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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架空]神州狂澜作者:圣者晨雷》-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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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我很乐意帮你。”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眼眉儿也轻轻垂了下去,看在地上,两个人的影子,在阳光下重叠在一起。

        “嗯……墨姐,我又要去雷鸣城了,你要保重,过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看你的。”一时间,李均忽然觉得原本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因此,他只能告别。

        墨蓉有些失望地“哦”了声,用脚轻轻蹭了蹭地,李均自然不知她此时心中的复杂、担忧、渴望与惆怅,见她半晌无语,便道:“那么,我走了。”

        “再见……”墨蓉轻轻地道,忽然她昂起头,绽开一个花一般的笑脸,道:“对了,对纪苏妹妹要好些啊,她可是一个人在你身边,不准欺负人家!”

        李均根本无法从她此刻的话语中听出酸楚、苦涩与试探之意,他哈哈笑道:“放心,她不欺负我我便谢天谢地了,哪还有胆子欺负她,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目送李均再次远去,一颗珠泪不觉从墨蓉眼角滑落,滴入这狂澜城的大地,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来跑去,你不烦吗?”

        纪苏终于打破沉默,开始主动向李均说话。从狂澜城分别时陈影给她的建议言尤在耳:“你不能整天冷冰冰的,对于一个女子,温柔才是最好的武器,没有一个男子愿意向比自己强的女子低头,也没有一个男子能不屈服于女子的温柔。”

        但可惜的是,她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温柔,至少这句话听在李均的耳朵里引起的感觉与她表达自己的关心想得到的反应完全相反。如果说李均患有“恐女症”而不擅与女子交往的话,那么纪苏就是患有“狂暴症”不懂表达自己的温柔了。

        “没有人要你跟我,你不愿意跑来跑去,就自个儿留在狂澜城!”李均没好气地回答,刚刚离开狂澜城,他心中对于墨蓉还有些依依不舍。而且他虽然迟钝,也发觉分别时墨蓉神情有些不对,心中一面在担心墨蓉,另一方面也为自己对墨蓉的奇特情感而烦躁不安,此时纪苏的一句话让他更为光火。

        “你……”纪苏黛眉一竖,侧脸瞪着李均,眼中射出愤怒的火花,自己好心问一声,却被他如此轻贱,这个男子,究竟是不是冷血?

        “不要动不动就对他发火,有时侯男人是故意惹你生气,在你没有把握一发火就有效之前,千万要控制住自己,他越想让你生气,你就越要开心,因为这证明他在注意你。”

        陈影密传的心法在她耳中回响起来,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深深吸了口气,冲正全神戒备,以防她突袭的李均嫣然一笑。

        李均几乎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在纪苏瞪视他之时,他心中闪过成百上千个她有可能进行攻击的方式,唯独就没有想起,她会一笑了之。甚至在他印象中,纪苏脾气火暴,但不会笑。而今她不但笑了,还是在两人之间正闹着矛盾的时侯绽放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她……这是怎么了?怪怪的……”李均不由得暗想,旋即又不得不承认,摘下那狰狞的头盔之后,纪苏的模样确实要好看得多,而她刚才那嫣然一笑,更是娇媚动人。

        此后伴随两人的,就是长时间的沉默了。李均神不守舍的样子极为明显,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满脑子里都是墨蓉与纪苏两张笑脸,这让他有些沮丧。而纪苏对自己一笑的结果也相当满意,心中开始回味陈影教她的对付男人的心法,盘算如何使用下一招了。

        李均走后不久,姜堂就公开宣布,在狂澜城中召募水手与战士,组成和平军的第一支水师,以对付正在侵扰狂澜城的倭贼。海阔号从倭贼的屠刀之下脱身而来,给和平军带来了倭贼的确切消息,也给狂澜城的百姓带来了惶惶不安。虽然李均快速回来又立刻离去,对他已经极具信心的百姓猜想他已有了万全之计,但如果再有一支强大的水师,那么狂澜城的百姓就将更为安心了。

        贾同等大商人也深知驱逐倭贼的重要。这大半年来狂澜城的海外贸易,已经给他们带来了滚滚的财富,因此海运的通畅与否对他们至关重要。在得知姜堂召募水师之后,立刻将手中控制的大船借给和平军,以备海战之用。因此,短短数日,以原来商船上的夷人水手为主,常人战士为辅的一支两千人的水军便已经建立起来。在这非常时刻,他们作为狂澜城的水军战士,当倭贼被驱逐之后,他们又可以重操旧业。而且,由于大多数是精于航海与弓箭的夷人,所以在训练上省下了许多力,甚至可以立刻就投入战斗中去。

