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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呀…”
“程望舒,我求求你,你告诉我他在哪吧?我求求你了,你们家的债务我都帮你还,我求求你,你告诉我温祁在哪…”
程望舒一直觉得楚江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可现下电话那头的人哭得凄惨,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令人心碎,甚至于让人感觉如果找不到温祁,他就会死去。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你先别着急,我、我一定会帮你找他的。”
那边似乎是有新的消息,楚江隽匆匆忙忙挂掉了电话,程望舒的坏心情变得更坏了,强撑着情绪给温祁打电话,号码显示不存在,他忽然想起来两个月前温祁就说最近要存钱,先不给他们汇生活费了,如今联想起来倒像是早有预谋要离开。
此时的温祁刚下公交车,兜兜转转一整天终于落地在M国一个小村落里,任凭楚江隽权势滔天也很难找到他。
温祁奔波了一整天,简单地把床铺好,就将就着睡下去,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式飘过,似有千斤重压在温祁心头上,他努力去平静自己的情绪,回忆却更清晰了。
两个月前楚父病倒,楚江隽同父异母的大哥是个平庸之才,难担大任。而楚母是楚父第二任老婆,楚江隽在楚母的推荐下成为公司的临时董事长,没想到是楚母的圈套,借此要求楚江隽要与陈家大小姐订婚巩固地位,不然就对温祁下毒手。
楚母似乎早就跟温祁聊过,温祁趴在他背上,告诉他放心去做吧,他可以等的。楚江隽天真地想着,等他真的当上董事长,他要光明正大娶温祁进门,给他帝国最豪华的婚礼。
不知是不是楚江隽跟那位陈小姐说了许多过分的话,陈小姐怒气冲冲地找到两人的小房子,对着温祁就是一顿骂。
“再得宠的情人,也是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
“他再喜欢你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娶我。”
“我能给他的,你这辈子也给不了,下辈子也给不了,永远也给不了,而恰恰就是他最急需的名利和钱,而不是爱情。”
还有一更,我的勤奋值得一条评论和一个赞咩٩(ˊ〇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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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祁看上去很冷静,说出的话也很冷静,这谩骂于他而言无关痛痒一般。
“我会离开的,给我点时间。”
陈小姐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略显慌张地问着:“你说真的???”
“嗯,所以你放心吧,祝你们幸福。”
“不是,我跟他啥也没有呀,就是假结婚,你们还是可以腻腻歪歪在一起,不用管我的,就是他脾气太臭了把我气着了。我跟你道歉哈,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冲动!”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好的,还请你不要告诉他。”
陈小姐有些语塞,他们两个的事情她根本不了解,看者怎知戏中曲,温祁看起来就不像任性随意的人,应该没有骗她,陈小姐尴尬地笑了笑,边说着打扰了边快速离开。
温祁在门外站了很久,喃喃地说着,“未婚妻还挺好看的。”
前阵子楚母说的话历历在目,就像陈小姐说的一样,他带给楚江隽的,除了“微不足道”的爱情,剩余的全都是来自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压力,楚江隽跟他在一起,承受了太多太多,而他能回馈的仅有爱情这一样。
他希望楚江隽可以翱翔,而不是吊死在他这棵树上,他希望楚江隽可以无忧无虑,而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黯然神伤,他希望楚江隽可以幸福,而不是仅有他的爱。
所以他下定决心要离开,还楚江隽一片天空,也许未来某年某日他们会再见,会再次相拥,而不是现在,互相捆绑着坠入深不可测的深渊里。
临近订婚,陈小姐跟楚江隽天天呆在一起,目睹着楚江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念叨着温祁,耳朵都快起茧了,每次楚江隽一提,陈小姐就会想起温祁跟她说过的话,强忍着泄露他人秘密的冲动。
可陈小姐越想越觉得楚江隽好惨,真的是爱惨了温祁,要是温祁不见估计他得疯,于是在订婚当天不断暗示楚江隽。
“你要不要给温祁打个电话呀?”
“你这么关心温祁做什么?”
“未来我也得跟他相处的呀,总不能把他惹生气吧。”
“放心,我不会理你的。”
陈小姐气得闭上了嘴,等到晚上的时候,预想着温祁已经在跑路了,努力平息着怒气提点着楚江隽,“你说,温祁会不会特别想你,你今天一天没给他打电话,不如打一个吧?”
“温祁这个点已经睡了,用不着你关心,我们好得很。”
半夜两个人给关在一个房间里,陈小姐越想心里越过意不去,觉得是自己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楚江隽坦白。
“哎呀,你怎么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呢?”
