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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能够满足所有alpha,哪怕是那些自己想要撒娇却因为性别而不好意思的。
这一点兰伯特自以为很擅长。
瓦里是一个沉默的人,所以兰伯特就需要肩负起在他们的小家里活跃气氛的使命。
兰伯特以为自己会把这一条贯彻地很好,但是他失败了。
他不知道自己扑到奥索怀里的时候奥索花了多大力气才没有因为他突然的靠近把他甩到墙上去,他只知道他在奥索脸颊落下一个吻之后,奥索不仅皱起了眉头,而且把兰伯特从身上拽下来了。
奥索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可能已经长大了。”
兰伯特看着奥索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教给自己如何使用【创建和谐家园】期抑制剂。
第二条建议同样毫无用处。
兰伯特坚强地把第三条也继续了下去。
第三条,让alpha吃醋。
alpha是占有欲强烈又蛮不讲理的物种,如果让他或她撞到你和别人调情有危险,那么就给他或她冷遇,消失一段时间,让alpha明白你的重要性。
对于这条建议,兰伯特忽略了前半部分,落实了后半部分。
他试着趁奥索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奥索是靠自己的实力从一个第三区逃难的冤大头变成在宇宙中自由劫掠的星际佣兵团的团长的,他有着鹰隼般的眼睛,哪怕他不知道兰伯特背后的深意,只看到了兰伯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他以为兰伯特是无聊了,于是在一次兰伯特摸到门边想要溜出去的时候,奥索快步的走了过去,拎起了兰伯特的后衣领。
奥索比兰伯特高一截,直接把兰伯特拽离了地面。
“想自己出去玩就直说,后天星舰停靠进行资源补给,你带上通讯仪和抑制剂,自己出去转一转。”
“你不陪我吗?”兰伯特扭着头,有些委屈地问。
“我要干一件不能被小鬼拖累的事情。”
奥索又揉了揉兰伯特的脑袋,他其实很喜欢这么做。
奥索最好的朋友家里有一只长毛犬,很凶外人。
奥索小的时候每次都只能很羡慕地看着他的朋友把犬毛揉乱,然后被大狗湿热的舌头舔出来的痒意弄得哈哈大笑。
奥索揉着兰伯特的脑袋,倒是并不期望他伸出舌头来,为了兰伯特的安危,他严肃地加了一句戒训:“如果你有着溜出去玩的心思,就必须有独自面对危险的胆量!”奥索觉得自己有点儿太凶了,于是声音又柔软了些,解释道:“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一直陪着你,你必须慢慢学会独自生活。”
奥索是多么的矛盾啊,他觉得正常的alpha都需要一个依赖自己的omega,又觉得omega也应该是能独立自主的“人”。
兰伯特想到自己最开始躲在房间里从固定终端听这三条建议时候的脸红心跳,有些奇怪的情绪涌了上来,他难以分辨那是什么,也觉得自己不该分辨那是什么。
于是他只闷闷地回答了一声:“我知道了。”
如果奥索对兰伯特再严厉一点儿,兰伯特也许能找到这中间的原因,但奥索太好了,因为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爱上一个omega而产生的亏欠让奥索在兰伯特面前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太好的人。
奥索选择的补给点是一个宜居星球,其实星舰停靠点一般会是安保措施更低一点的空间站。
奥索来到这里是有原因的,他要探知一些东西,这是理智和良知冲突后产生的最优决定,它其实不能改变太实质的东西。
不过它的确是命运的引线之一。
但这些和兰伯特还没有直接的关系,引线燃起的星火还没有烧到他这里。
总之,兰伯特第一次一个人踏上了一片陌生的土地,身上带着他已经能够熟练使用的低伤害武器、抑制剂、通讯仪和一张有着不少信用点的磁卡。
这里的科技比兰伯特的家乡要先进很多,虽然在同样科技先进的星舰上呆了不短的时间,但兰伯特看一切都还是那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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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伯特在这里很开心,奥索给了他一整天的自由活动时间,他最开始还有些害怕,但在适应期过后,他渐渐享受起独处的时光了。
如果他没有误打误撞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这趟短期的“旅行”可能会完美的画上句号。
虽然亨特雷对着星图说了很多遍,但不认字的兰伯特并没有记住亨特雷勾画的逃亡道路上所有名字或长或短的地点,他也同样不知道,星舰降落的这个星球也是亨特雷预计的落脚点之一。
兰伯特起先是没有看到亨特雷的正脸的,他只是看到了一对亲密的傲情侣的背影,omega的步伐欢快,alpha怀里抱着大大小小袋子,一手还努力空出来牵上了omega的。
他一下子想到了奥索,突然有点儿寂寞,注意力就往那对情侣身上多放了一点儿。
兰伯特看到那对情侣停在了一家商店的门前,omega笑着进去,alpha在外面等他。
兰伯特好奇地往那家店门口走近了一些,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翼。
兰伯特并不知道理论上每个人的信息素都会有些微的差别,世界上不会有信息素味道完全一样的人。
他只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信息素和亨特雷相同的人,之后,一个古怪的念头窜进了他的脑海。
他突然想看看店里的omega的长相。
他想看看这个很像亨特雷的alpha身边的omega会不会像自己。
其实这种念头是有迹可循的,即使答应和奥索“试一试”,兰伯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去构想一些事情,他想知道如果亨特雷没有拖延那两个月,如果他们一起逃走了,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兰伯特其实没有那么在乎这个,但他还是很想知道的。
