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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更]夫死心累bylynn海》-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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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澄看了我一会儿,我被绪陵搂着,犟着脖子,对他的目光丝毫不避,他忽低头嗤笑,过了许久,谢澄冷冰冰地说:“我走什么,我师妹还在里面,这么晚了我得护她周全,要走也是你们走。”

      “行了!”

      绪陵抓狂道:“能不能好好说话,啊?这么对呛有意思吗?把人呛走了你就舒服了?你们好有本事我服了你了,你们不想把话说清楚,我来说行了吧?!”

      他硬是搂着我不容许我挣开,口气急切地对谢澄道:“里面那个蛇蝎,就慧心,她究竟是不是你师妹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当年救你的那个人——”

      “绪陵!”

      我要打断他,绪陵干脆地勒住我的脖子,让我说不了话,合理怀疑这是在抱我之前酒后勒他脖子的仇。他清清楚楚一口气说完:“因为真正花了大价钱救你的,就是你面前这个三句话踹不出一个屁的家伙,来,恭喜两位嘉宾牵手成功!”

      我险些背过气去,死命推开绪陵钳制着我的手臂,绪陵若无其事站到一边,摆摆手,安详地道:“好了,我的任务结束,剩下的你们自己说,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言出必行,还真的就转身走人了,眨眼便消失在夜幕中,我尔康手都要举起来了,又硬生生放下去,站在原地一时心乱如麻,更不敢看谢澄的脸。

      夜风拂过发热的脸皮,我搓了搓耳朵,硬邦邦道:“他刚才说的不是重要的事,你不用在意。”

      谢澄没有回答。

      我看向他,他面沉如水,目中赤红,正死死盯着我,连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狰狞地浮了出来,那副骇人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我从头到尾挫骨扬灰。

      谢澄咬牙切齿道:“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事?”

      我竟受他气势震撼,下意识退了一步,谢澄被【创建和谐家园】到了一般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喉结滚动,做了个用力吞咽的动作,谢澄说:“所以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你才是小家,她骗了我?你才是当年那个人?”

      “我没想这么说……”

      “那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谢澄暴怒道,“闻人钟,你好大的胆子,旁的事你想怎样我都随你,不和你计较,但你怎么能用这样的事情来骗人!”

      Θ群 3 整理~2022-01-03 00: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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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很久以前开始,久远到我刚来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是注定会离开的人,不与他人产生太多情感羁绊,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对这几个天选之人,我更是时刻谨记本分,当好收尾擦【创建和谐家园】的保姆便可,不要管太多闲事……我一直提醒着自己,无论他们有多好,多出众,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个庸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只会随波逐流,任命运摆布,病秧子也好,山贼也罢,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我心如铁,从没有动摇过回家的念头。

      既然如此,为何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早不说晚不说,看见我跟师妹的关系变得好了起来,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摆出救命恩人的高姿态,你以为你是谁?”

      谢澄气得浑身发抖,他胸膛剧烈起伏,目中快要喷火——他身形高大,以前很少觉得,他站在我面前,有这么高,肩膀宽阔,竟然能完全将我困在他的影子里。

      被天下第一用这种先除之而后快的眼神注视着,其他人大概都会觉得恐惧吧。

      他恶狠狠地道:“从黑风岭那会儿算起,我跟你相见也有快一年了,这一年里形影不离,而说清一句我就是小家只需要多少时间,一眨眼要吗,还是说你需要做心理准备所以得花个一炷香?拖到现在才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过了很久,冻结的舌头才能勉强活动,我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嗯,没什么意思,绪哥只是开玩笑,你不必当真——”

      “开玩笑?什么是玩笑,有这种玩笑吗!”他一步上前,就逼得我退无可退,谢澄的怒火更盛,竹林潇潇,夜风如泣,他近乎是咆哮着道:“还喊绪哥,你倒是认了个好哥哥,之前去他们屯所那会儿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俩明明也是第一次见面,亲热得跟失散了八辈子的夫妻似的,搂搂抱抱的丝毫也不知羞!现在又一口一个哥,你跟我来句实话,你和这个绪陵是不是早就认识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又怎么知道你是小家?!”

      他盛怒之下完全不控制音量,也不在乎会引来其他人,我怀疑这小子连狮吼功也练了,这几嗓子吼出来震得我耳膜都在跟着轰鸣。

      忽视胸膛深处传来的异样钝痛,我闭上眼,试着轻轻呼吸,惊喜地发现没有障碍,又慢慢吐出一口气,我仰头望着他,淡淡道:“你现在提我跟绪哥的关系,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俩如果没有猫腻,他为什么会帮你到这个地步,成双入对的,甚至还敢帮你偷听太子的谈话,你说这是朋友吗?什么朋友才能做到这一步!”他发火又兼阴阳怪气,忙得不可开交,嘴里冷笑道,“刚才也是,搂着就不肯松手,闻人钟,你给我来句老实话,你是给别人家喝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他帮你做这种骗人的勾当!”

