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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搓就搓,解手表,脱衣服干吗?”
“怕沾水。”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转过去。”
他虽然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戒备,将信将疑地转身,身体绷着不敢放松,他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在我身上滑过,力气掌握地很好,不轻不重,看来是真的想给我搓背,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王天风让我唱歌,我说你搓完赶紧走得了呗,听什么歌啊。
他在我后背上重重拍了一下,“我都给你当搓澡师傅了,听你唱个歌怎么了,你刚刚不是唱得挺好的吗。”
“啊,我声音很大吗?”我的心脏抖了抖,不会吧,我觉得没有那么大啊,他们都听见了?那也太丢人了吧。
“我听见了,他们听没听见不知道,快唱!”他催促我。
“哎呀,唱唱唱,别催,我想想唱什么。”
“就唱你刚才唱的就行了。”
“我不,我不想唱那个了。”开玩笑,我刚刚唱的是从前大姐哄我睡觉时念的歌谣,那我能唱给他听吗,想起一首我离开家的时候才听过的歌,我清了清嗓子,唱:“让我走吧,让我走。”
他的手顿住,毛巾贴在我背上。
我继续唱:“这里春光荡漾,我是满怀凄惶难以舒畅。”
他照我头上拍了一巴掌,还用毛巾抽我:“让你走,让你走!你怎么不走呢?!”
我一边躲他,一边求饶,“我走哪儿去呀我,这不就唱个歌吗,我不唱这个了,我换一个还不行吗?别打了,疼!”
他停了下来,呼呼地喘气,又让我转过去,继续给我搓背,“换一个!”
我心有余悸,平复了一下呼吸,唱了另一首:“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存心的是吧!”
这次他没用多大力气,我便知道他没有生气,于是边笑边继续唱:“樽里酒还未尽,夜又那么凄清,你不要走吧……”
抓着我肩膀的那只手收紧了许多,我想,他应该也是笑了。
.2022⊱07⊱01 02:41:14
游戏一
我不怎么睡午觉,有时实在困了,睡下去就是一下午,如果睡不够,醒来会更疲惫,可学校里就安排了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我是不敢在床上躺的,即使不困,躺得太久也会睡着,所以我就在学校里瞎溜达。
午休时间外面是有人巡逻的,我在学校里瞎转的时候,也在小心翼翼地和他们周旋,躲藏之间,别有一番乐趣。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我就被人发现了,还被带到了王天风的面前。
“你为什么不睡午觉?”王天风问我。
“我不困,再说了,一个小时太短了,不够,睡完脑袋都是懵的,不利于我下午的学习。”
他声音凌厉:“那你也不能在外面瞎跑!”
我辩解:“我在宿舍会影响他们睡觉!”
王天风挥手让巡逻员退下,吩咐我:“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哦。”我走到沙发旁坐下,只要有地方待着就行了,哪儿无所谓。
我把脑袋搁到椅背上,侧头看王天风工作,我都不知道他一天天在忙什么,学校里有那么多文件要看吗?“你干嘛呢?”
他没有看我,“工作。”
“我知道是工作,就是问你什么工作嘛。”
他向我投来警告的目光,“该让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其他的,别多问!”
我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不就学校里的那些事吗,还保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之前吕扬跟我说的关于王天风和于曼丽的传言,我问过于曼丽,还没有问过王天风,于曼丽怕他,不会喜欢他,那他喜不喜欢于曼丽呢?
“您和于曼丽……有私情吗?”
“你说什么?”他眉头皱起,声音寒冷。
我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那个……我就是问问。”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王天风搁下了钢笔。
“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这个问题跟我爱不爱上她有什么关系?”
他往后倚着,冷笑,“你刚才的口气,好像我抢了你的女人一样。”
我觉得冤枉,又有点生气,声音大了不少:“我口气好像很正常吧,只是因为有些好奇所以才问问!”
他盯着我看,几秒钟后问:“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要是没有直接说没有不就行了,他这么说难道是真的有?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摆弄着手指:“要是有,我就注意点分寸呗。”
他站了起来,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还说没有爱上她,你知不知道你的口气有多酸?”
我不解地向他看去,酸?我的口气很酸吗?还有他为什么老提我爱不爱于曼丽的事,我哪点儿表现出来我爱她了?
他走过来,在桌子对面停下,脸阴沉沉的,“你觉得有吗?”
我感觉到来自他的压迫感,又低下了头,小声道:“我觉得没有。”
他踢了一下桌子,“那你还问什么问!”
我吓了一哆嗦,他瞪了我一眼,走到了床边,脱鞋上床,躺下,双手交叠搁在胸前。
“你、你要睡午觉啊?”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不睡,休息二十分钟。”
“休息不就是睡午觉?”
“不睡着,就是躺一躺。”他的声音有点疲惫。
我往沙发一边挪了挪,离他更近一些,“二十分钟才刚刚睡着,是最困的时候,你起来肯定不舒服。”
“不会,二十分钟刚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别说话了。”
我趴在扶手上,不时看他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是起床铃一直不响,他这屋里没有钟表,唯一能看时间的是他的手表。
我走过去,往他手上看了一眼,离起床时间竟然还有二十分钟。
他睁开眼,“你干什么呢?”
