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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问:“开心吗?和完美男友在一起,乔氤,你确认你是开心的?”
“你们开心的话,为什么昨天你跟着贺闻还有叶之伦去请蒋专家吃饭,你不告诉顾砚?”
“按照我对顾砚的了解,他就算是知道了你和贺闻还有叶之伦一起吃饭,他也不会吃醋的,没准还会因为担心你被欺负而去接送你甚至陪你一起,可是你就是不敢告诉他。”
他声音不大,在乔氤听来却像是一个炸雷:“乔氤,你在心虚。”
乔氤在客厅枯坐了许久。
他和顾砚的感情的确很美好,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听话懂事,他们尊重理解对方,听上去似乎是典范一样的爱情。
可何远精准地抓住了他们感情里的一个很小的裂痕,用力一扯,把他们之间的问题毫无保留地暴露了个干干净净。
何远何其厉害,乔氤被他用不到半个小时就打了个溃不成军。
顾砚对他实在是太温柔,于是乔氤心里晃过的那些星星点点的不确定都被他自己忽略掉了,可现在想起来,乔氤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和何远说的一样,怕自己配不上顾砚,因为被【创建和谐家园】的那段过去而变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他这样脆弱不堪一击,完全承接不了恋人再露出负面情绪。
乔氤没谈过恋爱,在对这段感情的信心被何远推土机一样的一段话给突突得快要土崩瓦解的时候,他需要恋人在身边给他支持。
可他就是联系不上顾砚。
乔氤心慌意乱,一想到何远可能对顾砚做了些什么又心神不安,甚至一度想到打报警电话说顾砚失踪了。
没报过警的人第一次打报警电话都很紧张,乔氤把110输进去,又觉得不太对劲,退出来百度当地派出所的电话,百度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辖区派出所的号码,结果鼓着勇气打出去居然是个空号。
乔氤苦着脸挂掉电话,又一次输入了110,在拨出去之前,脑子里忽然闪过了贺闻和叶之伦的名字。
除了报警之外,他还能求助的人居然只剩下了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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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氤心里有点乱,在想到了贺闻和叶之伦之后,他十分不情愿地发现自己居然更倾向于求助这两个人。
在他们靠近的时候,乔氤知道自己是害怕的,这种害怕是那种想逃开想躲着不希望他们打扰自己生活的怕,而不是担心他们会伤害自己的怕。
……他潜意识里,居然觉得贺闻和叶之伦并不会真的伤害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乔氤赶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用一种匪夷所思地心情把这个想法赶走。
然而贺闻和叶之伦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乔氤被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吓得一激灵,盯着手机屏幕上“叶【创建和谐家园】”三个字看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叶之伦好像很着急,电话才被接通就在电话那头嚷嚷:“乔乔,你没事吧?等我,我和贺闻马上就到你家。”
乔氤缓缓露出来疑惑的神情:“我……没事啊。”
叶之伦那边在跟贺闻说话:“乔乔接电话了,别着急,你开稳一点。”
紧接着贺闻的声音从手机里又穿了过来:“乔儿,何远怎么你了?听话,别挂电话,就在家里等我们,还有……靠你怎么开车呢!”
乔氤听见汽车喇叭“滴滴滴”的一阵响,不知道贺闻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茫然间听见贺闻又说:“还有五分钟我们就能到,等我们啊。”
贺闻赶时间,车子被旁边的车蹭了一下,他这车还是国内没上的新款,他爸从国外给他弄过来的,补漆都很麻烦,然而现在他也顾不上索赔的事情,骂了两声就打转向开走,隔了电话筒安慰乔氤。
乔氤懵了,下意识问:“你们怎么知道何远来找我了?”
他被这个电话里鸡飞狗跳的动静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完之后想起来之前贺闻让人跟踪他的劣迹,不高兴地说:“你又跟踪我?”
这回是叶之伦解释的:“没有,是何远给我们发了他在你家的照片。”
他听乔氤的口气只是茫然,没有哭腔,猜想何远应该还算是有点契约精神,虽然没有遵守承诺去找了乔氤,但到底没有对乔氤做什么。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只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不过听起来你好像没事……”
他口气有点酸酸的了,带着点很小心的意思,问:“乔乔,你没事的话……我们还能来吗?可以给你看手机里何远发的照片。”
乔氤抓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贺闻估计得相当准,用了大概五分钟他们就到了乔氤楼下,上楼的时候乔氤家里的防盗门是开着的,俩人推门进去,看见乔氤的确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这才真的彻底松了一直提心吊胆的一口气。
叶之伦难受地说:“你吓死我们了。”
乔氤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索性找了两个不常用的碗,用开水烫了一下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碗水,放到茶几上才说:“我没事。”
两人长这么大都没遇上过没杯子喝水这种事,但是十分默契地端起碗开始喝水。
——从乔氤打算跟他们断开开始,这可是乔氤
第一回主动给他们俩倒水喝,以前不拿这碗水给他俩泼出去就是好的了。
贺闻喝完碗里的水,已经用目光上下把乔氤检查了一遍,确定他真的没事,才问:“何远找你做什么?”
说我和顾砚多么不合适。
乔氤在心里嘀咕一句,伸手接过贺闻手里的碗放到茶几上,然后犹豫着开口道:“你们知道何远住在哪里吗?”
