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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完]不是爱人by睦和》-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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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游戏是考验老师的意志力。”我按着他的后颈,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我现在,吻您,但您,不要吻我,如果您开始吻我了,您就输了。”

      我不等他对这个规则做任何评价,便吻上他的脸颊,然后是眼角、鼻翼、嘴角、下巴、脖子,这大约算不上是真正的吻,我只是用嘴唇去抚摸他,珍而又重,小心翼翼。

      我腾出一只手来去抚摸他的后背,从肩胛骨到腰侧,再从后腰处沿着背脊往上摸回去。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喷在我的耳侧和脸颊上,烧着我的皮肤,等我的手又摸了两个来回,正想伸进他的外套中时,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按在床上。

      我身上轻了一些,他的脸又悬在我上方,眼中神色更加复杂,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想继续,还是要终止,但我绝不会放过他。

      搁在我头顶的那双手贴到了我额头上,往下滑动,我陷入一片黑暗,但很快又重见天日,他的手掌最终落在我口鼻上,轻轻捂着,我只能从他窄小的指缝间呼吸,不得不加快呼吸频率,并加重呼吸力度。

      等到他的呼吸声沉下来,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的呼吸声时,他终于再次压下来,亲吻我的脖子,略干燥的嘴唇和他的小胡子滑过我的皮肤,有些刺痛,有些痒,他用比他的嘴唇柔软、温暖、湿润的舌头把这些刺痛和痒都安抚下去,再用牙齿挑起来。

      在情爱方面,他的经验确实比我丰富得多,这些经验让我的身体感到愉悦,也让我的心嫉妒得胀痛。

      他的一只手始终按着我的口鼻,另一只手落在了我腰间,从我的衣摆伸进去,隔着衬衫抚摸我,他的指腹在我腰侧打转,偶尔的揉捏让我浑身战栗,唤醒我身体的某种渴望。

      我仰着脖子,更加艰难地呼吸,突然从这种半窒息地感觉中生出丝丝得意。

      那个刻板严谨、不近人情、凌厉威严的,像山一样,像神一样的王天风,现在正伏在我身上亲吻我,我撕开他的伪装,看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他心里或许没有儿女情长,但一定有欲望。

      我开始大声地笑,笑得全身颤抖。

      他用嘴唇来堵我,我一边笑着一边咬他的嘴唇,他把舌头伸进来,在我的口腔里扫荡着,这下我笑不出来了,呼吸比他刚才捂着我的时候还要困难。

      我快要窒息,而且还是很想笑,侧头避开他的嘴唇,狠狠地呼吸着,再次笑出声来。

      他捏住了我的下巴,嘴角和眼角都笑开了,头发有些乱,眼睛里闪着光,模样特别诱人,他问我:“很得意吗?”

      我搂住他的脖子,贴了一下他的嘴唇,晃了晃脑袋说:“当然!”

      恼人的敲门声响起来,我和他一同向宿舍门看过去,郭骑云的声音响起来,“主任,我来给你们送饭。”

      王天风应了一声,便要起来,周身的温暖离去,我心里突然一空,双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掌,他的脚步顿住,目光从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上移到我的脸上,“游戏结束了,你赢了,还想怎么样?”

      我是真的想亲近他,只是以游戏为借口,他却真的当成了游戏,这时候我应该放开他,大方地说一句“不怎么样,就是吓吓你”,可是我的手就是没法松开,目光也离不开他,嘴唇紧紧抿着。

      他反握住我的手,再坐下来,压低了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小姑娘。”

      我咬了咬嘴唇,说:“小姑娘就小姑娘,你再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他摸着我的脸,“又威胁我?”

      不,是祈求,我在心里说,表面上我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那你到底亲不亲啊?”

      他的脸庞向我靠近了,嘴唇最终落在我额头上,我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

      他打开门让郭骑云进来,和他一起把饭菜摆到桌子上,郭骑云临走时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确认我还活着。

      我从床上坐起来,要他过来扶我,单脚站到地上时,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呵气:“我被您亲的没力气了,您抱我过去吧。”

      他揪着我的脸,“没完了是吧。”

      我本来也不指望他真的能抱我过去,又跟他拌了两句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在他的搀扶下一步步跳过去。

      吃完饭他又开始办公,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我越看他就越觉得他不正经,我想这里确实是有狼的,只是狼不在山上,而是在军校里,还是一匹穿着人皮的色狼。

      我当然是不肯安分的,平躺在床上,望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说:“老师,我给您唱首歌吧,您不是喜欢我唱歌嘛!”