        水师都督当然是屠龙子云,屠龙氏的名字在常人中虽然会被嘲笑,但常年生活在海上的夷人却深知能入深海向巨龙挑战的屠龙氏的厉害,更何况这任命是李均亲自决定的,因此也都服从于他。

        水师建立的第三日,屠龙子云便在码头上誓师,将去近海寻找倭贼决一死战。这个决定让狂澜城中的有识之士忧心忡忡,一则水师未经训练,投入作战尚可,但真正要在海上与倭贼主力争一长短,只怕凶多吉少;二则如此兴师动众,倭贼如果闻风远遁,那他们不过是劳而无功。

        紧接着屠龙子云又下了一个让狂澜城百姓无法接受的指示:“为保海上决战的万无一失,镇守狂澜城的六千银虎军与和平军联军,也必需随船作战。”

        “这买卖万万不可!”他的决定显然没有事先告之姜堂,甚至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姜堂便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反对道:“狂澜城中不可没有镇守之兵,如果屠龙都督没有水上必胜的把握,大可以暂缓出兵。”

        屠龙子云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上上下下打量着姜堂,冷冷哼了声道:“李统领走时是如何交待的?”

        在他凌厉的目光之下,姜堂又想起了蛟龙岛上他说过的要“吃”他的戏言,此刻屠龙子云的目光便好象要吃人一般。姜堂无奈地道:“李统领虽然说军事听你……但这笔买卖风险实在太大……”

        “不必再说!如果不能一战全歼倭贼,如何能显我水师都督的威风,又如何能让尔等对我这水师都督心服口服?”屠龙子云厉声打断了他,“我水师初建,倭贼还未得到消息,此时冒充商船出海,倭贼必然不防。如果再拖下去,倭贼的细作得知狂澜城有了水师而远走高飞,还让我去哪儿找他们!”

        说到这儿,他似乎自觉失言,恶狠狠瞪了姜堂一眼,然后便不再理会姜堂,自顾自地去同各族美女谈笑风声去了。

        次日一早,本已经挂上和平军紫色龙旗的大船,又挂回了商队的旗帜。化妆成水手的水师士兵们一车一车的从和平军营帐中推来货物,紧接着在码头将一大袋一大袋的货物小心运上船。

        码头搬运工们看着这一切,眼中浮出惊疑不定的神情,昨日屠龙子云这新来的水师都督与在狂澜城中人缘颇佳的姜堂的争执,早就传入众人之耳,对于屠龙子云倾巢而出的好大喜功表现,狂澜城中军民无不忧心如焚。今日看起来屠龙子云要将自己的信口开河付诸于行动了。

        “为何不让我们帮他们搬这货物?”一个中年搬运员低低问着同伴。

        “不知道,那个屠龙子云,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么鬼。如果他真的将狂澜城的士兵全调去,倭贼乘虚而来该如何是好?”被问的年纪比较大,吸了口烟袋后长长叹了声,又道:“可惜李统领好不容易创起的基业……”

        “我看不会,如果他真的要调狂澜城守军出征,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昨天他说话不过是迷惑人的罢了。”

        年纪较大的搬运工摇头道:“但愿如此啊。可是看到他们从和平军营中搬运这么多货物,我心中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安……”

        中年水手也苦笑道:“不知搬的是什么东西……和平军中哪有这么多货物?”

        年纪较长的搬运工看看四周无人注意,凑上前道:“袋子里恐怕是人……是和平军士兵,故意用装货物袋子装走,以防有倭贼耳目。”

        “你如何知道!”中年水手吃了一惊,道:“如果是这样,那个屠龙都督倒并不完全是信口开河之辈。”

        “我是猜的,不过要证实也不难,去和平军营寨转转看看士兵是否少了就知道了。”年纪较长的搬运工再深深吸了口烟,吐出迷茫的烟团,不再言语。

        装成商船的和平军水师刚刚出海,数十个士兵便将通往码头的路封了起来,温言道:“屠龙都督有令,为防止倭贼奸细将城中虚实外泄,自今日起严禁大小船只出海,违者以军法处置!只准海船入港不准出港,因此给百姓带来的损失,由和平军统一赔偿!”

