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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更]夫死心累bylynn海》-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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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温和道:“不用紧张,他和我一样,都是殿下的客人,若两位不放心,可先去禀报石管事。”

      “不必……”

      侍卫们挣扎了一番,却还是让开身子容我们进去,袁无功始终贴在离我半步都不到的地方,游魂一般,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但也亏得他如游魂一般,倒叫府里那些最爱热闹的仆人们远远见了我俩,却不敢贸然靠过来,难得还了我一份清净。

      我站定,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除了绵长鼻息带起的风拂过后颈,一切都毫无异常。

      我猛然转身,却未想到同他贴得太近,动作幅度又大,险些一头撞上去,而依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倒的那个必定是我,千钧一发之际,袁无功往后退了半步,同时伸手勾住我的腰,将我往他身前一拉。

      “小心。”他还主动开口劝诫,就像我差点摔倒跟他站这么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有事要找殿下,你如果也有事要找他,就先在外面等着。”

      我实话实说:“毕竟我不能真的告诉你我要把谢澄安置在何处。”

      袁无功立场不定,一会儿愿为姬宣牵线搭桥,一会儿又似乎积极地在促进长生不老药的完成,仿佛站在我这一边,又仿佛随时准备好对我落井下石。这种人只适合拿来锦上添花,却万万不能指望雪中送炭,如今情况危急,我自然要防着他。

      他的掌心在我后腰上按着,目光依旧是漫不经心停在我面颊,那样游移,没个定心骨,我不习惯他这般姿态,刚要不自在出声,他就松开了手。

      我赶紧站开些,迟疑了好阵也没能问出什么,正欲离开,就听见他说:“你真的讨厌我吗?”

      “……什么?”

      我一时不解他这话从何说起,心道也不至于,袁无功长袍垂地,三指宽的衣带松松垮垮勒出腰线,即便清楚这位的武功可是能和谢澄那种猛人拼个来回,也不免觉得他脆弱。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我陡然明白了:“你在介意我那句同类相斥?”

      “……”

      长长眼睫下,他瞟我一眼,就低下头去,我皱起眉,想了很久,认真地回他:“那话只是随便说出来噎你的,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觉得咱俩是同类,你不必自降身价。”

      “那你和谁是同类?”

      我的第一反应是老乡绪陵,却没能立刻说出他的名字,抬头看了看天,日光落入眼底,有着轻微灼烧感。许久许久,我耸耸肩,道:“谁知道,也没必要找什么同类吧,人都是独自活着的——不聊了,我去找殿下了,回见。”

      不巧的是,这会儿姬宣并不在府中。

      我在他书房前遇上了管家,他也不惊讶为何无人通报我就出现在这里,深深同我鞠了一躬,我也同样回了一礼,方问:“那殿下何时会回来?”

      “宣哥儿今日一大早便出城去了,恐没个三五日不会回府,小公子若有什么话,我可替你回复。”

      我略有犹豫。

      管家十分贴心,立刻迎我入屋,我手边摆好一杯热茶后,这位老人才和声和气地道:“小公子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别的不提,叔比小公子多见数十年风浪,给叔讲讲,也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石安是王府的老人,自然同姬宣是站在同一阵营,从上次我偷听到的他二人谈话,石安应是对姬宣这边的无数安排都了然于心,托他帮着找个安全住处,不是什么难事。

      我却说不出口。

      想来好笑,姬宣才是当初追杀我的极光阁阁主,英娘母亲的死也是经由他手造成,我能心平气和同幕后真凶姬宣说话,把这事想得很开……但我无法面对管家。

      每次想到他对我的热情与宠爱都是出自提防戒备,我就为自己一度脸皮极厚地将管家视为至亲长辈,而感到无地自容。

      “小公子?”

      从复杂思绪中回过神,管家正忧虑地注视着我,我勉强笑了笑:“对不起我走神了,您说什么?”

      “我说,小公子还是回来住吧。”

      “……怎么突然讲这个?”

