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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自铭:“你敢再多说一个字儿?”
最后还是决定两人一起住爸爸家去,一来爸爸家离公司更近一点,厉淮可以少花点时间在上下班路上;二来爸爸家是大平层,不像他们家是小复式,白一鹤这以后上下楼都得提心吊胆着。
对此白一鹤也表示很开心,上次去爸爸家的时候,本来说好了吃完午饭就带他去看厉淮小时候房间看的,结果厉淮赶不及地就过来了,他都没能去看呢!
按怀泽的说法,想让白一鹤住厉淮以前的房间,然后在书房里加个床让厉淮睡过去算了。但是厉淮一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坚决不允许,一定要跟白一鹤住一块儿。
怀泽:你确定?
厉淮: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可以!
总而言之,厉淮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整理了好些东西,一起给搬去爸爸家了。
他还特地跟家政阿姨说了一声,说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来了,阿姨“好好好”地直乐,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小白先生啊。
厉自铭一手包了白一鹤的饮食,怀泽也说会带白一鹤好好养着,跟厉淮保证他不在的时候也能把人养的白白胖胖的。厉淮还记得上次白一鹤给他说厉自铭做的午饭,便跟厉自铭絮絮叨叨了一长串白一鹤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
不喜欢白煮鸡蛋不喜欢荷包蛋喜欢蛋花喜欢蒸鸡蛋主要就是不喜欢蛋黄、不喜欢牛奶更不喜欢热牛奶、喜欢吃辣但是其实没多能吃辣、不喜欢鱼汤但是喜欢除了熬汤以外鱼的所有吃法、不喜欢青菜不喜欢洋葱不喜欢胡萝卜反正就没几个喜欢的蔬菜、不喜欢葱姜蒜香菜但是如果做菜的时候不放又会嫌弃味道不好……
白一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么多不喜欢的,小脸都羞红了,心想不能让厉淮这么毁自己形象。偏偏厉淮说的认真、厉自铭听得认真,两人一个比一个严肃。怀泽拉着他的手安慰他,说没关系,他也是个挑嘴的,都习惯了。
但是不曾想,这些全都没得用。
白一鹤本来还是好好的,人都圆润了一圈,现在小石榴像是抱怨之前被他们忽略了这么久一般,开始疯狂地折腾白一鹤。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吐一阵子,有方子说是吃香蕉可以缓解晨吐,但是对白一鹤完全没用,每每吐得昏天黑地,小脸惨白。这一阵子吐下去,胃口也都没了,早饭根本吃不下去,只能喝些清淡的粥,稍微稠一点又咽不下去。
每天唯一能吃点东西进去的就是午饭,也吃不多,跟个小猫似的,嚼两口就饱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比之前夏天的时候还瘦。怀泽都怕他身子吃不消,每天都和厉自铭想着办法给他研究吃的。
白一鹤也知道自己让他们担心了,却也没办法,他稍微逼自己吃一点,就又能吐得稀里哗啦的。
每次他吐的时候,怀泽都在他边上给他端着温水给他顺着背,紧张地抿着唇,心疼地巴不得帮他分担一点。
厉自铭皱着眉头,也有些手足无措:“泽啊,我怎么不记得你当年有这么吐过啊?”
