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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去他床边的衣架子上给他拿军装,又小跑回来帮他穿上,“老师,您需要人照顾,这几天让我跟您住吧,我睡沙发,保证不打扰您,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
“用不着。”他拢了拢衣服,站了起来,向办公桌走过去。
我焦急地拉住他的手臂,“您这是干嘛呀,还要工作吗?”
他挣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我还得写行动总结。”
“您现在是伤患,要休息。”我跳到他面前,伸着双臂挡住他的路,“我不让您工作,哪有这么急,明天再写!”
“今天写和明天写有什么区别,明天我的伤就能好了吗?”他的声音又凌厉起来,“况且我又不用左手写字。”
“就是不一样,您现在必须休息。”
“你还管起我来了!”他走到桌边拿起手表看了看,冲我道:“现在还是晚自习时间吧,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低着头小声道:“要不您说,我替您写吧。”
“用不着,我又不是废了。”他从我身边走过去,坐到了桌子后面,看着我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上晚自习!”
我走到桌边,右手捏住了桌沿,央求道:“马上就下课了,下了课我还是要来找您,您就让我在这儿待着吧,我可以给您倒水,给您拿东西。”
他打开了右边抽屉,拿了些行动总结的纸出来,又打开左边抽屉,拿出来个什么东西放到了我面前,那是个窄长的小纸袋,纸袋口用细绳扎着,露出半截小木棍,他看着我点了点纸袋,“吃东西,不要说废话,打扰我就赶你走!”
我捏着小木棍,拉开绳子,抽掉纸袋,一只棕黄色的小狗映入眼帘,我笑道:“啊,是糖人啊。”
他握住了钢笔,“不喜欢?”
“喜欢喜欢。”我赶紧塞进嘴里,把椅子拉开,坐了下来。
他开始写字,我默默看了他一阵,就不肯安分了,把糖人嘬得“啧啧”响,他一抬头看我,我就用舌头舔,如此反复几次,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干嘛呢?”
“吃糖啊!”我又用舌头舔了两下,对他眨巴眨巴眼。
“吃糖你就好好吃,这是干什么呢?”
勾引你啊!我想。
“馋你啊!”我说。
他扔掉钢笔,倚在靠背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对我招了招手。
我跪上椅子,上半身爬了过去,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说:“那你成功了。”
勾引成功了?
他向我凑近一些,几乎要挨上我的鼻尖,眼神温柔的像四月的春风,声音却像鲛人的歌声,“你,不把糖拿开吗?”
.2022⊱07⊱01 02:41:27
游戏四
脑海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枚炸弹,我没有思考能力,只能听从他的指示,把糖人从我嘴里拿出来,紧紧盯着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他又凑近一些,鼻尖与我错开,我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侧,想象中的柔软却没有贴上来,手中的糖人一沉,“咯吱咯吱”声响起来,我睁开眼,他正含笑看我,脸颊鼓动着。
我愣愣地看着他退回去,又看向我手里的小木棍,上面连糖渣也不剩。
他砸了咂嘴,点头评价道:“挺甜的。”
他只撩不亲,还吃了我的糖!我分不清哪个更让我愤怒,爬上桌子捧住他的脸,“你你你你你你赔我,我还没吃几口呢!”
“我都咽下去了怎么赔你?”
“我不管,反正我还没吃够呢,你必须赔我。”
我心里想的是,他要是说没法赔,我就说你嘴里剩的我不嫌弃,然后就可以耍个流氓,亲他两口。
他叹了口气,扯开我的手腕,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同样的纸袋给我,“好吧,赔你就赔你。”
没想到他还有存货,我扯开纸袋,这次粘在木棍上的是一条鲤鱼,我把糖人放进嘴里,一下子泄了气,觉得跟他这样闹实在没什么意思,哼了一声,坐回到椅子里,趴在桌子上看他写行动总结。
嘴里的糖早已经化干净了,我又把木棍咬扁了他才停下来,看了看时间,放下钢笔,整理好桌上的东西,“行了,你回去吧。”
我坐起来,“别啊,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用不着。”他站了起来,走过桌子。
我从他背后绕过去,抓住他的右臂,晃了晃,“老师,反正明天也不训练,你就让我留在这儿吧,我保证不打扰你,就今天一晚上好不好,好不好?”
他想也没想就要张口,我一看必然又是要拒绝我,在他出声之前抢先说:“老师您现在要休息了吧,我去给您打洗脚水。”
我跑到门边端起他的脸盆,冲他举了举,到外面去接了凉水,端到床边,把暖壶拿过去,把水温调到微烫,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冲他一笑,招了招手喊他:“老师,快过来呀。”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走到床边坐下,弯腰解鞋带。
“我来我来。”我脱掉他的鞋和袜子,又挽起他的裤腿。
我先让他的脚底触了一下水面,问他烫不烫,他说正好,我才把他的脚都没入水中,轻轻揉搓着,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更白,他的脚型又好看,水波晃动,光影破碎,恍惚以为那不是他的双足,而是盛开的并蒂白莲。
“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略微回神,但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仰头不解地看向他。
他浅浅笑着,“你要是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怎么会对我这么殷勤呢。我可记得,第一天到军校的时候你可是说不是我的仆人,不会为我做这些事的。”
我低下头,往他脚腕上淋着水,“您怎么还记得呢,都多久了,您不能一直用旧眼光看人吧,我就非得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才能给您献殷勤吗,我就不能是作为一个学生,孝敬您这位老师吗?”
