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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文完结]缺一不可》-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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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拿蓝牙耳麦给人打了个电话,报了乔氤现在住的地方的地址,说:“拿鸡汤煮个面送过去,要清淡一点儿,再配个两个素菜,他身体不太好,不能吃太腻,对,就说是外卖就行了,不用包装太精致,干净卫生就行。”

      挂了电话他又好像没听见乔氤 已经哭抽了的动静似的,继续说:“不高兴一会儿你再跟我闹,现在先给你爸打个电话,我给他叫了晚饭送过去,你就说今天要住学校,帮他叫了外卖。”

      74

      三个人都还没吃东西,这时间家政阿姨应该也已经下班走了,好在冰箱里食材一应俱全,回了家叶之伦就拿了食材进了厨房。

      乔氤掉了一路眼泪,眼睛都哭红了,看着又小又可怜。

      刚刚威胁人的时候他还能装一装,毕竟他在前头开车,看不见乔氤的表情,现在一看乔氤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贺闻就有点装不下去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去拿了条热毛巾来递给乔氤:“擦擦脸。”

      乔氤抿着嘴唇换了鞋子,他脑子很乱,哭得太多让他大脑也有点缺氧,只觉得整个人都懵懵的,没有接贺闻递过来的毛巾,只红着眼眶看了贺闻一眼,就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像是只被凄风冷雨吹了一个晚上的奶猫,连猫窝都没有,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团起来取暖。

      贺闻心里彻底软了。

      他过去帮乔氤擦了擦脸,然后把人抱起来,说:“先抱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吃饭了叫你好不好?”

      乔氤被他抱起来也没什么反应,没挣扎也没说话,等贺闻真的把他抱到了大床上,乔氤就安安静静地脱掉袜子外套钻进被子里。

      他忽然之间乖巧极了,就像刚来的时候似的,贺闻和叶之伦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话到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贺闻给他拉了拉被子,又帮他合上了窗帘,才关上门下了楼。

      乔氤愣愣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念头很多很杂,可是去抓不住任何一个思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顾砚联系,赶紧去翻出来自己手机看。

      顾砚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留了好几条微信留言,跟他道歉何远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又让乔氤告诉他现在在哪里,他来接他。

      乔氤一下子就又觉得眼眶有点热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太娇气了,动不动就哭,哭得眼睛都疼了,于是使劲憋了憋不许自己哭出来,然后缩在被子里给顾砚回消息:

      ——顾老师,你不用道歉,何远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

      ——贺闻和叶之伦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不用担心我。

      顾砚的电话立即就打了过来,乔氤看了一眼卧室的门,飞快按了挂断键,给顾砚回了一条消息:顾老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砚那头似乎是考虑一会儿,才给他回复:好。

      乔氤动了动,整个人几乎蜷缩进了被子里,他用抱枕盖住自己的脸,手机就放在手心里了,在黑漆漆的环境里【创建和谐家园】。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觉得自己给顾砚发的消息有问题,按开手机点进微信,在给顾砚的消息框里输入:顾老师,我不是因为何远的事情在生气,真的。

      消息发出去之后顾砚没立即回复他,乔氤闭着眼睛躺着,几乎没了时间概念。

      然而手里的手机一直不震动,他等了一会儿就有点着急了,又给顾砚发了一条:顾老师,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顾砚还是没回复,乔氤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埋在被子里出了一层薄汗,手心也湿漉漉的。

      他握着手机不断的胡思乱想。

      他不是真的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他矛盾得很,既想要让顾砚陪着他,又不希望顾砚看见他不光彩的这些事情。

      他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了,又没出息的哭了出来。

      叶之伦端着餐盘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乔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一只脚还缠在被子里,一只脚却光着搭在床沿上,抓着手机满脸泪痕。

      这是真的把人给欺负过头了。

      叶之伦赶紧把餐盘放到一边,坐到床上去搂着乔氤,给他擦了擦眼泪:“这怎么又哭了?”

      乔氤先慢吞吞地看了一眼餐盘,又看向抱着他的叶之伦,没之前那种动作激烈的挣扎和反抗,只是安安静静的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叶之伦简直要叫他急坏了。

      他摸了摸乔氤的额头,皱着眉头问:“不舒服了?”