      管家慢慢道:“我不太清楚之前小公子同宣哥儿闹了什么矛盾,但看得出你们感情是很好的,那何必在外人那里住着,叔一个不看着,小公子又瘦了好多,明明花了大力气才在脸上养了点肉,现在又没了。”

      “哈哈,这话说的,我在外面也没吃什么苦呀,您多虑啦。”

      “外面哪儿有家好。”

      说着,老人抬起手,枯瘦指尖点了点我的脸颊,又小心摸了摸我的眉心,布满皱纹的脸上,那笑容温暖极了:“回来,让叔再把你养得胖胖的吧。”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了。

      我迅速抬手遮住脸,以最快速度在眼下擦了擦,嘴里胡乱道:“我失态了,让您见笑,您别放在心上。”

      “……”

      “没什么,不关您的事,是我想到了别的事,我马上就好。”

      掌心按着眼睛,我紧紧咬着牙关,一时屋内没人开口,我只听得见自己那狼狈的呼吸声,急促,混乱,十分不像个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压着声音问我,我依旧蒙着上半张脸,嘴角微微一勾,我笑着说:“没什么,叔对我好,我有点儿想家了。”

      “那,那就回去吧?等宣哥儿回来,道个别,我们送你回去……”

      我扑哧笑了起来,终于移开手,说:“之后吧。石老,我有事要拜托您。”

      我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意图,石老并没有多问我缘由,只听到我要他帮忙在京城外安全的地方找房子,他就说:“这个容易,小公子若需要今日就可启程,不过真的不同宣哥儿说一声吗?”

      “等不了他了,而且我很快就回来。”

      这趟出来得够久,我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濒临极限,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便起身要告辞,石老要送我,也被我婉拒了。

      走到门前,不知是什么心态,我鬼使神差回过头,看向他。

      “石老。”我握着门框,淡淡笑道,“在这个京城,您对我最好了。”

      他起初似乎有些茫然,但很快也笑了,不好意思地道:“说来僭越,我心里一直把小公子和宣哥儿当成儿孙辈……”

      “嗯,看得出来,殿下也很尊敬您,毕竟这么多年都是您在照顾他,真正的血亲也不过如此。”

      脚尖在地上漫无目的点了点,我眼前发虚,轻声道:“但您没必要替殿下向我做任何补偿,没必要的,殿下大概也不需要这般。”

      “……”

      “我向殿下发誓,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过去发生的一切……我想都忘了,我也已经忘了,所以您没必要,不用这么担心我会……”

      管家颤声道:“小公子?”

      “我不是什么公子,山贼破落户,不值得您这般对待。”我推开房门,在拂进来的风里站定,我看见袁无功就背对着我们坐在走廊的栏杆上,背影透着说不清的孤寂,那天生优越的宽肩撑着柔软衣料,大袖滚落,却越发显得他清瘦了。

      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他就侧过身来,仰头静静望我。

      我朝他点点头,便最后对管家笑了笑:“就是这样,真的很感谢这段日子您的照顾,无论如何,闻人钟铭记于心。”

      袁无功起身,几步就来到我面前,我拉了拉他的袖角,用所剩无几的精力道:“他不在,走吧。”

      身后,管家焦急道:“小公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宣哥儿,我们没有——”

      “老先生,辛苦您招待我家相公,既然主人家不在,那我们也不便多留。”

      袁无功自然无比地揽过我的肩,我也顾不得其他,咽下涌到嘴边一口血的同时就顺从地靠了过去,借他的力,好歹没在人前就摔倒,保住了最后的脸面。

      话说我还有脸面这种东西吗?

      他指尖贴在我尤带湿气的眼角,这个姿势几乎是将我搂在了胸前,闻人钟的身体并不矮,沦落到这个依靠他人的可笑地步,只能怪这帮天选之人没事儿长这么高做什么,天塌下来又不能指望他们顶。

      袁无功一手搂住我,微笑着朝失魂落魄的管家道:“这就不再叨扰了。”

      Θ群 3 整理~2022-01-03 00:06:46

      小段子

      路嘉自认做到一碗水端平,各方各面都对三位夫人一视同仁。他有着典型的家和万事兴的传统观念,在夫夫生活中基本奉行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十孝好相公原则,细枝末节上从不和夫人们讲道理,你不高兴了那一定是我没做好,我错了,你笑一个嘛。

      明眼人都看得出路嘉几乎把自己几位夫人宠得没个正形,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溺爱着,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无论路嘉本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夫人们内部到底或多或少会有互相比较的小心思。