“吐的啊。”怀泽小心地给白一鹤喂水,道,“但也就早上起来吐那么一阵,其他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吐归吐,吃归吃,胃口还挺好的,还喜欢上了许多以前都不太爱吃的东西,厉淮刚出生的时候医生都说他可真沉。”
白一鹤擦掉了眼角因为呕吐溢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看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肚子,心想,小石榴啊,别让爷爷们再担心了。
“厉淮刚出生的时候,有多重啊?”他抬头问怀泽,怀泽看他吐完了,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冲掉了马桶里的秽物,免得气味又勾得白一鹤难受。
怀泽把白一鹤往他们房间带,他们床下有一个大抽屉专门放相册的,他和厉自铭年轻时候的照片、两人的结婚照、包括厉淮从小到大的照片都在里面。
“厉淮刚出生的时候啊,可重了,有8斤吧?个头也大。刚出生那一阵子不都一起放婴儿保育室等着测第二性别吗,人家都一张床上放三个小宝宝,就厉淮张牙舞爪的,床上放三个小孩都怕被厉淮打着,他们那张床上只躺了俩。”
白一鹤抿着唇笑,怀泽翻出两个大相册给他看,白一鹤就坐在懒人沙发上,慢慢地翻,怀泽还在边上给他讲着厉淮小时候的事情。
西西看他们这儿阳光温暖,也摇着小尾巴跑过来,窝在白一鹤脚边。白一鹤的脚踝被西西身上的细毛蹭着痒痒的,就笑着伸脚轻轻地戳了戳西西的小肚子,西西大方地敞开小肚子给他戳。倒是白一鹤看西西这么小一个,不太敢戳他,西西就哼哼着又躺了回去。
厉自铭看白一鹤状态还不错,出去给他打了一杯果汁。白一鹤不喜欢苹果不喜欢梨子不喜欢橙子,厉自铭就给他打了番茄汁,还在里面加了胡萝卜,胡萝卜榨不出多少汁,清亮亮地混在番茄汁里也尝不出什么味儿。白一鹤不知情,喝地毫无障碍。
傍晚厉淮回来之后,白一鹤就又黏去他身上了。怀泽笑骂他小没良心的,陪他了一整天也没见他这么个黏糊劲,一见厉淮回来,跟西西抱球一样,放都不放手。
白一鹤被怀泽说的不好意思,反倒是厉淮抱着他理直气壮地不行:“这是我老婆!不黏我黏谁!”
厉淮给他带了小蛋糕,就白一鹤很喜欢的那家店的冰淇淋蛋糕,酸甜的蓝莓味的。白一鹤现在也就吃些酸的东西不反胃了,还挺馋这小蛋糕的。偏偏厉自铭说快吃晚饭了吃什么冰淇淋蛋糕,硬是切了一半下来给怀泽。
厉淮本就怕白一鹤胃口不好,也怕冰淇淋的冻到他,就没敢买大的,只买了巴掌大的小蛋糕,还硬生生又分了一半出去,气不打一处来:“我买给我老婆的,你怎么还抢人东西啊!你自己给你老婆买去啊!”
两人又开始吵,白一鹤和怀泽两人抱着小蛋糕坐沙发上,你喜欢吃奶油我分你一点,我喜欢吃蓝莓你多给我几颗,和谐的不行,看他们拌嘴看得不亦乐乎。
到吃晚饭的时候,可能是有自己alpha的气息在身边,白一鹤胃口都能好上两分,被厉淮哄着,还能多吃两口米饭,喝了小半碗汤。
饭后厉淮要牵着他去小区里面散步消食,已经入冬了,大冷天的,白一鹤完全不愿意动,被裹在宽大的羽绒服里,小脸只剩巴掌大。他站在门口耍赖,就是不愿意出门。
怀泽厉自铭看得好笑,说不愿意出去就不出去了吧,天寒地冻的,万一摔着了可就不好了。他们俩给西西套上了件小棉袄,就牵着西西要出去溜两圈。厉淮只能又把白一鹤厚厚的羽绒服脱下来,带着他在客厅里面兜圈子。
白一鹤嫌绕圈绕得头晕,直接把头埋进了厉淮怀里眼不见为净,圈着他精瘦的腰,小手从他的毛衣缝钻了进去贴着他的后背,暖暖和和的,鼻尖还萦绕着白檀的淡香,美滋滋。
厉淮无奈地揽住他纤瘦的肩膀:“小坏蛋,这可怎么走啊?”
“唔……你就,这么走嘛……”白一鹤在他怀里蹭脑袋,懒洋洋地。
厉淮只好带着他小步小步地迈,怕他倒着走不舒服,都是自己倒退着,给他往前走。
白一鹤抬头向他讨吻,厉淮就低下头轻轻地贴住他凉软的唇瓣,细细啄吻舔舐,一点一点地煨上自己嘴唇的温度。
两人的身躯彼此依偎,贴地紧紧的,我退一步你进一步,像是在家里跳了一支华尔兹。
*拥抱的华尔兹借了我粉的cp的梗……一对老cp了,也不是什么出名的梗,就不明说啦,也不用太较真,大家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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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怂包
一入了冬,空气质量就不大好,今年不知怎么的尤为严重,雾霾沉沉的,报了好几次预警。
白一鹤大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没清醒,就感觉被窝暖暖的,脚丫子也被捂着,半点没有往日的冰凉。
晚上睡觉都有厉淮给他暖被窝,早上厉淮要走的时候,他还没醒,厉淮就会给他把电热毯打开。但白一鹤不太爱开电热毯,每次开了之后,睡醒喉咙都发干。几次之后,白一鹤连早上起床的时间都提早了,厉淮一走他就睡不了多一会儿。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对着一个结实的胸膛,他还半醒不醒的,张嘴就上去咬了一小口。
厉淮捏着他的小脸笑:“被西西传染了?嗯?”
