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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无功含笑瞥我,我生怕给这家伙看出些什么,忙讨好地咧一咧嘴,袁无功也很赏面子,哈地笑出声,赶在谢澄狐疑发问前,他闭上眼探手把脉,许久后,轻描淡写道:“风寒罢了。”
“可我都看见他咳血了啊!”
“比较严重的风寒是会这样的。”
“……”
常识受到剧烈冲击,智障遭遇严重侮辱,谢澄麻了。
我也添油加火:“你看,我早说了,就是风寒!还是咱们阿药有学问啊!啧啧,不愧是圣手大人,瞧瞧人家这见识!”
马屁拍得太过,袁无功的手指依然放在我的脉搏上,他眼中似有嘲弄,就这么淡淡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的威慑令我不敢再造次,乖乖闭上了嘴,袁无功方对谢澄道:“你先出去,我有点事要问他。”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谢澄也理所当然不会答应。
“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面对这样高傲的回应,袁无功偏过脸,微微弯了弯唇角,不置可否,片刻后,他轻声对我道:“却是我忘了,相公,那相思——”
“小秋!你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阿药说!你出去吧,乖!”
一番好说好歹,总算劝得谢澄闷头出门去,我心有余悸,向袁无功责备地道:“不是说好了,不告诉谢澄有关相思蛊的事吗?”
他冰凉的手指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个稳稳捏住我命门的姿势,我倒不在意这个,反正老底基本叫袁无功掀了一半,干脆倒在身后的软垫上,精神一旦松懈,疲惫便漫过思绪,我撑着眼皮,还想再扯两句有的没的,就听见他道:“你又做了什么交易。”
我打个哈欠,倦怠地重复:“什么交易。”
“上次是为了白芷,这次又是为了谁?谢澄?可谢澄已经有相思蛊了,那就是为了姬宣。”
“不要瞎猜,为了自己而已。”
长长的眼睫下,那能看进人心最幽微之处的目光闪了闪,袁无功终是失笑:“这是最没可能的答案。”
我也笑了起来,顺势收回手,袁无功凝视着我苍白的面庞,道:“但你看起来确实比上一次好些,之前……之前太糟糕了,连我都以为你会就那样在睡梦中死去。”
“我不会死的啊。”
“因为你答应过我?”
他竟然还会开玩笑,我乐了:“这也是原因之一啦!”
正是午后,日头正好,屋外冷阳也有着灿烂的色彩,恰到好处穿透窗棱的缝隙,淋淋漓漓将它们的温度分给眼前这个冰雪做的人。
“所以你还是不会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用一种缓慢而笃定的语气道,我枕着软垫,舒舒服服把自己的脑袋挪到阳光下,思考许久后,诚实地说:“不,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讲的,但咱俩目前的关系……不太适合坦诚相见。”
袁无功一眨不眨看着我,不反驳不辩白,我又笑了,拍拍床,自觉抓到他的把柄,有点得意地道:“而且你喜欢这样,你可是说过的,人要有点神秘感才好,你不喜欢看摊开在面前,一目了然的书,你都说过的。”
“啊……那我可以这样理解吗,相公,你其实还是有在想办法让我高兴,讨我喜欢。”
“我一直都在想办法让你高兴啊。”
他抿起唇角,也看不出有没有被这个理由说服,过了很久,他又来摸我的脉搏。
“嗯,我喜欢的。”袁无功轻声说着,“所以别死哦,相公,让我多喜欢你一会儿吧。”
虽说心怀芥蒂各自提防,但十分神奇地,我此刻竟在这条毒蛇身上寻到了少有的慰藉,心态平和安然得……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以毒攻毒果有奇效啊。
我开始犯困,既然袁无功不打算多为难我,就迷迷糊糊要打起盹儿,袁无功在琐事上一向细心,很快就主动起身要离开。
于是我也坦然地翻个身,在厚厚的被褥下伸一伸腿肚子,又砸吧砸吧还带着腥味儿的嘴,正要埋头睡过去,就感觉有一道人影分外不识趣地挡住了我珍贵的阳光。
“相公。”
叫太阳晒透了骨头,哪怕是冷血动物也带上似是而非的温度,它一寸一寸缠绕上来,像是要好心替我取暖,生着斑斓鳞片的美丽动物,若非畏惧那见血封喉的毒牙,谁会舍得拒绝它呢。
“我这么喜欢你,你可一定要陪我玩到最后啊。”他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散在我脸颊上的头发,袁无功满怀怜爱地道,“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
我朦胧地想。
谁说要你喜欢了。
Θ群 3 整理~2022-01-03 00:06:34
小段子
英娘:“你说你三个月内就能回来。”
闻人钟:“我错了。”
英娘:“也不写信,不给我们报平安,你知道大家伙儿急得要上京去贴寻人启事了吗?”
闻人钟:“我给大家添麻烦了,我错了。”
英娘:“去你爹娘牌位前跪下。”
谢澄:“等等说到底当初是我要他陪我去找师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冲着闻——”
英娘:“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你也去跪下。”
英娘:“还有你俩,看什么看,长这么大个子除了吃饭浪费粮食,还能有什么用。”
袁无功:“我会看病开药哟。”
英娘:“那还算个安身立命的手艺。”
袁无功:“多谢长姐夸奖。”
英娘:“那为什么闻人钟这次跟你们出门,瘦了这么多?”