        “这个屠龙都督总算也知道,城中虚实不能泄露出去。”年长的搬运工又哀声叹气道:“李统领用人一直没有差错,但愿这次用这个屠龙子云也没有错。”

        “这恐怕难说。”中年搬运工冷冷一笑,道:“这个屠龙子云,就知道装腔作势,我瞧着他向城中美女傻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不,才来这狂澜城几天,他的姐姐妹妹就有好几百了……”

        一双深深的眼睛望着码头发生的一切,片刻后,眼睛的主人匆匆赶向和平军营地,又匆匆赶回码头。当发觉和平军已经彻底封锁住码头时,眼睛的主人发出轻蔑的笑意。

        “这有什么用?我有的是办法。”

        过了一会儿,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腾空而去。

        第三节

        薄雾轻轻在海面上升起,璀璨的群星缓缓从天幕中消失。海风轻吹,泛白的天际令雄鸡发出唤醒世人的长鸣。

        狂澜城的百姓都开始忙碌起来。数日前屠龙子云离开时留下的阴影仍没有在他们心头散去,但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一日之计在于晨,虽然由于屠龙子云的海禁令让许多百姓闲了下来,不过对于整日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的百姓们来说,这闲只不过是让他们有空来做一些以前来不及做的事情。

        和平军来城中菜市场购买的粮食蔬菜明显得要少多了,看来屠龙子云真的将城中守军大多数都调走,百姓们更加不安,连说话都要比平时轻声轻气得多,似乎生怕自己声音一大,就会将倭贼唤来。

        早晨实际上上一日中最忙碌的时侯,要安排一天的事情,要洗漱,要清理一夜的垃圾,因此,早晨也是警惕心最轻的时节,毕竟,危险的黑夜已经过去,而白天要安全得多。

        但安全的假象很快就被打破了。当第一线阳光射了出来时,港口灯塔上的了望哨惊恐地看到,六七艘中型快船象从海平线下冒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在他视线内,船上骷髅旗帜迎风飘展,象是死神的召唤。

        他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道:“完了,是倭贼!”然后迅速奔向报警用的警钟,还未等到他接近那里,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揪住。

        “你想做什么?”手的主人阴森森的问。

        “报警,有倭贼!”了望哨拼命想从那人手中挣脱,但显然他的努力是徒劳的。

        “没有这个必要,你用不着这么操心了。”手的主人左手一记重斩,斩向了望哨的颈部。

        但他的手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握住了,了望哨忽然不再挣扎,而是转过身来,笑吟吟望着他。

        “我要操心的事情还多着呢,暂时还不想去休息。”了望哨道。

        倭酋眯着细小的眼睛,看着平静的海港,然后狰狞一笑,道:“今天我们要将这狂澜城被成一片血海!”

        他身后是一个老人,佣兵将领的打扮,看模样是常人,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仇恨,道:“正是,我们要让这狂澜城变成火山血海,让李均只能伏在尸体上痛哭!”

        “你就真的这么恨那个人吗?”倭酋小眼睛里闪着狡猾阴森的光芒,斜睨着老佣兵,似乎在看他到底有多少真诚。

        “那是自然的,我死也忘不了我们统领的遗命!”老佣兵将领花白的胡须颤动着,仇恨让他本应是慈祥的脸上皱纹变得扭曲起来,即使是在白天之下,也让他象从地狱里来的复仇魔鬼。

        “你为什么不将海盗旗降下?”老佣兵问。

        “知道吗,什么能让人疯狂?”倭酋举止倒是异常文雅,似乎在谈的不是一件穷凶极恶之事,而是在谈品茶在谈插花或是在谈对奕。

        老佣兵将领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人疯狂很简单,让他觉得恐惧就可以。你的人传讯来说狂澜城中守备空虚,如果百姓看到我们,他们会怎么想?”

        “害怕……”老佣兵将领道。

        “对,害怕,如果我逼近他们,他们见无法逃跑,就只有顽抗一途,而现在,他们远远见了我,害怕和恐惧会让他们发狂,他们不敢反抗,能做的就是尽快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这样,我便可以一一杀之。”倭酋微笑着道,“人性总是如此,贪生怕死,除了我们神之子民的倭人,你们神洲人全是如此。”

        果然,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尖叫,紧接着整个狂澜城陷入一片尖叫之声,惊惶失措的人们茫然乱窜,不知该躲到哪儿去逃避逼近的危险。倭人烧杀抢掠奸淫无恶不作的凶名,足以让他们丧胆。比之于余州其他势力打下狂澜城来说,这样的结局要更可怕一些。