      谢澄是个好孩子,这点毫无疑问,不记仇,心也甜,虽然有点冒失,但他毕竟年轻,很多事情不必急着教,他自己就会改了。

      ……就算他要因自己年轻而犯下错,也会有我替他买单。

      更何况站在谢澄的角度,他生气是完全合理的,隐瞒在先的人是我,他越是重视当年那段经历,越显得我的避而不谈不是东西,他此刻失控向我发火,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这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不想承认小家的事,绪陵却不管不顾替我捅了出来,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与其叫他怀着质疑继续围着慧心打转,倒不如我先坦白。

      “小秋。”我平静地道,“你先冷静,听我说,瞒着你小家的事,直到刚才也想否认,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他眼里依稀有着水光,情绪被强行打断,整个人卡带了般僵在那里,显得既愤怒又错愕,张着嘴,眉心紧皱,就那样含恨注视着我。

      与其说是愤怒,他看起来更伤心。

      我不想坦白过往,却不能无视他的悲伤。

      正想试着把自己的心剥出来给他看,他却颤抖着开了口:“你说你才是小家,证据呢,你不是闻人钟吗?而且当年我被人暗算的时候,算时间你应该在黑风岭,相隔千里,你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相隔千里,说得不准确。

      黑风岭养的最好的神骏,养马人吹嘘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但事实证明没有这么夸张。

      它载着我急奔两日,就倒在路边出气多进气少,我只得在驿站另买了一匹重新上路,一共跑死了三匹马,不分昼夜前行,才在你气息断绝的前一刻,赶到了那个林子,将你抱了起来。

      玄凤的预警来得太迟,但凡早一点,也不至于叫你一个人孤零零躺那么久。

      我说:“偶然路过。”

      他的嘴微微张着,愣愣地看我,不明意义地笑了一声,又厉声道:“小家当年几乎不怎么开口说话,慧心说那是因为替我试药伤了嗓子,你来说是为什么!”

      我也张了张口,随即耸肩笑了:“懒得说话而已,咱俩又不熟,而且我可是山贼,救你本来就是顺便,指望我有多热心肠吗。”

      “可你明明对我很好,整夜整夜照看着我,我怎么赶你都不会走——你明明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步也没走远!”他被我的话激怒,又莫名其妙激动起来,瞪着眼睛,活像是我胆大包天,竟敢侮辱他心中的小家,而我忽生厌倦,不耐烦地打断他:“只是正好有空而已,你不用这么感动。”

      谢澄猛地噤声,半晌,他冷冷道:“你在骗我。”

      我没说话,他自顾自道:“你根本就是不愿意见到我和师妹走得近,你怕我投靠了太子一党,便要转过头对付姬宣,你一向为他考虑,听了刚才太子和我的对话,肯定替你的冰儿着急吧?是啊,要是我真成了太子那边的人,姬宣想要当皇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别胡说!”我厉声打断他,望着眼前冰寒如雪的脸,不可置信道,“谢澄,你疯了,这种话你也说出口?”

      谢澄咧了咧嘴,漠然地道:“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就是这样吗,你凡事替姬宣打算,积极处理开膛手的事,大概也是想替他减少烦忧吧,为此不惜去勾搭那个绪陵,把绪家也要拖给姬宣做后盾……”

      他越说越不像样,完全是由着性子信口开河,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恼火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走了。”

      “不准走!”

      他猛地弯身拉住我,五指弯曲成爪,死死扣在我的手臂上,堪比最坚固的镣铐,我刚想挣开,他就毫不客气反剪我双手,低下脸与我额头相抵。

      谢澄面无表情道:“你要当着我师妹的面,把事情完完整整说清楚,你若真侮辱了她的名声,你也要和她道歉。”

      我简直被气笑了,点点头,咬着牙说:“你心疼她,那你就滚,我说了,你当年就该拿根绳子把你的小家捆起来,省得落到今日局面。”

      “嗯。”

      谢澄低声说:“你说得对,我决定就这么做。”

      Θ群 3 整理~2022-01-03 00: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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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哎呀呀,我这是撞破什么好事了,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谢澄的眼珠子转都没有转一下,依旧死盯着我,我却愣了片刻,下意识侧头看去,几步开外,袁无功扶着竹子,站在那里,正笑吟吟看着我们。

      他衣衫虽分外凌乱,却也还算齐整,而在他身后,还躲着一个近乎衣不蔽体的小【创建和谐家园】,眉清目秀的,正抓着他一角袖袍,怯怯探出头看我们。

      “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我那总是寄生于人的相公吗?寒冬腊月竹林幽会,相公好情调啊。”他一唱三叹,摇着不离手的扇子,目光赞赏,“二位这是在做什么,抛下我和冰儿这般亲密,阿药可要吃醋了。”

      那【创建和谐家园】顿时惊讶地看向他:“相公?”

