奶,“好的奶奶,你如果非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俩到现在确实还没有干出什么事,你说我和李允浩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误会的那么彻底。”
“……”李允浩看了我一眼,符合道,“奶奶,你别胡思乱想了行不行,我承认最近我俩关系的确好了那么一些,但是哥他也帮了我的忙呀!”
我默默的闭了一下眼睛,奶奶也给我俩诡异的笑了笑,“你们两个以为能瞒得住奶奶,就你俩待在一起那味道就不对,奶奶这么多年还没有看错过谁。”
“不是吧!”我是真哑然失笑,“奶奶,就凭着你那种没有根据的感觉,奶奶你居然怀疑你唯二亲孙子的清白……”
“奶奶……”李允浩也无声了,“你安啦!我这么帅,追我的妹子从这里排到□□都没什么问题,环肥燕瘦,好看的多了去了,我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跟他吧。”
我侧目看了看他,那一脸嫌弃,我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奶奶似乎对于我们的表态有了点相信,看着表情越来越阴沉的我俩一人往头上拍了一下,“你们呀也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我也跟你们说不通,你俩没有最好,有也赶紧给我没了,我已经跟你妈说了,在你们这里住着就给你俩做饭。”
我默默的撇了撇嘴,吃了饭就直接撤到房间写练习册去了。我自己可以写下整本书,各科练习册都是发了不久,放慢一点怎么都没问题。
而李允浩吃了饭直接就出了门,我俩统一换了小号开始了分工。
我俩远到不了大忽悠的地步,何况对方是看我俩长大的奶奶。而且,奶奶明显也是想要搞散我俩的节奏。更何况那种事情本身就是我俩这个年纪戒不掉的。
平时那些谈恋爱的牵个手都不让的也持续不了多久,何况我俩这种住在一起,啥都干过的,再让我俩戒律清规,柳下惠也就寒天冻地的坚持了一夜,我俩这……神也做不到吧!
所以呀,就只能对不住奶奶了。之后我偷偷给爷爷打了电话。
“爷爷。”我满是委屈的叫了一声,那边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敏浩呀!你奶奶是不是到了?”
我默默的嗯了一声,爷爷那边就开始默默嘱咐,“你奶奶年纪也大了,老是操心你们,你们也担着点。我们年纪大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在想点啥,但别给你奶奶顶嘴,她心脏这两年也不太好……对了,平时也记住提醒她吃药,不然她老是忘……”
【创建和谐家园】,无形被爷爷奶奶秀了一脸……
“爷爷。”我又叫了一声,“爷爷,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无论如何你得管管奶奶吧。”
我咬了咬牙(刚才给自己进行了一个心理建设:我和李允浩很清白……),说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奶奶怀疑我和李允浩我俩,是同性恋。”
“啥?”爷爷彻底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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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之后立刻就说了两句太胡闹了,在我保证了我和李允浩没啥之后直接表示了要召唤奶奶回去。
当时我心里却隐隐的有点遗憾,不过也不后悔就是了。我不确认我和李允浩的感情在李允浩心里到底位于哪里,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我俩每一次分离都是一场灾难。
时间一久我俩必然瞒不住我俩的关系,其实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家人肯定难以同意,甚至可能的事情就是彻底给我俩隔断联系,电话没办法打的高中多了去了。而这段时间我们难免遇到新的人。
我们无法掌握自己的方向,也没有办法确认我们的感情能够经历多少锤炼。我们抵不过时间,抵不过新的风景,甚至抵不过自己心里那个叫做伦理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能坚持,可是我无法保证那一刻我就会悔恨,然后自己就主动放手了。所以,破釜沉舟嘛,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不对那个更好的答案动心。
李允浩的任务是打电话给老妈,给她自始自终的表达一把自己不弯,对于老妈的行为很不开心。老妈是个容易说动的人特别是她有点心思的时候,我觉得老妈对于我俩也就是有点猜测自己都不信的那种。
事实证明我没什么错,果然奶奶在我俩不识好歹,爷爷不分黑白,妈妈轻易背叛下,离开了我家。整个过程我就拿了速效救心丸在外面等着,奶奶拒绝我送之后李允浩又在后面悄悄跟了一路,好歹奶奶平安的上了回老家的汽车。
李允浩对于未来总是一种晦深莫测的态度,包括我,包括他自己的目标,他说出口的话总是没什么热度,什么:无所谓明天怎么样,开心就好,我愿意就行,随便啦!不知道……
对于未来我俩怎么办他的态度也很模糊:
“我们乐意就好嘛,管这么多干嘛。未来怎样都顺其自然,我们还能逆天而行呀……”他对于我的问题相当不适应。
“如果未来天不让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就彻底跟我说拜拜了。”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的一派茫然。
“嗯……”他有点迟疑,“也许会挣扎一下。”
“哼……”对他答案不满意的我一巴掌拍下去了他在我肩上的爪子,反身直接掐住了他的下巴,眯眯眼笑了笑,“反正你也是没规划好未来的人,将来怎么样你就顺着我来吧。”
“嗯。”他抓住我掐着他下巴的手到了手里,“你是哥,听你的。”
开学之后那个懦弱的女老师就宣布了小虎的事情,据说小虎会考之前要回来,因为他是保留学籍,会考和高考报名,高考都必须在这里完成,我心里难免欣慰了一些。
没有小虎我也经历了好一番手忙脚乱,一连副班长换了好几个还是不满意,最后立了三个负责不同事情的副班长我才稍微感觉回来了一些。
据说那段时间我们班的人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我,秀秀那样动不动说我变态的人又多了几个。
不过日子还在继续,期中临近的时候我好好的备考了一把,顺便准备了半年的数学竞赛终于开始了复赛。据说那是全国性质的,所以赛时同步。
复赛之后人数大概各地区也都少了不知道多少,速度也就上来了,一番碾压,也有很多的问题,难得的遇到这么多对手,我表现的有些兴奋。
一连几次,我的名字在学校门口的彩幕上出现了好几次刷了不知道多少的存在感。
说一句肯定挨打的话,我眼里学习这种事情一向都不是什么事情——因为知道会挨打我也没说过。爸妈的注重学习有的时候让我挺无语的,不过尽兴而为他们也很容易满足。
过年之前我又飞了一次,回老家的时候时刻关注我赛事的奶奶倒是没有提起我俩怎么把她挤兑出去的,倒是人前人后那堆小孩对我意外的敬畏。
有些亲戚想着我能辅导那些小孩,爷爷那是一向的大方,不过我讲了几次题也就没小孩敢来问我,据李允浩说我讲题的时候比管理秩序的时候还要可怕。
说实话这些年能让我讲题的除了由美也就小虎了,不过由美似乎不怎么喜欢学习,拉我过去经常也是看看书玩一会,想起来我还给她讲过故事。
而小虎就很能忍我。
这些题目都有套路,我习惯先是分析一下题目套路,然后顺一遍过程,都是简单清晰的东西,小虎熟悉我,一遍之后自己想一下就很能理解。
而那些课本都没有看完的小屁孩……我也是稍微释放了一下自己的本性。
不过据说老妈第一次看到我凶悍,感动的眼泪直流……
时光如距,日月如梭,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反正时间过的飞快,我管理下的学校经过了坎坎一年我也迎来了学生会换届,我那个高一的副部长也被我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