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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更]夫死心累bylynn海》-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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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看。

      虽然盖着被子,虽然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但它就是在看。

      看,看,看,也不怕长针眼。

      乌鸦飞走的动静惊醒了我,我猛地睁开眼,窗外已天色大亮,如果不是胸前搭着一条手臂牢牢束缚着我,必然当场就坐了起来,我全身僵硬,半晌,扭过头。

      罪魁祸首睡得非常安宁,非常甜美,非常……无辜。

      “……”我推推他,“醒醒。”

      他拖着调子,发出又软又黏的鼻音,乌黑的眼睫始终垂着不肯抬起,我压着满腔恨不得把他暴揍一顿的火气,闭眼吸气,直接掀掉他的手臂,刚想坐起,那狗皮膏药阴魂不散贴了上来,啪的一声手臂就又环住了腰,他从背后紧紧搂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做作至极地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他嘴唇贴着我的耳垂,气息滚烫,我整个儿都陷在他怀抱里,“不再睡会儿?”

      我平静地:“放手。”

      “不要,我冷嘛。”袁无功浑身柔若无骨,力气却大得像个怪物,他使劲蹭我,“相公好冷漠,明明昨晚在床上是那么热情,缠着人家不肯放手……”

      不听他编排的污言秽语,我两根手指掐住袁无功的手腕,慢慢加力,嘴里重复一遍:“放手。”

      我转过脸,他眼角带泪,神情委屈极了,洁白的牙齿轻咬着红唇,声音怯怯:“相公明明答应我了的……”

      “答应你什么。”

      “答应不生我的气了。”眼见着那滴泪水就要掉下来,“答应和好。”

      我冷笑着反问他:“你真的觉得那算答应?”

      和他没什么话好说,我挣开他,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把衣衫系拢,袁无功眼巴巴看着我,小声地辩白:“你就是答应了。”

      没必要生气,我其实没遭受什么损失,还免费享受了一次神医的服务,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完全不吃亏,不用表现得像个被占了便宜的处女。

      没必要和天选之人生气,我也没那个立场和资格。

      我沉默半晌,垂眸看他:“没有下次。”

      他忙不迭坐正,乖乖道歉:“我错了。”

      他一下子靠过来抱住我的腰,柔声细语:“我错了,相公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我在心底沉沉叹气,调整好情绪,犹豫着,伸手摸摸他的后颈,他身体微妙僵硬了一瞬,就仰起头,开心地朝我道:“相公不生我的气了。”

      “嗯。”我收回手,“不生气了。”

      我让袁无功慢慢整理起床,自己先走出这弥漫着异样气氛的房间,然没走出几步,就被管家逮住了。

      我还在想理由,如何把昨晚的事敷衍过去,他就先向我躬身,倒没有问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关心我身体。

      管家对我之关切周到非比寻常,前世我并未享受到祖父辈的慈爱,反而在这位老人身上找到了被溺宠的滋味,我满心感动,想让他不用这般替【创建和谐家园】心,管家开口道:“宣哥儿是已经回去了吗?”

      “……殿下?”

      “是啊。”他疑惑地望向我身后,没看见姬宣的身影,又对我说,“宣哥儿特别叮嘱过我,小公子有哪里不好了都要告诉他,昨夜小公子那般情形,我送走绪将军后,便去汇报给宣哥儿了。”

      宛若惊雷当空劈下贯通四肢百骸,我僵立着,很久后,勉强道:“所以殿下昨夜是来寻过我的?”

      “你们没见到吗?”

      “……”

      “他是来过哟。”

      我和管家一同看去,袁无功不知何时已披着外袍靠在门框边,周身那颓靡的气质好比一朵盛开到极致后【创建和谐家园】的山茶花,他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我让他回去了。”

      Θ群 3 整理~2022-01-03 00:03:50

      48

      在黑风岭的那些年,太子姬玉的美名便有所耳闻,大夏国正宫嫡长子,从小作为储君培养,其品性仁善颇得人心,虽未登基,但已掌监国理政重权,继承大统后必然会开创太平盛世。

      我对太平盛世不感兴趣,也无意去揭开太子仁善皮囊下的真相,可他既然要拿谢澄的心脏来故弄玄虚,这就要重新来好好说道了。

      再加上姬玉先前还联合秦王暗中想要姬宣的命,这笔账姬宣不提,我也没有忘。

      嚯,这么一想,我还真没理由放着这位太子殿下不管。

      我向袁无功确定那催情的药不会再发作,便准备出门,送走管家后袁无功不肯离开,倚着屏风,眨也不眨地望着我换衣,我并不避讳他,随手将脱下的白色单衣丢到床上,头发没有束,垂到了腰间,上身未着一物,我弯腰去拿管家给的新衣。

      “相公腰好细。”他在我身后,听不出真假地赞美道,“昨天抱的时候就知道了,但这么一看,真是比姑娘还纤细呢。”

      我:“彼此彼此。”

      他十分温柔地:“相公要出门吗?是打算去哪里,阿药能一起吗?”

      我整理着袖口,闻言瞥他一眼:“怎么,之前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你一次,现在竟这般闲?”

      “不不不,相公,之前种种都是阿药的不是。”袁无功夸张地捂着心口,语气好诚恳好不做作,“以后阿药定事事都依相公,相公说东绝不往西,相公说——”

      “好了。”赶在他戏瘾大发前,我笑着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

      他看着我往外走,在我抬脚跨出门槛时猝不及防发问:“这次是真和好了吧?!”

      那自然距离真正的和好还有个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但也没所谓了。

      “和好了和好了!”