暗恋他,应该不算对不起他的事吧?
“你在明家那么多年,也没想着孝敬你大哥大姐,在我这个两个多月就知道要孝敬我了?”他的手掌托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抬起来,“我不信,你要是没做对不起我的事,那就是有事要求我。”
我抿着嘴唇,气鼓鼓地瞪着他,明明一片好心,让他说的好像是一场交易。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手掌按到床沿上,“小狗生气了,被我说中了?”
我一下子走了神,他说我是小狗,我就想起来那天他走的时候我咬了他的小臂,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印子,可惜他左臂现在不能乱动,我也没法察看。
“好吧,看在你这么殷勤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管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会原谅你,有什么要求,我也会酌情考虑。”他上半身微往后仰着,闭上了眼睛,看起来非常放松。
“我真没有,您怎么不信我呢?”我往旁边挪了挪,抱住了他一条小腿,把下巴抵在他膝上。
他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看了我一会儿,道:“真没有?”
我摇了摇头,下巴也在他膝上蹭了蹭,“我能不能把这个机会存起来,等下次惹您生气,或者有事求您的时候再用啊?”
“不可以。”他干脆地回答。
“那我能现在想一个吗?”
“可以。”
额头抵上他的膝盖,我闭上眼思考着,如此难得的机会,提一个怎么样的要求好呢?要他和我谈恋爱?不行不行,这个要求太突兀了,提出来大概率会被他打,但看他对我好像也有点意思啊,撩我还给我带糖人吃,也许我可以用这个机会试探他一下。
我仰起头,说:“我能不能……”
“明台。”他打断我,身体前倾,直视着我的眼睛,“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他的脸近在咫尺,仿佛是什么美味大餐,我情不自禁地咽口水,“我……想好了。”
“那你说吧。”他坐正了。
我的脸向他凑近,“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时间仿佛停止了,他整个人都沉默下来,呼吸微不可察,目光僵住,停在我俩之间某一处,没有落在我身上,在我马上就要吻到他的嘴唇的时候,时间再度流转,他眨了眨眼,伸手捂住了我下半边脸,“不能。”
我的心先是凉了半截,又很快被怒火烧得灼热,我站起来,质问:“为什么?你自己刚才说什么要求都可以的。”
“我是说你什么都可以提,然后我会酌情考虑。”他将双足从水里抬出来,“对你的这个要求,我酌情考虑过后的答复就是不能。”
我狠狠地瞪他,把铜盆端起来,到外面把水倒了,进门时,他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
我的手一抖,力度没把握好,铜盆“哐当”一声落在架子上,吓得我心跳加快。我转过身,他又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我,“你不就是觉得我可能亲过罗琼了吗?”
我其实是希望他能够看穿我的心思的,毕竟我眼里的爱意并没有掩藏,可他那样锐利的眼睛没有看出来,或许是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些事吧。
我低下头,口中酸涩,“那……您亲她了吗?”
他淡淡地说:“没有。”
我点着头,“那就好,那就好。”冲他一笑,又道:“那我就不亲了。”
“那……休息吧。”我迈着沉重的步子锁上了门,回头见他还坐在床沿,“您怎么还不躺下呢?”
他的目光低垂,“脚还没有干,等一会儿。”
“您这样多冷啊。”我走过去,跪下来,抓住他的脚腕,把他的脚掌搁在我胸口上。
他挣扎了一下,“脏。”
我用手臂紧紧压住他的脚面,“没事,您洗干净了呀。”
“……我是说你的衣服脏。”
霎时间怒从心起,我闭上眼,握紧了拳头,呼哧呼哧地喘气,咬牙道:“王天风,你别太过分!”
他把我踹倒,厉声吼道:“你叫我什么?!”
我没有立即起来,与他对视好一会儿,声音还是软了下来,“老师~”
他哼了一声,脱掉外套,把被子扯开,躺下来,“柜子里有被子,自己去拿吧。”
关上灯好一会儿我也没有睡意,仰起头,看见他朦朦胧胧的影子,“老师?”
“怎么了?”他几乎是立即应了声。
我抿了抿唇,掀起被子走过去,坐在床沿上。
他睁开了眼,又问:“怎么了?”
我左手搭上他的肩膀,耳朵隔着被子贴上他的胸口,“听听你的心跳。”
他低声笑,“怕我死?”
“嗯。”
“这么个小伤都能要我的命,那我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并不算多。”
“我觉得很多。”
他的手掌落在我头上,摸了摸,遮住我半张脸和耳朵,“那你听见了吗?”
“没听见。”我抬起头,“老师,您怎么没有心跳啊?”
他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傻不傻?隔着被子你怎么听得到。”被子被他翻开一截,他把我按进怀里,“这次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