“唔……厉淮?你还没走呀?”白一鹤推开他作乱的手,刚醒,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厉淮听得心头一热,像是被小猫咪挠了一般,痒痒的。他应道:“雾霾太严重了,路上交通情况不好控制,气象局建议少出门,连中小学生都放假了,我们公司也放一天假。”
白一鹤一双猫儿眼水蒙蒙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小声嘟囔:“你确定你不是在假公济私吗?”自从他怀孕以来,厉淮天天想的都是怎么赖在家里。晚上下班时一刻不停地就赶回来,估计公司的人都很久没加过班了,这下又放一天假,心里指不定怎么呼号老板威武呢。
厉淮把他揽在怀里,觉得他瘦的一只手都快能环过来了,心疼得不行,手贴在他小腹上,皱着眉道:“这小东西怎么这么会折磨人?”
白一鹤被他逗笑了,小手覆在他手上,轻轻和他十指相扣:“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儿子。”
“我才不要儿子呢……”厉淮小声嘀咕,“小白,咱生个女儿吧。”
白一鹤就软乎乎地道:“这你也控制不了呀……”
厉淮搂着他,淡淡的呼吸都扑在他的颈窝,白一鹤被这股子气息撩得痒痒的,扭着腰就躲,没想到躲着躲着,就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热乎乎地抵上了他的臀瓣。
……白一鹤僵住了。
厉淮郁闷地压着他亲了好一会儿,把人亲得气喘吁吁的,就要起身去浴室。
他好像有些知道为什么之前怀泽问他确不确定要跟白一鹤睡一间房了……
白一鹤拉住他,小小声地说:“我可以帮你啊……”他有些害羞,都不敢看厉淮,“可以、用手帮你……也可以帮你……用嘴……”
厉淮被他说的喉间一紧,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虽说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但是白一鹤这小身板哪像是能禁得住他折腾的样子,还、还说要用嘴帮他?以前他都能被自己顶地作呕,更别说现在本就不太舒服了。
怀泽在客厅浇花,看白一鹤红着小脸出了房间,厉淮却没跟着出来,不由地玩味一笑。
白一鹤臊地什么话也不敢说,但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早上难得没有吐,喝了一杯果汁、吃了两块枣泥糕。
厉自铭翻着报纸,跟他们说:“最近没事就少出门了,这霾太吓人了。”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怀泽漫不经心地拨弄花盆里的小石子,“也就要出去遛遛西西。”
“那就下午的时候去吧,大早上和晚上的霾都重。”
午后冬阳暖暖的,霾好像是散了不少,外面可见度也高了一点,怀泽厉自铭戴着口罩,给西西也从衣服到口罩配了个齐,就牵着出门了。其实他俩倒也不一定就是为了遛狗,就是不出门晃晃自己都难受。
白一鹤就不同了,他觉得自己可以永远躺在家里,如果可以,他连床都不愿意下。
他这两天一直在家翻着厉淮以前的东西,怀泽是个念旧的,厉淮的东西他都一直收地好好的,厉淮小学的随笔本他都能垒好了堆柜子里,白一鹤翻两本就能翻一下午。还有怀泽的日历,那种厚厚的分格式的本子,一格一格可以记录字段,能看到怀泽清秀的字迹记录着:“今天带儿子和朋友家小儿子一起出去看梅花,小淮又把梅花摘下来骗人家小朋友吃,皮死了。”
这种跨越了时间去触摸尘封记忆的感觉,总给人带来一种恍惚的美好。
“厉淮!”白一鹤扬声唤了一句,厉淮就从电脑前抬起了头,临近年关了,公司其实挺忙的,哪怕不去上班,也得在家忙活。
白一鹤问他:“你高中时候的相册呢?爸爸说不在他们床下抽屉里,被你拿走了。”
厉淮莞尔:“嗯,在我床下抽屉里……你别动,我来给你翻。”
厉淮抽出了床下的大抽屉,白一鹤最先看到的,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玩偶,手掌大小、特别可爱,一手就能包住。他好奇地拿起来,厉淮现在看他弯腰蹲下的动作就心惊胆战,赶快扶着他去床上坐下来。
“你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东西啊?”白一鹤抿着唇问。
厉淮笑:“吃味了?”