“我去隔壁房睡。”
“温祁他走了!他离家出走了!你听明白了没?”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前两个月去找过他,他亲口跟我说的。”
“你跟他说了什么!?”,陈小姐被楚江隽掐着脖子提起来,给送餐进来的仆人救下,楚江隽借机逃出去,温祁的电话果然打不通,回到家里也是空无一人,看着空掉一半的房间,楚江隽确信了,温祁真的走了。
数据算什么,快乐完事。洗个澡应该有五更吧,就是躺的有点累,还是很想写的(;´༎ຶ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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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舒是凌晨三点收到温祁的消息,来自异国的陌生号码,“在M国Q镇,勿念。请少爷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楚江隽。”
温祁发完信息后,合上疲惫的双眼,深呼吸放松着紧绷的大脑,在一阵阵龙舌兰香里慢慢睡着了。
另一头的楚江隽只能查到温祁的航班,进入M国以后的信息受到M国官方保护不予查询,在人口众多的M国里寻找一个beta无异于大海捞针,楚江隽执意要死马当成活马医,雇佣了数十个【创建和谐家园】去M国找。
徐回程醒了,嚷嚷着要去上厕所,藤椅上的手机又响个不停,程望舒把手机捂在枕头下面,转身带徐回程去上厕所。
来回三分钟,未接电话十五通,程望舒揉了揉太阳穴,摁下了接通键。
“程望舒,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我想起来他前阵子说过要去M国。”
“这个我知道,你还有别的信息吗?”
“如果他不想让你找到,就不可能告诉我他在哪,为什么不放弃呢?”
“放弃?为什么要放弃?我就算把世界每一个角落翻过来,我都要找到他,我有一辈子陪他耗,我认定的事情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电话再次给楚江隽挂掉了。
是呀,为什么要放弃呢?楚江隽宁愿相信大海里能捞针,黄达相亲九十九次才偶然遇见自己的良人,灰太狼几千集如一日说着“我会回来的”,他才第一次就要给击倒吗?
感情的漫漫长路,弯弯绕绕,看似遥遥无期。他和徐冬曦如沙漠中的行人,寻找着生命的绿洲。但这绿洲,如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你咫尺,它消逝。沙漠中,会迷失,会煎熬,但程望舒相信,只要执着地坚持下去,沙漠也会变绿洲。
徐冬曦还爱着他,他也一直没忘记徐冬曦,他们应该在一起成为别人羡慕的一对,曾经的错误他可以用一生去偿还,如果徐冬曦点头说愿意。
要怎么去做呢?黑夜落幕,繁星退场,程望舒还是半点思绪也没,不如先好好睡一觉吧,也许梦里有答案。
徐回程早上七点多才醒,赖在床上不肯走,程母软硬兼施才把人带到幼儿园,晚上回家的时候徐回程就闹脾气,说要在小杨哥家里过夜,程望舒累得很,把自己关在床帘里,告诉程母就随他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程望舒没来哄他,徐回程又气又怕,从书包夹缝里找出保存良好的名片,那是夹在徐冬曦扔在桌子上那堆钱里面的,小杨哥的父母说那是张名片,上面的人名字叫“徐冬曦” 。
徐回程委委屈屈地用小杨哥家的座机给徐冬曦打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呜哇,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嗝…他不来接我回家…嗝…”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我在小杨哥家里。”
“你问一下小杨哥,他们家地址是什么,爸爸现在就来接你。”
“小杨哥说,过两天我过生日,幼儿园的朋友都会来我家玩,爸爸会来吗?”
徐冬曦的脑子跟不上徐回程跳跃的思维,上一秒哭得昏天暗地的,下一秒就开开心心聊生日会的事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有趣。
“当然会去的,回程想要什么礼物?”
“要小熊饼干,要旺旺牛奶,要菠萝味的棒棒糖,要吃肯德基的薯条,要吃草莓雪糕,要小汽车,要…还能要吗?”
“当然能,你慢慢想,想好打电话告诉爸爸,爸爸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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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回程给徐冬曦哄得很开心,在别人家睡了一晚不吵也不闹,早早起来找到楼下的程母要去幼儿园,晚上回到家看见墙上贴满了哆啦A梦的贴纸,也不跟程望舒怄气了,坐在矮凳上给气球打气。
“你请了多少个小朋友来呀?”