        “看来城中却实没有多少守军,否则不会如此慌乱。”倭酋无意中透出了一点口风,他之所以毫无顾忌挂出海盗旗,很大程度上也是试探城中虚实。

        第一束阳光正好此时自海平线上射了过来,射在倭人的弯刀之上,刀红似血。凄厉的号角声吹起,倭人们都森然而立,作好了攻击的准备。

        几十个和平军的士兵慌慌张张地从人流之中跑到海边,远远可以看到他们那无序的动作。还隔着老远,他们就匆忙向船射箭,但箭在距船数十尺之处,就无力地坠入海中。

        “哈哈哈哈哈……”倭酋仰天长笑,倭刀在朝阳下闪着血光,向海港一指:“冲,杀光抢光烧光!”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全体数千倭人全发出怪异的吼声,数千双眼睛里射出的全是残忍与贪欲的光芒,老佣兵将领看着眼前这影象,嘴角也挂出冷笑。

        但倭酋下一句话让他嘴角的冷笑消逝得无影无踪了。“我们倭人要成为这些劣等人的主宰,要让这些劣等人都象狗一样的听话,神洲该由我们倭人统治!”

        “野心不小……”老佣兵统领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但此时此刻,大局已经由不得他掌握。倭人们纷纷跃入小船,开始逼向城市。

        那几十个和平军士兵眼见来的倭人数目极多,转身便逃。倭人们见了更是大喜,各式各样怪吼声不绝于耳,想必他们是在用倭语骂和平军胆小如鼠吧。

        老年佣兵也不由得叹了声,虽然他恨李均入骨,但也不愿倭人如此轻易地在神洲城市中烧杀,他更希望是和平军作出有效抵抗后溃败,而不是如此。

        “我这半年来四处奔,投靠了那么多人,只有在彭城主的指点下,才找到这条替统领复仇之计,无论如何,不能因为一时心慈手软而坏了大事!”老佣兵将领耳中又回响起他的统领,飞虎团齐光撞向李均重戟前让他报仇的呐喊,这呐喊让他心中最后一丝最为神洲人士的同情心也烟消云散。

        “杀!”他出挥刀出鞘,向着狂澜城,向着那个不在此处的敌人发出致命的呐喊。

        第一批倭贼乘着小船上了岸,迅速占领了港口设施,其实在这里的人早就逃走了,他们的占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紧接着倭人的军船驶了过来。大批大批的倭人从船上蜂涌而出,跃上码头。

        正这时,一阵雨点般的急鼓声响起,错愕间的倭贼,被密不透风的箭幕射倒一片,“卟通、卟通”的落水声接二连三响起,一个倭贼悍勇地大喊着挥刀一面格挡箭矢一面向来箭处冲去,但只不过是一瞬间,他便被四十多枝箭穿透,哼都未来得及哼一声,便成为了一具尸体。在他身后的一个倭人立刻仆倒,以他的尸体为盾护住自己向前爬行。

        倭酋在一瞬间便判断出自己中计了,然而此刻他也没有了选择余地,但自己手中有数千倭人,而城中守军也不过这个数字。以他的经验,神洲各族的士兵,特别是常人的士兵根本不是勇悍的倭人的敌手,只要突破箭雨的封锁,那么他们还有获胜之望。

        “你!”他瞪视着老佣兵将领,飞虎团的副统领孙愉道:“带着你的人冲上去!”

        “这是送死!”孙愉断然拒绝,“为何不让你的人冲上去?”

        “是你这劣等人把我们骗来的,如果你不冲上去证明你没有同狂澜城勾结,我就杀了你!”倭酋的小眼睛中闪着凶狠恶毒的光芒,似乎是毒蛇在择人而噬。

        孙愉回首看了看追随他的飞虎团佣兵们,脸上都露出了不愤的神情。这些战士们都是跟从他和齐光多年的老佣兵,因为齐光死得实在太惨所以才忍辱负重,处处请人为他报仇。而今要将这些忠心耿耿的伙伴投到有死无生的屠杀之中,他心中实在不忍。但若是不去,这群倭贼说得出便做得出,很可能立刻拔刀相向。

        终于孙愉还是屈服了。他当先冲了出去,飞虎团的残余也随着他冲了出去。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的利箭。孙愉一面拨打一面躲闪,身后的战士一个个倒下,在付出上百条性命的代价之后,他终于接近了敌人。