贺闻和叶之伦互相看了一眼,问乔氤:“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氤为难地坦白:“他把顾老师绑架了。”
他说完其实就后悔了,暗暗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就问出来了呢?他有点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生怕他们下一秒就要暴怒对他发火。
然而贺闻和叶之伦并没有。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蜷着腿坐在他们家沙发上,因为空间太小,看上去颇为憋屈。
实际上贺闻和叶之伦也相当憋屈。
看见乔氤一点儿事也没有的时候两个人理智归位,很快就想明白了何远这张照片的意思,大概就是把他顾砚给绑回去了,让他们俩来看住乔氤,别坏了他的好事。
连何远都知道他们俩来了必定不会让乔氤找到顾砚,可乔氤却向他们俩求助。
贺闻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哑:“乔乔,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是,我们之前做过很多错事,惹得你伤心难过,我们也想补偿你,可你不能明明知道我们喜欢你还要让我们帮你去找顾砚。”
他摩挲着被乔氤放到茶几上的那只碗,声音很低地说:“宝贝,你也好歹心疼我们一点吧,我们俩这几天光想你就想得很难熬了。”
他看上去难受极了,说完撇过头去转到叶之伦那一侧平复情绪。
乔氤傻眼了,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可他看见贺闻难受成这个样子还是觉得有点愧疚。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叶之伦的眼睛,小声道歉道:“对不起。”
叶之伦心里也不好受,可他看见乔氤这服小可怜的样子就拿乔氤毫无办法。
都是自己造的孽,要不是当时跟他姐胡说八道要把人送走,没把人给气走让顾砚有可乘之机,也不至于幡然醒悟的时候人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叶之伦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乔氤说:“放心吧,顾砚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何远很喜欢他,不会伤害他的。”
乔氤不赞同地皱起眉头:“何远都要结婚了,他根本就不喜欢顾老师。”
叶之伦说:“那是假的,何远那位未婚妻,其实是他发小儿,两个人在演一出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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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醒过来的时候睡在一张很软的床上,浅灰缎子面的床品,床侧的小夜灯开着,灯光是暖黄色的,把一整个房间照得很温馨。厚重的窗帘拉着,粗布麻纹的窗帘里面合着一层纱帘,遮住了外头全部的光,让他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床对面放着张合影,是他跟何远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何远望着镜头,他望着何远。
他记忆回笼,想起来自己是被何远下了药了。
然而对面的相框里,两个人毫无嫌隙又情深意浓。
顾砚心口一阵钝痛,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才看见整个房间都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厚重又暖和。
他终于握紧了拳头。
这个【创建和谐家园】。
当初他们在国外一起租一间小房子,何远就经常说等以后他们回国,要买一幢自己的公寓,要什么样的窗帘,又要什么样的床,地板要铺地毯,这样他给顾砚口的时候就不会跪得膝盖都疼,还要在墙上挂两个人的合影,是结婚照。
如今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按照当年他们零零散散说过的话把屋子布置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顾砚终于忍不住心里钝痛和愤怒的折磨,扯下墙上的相框摔到了地上。
可地板那么软,相框砸下去只是一声钝响,根本摔不碎。
倒是顾砚听见了卧室的动静跑过来,推开门看见顾砚醒了,没事儿人一样,说:“你醒了啊?晚饭煮好了,下来吃?”
顾砚气的胸口起伏:“何远,我他妈不是生病了在卧室睡觉,我是被你下了药拐过来,少来这套避重就轻!你到底要干什么,结了婚还不打算放过我,囚禁起来给你当地下情人?”
何远把拖鞋脱在了门口,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过去把摔在地上的相框捡起来,很心疼地擦了擦:“怎么掉了,一定是施工的工人偷懒没有挂好,师兄,好师兄,你别生气嘛,我回头就让人来弄得更结实一些。”
顾砚不搭理他发疯,推开何远要往门口走,却被何远从身后搂住了腰:“陪我吃晚饭好不好啊。”
顾砚伸手去掰何远的手:“放开,我不饿!”
何远力气是没有顾砚大的,然而他缠得很紧,像是树袋熊一样扒在顾砚身上,死活不肯让顾砚把他从身上弄下去:“你别走。”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国外你就扔下我自己回国了,我睡了一觉起来你就不见了。”
顾砚被他气得心口生疼,已经没有精力在跟何远扯这件事情:“何远,别说的像是我抛弃了你,我们因为什么分手的你自己知道。你放开我,我们完了,懂吗?分手了,结束了!”
然而何远却死拽着他不妨,撒娇耍赖:“我们复合吧,你承认还喜欢我好不好?”
他蹭着顾砚的后颈,带着哭腔:“求你了,说吧。”
然而顾砚说:“不,我不喜欢你了。”
这次他把何远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然而何远灵活得像个兔子,毫无预兆地蹿到卧室门口,“啪”一声把门给关上了,从睡袍口袋里掏出来把钥匙拧了两下,然后拉开窗户把钥匙给扔了出去。
顾砚目瞪口呆:“你干什么?”
何远关上窗户,又好好地拉好窗帘,把外面的冷风和月光全数隔绝起来,才转过身来看着顾砚,说:“我把门锁了,现在只有用钥匙才能开门,可是钥匙丢了,我们被关在一起了。”
他娇娇地笑笑:“你走不了了。”
有谁会在自家主卧安装这种门,顾砚的目光落在门把手上还没拆干净的塑料包装上,心里一动:“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
被拆穿的何远一点儿也不见心虚,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让你走了,我好想你。”
顾砚简直被气笑了:“何远,你这个疯子!”
何远拉开自己的睡袍带子,里面只穿了一件丁字裤,布料少得可怜,他前面已经半硬了,【创建和谐家园】几乎要包裹不住。
他走过去抱顾砚:“我们做吧。”
顾砚猛地一把推开了他:“你要不要脸?!”
何远却自顾自地去床头柜里翻出来了润滑剂和保险套,红着眼睛说:“做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以前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只有把我嘴巴都弄肿了的时候才肯说喜欢我。”
何远也不知道给他下的是什么药,到这会儿他还觉得有些头疼难受,被何远这么一折腾更是脑仁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