      乔氤很轻地摇了摇头。

      摸着也没有发烧的迹象,叶之伦想了想,又问:“那先吃饭?”

      乔氤又很轻地摇了摇头。

      叶之伦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吃饭怎么行……那我喂你?”

      乔氤又开始摇头,不过这次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很小,低低地说:“我不吃。”

      乔氤对着他张牙舞爪的叶之伦倒是习惯了,但是他受不了乔氤这么惨兮兮的苦着脸,完全一副被欺负蔫巴了的小可怜样,他摸了摸乔氤的头发,问:“真生气了啊?”

      乔氤又把嘴唇抿起来了,一声不吭的摇了摇头。

      要了命了,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清楚怎么拿捏他!

      叶之伦没办法了,立起来说:“那我给你放在这里,饿了的话就吃一点,不过冷了就别吃了,叫我给你热一下知不知道?”

      乔氤垂着眼睛不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

      贺闻就在外面楼道里靠墙等着,点着根烟夹在手指上,白色的地毯上上落了一点烟灰。

      他很少会在室内抽烟,大部分时间都会去阳台上,这会儿可见是很烦了。

      叶之伦从乔氤房间出来就叹了口气,悄悄说:“玩翻车了。”

      贺闻挑了个眉看着叶之伦,叶之伦继续说:“闹绝食了。”

      贺闻有点诧异:“以前挺乖的啊,小孩儿怎么脾气这么倔呢。”

      叶之伦后背还很疼,乔氤那一下子绝对是下了死手了,他自己揉了两下,又说:“你不是跟我说压根就没录那个视频么?你吓唬他干什么。”

      “还疼啊?要不喊医生来看看?”贺闻伸手扶着叶之伦,给他很轻地揉了揉后背,然后才接着说,“是没录啊,不然回头视频真泄露了,我的人爆出来这种视频结果还是我拍的,我跟谁哭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乔氤紧闭的房门:“但是不吓唬吓唬回头就跑姓顾的那去了,又动不了姓顾的,能怎么办?”

      也是,这次何远就把人给堵学校里了,幸亏是被他俩遇上护住了,那下回呢?乔氤在何远面前那就是个掉到狐狸窝的兔子,想都不用想结局会是什么。

      叶之伦一脑门官司,往他俩的主卧走了两步,忽然又说:“要不我去跟何远摊牌吧,也就是黄一个单子,被我姐揍一顿,她怀着孕呢,揍不了多疼。”

      贺闻从他没受伤的肩膀上给了他一下子:“你怎么追人就这一个套路呢,跟我吵架哄我你回去的时候你跟你爸摊牌挨一顿揍,耍个苦肉计我乖乖上当跟你和好了,你以为乔乔也这么好骗?他没准还得鼓鼓掌说打得好呢,小没良心的。”

      叶之伦动作大了点,牵扯到了腰背上的肌肉,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了一声说:“那就让他这么折腾自己?眼看着可怜得跟个小猫崽子似的,你不心疼啊?你不心疼你抱他去卧室干嘛?”

      贺闻给叶之伦推开门让他进去趴床铺上,说:“让他委屈两天吧,我们心疼他,何家那位小公子可不心疼他。”

      贺闻和叶之伦在主卧忧心忡忡,乔氤在次卧辗转反侧。

      顾砚还没有给乔氤回复消息,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又想起来顾砚质问叶之伦的时候说的那句“前金主”,心里忽然一空。

      顾老师……应该是在意的吧?

      乔氤忽然揪紧了床单,把那团纯棉质地的布料揉搓得皱巴巴的,仿佛他的一颗心,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

      和顾砚在一起,乔氤总觉得这件事情就像是中了头彩一样不可思议,他战战兢兢地捧着这份感情,把自己阳光的、向上的、积极的一面全都注入到这份感情里,可他本来就不好。

      人总是在会在某些时候陷入奇怪的思维定式怪圈里,比如现在的乔氤,一头钻进了死胡同里,越想越觉得顾砚是不高兴了。

      这时候被他压在枕头底下的电话忽然震了起来,乔氤忙不迭接了电话:“顾老师!”

      电话那头的人大约被乔氤这一声带着激动的“顾老师”给叫愣了,卡了一下才犹豫着问:“请问是乔氤乔先生吗?”

