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何况他从不知道自己下个月要结婚的事儿——傅大少过活三十年,连结婚都是爱人在电视节目里跟国家大事国际新闻一起通知的。
他知道晏港有事儿瞒着他,可从来没想过要去扒拉人家的伤口,他向来对别人私事儿抱有最大的尊重。
可没想到晏港的伤口在心里捂的【创建和谐家园】捂的溃烂也没想着跟他说,而是去直播上说他俩要结婚了——为什么这么说?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他不说话,手机里的聂平初也不说话,他温柔的Omega父亲在那边无声地陪着他,傅海行觉得自己又回到小时候,小到还没分化还没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男人的时候,他常和聂秉凡在聂平初的怀里听他讲故事,聂平初的肩膀广阔的摸不着边,足够给他遮风挡雨。
“……我不知道。”
他的烟猛吸一口,那一点火星弯弯绕绕烧到了尽头,他把烟头猛扔进垃圾桶,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头垂得很低,一只手不停地揉按眉心,哑着嗓子:“我真的不知道。”
聂平初声音很轻:“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要说还是你们没商量过要结婚的事儿?”猛地一下,傅海行脑子里那根属于男人的神经又吊起来了,他意识到若是照实说了傅珈晟和聂平初铁定不会要晏港这爱闯祸的儿媳妇儿。
他头又抬起来了,带着点警惕:“前几天开玩笑说让他直播说一下,没想到他当真了。”
“……这种玩笑也随便开?”聂平初好像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大儿子,嘟囔一句。
又说,“早点结婚也好,你老大不小了,早结婚早要小孩儿去,我在家没事儿干正好给你看孩子。”
电光火石之间,傅海行忽然想起晏港【创建和谐家园】期结束后他把小男人柔软的身段搂在怀里自以为是地说以后要生一个和他一样的香香软软的Omega小朋友,他那时太高兴太得意忘形,忘了晏港怎么回他的,只记得晏港回应很平淡,大概是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件事儿揭过去了。
可是他当时有多绝望呢多害怕?傅海行不忍心再想下去了,他想到晏港这段时间睡眠始终不好,好像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要跑到天涯海角了似的。
他把小男人吃抹干净了,留着他一个人担惊受怕,藏着个没法说的秘密,怕哪一天真的等他发现了,他就真要把他抛弃了。
“爸,”傅海行嗓子【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又想到今天早上他临走的时候晏港给他围好围巾笑眯眯地去亲他,他注意到晏港最近消瘦憔悴不少,还提醒人家多吃点。
他把车开出来开到楼下,无意间往上一仰头,看见晏港趴在家里的窗台边正往下看,小小的一个人单穿毛衣显得很孤独很冷,他心比嗓子更疼,疼得像是被烧红的铁块搁在上面重重地烙一下,留着个消不去的烧伤疤痕。
“爸,”他说,“我不喜欢孩子,我们不要孩子。”
聂平初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怎么不要孩子呢?”傅海行抹了把脸:“我跟他过一辈子的二人世界。”
再回诊室时他身上的烟味儿已经差不多散干净了,情绪平复下来,他向杨崇渊笑笑:“希望我身上的烟味儿没有呛到您。”
杨崇渊笑着摇头,他趁着傅海行出门的空当看看微博,早炸了。
“继续吧。”
傅海行看着又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傅大少了,“我记得您刚才说到阿港不能怀孕。”
“他被终身标记的概率也很低。”
杨崇渊把晏港的病例调出来让傅海行看,傅海行看的很认真,长长的病例下面藏得是晏港拼命想掩盖的不堪回首的真相,想粉饰的太平。