“班里的小美和小安,还有长庭街的小朋友,还有最重要的小杨哥哥。”
程望舒算了下大概是十个小朋友,应该十寸的水果蛋糕,一袋小零食,还有今天现包的两斤饺子就可以凑成明天的“佳肴”。
徐回程整晚都很亢奋,程望舒干脆把人带到店里玩,闹到半夜两个人都困了,就躺在铺了凉席的地上睡觉。
正好是周末,程望舒在路边买了装饰着哆啦A梦的生日蛋糕,提着蛋糕跟徐回程回家,小朋友陆陆续续到来,围着小木桌坐在地上,徐回程戴着生日帽坐在单人床上,手舞足蹈地跟小朋友们聊天。
铁门被叩击的声音传来,轻轻脆脆的,让门外的人平添了几分喜悦的来意,徐回程踮着脚把门打开,扑腾着要爬到徐冬曦身上,徐冬曦指了指地上的两大箱子玩具还有手上提的一大袋零食,笑着表示实在是无能为力。
“妈妈,外婆!爸爸来了,来搬东西。”
程望舒举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身上系着满是油渍的围裙,穿着稍显邋遢的睡衣和拖鞋,好几根呆毛立在空中,看见铁门旁穿着白色短袖浅蓝色牛仔裤的徐冬曦,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像厨房里的油烟,呛得人想流泪。
程母在阳台晾衣服,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多年的阅历让她见到徐冬曦时仍能落落大方,处事不惊。
“望舒,饺子要糊了。”
程望舒瞬时躲回厨房,局促不安地看着锅里沸腾的饺子,就跟他一样,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落魄的窘迫、熟悉的回忆、尴尬的会面,比台风前的天气还要闷,比八月份的操场跑道还要闷,比盖上锅盖的饺子锅还要闷,就是一种感觉——快要窒息了。
孩子们吵吵闹闹地拆着玩具和零食,程母轻声询问着:“是望舒叫你来的吗?”
“是回程叫我来的。”
“那你陪他玩会吧,我先进去再做两个菜。”
徐冬曦融入不了孩子们的世界,无聊地观察着屋内的陈设,两边摆着一张上下铺和一张单人床,上下铺很陈旧,支柱上遍布着铁锈,单人床看起来整洁崭新一些,床跟床之间是一张小方桌,靠近阳台摆着两张藤椅,电视机放在破旧的木柜上,而木柜上有一张他的照片,用相框裱起来,彰显着主人的重视。
照片里的他低着头,阳光洒落在他脸上,彩虹挂在他头上,应该是前不久【创建和谐家园】的照片。木柜隔壁是一个涂得花花绿绿的小方格柜,最顶上是玫瑰花镶嵌而成的水晶球,是他补送给程望舒的圣诞节礼物,往下一格是一个礼物盒,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送给程望舒的新年礼物,一只价格不菲的钢笔,最底下一格是一对跑鞋,是他当年中一等奖的奖品,当成日常礼物送给程望舒。
徐冬曦坐在单人床上,床头摆放着几个褪色的玩偶,是他们第一次出去约会,他花了几十块钱给程望舒抓的。而墙上还有一副巨大的画,占满了二分之一的墙面,曾放在温泉酒店那间屋子里,是程望舒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画里是他的背影,还有环绕在背影周围代表着程望舒的玫瑰花。
细节是最打动人的,程望舒没有骗他,在最艰苦的两年里,他从来没有放弃爱他。
下午去团建啦,然后晚上应该还有一更🙇🏿♀️评论我都一条条认真看的,如果没回,那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凑够十个字(*꒦ິ⌓꒦ີ)毕竟废文不给我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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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冬曦坐的位置,正对着厨房的门口,可以看到里头的程望舒忙前忙后,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有条不紊往锅里加调料,香气渐渐飘出来,并没有馋哭在狂吃零食的孩子们,只有徐冬曦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里头辛勤劳动的家庭煮夫。
人多热闹,小房子挤得满满当当的,徐冬曦还坐在原位置,程望舒只能挤到上下铺的床头,两个人坐在对角线上,是在座的人们里最远的距离。
徐冬曦公司下午有事,吃完饭就匆匆离开,给徐回程塞了一个大红包,整得徐回程笑得见牙不见眼。
路程遥远,会走过荒芜,驶入繁华。
红灯停,绿灯行,人生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徐冬曦堵在进入市中心的路上,拨通了朋友的电话,讲述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先是有些后悔地述说着自己幼稚的报复行为,接着是满心愉悦地介绍着徐回程的可爱,最后讲到对程望舒的改观时,几度哽咽,因为他居然想复合了,对这个想法十分不可置信,想说服自己放弃这个念头,所以变得磕磕绊绊,不知所云。
朋友意外变得很认真,不再是以往惯用的戏谑口吻。
“你只是害怕再次受伤害,可现在看来,你一直万事如意,受伤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