袁无功:“……”
英娘:“钟儿,往边上让让,给你二夫人腾个地。”
姬宣:“是我没有照顾好闻人钟,有负长姐厚望。”
英娘:“当初他抢你上来我就说了,除了长得还行,真是要啥没啥,绣花枕头一包草,会弄饭吗,会缝衣吗,知冷暖会疼人吗?”
姬宣:“我会学。”
英娘:“也能学着生养孩子吗?”
闻人钟:“姐——”
姬宣:“虽然我不能为闻人钟生儿育女,但我可以向长姐承诺,他会是我唯一的妻子,名分,地位,所有能给他的我都会给,只要是他的心愿,我就会尽力去实现。”
姬宣:“请长姐放心将闻人钟交给我,我一定——”
英娘:“你等等。”
英娘:“谁是谁的妻子?你再说一遍。”
姬宣:“……”
袁无功:“这儿还有多的蒲垫,你也过来跪吧。”
Θ群 3 整理~2022-01-03 00:06:37
92
现在就是柔弱,非常柔弱,四肢无力,体虚腿软,勉强下床去如个厕,还一步三连喘。
我:“……”
按照袁无功之前的说法,离老皇帝嗝屁不到一个半月的功夫了,现下时局有多么混乱,多方人马有多蠢蠢欲动即便不出门也想得到——即便不出门也想得到,也不意味着我就真能瘫在床上当大爷,什么也不管啊!
裹着棉被扶着墙,我艰难地把自己移下床,迈开两条颤巍巍的腿,没能走出三步远,门,就被推开了。
“上哪儿去。”
“想,想吹吹风……”
“回去躺着。”
“想吹风!想呼吸新鲜空气!我憋得要长蘑菇了!”
“躺着。”
第一百零八次越狱计划失败,心不甘情不愿地,我又只好爬回床上,被子一掀把自己裹进去,背对着来人不想搭理对方了。
想想还是有点气,这些天我的待遇真跟犯人就没什么两样,不,犯人都比我强,至少还有放风的机会,李严和谢澄俩人沆瀣一气来对付我,都不是好东西!愤怒地在被子里踢了一脚,我对着墙自暴自弃地道:“就是想吹个风而已,这也不准!”
身后床榻微陷,随后肩膀就被人强行拧了过去,动作来得强势,力气倒并不大,把我弄得翻个面了就低下头来看我。
“就是不准。”谢澄语气冰冷,“你不服吗?”
我:“……侵犯人权!!!”
同谢澄滋儿哇地闹了一通,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精力又泄光了,四肢摊平倒在软榻上,任由他在边上冷嘲热讽,谢澄习惯性抓过我的手腕,往我腰边塞了个刚带进来的暖炉,跟老妈子似的絮絮道:“还想吹风,你不怕风把你吹走了?我昨天掂你,不知道又瘦了多少下去,你这才病几天就成这样,也不见好转,谁敢放你下床?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成天只知道给我惹麻烦。”
我一把将被子蒙过头顶,负隅顽抗的精神简直能谱写出可歌可泣的革命小故事,谢澄重重哼了一声,他抄起手阴阳怪气道:“怎么,觉得我啰嗦?想去那个毒医那儿?他体贴,他没我话多。”
不,他话也挺多。
我到底屈服,无奈地揭开被子,却正对上谢澄那双亮晶晶又委委屈屈的眼睛,良心顿时略痛,我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阿药都说是风寒了,谁没得个风寒,没两天就好了,再者生病就是要多透气,老闷着也不利于病情是不是咳咳咳咳咳——”
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硬生生打断了我的话,上涌的血腥气息呛得我脸红脖子粗,差点当场厥过去,而谢澄早已在第一时间伸手将我扶到胸前调整呼吸姿势,又训练有素从我枕头下翻出准备好的绢巾,我昏头昏脑靠在他颈窝里,只觉气管随时都能痉挛着崩裂开,手指发软发抖,勉力接过绢巾捂住口鼻,不多时,那块雪白的帕子就染红了。
“慢点,慢慢来,别急……”
谢澄的声音难得温柔,而我却只言片语也无法出口,狼狈地一声声呛咳,连眼泪都要跟着下来,我心里又恼火又焦急,觉得在谢澄面前丢了大面子,要知道我才是那个跟在他【创建和谐家园】后收拾烂摊子的保姆,谁知地位调换,反而要谢澄这位天选之人脚前脚后照顾起我来,主神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立刻让我下岗啊。
“我,我就是被口水呛到了……”
“是是是,慢点,要不要喝水?这么靠着会比躺着舒服吗?”
“……”
谢澄轻拍我的手背,垂首在我脸颊上贴着蹭了蹭,他低声道:“不怕啊,毒医今日也会过来的,他这次要再说不出个究竟,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少说也得折他两根骨头……困不困,睡一会儿?”
确实困,但我已经睡得够久了,眼看着谢澄又要把我放倒在床,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襟,道:“不困,不睡了,你跟我说说这两天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都和咱们没关系,你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把身体养好。”谢澄说,“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黑风岭,不在这儿耽搁了。”
“可——”
情绪一激动就要咳血,我算是看清这个倒霉规律了,咬着牙关忍过这一阵咳嗽的冲动,我福至心灵,灵光一闪,忽然之间,大彻大悟了。
“你说真的?”
“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我都当着你的面和师父说了,往后我跟你呆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这些话你——你都忘了?”
“不,不是……”
我喃喃着,猛地抬头看向谢澄:“你真的会跟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