晏港曾经无数次设想傅海行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有这么多秘密时该有多么失望多么愤怒——可傅海行看上去很平静,他体体面面地翻完了那沓病例。
“他恢复的比预期好,”傅海行闭闭眼,眼长腿铑阿姨整理前是因为刚才过度心疼而产生的某种飞蚊现象,“这至少说明我们俩的契合度还不错。”
“契合度S级之上有终身标记的可能,”杨崇渊在一边提示道,“这边有晏公子的腺液样本,您想要测一下……”眼前阖着眼的男人轻轻摇摇头。
“我们俩不需要那个。”
他笑了,“无论是不是S,我都跟他过一辈子。”
诊室里又沉默,傅海行睁开眼给晏港发信息说一会儿去接他。
关了手机正撞上杨崇渊看他的眼神。
“怎么?”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暂时接受不了,但都存到脑子里了,面子上显得轻松。
“好奇您现在什么心情。”
傅海行疲惫地笑笑,但能看出来是因为提到了晏港,那笑容是真心实意的:“我想把他的腿打断。”
又说:“也想好好抱抱他亲亲他。”
进入阅读模式
2152/620/16
第六十二章
晏港从台长办公室出来已经晚上八点多,手机信息快炸了,他只看置顶,有傅海行发来的两条信息:——你下午开车去上班的?——我去接你,你别开车回来。
晏港站在明珠大楼的楼下,初春的风还很凉,他一点都感觉不到。
在演播室强光照射下分泌巨量的肾上腺素之后他又被台长请去办公室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下午都像是活在踩不到实地的云里梦里,直到傅海行这两条短信才勉强把他拉回现实。
——我出来了他给傅海行发信息,心脏在胸腔里快要跳出来了。
叫做恐惧的情绪无限在他心里蔓延,从心脏起搏点窦房结出发,经过体循环肺循环把这情绪输送到指尖的每一条毛细血管,在动脉静脉中反复激荡,传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回声。
ÑÀíÑíѵØÏ죬²»ÊÇÒòΪÀ䣬ÊÇÒòΪº¦Å¡£
手机在兜里嗡嗡的震,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接听。
“阿港?”傅海行的声音。
晏港仔细辨别傅海行话里的情绪,可他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平静又温柔。
清清嗓子:“……哥。”
“你在哪?”又紧接着说:“看到你了,我去找你。”
有汽车灯照过来了,晏港眯着眼想去看,又不敢看,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玩弄一块小石头子儿。
ÑÛǰµÄµÆ¹â±»µ²×¡ÁË£¬ê̸ۻ¹ÊǵÍ×ÅÍ·£¬ÏñÒ»Ö»ÍÒÄñ¡£
“走啊,”傅海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在这儿站着傻等不冷么?”惊诧地抬头,晏港怔怔望着眼前这个逆着光站的高大男人,这段时间担的惊受的怕几乎全因为这一句问候而忍不住要向眼前人毫无顾忌的倒出来。
他忍住了,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哥”。
“诶,”傅海行去揉他的头,向往常一样揣着他的手到兜里,“晚上去哪吃?”晏港快被傅海行的问题问的脑子短路了,直到被傅海行拉上车搡到副驾被暖黄的灯照着,才微微反应过来,讪讪地说:“随便。”
“大喜的日子,”傅海行笑,但晏港闻得出来他身上烟味很重,“不吃点好的?”晏港噌地回头,像是第一天认识傅海行。
他从没在镁光灯演播室里怯场口吃过,可现下觉得这个男人比哪儿的光都耀眼,他开口就结巴:“哥……哥……哥……”傅海行没忍住,嘴咧的很大:“你当自己母鸡呢?”他话音儿还没落,晏港就像一头凶猛的小兽劈头盖脸地压过来,傅海行一个不留神被他压住,额角咚地撞上车窗玻璃。
“哥,”晏港去找傅海行的嘴,没皮没脸地贴上去。
他刚卸完妆,唇上还残留着卸妆水卸妆膏的苦味,但一股脑地全送进傅海行嘴里,“哥,”他蹂躏傅海行的唇,吸吮舔咬,“吃饭干什么?你回家吃我啊。”
傅海行好不容易把他的头和自己的头分开,再去看晏港,男人笑着笑着嘴就要向下撇了似的:“你不问我下午为什么那样?”“为什么?”傅海行从善如流。