      袁无功笑道:“是呀,那边看起来就像个硬茬儿的人,就是我生死相许的相公,至于旁边要哭出来的家伙,嗯……是我家养的小狗。”

      【创建和谐家园】的目光在我和谢澄间游移,显然没搞懂到底谁是硬茬儿谁是小狗,袁无功笑着搂了她的腰,又对我道:“相公,你身子金贵,就算要寻快活,也别大晚上出来吹风,若是伤了身,我该多心疼啊。”

      谢澄下颔如刀削,线条紧绷,他的脸埋在阴影里,终于动了动,他依然望着我不放,但却是向袁无功极冰冷地吐了一个字:“滚。”

      袁无功夸张地做了个惊讶的姿势,也就亏他脸好气质佳,不然这么浮夸的作风真是叫人倒尽胃口。他拍拍【创建和谐家园】的背,低笑道:“这边看来很需要我,今夜就到这儿吧,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事情我会考虑的。”

      “可是大人要您给一个确切回复……”

      “所以呢?”袁无功轻挑起一侧眉毛,他笑容不变,凝视着【创建和谐家园】充满恐惧的眼眸,温柔地道,“我这人耐心不好,最讨厌有人质疑我的话,别惹我生气,好吗?要知道,我今夜的心情也很不好呢,你这么漂亮,多养养漂亮的脸。”

      【创建和谐家园】身子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冷还是其他,她咬牙拜了一拜,又看我们一眼,便走远了。

      袁无功合上扇子,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理着自己皱巴巴的衣领,轻描淡写道:“都是至亲夫妻,别偷偷找乐子,带我一个吧?”

      谢澄慢慢直起身,手按在我的后背上,他侧过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一字一句道:“不想死,就滚。”

      “不行,不行,平时可以但今夜不行。”袁无功叹道,“小秋,你过门得晚,冰儿是个撒手掌柜,该教的我这个当二夫人的还是得教,为【创建和谐家园】呢就得做到三从四德——”

      他的话没有说完,谢澄猛一抬手,一道银光拖曳着视线在夜色中迅疾划过,以我的目力也只能很勉强看清是个飞镖的形状,顷刻间就穿透了袁无功身侧的一棵竹子,更是以不可阻挡的气势连射出去,落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袁无功眨眨眼,对这足以威胁性命的一击不在意地笑了:“性子还是急了点。”

      竹子慢慢折断倒地,轰然响彻这片林子,袁无功往旁边挪了挪脚步,把沾上来的叶子拍下去,他诚恳地道:“小秋,发脾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哦,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光是逮着相公一个人撒娇,相公也是会累的。”

      “滚!!!”

      “相公你看他,几句话都说不得,这样下去没法教了,得从头好好管管。”袁无功摇着头,便向我们这边走来,随着他的靠近,我能感到谢澄的气息一寸寸冰冷下去,他肩背也逐渐绷紧,望向袁无功的眼睛里除了寒光外别无他物。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讯号。

      于是我说:“阿药。”

      他立刻站定了,笑吟吟回我:“怎么啦,相公。”

      “不用管我,你走吧。”紧紧贴着眼前危险的凶兽,我语气没有起伏,平淡地说,“我和小秋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放心好了。”

      却未料他听了此言,为难地歪过脑袋:“放心谁?”

      他终于笑开了,乐不可支,捂着肚子指向我们,笑得咳嗽起来:“相公,难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你吗?别开玩笑啦,你这么厉害,有什么好让人担心的,反而是小秋,啧啧,看看这小样子,被你欺负得都要哭了,这么可怜,相公,别为难人家了,把实话说出来给他听听如何?小秋真是太可怜了呀。”

      “我跟闻人钟的事,不需要你多嘴。”谢澄压抑道,“趁我还没动真格,有多远,滚多远。”

      “好吧。”

      袁无功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衣袍猎猎鼓满夜风,说不出的轻狂。他分外可惜地说:“小秋,看在你是我们中最小一个的份上,我就给你说一件事吧——相公并没有偏爱谁哦,相公这人可是很公平的,在他眼里,我们做任何事都是无用功,毕竟相公,谁也不爱啊。”

      “谁也不爱,就不会偏爱,高高在上,无喜无悲,这样的人是没有弱点的,小秋,你玩儿不过他,放弃吧。”

      袁无功对我怀有敌意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清楚,可我过去却始终不明白,这股敌意究竟从何而来。

      要说是为了当初我强行绑他上黑风岭的事,他也不像是会为此心有芥蒂的人,依照他那招猫逗狗的脾性,没有大呼过瘾有趣就已是克制至极了。

      可他依旧视我为眼中钉。偶尔的言语针对倒也罢了,来到京城后他的一系列作为,都实在是叫人难以看穿,分不清他的立场。

      我很确定,所有人中,他只会如此讨厌我。

      过去难以想通的理由,直到这一刻,我才隐约有些明白了。

      “你……”

      他本带着一脸从容笑意对着谢澄传经,我站在谢澄身前,侧头,略感困惑地朝袁无功道:“你其实一直都在害怕我吗?”

      袁无功的话语顿时静了下来。

      他慢慢望向我,月夜枯竹,冷风萧瑟,他的瞳孔里藏着某种冰凉的,专注的光,仿佛是两个并排的深渊,又仿佛毒蛇般的魔物透过这张美人皮,似笑非笑地往外瞥了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若无其事道:“不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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