      他说不许,但我不管,就是要唱。

      “假惺惺,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你想看,你要看,你就仔细地看清。”

      “好了,别唱了!”

      我翻过身,去瞧他的表情,看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便唱得更大声,“不要那么地装着,不要那么地装着,一本正经,一本正经。”

      他向我投过来埋怨的一眼,却没再说什么,低着头翻看文件,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我继续欢快地唱着:“何必呢,假正经,假正经……”

      等到我唱完一遍,他都没再看我,好像并未受到我的影响,我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脸皮啊,真是个好东西!

      .2022⊱07⊱01 02:41:35

      游戏六

      我以为凭着脚腕的伤,怎么着也能缠他一个星期,结果这个没良心的,第二天就把我赶去了禁闭室,更让人气恼的是,在禁闭室三天,他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

      从禁闭室出来,郭骑云带我去军法处领罚,然后叫我回去上课。

      地理课上完是格斗课,我没办法上,被要求留在教室,我三天没有看见王天风,想他想得不得了,教室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的。

      我的右脚还是不能用力,只能单脚蹦着走,平地还好,上楼梯就有些困难,只能扶着围墙一级一级地跳,跳上去已是气喘吁吁,看来我这几天已经躺坏了,怕他骂我,倚着围墙休息了一会儿,才再次跳起来,跳到他办公室门口。

      试着推了推门,发现并没有锁,直接就进去了,不用想,他必是坐在办公桌后工作的。

      他抬起头,对我的唐突未发一言,我冲他嘿嘿一笑,关好了门,想了想又推上门闩,然后才一步步地跳到他旁边去,埋怨地说:“您也太狠心了吧,一眼也不去看我。”

      “我很忙,况且你是在关禁闭,怎么能随随便便见人。”他翻过一页纸。

      “那我上次关禁闭,您不是也去看我了吗?”我立即反驳他。

      他手下一顿,僵硬地转头,又不发一言地转回去,似乎有些郁闷。

      我得意地仰起头,微讽道:“您是主任嘛,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喽。”

      他将文件夹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摔,呼出一口粗气,“你怎么上来的?”

      我倚着桌沿,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把脑袋凑到他脸前,用自认为深情的语气说:“With love’s light wings.”

      他拍开我的脸,面无表情地说:“说中文。”

      一点也没有情调,我泄气道:“跳上来的呗,还能怎么上来。”

      他拿起另一个文件夹翻看,“上不了格斗课,你就应该好好在教室待着。”

      “教室多无聊啊。”我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一边向他凑过去一边说:“我想跟老师玩游戏。”

      他捂住了我的嘴,“但我不想跟你玩。”

      我握住了他的手背,用脸颊去蹭他的掌心,“我三天没见你,可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他歪了一下头,微抬嘴角,说:“不想。”

      我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然怎么会是这样一幅带着些戏谑的表情,我吻了吻他的掌心,说:“就算不想我,也不想亲我吗?”

      他抽回手,低下头,目光又落在那一列列的印刷体上,“要么你就回去,要么你就坐到对面或沙发上去。”

      我愤愤地瞪了他两秒钟,手一拍桌子站起来,他的口气好冷淡,仿佛那日的温情不过是我苦苦思求而降临的黄粱一梦,我毅然地往门口跳,像个滑稽的丑角。

      可我的脚步又在他的声音响起来时停住,“你要知道,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是不能玩游戏的。”

      办公室不能?那是说别的地方可以吗?我掉头,眨了眨眼,试探地问:“那宿舍呢?”

      他没抬头,“或许吧。”

      我两边的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果断调转了方向,扑向沙发,把受伤的腿抬到扶手上,盯着他道:“我等你。”

      王天风肩膀上的结痂已经有部分脱落,留下不浅不深的伤痕,我的脚也终于能沾地,正常行走或者慢跑都没有关系了,除了格斗课,所有的实践课都开始正常上。

      每日午休我与王天风同宿,大多时候都能讨一个吻,我自然是喜欢他的,吻他时总抱着十二分的热情,他吻我的时候也很认真,总能让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很多时候我都想问他我们这样像不像谈恋爱,在接触到他那清浅的目光时又闭紧了嘴唇,不需要问,他的眼神已经给了我答案。

      这只是游戏,最多只是算是相互取悦,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偶尔我会有小小的郁闷,但大多时候都沉溺于他的温柔中无暇顾及其他,上上课,和王天风调调情,这样的日子实在舒坦。

