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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凡竟然还等着从他这索要没弥补上的剩下三个月。
见他妈的鬼了。
他明明什么都不欠对方。
除了手臂上由他造成的那道伤疤。
他套上衣裤,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瓶子,上下摇了摇,然后朝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一遍。
希尔凡昨晚没带衣服过来,现在身上套着他那紧巴巴的T恤,倚墙而立,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毛,“这是什么?”“除味剂。”
赵祁不在意地答道。
“除—味—剂—?”希尔凡逐字逐句地重复。
赵祁再迟钝也嗅到了他语气中的反诘跟不满。
他望着金发人,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腓特烈不喜欢基地里有你的信息素。”
希尔凡听了,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做出的所有行动都是基于自己的想法,与他人无关」……希尔凡盯着赵祁,一边在心里冷冷咀嚼这句话,一边在面上摆出了一个宽和的王室假笑。
“是我欠缺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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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老阿姨整理?,gzh婆婆-推文2020-04-20 20:59:48更
,第八章
下午的会议后,赵祁被腓特烈招进了书房。
正当他在心里哀叹“果然又被腓特烈抓到”了的时候,希尔凡敲响门扉,加入了他们。
“勋爵。”
金发王子微笑着朝房间的主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对赵祁快速地单眼一眨,“你说有关于我这边丢失的情报的消息?”“是的。
请坐,殿下。”
腓特烈没有注意到金发人的小动作。
他占据了一整条直排沙发,抬手稍作示意,希尔凡按照他的意思,在赵祁对面的单人沙发中坐下。
“最新也最精准的消息,”腓特烈开口道,“那份资料出现在了英国。”
希尔凡与赵祁都清楚他指的是哪份。
清除萨拉丁之鹰为波西斯带来的不完全是胜利,直接原因就是格里芬·莱昂“神不知鬼不觉”的插足。
苏玛暂时被划分进了星条旗的版图。
而希尔凡没有就这件损失与腓特烈撕破脸,是因为格里芬·莱昂部分性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奸狡,并且更主要地,为了帮男朋友维护住与盟友的关系,不情不愿吐露出了当年那爆炸U盘的真相。
事实上,莱昂并没有取得萨珊王室追寻的那份文件。
腓特烈手中的探子日前终于追查到了文件的真正所在。
“那么,它具体是在哪呢?”希尔凡眼睫低垂,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右手,左右翻了翻手掌像是在研究手纹,语调悠缓,表现得像是对这事全然不在意。
腓特烈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发现波斯王子与波斯国王越发相像了。
“海顿·沃利斯。”
腓特烈念出这个名字,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瞥向赵祁。
后者只盯着面前的茶杯,像是没有反应,又像是怔怔地在思索什么。
“沃利斯集团是英国最大的天然气公司,海顿是沃利斯集团最年轻的一任CEO。”
腓特烈解释给希尔凡听。
“我知道这个公司。”
希尔凡语气冷漠,“他们与欧洲的许多反波斯组织和企业相交甚好。”
“下周四,欧洲最知名的净水公益机构会在伦敦举行酬宾晚宴,海顿·沃利斯将会出席。
这是个与他搭上线的好时机。
阿祁,你介意接下这件任务吗?”赵祁沉默了三秒,摇了摇头,“这没什么,腓特烈。”
希尔凡的视线在主仆两人间转悠,心里则琢磨着他们的用词。
“介意”、“没什么”?他随手拿起桌上关于海顿·沃利斯厚厚一叠的资料,从第一页翻起,在翻到中间某一页的时候他久久停住,心中现出了一个明晰的猜想。
“如果不是知道你年轻时候长什么样,阿祁,”他笑眯眯地将资料中一名亚裔男人的照片展示给对面的人看,“我还以为这人是你呢。”
赵祁瞥了眼腓特烈,大英王子轻咳一声,扭过头面对墙壁。