我实话实说,“看一下时间。”
他没说话,又闭上了眼,我拍了一下他的手,“哎,你给我让个空呗,我也想躺一躺。”
他很不耐烦,“去沙发。”
“我不,沙发上不舒服,我就要睡床。”他不动,丝毫没有要给我让的意思,我脱了鞋,上床跨坐到他腿上,“你要是不给我让,我就躺你身上睡。”
说罢我就弯下腰,把脸贴到了他胸口上,我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然后他的心跳很快穿透胸膛,带着我的脸庞鼓动,他身上骤然变烫,温度有些高,烫得我的脸发热,我想立即就离开,又不想在他面前犯怂。
“下去!”王天风的声音犹如寒风,从我领口沿着后背钻进来。
“我不。”我一开始是畏惧他真的会打死我,后来是怕疼,现在不怕疼了,况且就算他要打我,我也有反击之力,所以并不怕他。
他胸口起伏地厉害,粗重的呼吸声从我头顶传来,看来是真的很生气,我已经做好了随时跳下床的准备,却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下去我怎么给你让空?”
我得意一笑,为了防止他坑我,我没有下床,翻到了里面去。
他往外挪了挪,挨上了床沿,他的床和我们的一样宽,留下的空间刚刚够我侧身躺着,把腿蜷起来,唯一的枕头在他的脑袋下面,我只能枕着自己的胳膊。
说实话,这样动也不能动,并不是很舒服,但我还是很兴奋,这一次和他的较量,终究是我赢了。
王天风的身上除了烟草味,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不是香味,闻起来却很舒心,这种味道一直往我鼻子里钻,又顺着我的鼻腔往脑子里冲,激起我些许困意,我怕真的睡着,眼睛就睁一会儿闭一会儿。
睁着眼的时候,我就看他,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他还是第一次,王天风应该有三十多岁,身形偏瘦,但他的瘦又不是皮包骨头、弱不禁风的瘦,而是恰到好处的瘦,他的皮肤是偏白的那一类,我把手伸到他的手上空一对比,竟然是差不多的白。
他是个特工,生活没那么精细,年纪也这么大了,还能保持这样的皮肤,必然是天生,以我往常的经验来看,他是南方人的几率要大一些。
我看他已经没那么生气,忍住不住开口说话,问他:“老师,您是哪里人啊。”
“重庆。”他很快回答我。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老师是首都人啊。”
他笑了一声,“你是在讽刺我,还是别的什么?”
“我没有讽刺啊,我是在恭维您啊。”他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而是真心实意愉悦地笑,他这样笑就让我觉得很亲近,我把脑袋凑过去,抵着他肩膀一点,“老师,您身上有味道。”
他嘴角的笑意没有完全褪去,“你上次说过了。”
“不,不是烟草味,是别的味道,很好闻的味道。”
“那可能是肥皂的味道吧。”
“不是肥皂的味道。”我有心逗逗他,“大约是您的体香。”
他掀开眼皮,侧头看过来,眼睛里像燃着两团鬼火,我打了个寒颤,赶紧收了笑容,脑袋缩到了墙边,“我开玩笑的。”
他翻身面向我,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也有味道。”
我眨眨眼,“什么味道?”
“奶味。”他说罢平躺回去,闭上了眼。
我将信将疑,闻了闻衣服,又撩开袖子闻了闻,没有啊,等等,奶味?他说的是奶味!
王天风低声笑起来,我爬起来,坐到他身上,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我也笑,却是被他气笑,“您这是骂我呢!骂人不带脏字,您真高明。”
我身上要是真的有奶味,这么多年,怎么会没人告诉我,他只是在骂我乳臭未干!
王天风猛然睁眼,屈腿把我往上颠了一下,我往前一倒,几乎趴在他身上,他迅速握住我的双肩,趁我身形不稳,把我掀了下去,膝盖抵住我的腹部,把我压在墙上,“想制住我,你还差得远呢!”
我松开他的手腕,朝他胸口拍去,他向后撤身,翻身跃下床去,我坐起来,指着他,得意道:“你输了!”
“什么就我输了?”
我把手往床上一拍,“谁先下床谁就输了。”
“我是问你这个吗,又不是比赛,什么输不输的。”他坐回床上穿鞋。
“我不管,你就是输了。”我不饶他,又跟他算起账来,“到现在,我输了一次,赢了两次,不管怎么算都是我赢。”
他穿好鞋,转过头面对我,“你怎么算的?”
“之前我威胁您,没有成功,我输了,刚刚我威胁您,成功了,我赢了,您没有打过我,跳下了床,我又赢了。”
他想了想道:“你怎么不算之前的呢,你被我绑来,我赢了,你偷袭我没有成功,我赢了,你留下上学,我赢了,你……”
他越说我脸色越难看,“不算不算,那时候我还没要跟您比呢。”
他的脸色也很难看,“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吗?”他伸手掐住我的脸颊,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学习也是一场游戏,毕业了就是赢了?是不是认为这里所有人都是在陪你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