“我不想说。”
小男人把头嗖的扭过去了,闷声道,“吃海底捞。”
“你有事儿瞒着我?”傅海行故作试探的语气。
“没。”
晏港慌里慌张地掩饰,“哥,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怎么连表达感情都这么匪气?傅海行忍不住笑了:“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就那么一说。”
ê̸ÛìþìýÒ»ÏÂÎ磬¼û¸µº£ÐÐûÉúÆøÒ²Ã»ÆðÒÉ£¬ÓÖÏëð¤ºýºýµØ¿¿ÉÏÈ¥¡£
“别靠我,”傅海行闪身挪开了,“回去有事儿跟你说。”
晏港果真不靠了,僵在原地:“什么……事儿?”“不是多大的事儿,”傅海行温和地安慰他,“没吃饭重要。”
晏港缠着他非要他说,傅海行没办法了就找个理由搪塞他:“……昨儿那项目,你知道吧。”
晏港心又咚咚地跳:“知道。”
“我没接。”
“你没接?”晏港坐直了,“你没接?”“我像那种触碰法律底线的人?”傅海行没想到晏港对这件事儿反应这么大,有点奇怪地趁开车间隙瞅了他一眼,“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事儿。”
ê̸ÛÓÖήÏÂÈ¥£¬ÄèÄèµÄ¡£
海底捞吃的也不尽兴,晏港深觉自己错怪了傅海行,心里没滋没味儿的。
他想道歉,可道歉就免不了要解释缘由,解释缘由又免不了要把自己的那些糟心窝子烂事儿抖落出来。
到了家又是将近零点,他小学生罚站一样站在门口,僵直着身子梗着脖子:“哥,你要说什么?”“现在说什么?”傅海行在他【创建和谐家园】上拍了一把,“去洗澡,躺床上说去。”
上了床晏港也不像往日一样往傅海行怀里躲了,他靠在床头又像夹着尾巴的狗:“你说吧。”
傅海行凑过去把他搂住,湿漉漉地吻他,手很规矩地揽着他的腰,把他吻的喘气儿才停下。
“阿港,”晏港软乎乎地躺在他胸口,听见他叫自己,懒懒“嗯”了一声。
“我今天下午去慈安了。”
怀里的人一点一点僵硬了,晏港惊恐地要抬头看他,因为疑心这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平静,可又怕在傅海行眼里看到浓重的失望而不敢抬头。
怀里的人儿开始轻轻地颤,傅海行掰晏港的头,晏港暗自和他较劲,不想抬起来。
“阿港,”傅海行去拍他的后背,“我需要你来亲我。”
“你知道什么了?”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要劈下来,把他劈的粉身碎骨。
——他,他怎么就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他会不会……会不会……要和我分手?他这样的反应不像是全知道的,晏港胡乱地猜,杨崇渊应该不会什么都告诉他,大概是说了点无关紧要的,譬如肠道狭窄之类的。
“我什么都知道了。”
傅海行翻身把晏港压到身下,掐着他的下颌去吻他,不留给他一点点胡思乱想的空当,“知道咱俩可以过一辈子二人世界。”
晏港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迷蒙间听到“二人世界”这关键词,要说点什么又软了身段,任傅海行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进入阅读模式
2104/570/12
第六十三章
晏港偷眼去瞄傅海行,男人从床头柜找出烟来“啪”一声点上了。
他挨挨蹭蹭地挤过去,试着借说话来探傅海行的口风:“哥,也给我抽一口。”
“你不能抽,”傅海行说,“这烟劲儿大,你还得录节目呢。”
“我被停职了,”晏港仰头看他,“台长今天骂我骂好久。”
傅海行说:“那也不行。”
晏港安分了,默默挤在他怀里不吭声。
等傅海行抽完烟他才低声问:“哥你生气么?”傅海行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词,晏港心一下子吊紧了。
“我当然气。”
傅海行说,“要不是我起疑,你还要瞒我多久?”“没想过。”
晏港巴巴儿地瞅傅海行,“你最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