      譬如袁无功,日常认定自己是个小可怜,不被相公喜爱,受尽了委屈,时不时就要依偎在路嘉颈窝里嘤嘤啜泣:“相公好不公平,平日只同小秋冰儿他们玩耍亲近,从没想到过我……”

      路嘉被他折腾得只剩半口气,上身【创建和谐家园】,白玉似的肌肤上布满深红浅粉的痕迹,像一地被风吹散的落花,他奄奄一息靠在床头,而方才还热衷于在他身上挑战种种超出人体极限姿势的二夫人,此刻犹如遭遇薄情郎的春闺怨女那般低头拭泪,神态哀婉,楚楚可怜极了。

      “你说呀,相公,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路嘉嗓音沙哑得厉害,勉力伸手抚一抚二夫人浓黑的发:“有,我心里全是你们。”

      “不要说你们,那都是糊弄人的话!”袁无功眼圈一红,气得狠狠咬住路嘉的脖子,他含糊地道,“我们三个中,相公最喜欢谁?”

      心惊胆战地叫人叼住最脆弱的喉管,宛若一头无比危险的雪豹正伏在他身上,思考着从哪里下口最合适,路嘉咽了咽唾沫,虚弱地道:“这个不能比……”

      “怎么不能比,肯定有答案!”

      “都喜欢,都最喜欢,我说的是真的……”

      “胡说!你只喜欢那两个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上回你出远门就没带上我,把我独自留下,但凡心里有我,怎么会舍得将我丢在一边?”

      “那,那不是你忙着带领药王谷的【创建和谐家园】处理时疫分不开身吗,我不可能在那时拉你走啊……”

      “你总之就是对我不好!”

      二夫人好委屈,二夫人好伤心。

      在被窝里跺着脚,咬着唇,伸手就把相公推倒在枕头,边抱怨边把人从头到尾吃了个干干净净。

      非常干净,三天没法下床,偶然上门拜访的绪陵指着他笑了半柱香没停下。

      但好说好歹也算让二夫人餍足享用了一番,三日后,路嘉扶着酸痛老腰总算得见天日,刚推开房门,迎面就撞上正从不远处经过的姬宣。

      路嘉马上笑了:“冰儿!上哪儿去!”

      姬宣本是步履匆匆,被他一喊就立刻止住脚步,垂首看着自己的靴面,路嘉便向他走来,刚要开口,就听见姬宣低声道:“我要搬出去。”

      “啊?”

      “我在这里很碍事。”他声音越发轻,隐隐带着鼻音哽咽,“与其如此,倒不如我自己走,免得让你心中厌弃。”

      路嘉被他的哭腔吓得腿都软了,六神无主地去拉姬宣的手臂,小心地晃了晃:“谁说你碍事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多喜欢你啊。”

      姬宣任由他拽自己的袖袍,依旧是低着脑袋,拿发旋对着人,那模样太可怜了些,路嘉心软得一塌糊涂,更兼头疼欲裂,哄了又哄,姬宣方从喉头滚出模糊的话语:“那你为什么这几日都只和他好?”

      “……”路嘉简直无可奈何,“我是腰痛起不来,不是只和阿药一个好。”

      姬宣吸了吸鼻子,把脸别到一边去:“那有什么区别。”

      望着姬宣微红的眼角,路嘉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此情此景多说多错,他干脆把人揽过来抱到怀里拍拍,又亲亲姬宣的耳朵,几乎是用对小孩子讲话那样甜蜜温柔的口吻道:“我错了,是我还不够周到,你别难过啊。”

      “……唔。”

      姬宣矜持地把脸挨近路嘉颈边,身体依旧绷得很近,路嘉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不断劝哄安慰着,直到把姬宣全身骨头都揉软酥碎了,才得到大夫人很勉强的回应:“既然你都这么留我,那算了,我不走了。”

      “这就对了,晚上让厨房做你喜欢的菜好不好?”

      柔弱无助且能撒娇的摄政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那你想怎样呢,这么伤心,我得补偿你啊。”

      “你真的没有更偏疼袁无功吗?”

      “不偏疼不偏疼,我这个人可公平了。”

      “我不信。”姬宣静静垂眸,注视着路嘉的眼睛,“你来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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