      我出门有我的打算,我不打算告诉袁无功具体是什么,而此刻知晓谢澄的心脏为人觊觎,与其让他和我一同出门,倒不如将他放在铜墙铁壁的王府内更为安全。

      一个人走到了大门前,只差几步就能出去,我望了望天,按着眉心,叹了口气。

      有几位路过的侍女主动嘻嘻笑着与我打招呼,不知为何,府上的人似乎都挺喜欢我,只要我落单,一会儿有人过来给我塞手炉,一会儿又有人给我围披风,再耽搁上片刻,水果零食也齐全了,我起初以为是管家的吩咐,后来发现不是。

      我朝她微笑,她刚想开口说句什么,我道:“——宣殿下在书房吗?”

      这个时候他一般就在书房。

      我驻足,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他那标志性的淡漠嗓音:“进来。”

      我站在原地不动,隔着门轻声问候:“殿下事务繁重,也要注意身体,多休息才是。”

      “……”他的声音并无异样,“何事。”

      我的手不自觉抓住了眼前门框上的雕花,食指局促地挠着,我迟疑道:“昨夜殿下是不是来寻过我?”

      姬宣坦然道:“是。”

      我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在说什么:“我跟阿药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昨夜情况特殊,他帮我稍微……”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打断了我,“夜里你们夫妻爱如何,便如何,我没那般不识趣。”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急道,“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也知道阿药那性格,他就是小孩子脾气喜欢折腾喜欢玩闹,同他认真你就输了,更何况——”

      我的话没能说完,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姬宣那张玉面上带着清晰的怒意,我差点被门砸到,踉跄倒退一步,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当我乐意了解你床上那点腌臜事?”

      我滑稽地张着口,陷入哑然,他胸膛因情绪激烈而微微起伏着,手指紧紧扣着门板,居高临下看了我片刻,他眼瞳中波涛般涌动的色彩被强制压制下去。姬宣漠然地转过头,往里面走去,他道:“你来就是为说这个?”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到允许跟着进去,犹豫着还是跟上,书房内没有烧暖炉,冷得像进入了一个冰窟,哪里像是一国皇子该呆的地方。他回到书桌后,提笔继续写方才被打断的书信,我期期艾艾着,没什么自信地告诉他:“石老说你昨晚来找过我,担心我身体……”

      他没有抬头:“那你身体还好吗?”

      我低落道:“现在没什么了,谢谢殿下关心。”

      他不再开口。

      我用左脚尖支撑着全身重量,又换成右脚尖,换来换去的,最终我低下头,轻声说:“那就不打扰殿下了,我先出去了,殿下一定要记得休息,别把自己逼太紧。”

      我转过身,慢慢往门边挪着,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他冷冷的命令:“站住。”

      啪的一声,姬宣放下笔,双手撑在桌面,我扭过上身,勉强朝他笑了一下:“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话还没说完。”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我允许你说完。”

      尽管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是如此冷硬,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我却在这一刻,从心底冒出了一点不明究竟的委屈。

      只有小孩子才会委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垂着眸,半晌,耸耸肩,笑道:“没什么话了,只不过我昨晚那个样子,是因为自己不小心,中了药,但现在也没问题了。”

      他脸色立刻就变了,紧接着:“袁无功干的?”

      我没吱声,眉头微微皱起,他竟是上了火,疾步到我身边,气息急促,声音提高了不止两个调:“他强迫你的?!”

      男人与男人,有什么可强迫的,退一万步就算是强迫了,也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的事。

      难道我还要让姬宣为我出头吗?

      就因为这点儿破事,让两个天选之人为我起龌龊?

      开什么玩笑呢。

      我轻松道:“阿药没什么坏心,不用和他一般见识,再说了,我也没吃多少亏。”

      他眼睛睁大,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变得铁青一片,姬宣压抑道:“所以你这是在袒护他?”

      我端详着姬宣:“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认真。”

      有侍女从屋外经过,扣了两下门,似乎是新人,她轻声细语询问殿下需不需要烧起炭火,需不需要呈上热茶。

      立刻就有其他人小声呵斥了她,殿下在书房时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殿下也不需要炭火和热茶。

      仓皇的道歉声结束很久后,我们都没有一个字交流。

      在我打算离去的前一刻,他问:“那什么是值得你认真的?”

      我便认真地思考着,末了回答他:“不多,你算一个。”

      Θ群 3 整理~2022-01-03 00:03:53

      49

      我上午出的门,深夜才赶回,管家早就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等着教训我,见了我第一眼就要拿新做好的裘衣围我身上,把我推到桌前,拍手让下人们上菜。

      我晕头转向,干脆放弃思考听凭安排,管家絮絮叨叨,责怪我出门也不带顶轿子,就自己这么风里雨里走,我困得眼皮子快睁不开,举着筷子,嘴里嗯嗯嗯地应和着管家的话,没应和好还要挨敲。其他仆人瞧我这怂样,都尽量在不被管家发现的范围内嘴角上扬,一个个忍笑忍得全身发抖。

      “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我往嘴里麻木地塞吃的,“一定出门报备回家守时多穿衣服多喝热水……”

      管家颇有气势:“下次一定?”

      “……一定。”

      侍女抿唇而笑,在角落拿着蒲扇慢慢摇,照料着那一盅补汤,随时预备给我呈上来,屋内香炉里燃着白烟,不遗余力腌透了房间每一寸。

      我昏昏欲睡,看着眼前的一切,管家还在问我今日是去了何处竟耽误了这般久,我开口道:“殿下一直都是那样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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