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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文完结]相亲实录作者:鹊别枝》-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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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尾调上扬,是小时候撒娇的口气。我尾椎骨一软,立马笑得【创建和谐家园】兮兮:“是啊,讲开就好了。那当然,小孩子那点破事儿能有什么的?还让我们这俩加起来快花甲的人在这儿针锋相对。走,吃饭去。”

      我握着他的手走向餐厅。

      于是,我幸福的第二春就这么开始了。

      /

      方原是个很好的情人。

      我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Jimmy Choo的一双迪士尼合作款高跟鞋,鞋帮上镶满了碎钻,像极了灰姑娘的水晶鞋。他还记得,这是我童年最爱的公主故事。我穿上这双鞋跟他一起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虽然鞋跟高达8厘米,晚宴礼仪繁杂,但只要抓着他的手,我就幸福得忘记了一切疼痛。

      这之后三天我都没能下得了地。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把鞋子裹上防尘袋,小心地收进了柜子里。

      除了我的生日,每一个纪念日他都记得,以及,每一个第一次,他都认真对待,窝心到了骨子里。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创建和谐家园】。

      当感情水到渠成的时候,他有些羞涩地提起我在公众号上科普的男性前列腺【创建和谐家园】。我一向鼓励我的读者解锁各种【创建和谐家园】姿势,包括当我们身【创建和谐家园】权社会,对【创建和谐家园】有着莫名的崇拜,将【创建和谐家园】入与被征服划上等号,从而产生过度的羞耻心时,那就去拥抱自己的孱弱。性癖应当与普通癖好一般,理所应当地受到接纳,即使这是来自某种扭曲的权力观,也不应粗暴地拒绝和予以修正。在没有伤害他人的前提下,任何尝试着让本人的内心得到安慰的方法都不应被批判。

      我温柔地将手【创建和谐家园】他柔软的发丝,轻轻问他:“想试一试吗?可能有点疼哦。”

      他说:“我希望你开心。”

      于是,我的防线至此一泻千里。

      /

      在这段蜜里调油的时光里,我的事业也在蒸蒸日上。我写了一篇关于卫生巾的文章,取名《月经与女性屈辱》。这篇文章从非洲大陆讲起,多个非洲地区的女童辍学率高达90%,原因只是缺少卫生巾。到了生理期,她们怯于来学校,害怕自己的裤子挨上血,惹来男孩的嘲笑,所以大部分女孩都会呆在家里,由此落下课程,渐渐辍学。最终欧美志愿者为她们带来了多次反复使用的月经杯,通过科普教学解决了这个问题。再引征到新冠时期,前线女性医护人员的卫生物资请求被领导一口否决。为防感染,一头长发可以剃光,确保八小时吸血量的安全裤却可以省略,哪怕每一次脱下防护服都意味着感染几率的上升。最后,是棉棒在国内市场的空白,中国女性对【创建和谐家园】插入异物的恐慌,究竟由谁散布的?是不明白处女膜构造的男性,还是同样没有接受正确教育的女性长辈。当然,我们对处女膜的推崇何时到头……

      这篇文章数据不错,大概新冠刚过去没多久,大家对各种针对女性的骚操作还心有余悸,读者纷纷转发评论。我趁着热度,又加写了一篇方原的产品软文。那是个女性向社交软件,已经上线了,我稍稍试了试手,其实是旧瓶装新酒。但谁让是方原接手营销的产品,我卯足了劲儿,大肆渲染了一波。

      果然,评论区有人说我吃相难看,下面有粉丝赶紧解释,人都要呷饭的,得谅解。我心存感激地给她点了个赞。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方原裹着浴巾出来,将湿漉漉的下巴抵在我头顶上,抱怨道:“一会儿没见你,怎么又在这儿摸键盘呢?”

      他洗完澡后的椰子香很好闻。我笑了笑,拉过他的手,“宝贝儿,产品软文哪儿能发出来就撂那儿啊?读者的情绪不得安抚安抚?有什么疑难问题不得解答解答?有空我得好好钻研一下那app。”

      他揽过我的肩,鼻息在我耳畔温热地呼气,嘟囔一句:“我好像没见过哪个大V这么把广告当回事。”

      我侧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尝到了椰子甜甜的香味,“我是把你当回事。”

      他一时好像有点愣住了,惶然地垂下眼睫。这副神情于我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熟悉在,这与他小时候挤在孩子堆里落落寡合的寂寞有些相像,是一种游离;陌生在,我从来不明白,为何这样不合时宜的疏离,永远发生在情意最浓的时候。

      这道谜题,直到三个月后我方才解出。这是人与人建立亲密的联结时,方原出于害怕与陌生,无意间展露的拒绝。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的我有些不满地捏住他的下巴,嗔怪道:“对着我走神?看来马王爷要给你点厉害瞧瞧了。”

      慌乱间他被我裹挟上了床,浴巾散开,露出里面颀长的身段。人们常说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方原是反过来的,衣服架子撑起了他。他的肩背极其瘦削,几乎有刀凿的凌厉。后背的蝴蝶骨高高耸立,而平直的肩陡然落下,舒展出两条长长的胳膊。若说哪儿还有点肉,大概是臀腿这块儿,他的腰与【创建和谐家园】连接出了一座诱人的拱桥。

      刚开始交往,我【创建和谐家园】熏心,光顾垂涎,如今却慢慢为他的瘦弱操起了老母亲的心。我手指划过他显出轮廓的肋条,愁道:“宝贝儿,你拎着自个儿头发都能把自己拎起来了,有二两没?”