白一鹤微嘟着小嘴瞪他,厉淮也不逗他了,忙道:“这个兔子……其实和你的是一窝的。”
当初白一鹤不太爱说话,但是人缘关系都很好,每次过生日都能收到很多礼物。他们男生之间不太兴这些东西,就放学了喊白一鹤出去搓一顿,倒是女生会送他些小玩意儿。
厉淮同桌的女朋友特别感谢厉淮帮了他们一把,她又是个心细敏感的,觉出厉淮和白一鹤之间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就记了下来。
于是白一鹤过生日的时候,那女生就送了白一鹤一个抱枕。四四方方的,一面是绒的,另一面有一小块儿是透明pu材质的。抱枕上方有个拉链,直通那块儿透明的地方,里面塞了6只小兔子玩偶,能从透明的地方看到兔子,特别可爱。
那女生什么也没说,悄悄拿了一只小兔子玩偶塞给厉淮,反正总共6只,多一只少一只也看不出来什么。
小姑娘对厉淮意味深长地一笑,厉淮梗着脖子说不懂她什么意思,手却攥着那只小兔子不放。每天午休看见白一鹤抱着那个抱枕睡觉时,他就把手放进抽屉里rua自己的兔子,默默地脸红。
白一鹤还不太想得起来很多高中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么零碎的了。他瘪着嘴,有些不开心:“可是我的兔子……肯定已经找不到了……”
厉淮哪知道这会惹他心情不好,连忙去哄他。白一鹤哼哼唧唧地怪厉淮胆小鬼,要是早一点说喜欢他,两人可能早都老夫老夫了。
厉淮不甘心地反问他怎么不说呢?白一鹤默默地咬着嘴就不说话了。
得,俩怂包,刚好凑一块儿了。
白一鹤翻着厉淮的相册,看着他就算穿着和众人一样的校服,也没有泯然众人矣,清清亮亮的,一眼望过去都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个,不由得咂嘴感叹:“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受欢迎啊?”
“嗯?”厉淮道,“我也不知道啊,没关注过。”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整天就想着怎么赶走你身边乱七八糟的人了,哪还能管自己身边这些有的没的。”
白一鹤一下子又开心了,小梨涡都抿了出来,厉淮终于悄悄地松了口气。
白一鹤翻了几页,都是运动会上的照片,他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戳了戳厉淮的肩膀:“厉淮……你都在看什么啊,怎么爸爸给你拍照,从来都不看镜头啊?”
厉淮探头过去看,竟是缓缓地笑了。
他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怀泽爸爸从来都没问过他,却能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
小的时候自以为藏得很好、谁也看不出来的情绪,放到十年后,哪怕是自己看,都觉得是幼稚的、甚至是做作的,更何况是心思敏锐的家长呢?
他摩挲着照片,眼睛却看着白一鹤,看暖阳在他柔软的发上印出出一圆光圈,整个人都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无害。
“我在看你啊。”他轻声说。
他往后又翻了两页,指着一张照片给他看。
是厉淮拿了一个奖章拍的照片,那天是艳阳天,光线明明很好,前面几张也都清清楚楚的,偏偏这张拍出来,脸都是黑乎乎的。
白一鹤刚想问怎么偏偏背着光拍呀?就见厉淮点上了照片后方的一个小台子,他带着有些怀念的语气道:“你在这里。”
白一鹤不说话了,静静地被他搂在怀里。
厉淮道:“你呢,高中的时候懒得很,整天都不喜欢运动,像是晒个太阳就能把你晒化了一样。”
白一鹤想,唔,不愧是我,其实现在我也还是这样的嘛。
“但其实你运动很好,平时也不见你动,1000米蹿地还挺快。跳远成绩也好,腿细细长长的、一蹦老远。体委早就盯着你了,想扯着你去报名运动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