“我现在也很年轻。”
最后,赵祁面无表情地回道。
……“……毕业于牛津大学大学学院的PPE……”希尔凡翘着腿坐在桌后的办公椅中,半心半意地研究海顿·沃利斯的资料,“阿祁,据我所知,你曾经也是牛津大学学院的学生?”明天需要出发去英国,赵祁正坐在自己的位置前安静地处理转接工作。
“你想知道什么。”
他挑破了希尔凡明显的试探。
“我想知道你是否认识他。”
希尔凡合上了资料本,紧紧盯着对面桌子电脑后的男人。
“……认识。”
赵祁在桌面一番搜索,终于找出了被掩盖在几层文件下的手机,站起身。
“然后呢?”希尔凡追问。
“你只问了我认不认识。”
赵祁直视他的双眼,“然后,恕我现在得去打通电话。”
希尔凡对他的回答报以微笑。
在赵祁出门后,他也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勋爵阁下,可否请你多要两张慈善晚宴的入场券?为什么突然想到?噢,因为我想亲自见见沃利斯其人。”
……赵祁刚洗完澡,房门就被敲响。
他快速地套上用作睡衣的T恤,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希尔凡的脸出现在了门外。
“今晚我不做。”
赵祁巡视了圈周遭,确定没有人路过后,说道。
“我没想着要上床。”
希尔凡耸肩,“抱着你睡觉,在今晚可以做的列表上吗?”赵祁清了清嗓,试图压抑下蔓延上耳朵的热意。
“进来吧。”
他敞开房门,希尔凡露出一个笑脸,抬脚走进了屋内。
“你第一次跟人上床是在什么时候,阿祁?”屋里的灯暗了下去,希尔凡盯着天花板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开口打断了徘徊在室内的沉寂。
“为什么我们要在睡前讨论这些?”赵祁皱着眉头,翻过身背对金发人,“因为你,我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好,现在正犯困呢。”
“我想跟你聊天嘛。”
希尔凡侧过头,望向他,“你不是经常和那个叫……布兰登的英国小律师在睡前手机聊天?”“我是问他有关我爸妈的近况。
再说,我们最近也没聊过了。”
“那是因为前面四个月你都在伦敦,不必局限于信息聊天。”
希尔凡也翻过身,凑近了黑发青年,手臂环上对方的腰身。
“忙着为勋爵打理媒体,却还能抽出时间跟他喝下午茶。
你有十次与他喝茶的时间,就不能抽一个小时拨通我的电话,问问我的近况?”赵祁忽视了希尔凡身上冒出的酸气,直击他认为最重要的要点:“你派人监视我?”“我不接受被一连四个月当做空气一样无视。”
“……我有问过……吉姆。”
赵祁尴尬地承认。
“宁愿迂回地向他打探我,也不肯问候我本人?”“……”这要让人怎么回答?赵祁只顾着从这一段纠缠不休的追问中解脱,却忘记了充分思考的必要性,脱口打岔道:“你一开始问了我什么来着?”“哦。”
希尔凡在他身后弯起嘴角,“第一次你与人上床是在什么时候呢,阿祁?”杀了我吧。
赵祁抑郁地闭上了眼。
“我的第一次在我十七岁的时候。”
希尔凡见他不肯开口,便用自己的过去开了头,“财务大臣的侄子与我同龄,他经常受邀来花拉宫参加晚宴,一来二去,我们也算熟识对方。
他家人一直有撮合我俩的意思,新年过后,他向我表白,国王并未阻止,我便接受了。”
“那怎么分手了?”赵祁好奇地问道。
希尔凡笑了笑,“如果说问这段关系教会了我什么,我会说,它教会了我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别与他开展一段关系。
父亲当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他向来希望我多与各色人相处,以后才不会跌倒在一个人身上。”
“但我不喜欢这样的做法。”
希尔凡继续说,“所以当我意识到,我越来越不享受与他共享一张床的时光,每每与他谈天,更想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我便提出了结束。
他找过我几次,想要挽回这事,但最后仍旧同意了。”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
阿祁,该你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交换人生故事的?”被点了名的男人冷静地反问。
“你没答应,但我想听。”
希尔凡在他后颈处蹭了蹭,“阿祁,跟我说说话嘛。”
赵祁被折磨地叹了声气,“……大学,大一的时候……”他顿了一顿,“但我不会称之为恋爱,只不过……是一时的荷尔蒙冲头。”
“恋爱的本质难道不就是荷尔蒙冲头?”希尔凡疑惑地挑眉。
“那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