      他体质敏感,在我的手指下四处躲让,“你称猪肉呢?”

      “猪肉我都论斤买,你顶多是把豆芽。”我一把握住他乱动的细腰,“嬛嬛一袅楚宫腰,你知道多少后宫女子为达到你这把腰子的视觉效果饿死的吗?”

      “腰子是肾。”他试图邪魅一笑,“我肾好不好,你不清楚?”

      “你别老打我的岔。”我一跃而起,坐到他双腿间,用自己的腿把他拦腰夹住,面对面严肃地对他说,“我发现你对吃饭很不上心,一日三餐,能省就省。怎么着,我做的菜有毒,还是你天仙下凡,只喝露水?”

      他在我的围困下挣扎了一下,但我锁得紧,这个弱鸡挣不脱。方原有点想发作,栩栩如生的愤怒都把那双桃花眼点燃了,但不知为何他忍住了。他露出一枚暧昧的笑,勾着声音叫我:“宝贝儿,我教你一句话,行动胜过言语。你床上用点力,我自然就饿了,比什么都管用,嗯?”

      不是我军兵力弱,奈何敌营段数高!

      我【创建和谐家园】一热,幻肢一硬,嗷呜一声把他扑倒。方原被迫趴伏在床上,无奈道:“你悠着点。”

      我像土匪迎亲,满屋乱转,“我刀呢?我刀呢?”

      他撑着头,看戏似的悠悠看了半天,才出口提醒,“上回家里来人,你藏到内衣抽屉里了。”

      我一拍脑袋,哗啦抽出抽屉,一通猛翻,终于在层层【创建和谐家园】下找到一只袜子,从袜子里掏出了我珍藏的18厘米大刀,“看你关爷爷的青龙偃月刀!”

      方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出了这周的第一句脏话:“吴彧,你脑子有病吧。”

      我淫笑着佩戴上宝刀,向他摩拳擦掌地走来,“小娘子,不要怕,乖乖给雕哥日一日。以后这片山头,你老大,我老二,底下百来个兄弟,全是你……”

      “全是我什么?”他挑动眉毛,那双多情目欲语还休地看着我,全是戏谑。

      “嘿嘿,想都别想,绿一个我杀一个。”我倒在他身边,搂过他,开始满嘴胡说八道:“全是你的沙雕哥哥。”

      “什么玩意儿。”方原将后脑勺靠在我肩窝,冷嘲热讽地问:“不是关爷爷么,雕哥又是什么?”

      “雕哥,你不记得了?”我腻歪地摇了摇他的身子,起了个咏叹调,“天王盖地虎!”

      他下意识接:“宝塔镇河妖。”

      “嘛哈嘛哈!”

      他反应过来了,嗤笑一声。

      “继续啊,”我捅了他一下,“脸红什么!”

      他咳嗽一声,捏出浑厚的声音,“精神焕发!”

      我充满怀疑地质问:“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听出爷爷是谁了吗!”

      “好大一只座山雕!”

      “做我雕哥的压寨夫人,有没有牌面!”我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地逼问。

      “有有有。”方原终于绷不住了,被我挠得抖成一团,“我从了我从了,雕哥饶命。”

      于是我从善如流地住手,深深地吻了下去。

      方原的笑声含在嘴里,化作了一个模糊的呜咽。

      他在我们的关系里一向是主导角色,但上了床,不知道为何,却常常展现出不受控的拘束。他会在亲密的接触下瑟缩,在昂头【创建和谐家园】时扼住,在该沉沦的时候惊醒,在该放荡的时候自矜。

      就如同他的人,永远困厄在矛盾中。

      我必须充满耐心,一遍一遍地抚过他瘦伶伶的脊背,那份困顿才稍稍化点冰,露出一水动情来。

      而他动起情会要了我的命。

      我从未想过,原来人的胸腔可以涌动那么波澜壮阔的情欲。是最原始的黑暗,叫嚣着占有毁灭吞噬,也是最纯粹的热烈,一不小心,就把心烫疼了。

      我打碎他所有的矜持拘束,要他露出分毫不差的迷乱和【创建和谐家园】,但看到他【创建和谐家园】时的失魂落魄,眼角淌下的一滴泪,心里却惶恐得不能自已。我忍不住抱紧他,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方原,方原……”

      我好怕丢了他。

      26 03:20:26

      危险男人(8)

      方原开始不回我的消息,打电话过去,他常常用那副温柔的嗓音抱怨他忙。

      我谅解他的工作,也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粘人,于是总是耐心地等他。然而我们共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少,掐指算来,这个月统共见了四面。即使我们离得远,一个在东三环,一个在西五环,那也不至于吧?