兰伯特后来明白他并在开始的时候不爱亨特雷,至少他明白自己并没有纯粹地爱上亨特雷,他只是在困境中遇上了那样合适的一个alpha,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他享受他带给他的未知,但那一切还够不上爱。
兰伯特后来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不爱亨特雷。
不过兰伯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事实上,兰伯特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愿意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每一次都选择了亨特雷。
每一次他需要在亨特雷和其他人做出选择的时候,他都选择了亨特雷。
每一次。
这就是生活开的玩笑的残忍之处了,当兰伯特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他不爱亨特雷的时候,他反而真正爱上这个人了。
爱到愿意为他走过颠簸最惨烈的路,爱到愿意与他走向最平凡最无趣的结局。
不过兰伯特还没有走到那个阶段,他还站在商店的橱窗前往里眺望着,想在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里看清楚一个陌生的omega,然后不经意看到了身边alpha的脸。
这两个人对视了。
这种对视在最开始的时候和他们之前的那些对视没有任何区别。
仿佛他们中间没有一道吞噬一切可能的深渊。
“兰姆。”
亨特雷率先打了招呼,但他能说出的话也只有这么多了,他看着兰伯特的脸,眼中意义不明。
兰伯特想着伤害这个alpha的办法——任何办法,他想掏出怀里的枪把子弹埋进亨特雷的脑袋,他想从靴子里抽出刀捅进亨特雷的心里,看看他的血液会不会和他这个人一样虚伪自私。
不够,兰伯特想着,这还不够。
“你准备什么时候抛弃他?”兰伯特指了指店铺里的omega,“你最擅长这种事情了吧,亨利?”兰伯特用了只有奥索用过的称呼“亨利”。
亨特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深最耻辱的伤疤被拉开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而始作俑者却无知无觉。
兰伯特攥着拳,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他安慰自己现在和奥索的生活很好,他想起了赛宾诺女士墓碑前吹过的风,他想起了她墓碑上的那一句话。
“你欠我一个黄铜币。”
兰伯特慢慢地开口,“一整个黄铜币。”
“不是硬银币吗?”亨特雷苦笑着问兰伯特。
兰伯特回忆着赛宾诺女士墓碑上的字,他在最初看它们的时候并认不出那些字来,但他把它们记下来了,第一次陷入绝望的兰伯特记住了那一行扭曲的字符,后来对应着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爱把执着留在内心,把宽容留给他人。”
兰伯特对亨特雷说着这句话,脸上有着很多人祈祷都祈祷不来的慈悲。
兰伯特没有去看亨特雷悲伤的脸,没有去看商店里的omega,他低着头,像是个不敢让别人看到眼泪的孩子。
“赛宾诺,你需要逃走了。
奥索在这里寻找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他预计的停留时间是三天。
你们应该逃走,或者躲起来。”
兰伯特转身走了,他逃回了星舰上。
邓肯从商店里出来,看着原地呆呆站着的亨特雷。
“怎么了,亨特雷哥哥?”邓肯询问自己的omega。
“我向你坦诚过我遇上了另一个omega。”
亨特雷对着邓肯缓缓地解释着,“我以为我对他做了很坏的事情。”
“你遇到他了?那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吗?他至少还活着呀。”
亨特雷点了点头,说:“可我觉得我是一个更糟糕的人了。”
“如果你做错了事情,我们一起承担,这是我们说好了的。”
邓肯看着亨特雷,“我们能为他做什么事情吗?”邓肯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那是在亨特雷因为偷糖被打断腿那一次留下来的,那是一道很深的疤,代表着一种很深的勇气和爱。
他们在太早就定下了一切。
亨特雷点了点头,说:“有的,邓肯。
我们应该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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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老阿姨整理?,gzh婆婆/推文2020-03-30 18:13:41更
,第十七章
奥索回到星舰的时候脸色很糟糕,他回到卧室就抱住了兰伯特,兰伯特乖顺地躺在奥索怀里,一言不发。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拥抱着,心思一点儿都不在对方身上。
如果兰伯特是亨特雷,或者是任何一个alpha或者beta,奥索都会吐露他心中的苦恼。
他会示弱,会询问他应该如何面对这个不公正的世界,如何处置内心的懦弱和无力。
可兰伯特是个omega,即使坚持三性平等的奥索还是脱离不开omega都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的事实,他认为兰伯特对他的困扰无能为力,不幸的是,其实他是对的。
如果奥索是亨特雷,或者是任何一个没有掺和进亨特雷过去的alpha,兰伯特都会倾诉他心中的疑问。
他会哭泣,会把他的疑问和思考都表达出来,让那个人来肯定他做了正确的事情。
可奥索就是……奥索。
兰伯特不能和奥索说任何关于亨特雷的事情,这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奥索经常和他谈到亨特雷。
那些时候奥索的眼神会让兰伯特很害怕、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