      声音不是顾砚的。

      乔氤高高跳起来的心又低低的沉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个本地的座机号码,乔氤没精打采地说:“是我。”

      对方说:“乔先生您好,您是乔建国病人的家属对吧?在病人家属联系人这边我看见是填写的您的联系方式。”

      乔氤下意识抓紧了手机,说:“对,乔建国是我爸爸。”

      对方说:“之前您登记的器官捐赠已经排到了,请尽快安排病人来我院就诊。”

      乔氤刚刚掉入谷底的一颗心又“唰”的一下飞了起来,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抓着手机几乎不敢相信:“就是说可以进行手术了吗?”

      对方见惯了这样激动的病人家属,公事公办地说:“当然,只是满足了捐赠条件,是否能够进行移植手术,还要看病人的身体状况。”

      他爸的身体状况很好,元旦之前医生就说他爸现在的情况非常适合进行手术。

      一晚上的沮丧一扫而空,他爸终于有救了,他不用做一个没有爸爸妈妈疼的小孩了,他爸爸可以健康地陪着很多很多年,相比之下他受到的那些委屈简直不值一提。

      乔氤喜悦地对着通知来电道了谢,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狂蹭了好几下。

      乔氤抓着手机,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心里那种拨云见日的狂喜慢慢冷静下来,然后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有点不对——主治医师在元旦之前还说过受捐登记的人很多,他们要好久才能排到,怎么忽然就轮到他爸了呢?

      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一晃而过,乔氤几乎都没有抓到,很快就想起来顾砚曾经跟他说离开顾砚和叶之伦两个人的时候,说过要帮他。

      顾砚对他已经足够好了,乔氤并不想麻烦顾砚太多,即便是如今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亲密的恋人关系,乔氤也都没有好意思提过请顾砚帮他爸这个事情,可是原来顾砚一直放在心上,还偷偷帮他解决了大问题。

      可他刚刚居然还在小心眼地纠结顾砚说了一句“前金主”!

      乔氤自己在心里谴责自己小心眼,然后找到顾砚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电话那头顾砚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很轻地说:“乔乔?”

      乔氤愣了一下,迟疑地问:“顾老师,你喝酒了?”

      顾砚大约是已经睡了又被吵醒,接电话的声音有点含混:“怎么现在打给我?”

      即便是他们睡在一起的那几天,顾砚的作息也都很自律,乔氤没听到过顾砚这种带着睡意朦朦胧胧的声音,虽然仍旧柔和平稳,可是又多了些他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不过乔氤来不及去想这时候的顾砚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他没想到顾砚喝了酒而且已经睡了,飞快地小声说:“我,我不知道你睡着了,那个,我爸已经排到合适的器官移植了,顾老师,谢谢你。”

      75

      贺闻洗过澡,只围了条浴巾就从浴室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他只拿了条毛巾胡乱揉搓了两把,差不多不滴水了,就把毛巾往旁边一丢,屈腿坐在了床边上。

      叶之伦已经躺下了,正在翻乔氤的朋友圈。

      乔氤的朋友圈内容不算多也不算少,和他这个年纪的许多人差不多,喜欢发发美食风景或者搞笑的段子,间或还有一些学校活动的拉票链接,但是乔氤从来没有发过【创建和谐家园】。

      朋友圈设置了仅半年可见,叶之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连乔氤替同学拉票的链接都点进去给投了两票,可就是连张乔氤的背影照都没找到。

      叶之伦叹了口气,退出微信锁屏手机。

      人明明就在几步之遥的次卧,可现在看不着摸不到,连看看照片过干瘾的机会都没有。

      他苦笑了一下,看着贺闻半湿不干的头发,翻身起来去给他拿吹风机。

      结果才翻身坐起来,卧室的门就被敲了敲,乔氤的声音怯怯小小的,透过门板传进来:“贺先生,叶先生……你们睡了吗?”

      刚刚还对他们横眉立目的,怎么忽然又这么老实乖巧了,连敬称都用上了。

      叶之伦可不觉得是这几个小时里头乔氤忽然爱上他们了,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然后三两步过去门口给乔氤开了门:“没睡呢,怎么了,饿了?”

      他开了卧室门就往回走,打算披上睡衣去给乔氤热饭,却被乔氤怯怯地拉住了手指。

      叶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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