      而日子一旦过得太舒坦了,就会让人忽略这个时代,可是这个时代是不能被忽视的,所以会有人来提醒你,告诉你这是战时,你是个特工,你还要杀人。

      补给车半个月来一次,这次却提前了五天,车开进来的时候我们一节射击课刚好下课,大家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王天风和郭骑云向补给车靠近了,后者停在车尾,前者走到车窗前,亲自打开了车门。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比王天风略高些,略瘦些,身姿挺拔,他随手摘了军帽,递给身后的随从,倚在车上,拨了拨头发。

      两人好像在说话,不时往这边看过来一眼,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两个人的表情,只能从王天风的动作中大概判断出他的心情,他很不耐烦,但紧紧压抑着。

      教官吹响了【创建和谐家园】哨,这一节课是枪械的拆解与组装,王天风引着那个男子走过来,装着阻击枪的箱子被打开,却不得不再次合上。

      王天风给我们介绍:“这位是人事处陈先河副处长,此次代表局长对大家表示慰问,请大家表示欢迎。”

      我和同学们一起拍着手,陈先河伸手示意我们停下来,在一片寂静中开始了他的讲话,语调并不如何激昂,辞藻却十分华丽,他的声音清亮,也十分地轻,飘在空中,像是悬浮的羽毛,久久不肯落下,他像在读诗,又像在背一篇八股文,再往前数一百年,他倒是能算得上是个摇着纸扇、穿着长衫的风流才子。

      但这身军装穿在他身上,就十分突兀,虽然很合身。

      我悄悄去看王天风,他双手背在后面,目光不定,不时地抿嘴,似乎在……忍笑?

      陈先河这番演讲并不算长,末了他说:“此次我代表局长,给大家送了些礼物来,以助各位无畏杀敌。”

      他朝补给车那边打了个手势,我们无法转身,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但王天风看过后皱起了眉头,问他是什么意思。

      陈先河掸了掸肩膀,漫不经心地问:“王处长,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在质问局长呢?”

      提到戴笠,王天风的口气中就多了些恭敬,“如果是局长的意思,我自然不敢质问。”

      陈先河撇了撇嘴,冲我们一伸胳膊,对王天风道:“那就下命令吧。”

      王天风向教官看过去,点了点头。

      教官向他敬了个礼,向我们转过来,“全体都有,向后转。”

      一根粗长的绳子绑住五个人的手腕,将他们连接起来,前后间隔约有一米,身上的衣服脏破不堪,但能看出来是日军军服,那便是俘虏了。他们的眼睛被黑布蒙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两侧及队尾各有两名持枪的士兵紧盯着。

      他们走到正对着我们四十米的地方,押解的士兵用枪管在俘虏们身前一挡,所有的俘虏便停了下来,士兵再点俘虏们的肩膀,使他们面向我们,随后站到一边去。

      我之所以知道俘虏们站的地方据我们有四十米,是因为那里是放靶子的地方,这个意思,是要把这些俘虏当成活靶子吗?

      王天风和陈先河走了过来,停在一侧,后者道:“我相信王处长教出来的学生,枪术一定不错,但你们终究是要杀人的,整天对着死物打应当不甘心吧,局长体谅,送几个过来,让你们提前练练手,人不多,没法照顾到所有人,没有被选上的同学们也不要气馁。”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啊”了一声,在王天风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王天风几乎是立即就向我看了过来,眼中神色变了又变。

      陈先河说完再次向我们这边看过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明台出列!”王天风下了命令。

      我心里一抖,脚步却稳健,走到二人面前去,敬了个礼。

      陈先河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离得这么近我才发现这人生了一双桃花眼,眼白两端泛着粉红,他只是微笑而已,眼睛就弯了起来,叫我想起来之前同大姐一起去看戏时见过的一位唱京剧的小姑娘,不过那人的眼神澄澈,这人却似带着阴谋诡计。

      我不知道叫我出来做什么,但王天风没有指示,我也只能站着任他打量。

      他嘴角提得更高,眼睛也更弯,最后看着我的脸道:“原来这就是明……”

      王天风在旁边狠狠咳了一声,像是为了打断他说话,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看了我一眼,迅速躲开我的目光。

      陈先河立即捂住了嘴,看着他耸了耸肩,放下手说:“行吧,你的学生你安排吧。”

      王天风和旁边的教官商量了一下,教官拿着学生名单,前后喊了二十四个人的名字,共分成四组,看样子是要六人击毙一个俘虏,那还有一个人呢?不会是留给我的吧?

      我心里狂跳不止,如果是六个人一起射击,便可以说服自己,打死他的那枚子弹不是自己射出的,如果是一个人,就无法回避,我知道我迟早是要杀人的,可是这个时刻的到来没有给我一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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