      我终于坐不住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周六晚上直接开车去找他。方原住在工体附近,夜店多,到了周末晚上就开始堵,我被困在座位上,心浮气躁。等红灯的时候,旁边有辆跑车看我车距远,加塞插到我前面,我愤怒地拍了两下喇叭。

      胸口堵了口恶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我打开窗,狠狠地吸了口新鲜的霾。然而就在这时,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是方原。

      我脸上一麻,脑子里嗡嗡作响。我看到他搂着一个丰腴的美女,有说有笑地进了pub。

      绿灯亮起,车流缓缓前行,我木着脸,直直地往前开走了。

      似乎他的冷淡有了解释。

      我胸中充斥着难言的酸意和冰冷的愤怒,这些情绪全被我压了下去。我坐在车里抽烟,给他发了条信息:“好久没见到你了,宝贝,明天我去你家好不好?”

      “不好意思,小彧,我明天有事。”

      他这条回得很快,我攥着手机,屏幕的白光刺入双眼,有些干涩。

      面对爱情,我也只是个庸人,舍不得,放不下,连怒气都小心翼翼,在思念面前,唯恐冒犯。

      我一字一句地打下:“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我想你了。”

      他没有再回。

      浑浑噩噩地过了好些天,也没有心力打理公众号,评论的提示响个不停,我嫌烦,直接退出了账号。

      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他不接,我就不停地打。好不容易有一通他接了,开口却不咸不淡:“什么事?”

      “我……我抢到莫扎特的票了,上回没看完,这回我们一起去大剧院把后半幕看了吧。”我牵起嘴角,装作很愉快。

      我忘记了,嘴角的笑他看不到,他只能听到我低沉的哑声,彷徨的、卑微的、胆怯的。

      他沉默了很久,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如同鼓鸣,“咚咚咚”,又在他说话的时候凝结成冰,碎开两瓣。

      “不必了。吴彧,我们之间,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我细细地咂摸这四个字,从嘴里,到胸腔的一捧真心,又从无数情绪之下拖出仅有的理性,揉碎了、嚼烂了,仔细地品味。

      两人之间的情,我在拼命挽回,他已经开始考虑体面。

      “怎么?你怕我撒泼打滚?还是怕我写稿子把你骂臭?”

      晦暗的种子又从心口拔剑而出,裹着鲜血,拼命地刺向对方。

      “你……”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哑了下去,他没有回应我的威胁,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让我疑惑的话:“最近注意你的账号。”

      “什么……”

      他就这么挂了我的电话。数日的煎熬就等来他一句“好聚好散”,既无前因,也无后果,他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再见,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我还有没有可能挽回他。

      我疯了一样地回拨过去,他直接关了机。

      之后我去他的公司、他的家里找他,都没有遇见人,他的秘书态度坚决,像座门神一样把我堵在外面。

      再后来……再后来我开始为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

      方原公司运营的app出了问题。网上曝出来,这个app打的是女性向交友软件的旗号,实际上在利用大数据收集女性的消费偏好,很多活跃用户都收到了网贷推送。又因为社交平台的等级制度,女用户无论出于同性攀比还是异性求偶,多人都接受了平台的网贷条款。

      一个社交软件,实际是p2p借贷平台。

      其中很多女用户醒悟过来,纷纷在微博上义愤填膺地骂app挂羊头卖狗肉。然而p2p本来就是互联网大势所趋,app的借贷条款更是按规矩来,连贷款利率都只是行业标准,远达不到【创建和谐家园】的宰客程度。它欠就欠在,利用平台的社交属性,利用人性的虚荣,以及使用大数据宣传消费主义,实现诱导用户贷款的目的。

      我一条一条地刷过以往发布的软文下的评论,群情震怒之下,一片骂声。众多大V里,我本身就对这个产品宣传得最用心,兼之我的读者大多头脑清醒,辩证思维简直过犹不及。这事情上午发酵,下午就有人评论说,我应该是知情的,因为信我这套的女粉丝大部分都是单身狗,姿态虽然高,心里都渴望爱,正好这是一个交友app,信了我的鬼话一头就扎进去了。我打击得如此精准,怎么可能不是事先预谋好的?

      这个评论点赞颇高,我羞怒难当,脸胀得通红,赶紧回应:“完全相反,因果倒置,正是因为我的读者群与此app的受众重合度高,营销才找上了我。如果我知道它打的是网贷的主意,怎么可能接下这个广告?读者们又不是无脑,我等着自己打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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