        “杀!”他大吼着一刀斩向迎面而来的一个和平军战士。那个战士被他的气势所惊,还没有挥出兵器格挡便转身要逃走,但孙愉快步上前,刀光闪过,和平军战士身首异处。

        “是个常人!”他听见和平军战士发出愤怒的吼声,几十个人围了上来,数不清的憎恨与愤怒从四面八方逼向他,他环首四顾,飞虎团的士兵们已经所剩无几,在他们用鲜血开出的道路上,倭贼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我不后悔!”他大喊着又挥出了刀,刀光电月华般荡漾,一连劈倒了四个和平军战士,但这让和平军战士对他更加仇恨,更多的和平军战士围了上来。

        “布阵!”一个尖锐的吼声提醒着和平军将士,紧接着是布阵的号角声。和平军的赤龙阵迅速组起,在这被港口建筑物分割开的战场之中,这样的小阵时聚时散,灵活无比,潮汐般涌来的倭贼的气焰,被赤龙阵带来的血的痛击而压制下去了。

        倭酋一脚将一个退回来的倭贼踢倒,用倭语吼道:“【创建和谐家园】,如果怕被劣等人杀死,你就切腹吧,冲上去,不要活着回来!”那个倭贼晕头转向地冲了回去,在一片刀光血雨中只挣了片刻便成了一具尸体。

        “杀!”七艘船上的倭贼全部下了船,向和平军发起了冲击。这数千如疯子般凶悍的禽兽冲杀过来,令人窒息的气势让和平军也不得不为之畏缩。

        孙愉身边已经没有一个飞虎团的战士了,他们都在和平军刚才那轮狂飙般的袭击中倒地。看到和平军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攻势,孙愉心中不由得觉得恐怖起来,无论为齐光复仇的心多么坚定,无论对李均的仇恨多么刻骨铭心,但此刻,听到一个个活人临死前的惨叫,看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倒下,他也不由得胆怯起来。

        他猛然转身,向来处冲了回去,在他刀锋的威迫下,和平军士兵不得不让开一条道路。紧接着,数千倭人冲了上来,在他们凌厉的冲击之下,赤龙阵也显得不稳,和平军被迫向后退却。

        “不能再退了,不能再退了!”一个年轻的和平军战士发出悲鸣般的呼喝,“再退就让倭贼进城,这是我们的城,每一寸都是我们的!决不能让倭贼肮脏的血沾辱我们的城!”

        他一边呼喊,一面挥着刀脱离他所属的赤龙阵,单独迎着倭刀组成的森林逆袭过来,一个倭贼用刀砍他,他根本不去躲避,迎着倭贼的刀出砍了出去,倭贼的刀切入他的肩中,他似乎没有觉得疼痛,一刀将倭贼斩下半边。紧接着他又飞起一脚,踢翻一个倭贼,正当他挥刀要将这个倭贼砍死时,身侧一柄罪恶的刀刺入他的胸口,刺透了他充满热情的怀报。

        年轻的战士无力的倒下,母亲的目光情人的泪水都不能将他唤醒,他被血污染红的脸向着天空,早晨狂澜城的天空宁静而美丽,周围的战斗似乎都离他而远去,他轻轻叹出最后的气息,在他牺牲的地方,和平军的赤龙阵又再次向倭贼冲了过来,他的勇猛与愤怒,将和平军心底的恐惧都赶到老远。

        倭贼稍稍退却,但很快又重整旗鼓,更加猛烈地向和平军在港与城之间的防线冲了过来,只要能冲进城中,他们就胜了一半,但是,他们潮水般的攻击,在和平军岩石般难以撼动的防线面前,一次又一次被击溃了。

        “你!”倭酋用倭刀逼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孙愉,道:“不是说城防士兵都离开了吗,不是说只留下几百人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这足足有三千人!”

        攻防双方的惨烈搏杀,已经让孙愉面色雪白,他花白的胡须也被血染成了红色,周围没有一个飞虎团的士兵,他用也同样愤怒的目光瞪视倭酋:“我早就说过的,李均诡计多端,你不以为然,你不是说你们倭人是神之子民吗,你们上啊,你们冲啊,你们怎么也就这样?”

        倭酋倭刀一挥,电般斩向孙愉,孙愉迅速一退,避过这一刀,回手要反击,倭酋突然收了手,吼道:“打下狂澜城后,如果你还活着,我们再算这笔帐,现在,你和我一起冲!”

        孙愉死死盯着他,道:“冲就冲,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心中再也没有一丝犹豫,将剩余的灵力全调了起来,卷在大堆的倭贼之中,向和平军的防线再次冲了过去。

        已经损失了数百人的和平军面对人数多出自己近一半的倭贼,不得不鼓足余勇,牺牲者“决不能让倭贼肮脏的血沾辱我们的城”的呼号尤在他们耳边响起,他们怎能向后退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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