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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完]不是爱人by睦和》-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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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风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一股子血腥味迅速在我嘴里散开。

      “你是疯了吗?只不过没有让你参加任务,你就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我的脸偏向一边,他打了我,已经到我嗓子眼的话就说不出口,我站起来,没有看他一眼便离开了。

      既愤恨,又羞愧,他说得对,我是疯了,嫉妒得发疯,但不是因为任务。

      王天风四人上午八点离开军校,第一堂课是七点开始,我听了半个小时,实在听不下去,便借口上厕所,去王天风的宿舍找他。

      他给我开门的时候大约是刚刚换了衣服,长衫的领扣还没有扣上,他顿了一下,转身,一边扣扣子一边往里走,“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不要告诉我你是逃课了。”

      他刚才的一愣大约是因为我右边脸颊还有些肿,他不再如昨日那样疾言厉色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背,黑色的长衫贴在他身上,他的肩胛骨突出又精巧,像蝴蝶的翅膀,“我出来上厕所,顺便来送送您。”

      “送我?”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口,冷哼了一声,“怎么,还没死心呢。”

      我上前一步,站在他身侧,“我没有,不是因为这个。”

      他走到桌边去检查行李箱,“以前你怎么不来送我啊?”

      我跟过去,低着头,“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以后……都不一样。”

      “你跟我打什么哑谜?”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看着他的脚转了过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的双手搁在他腰上,滑到他身后去,把下巴抵上他的肩头,他的肩膀不是很宽阔,却十分坚定,如山川一般可靠,“我也要抱。”

      我抱他时,他的身体微僵,手臂抬了起来,却没有环住我,听完我的话,他放松下来,略带调侃地说:“原来你是为这个来的,别人有的,你也要有,是吧?”

      “对。”但不光是为了这个,我蹭了蹭他的肩膀,问他:“您抱她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感觉到他的犹豫,他的双臂挨上我的肩膀,渐渐压紧,手掌终于落在我后背上,停了两三秒,轻轻拍了拍,“你的好胜心能不能用在训练上,老在这些事上计较什么。”

      “难道我的成绩不好吗?”

      “等你次次都考第一的时候再跟我说这话。”

      我的手臂收紧了些,“考就考。”微微侧头,半边额头贴上他的脖颈,“那我要是每次都考第一,您还能让我抱吗?”

      他的下巴蹭到我的脸颊,“你要脸吗?”

      我松开他,拉起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覆在被他打过的脸上,再握住他的手背。

      他手上的茧子并不厚,是很均匀的薄茧,这是经常清理的结果,某处的茧子过厚会暴露一个人的职业,对特工来说很危险。

      我抿嘴笑了一下,说:“我要脸啊,还很厚呢,这不是拜您所赐吗?”

      他眯了下眼,眼中神色复杂起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说:“我看你是还想让脸皮再厚一点。”

      我把另一半边脸凑过去,“要不您打这边吧,均匀一点。”

      他真的扇了过来,但被我抓住了手腕,手掌没有落到我脸上。

      我不满地瞪着他,“您还真的要打啊?”

      他反问:“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我、我那是开个玩笑。”

      他哼了一声,“我要是真想打,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他的右手从我脸上滑走,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去上课吧。”

      我隔着手表把他的手腕握得愈发得紧,以保证他不能轻易挣脱,撸起他的袖子,朝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他“嘶”了一声,连着踹了我好几脚,“你给我松开,松开!”

      直到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我才松开他,拿袖子抹了一下嘴,他的小臂上留下我深深的牙印,有两处已经开始渗血。

      他看过后气急败坏,指着牙印骂我:“你是狗吗?!”

      我扬着下巴,“我就是狗,做个标记!”

      他狠狠拉下袖子,“狗可不用牙印做标记。”

      这次我反应迅速,手摸上皮带,笑得无赖,“您要是不嫌弃,也可以。”

      他又踹我,叫我赶紧滚。

      他离开的那天下午,我就开始想他,心脏像被什么穿了一个洞,疼痛又空虚。

      这学校的时间好像乱了起来,有时候过得很慢,有时候又过得很快,大家的动作也随着时间的快慢而加快或减缓,他们的声音我一会儿觉得很吵,一会儿又全都听不见。

      我似乎没有了意识,有人在我身上定了时间,操纵着我起床,洗漱,吃饭,上课,睡觉。

      于曼丽对我的情况很担忧,眉头一直皱着,我没什么心思哄她,只勉强挤出个微笑叫她安心,但她看了更加伤感,说我还不如哭一下。

      我一有时间就坐在王天风办公室对面的围墙上【创建和谐家园】,郭骑云撞见我好几次,经他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唉声叹气。

      从前,明家的小少爷是不会唉声叹气的。

      但现在的他有了烦恼,而这烦恼,看起来像是无解的。

      王天风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郭骑云。

      “一般是四、五天。”

      “一般是四、五天,那到底是四天还是五天?”没等郭骑云回答,我又说:“那会不会是三天,会不会是两天,也有可能明天早晨就能回来对吧?”

      “明天早上?!做梦呢!”郭骑云冲我吼。

      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坐在教室里上自习,不停地看着窗外,不是说四五天吗?为什么四天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心开始焦躁不安,我想变成一只飞鸟,飞出去找他,看看他是否安全。

      我只要看见郭骑云就问他老师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被我问烦了,远远看见我就走开了。

      我又在煎熬中过了两天,第六天晚上晚自习上了一半的时候,终于从窗子里看见身着便装的一行人穿过训练场,匆匆往后面去了。

      我看见其中的王天风,欣喜不已,再也无法在教室里待下去,果断尿遁。

      一路快跑,远远看见王天风的宿舍亮着灯,那橘黄的光看起来分外温暖,随我靠近,心里的洞就被那灯光充满了,安定下来。

      我快速地敲门,同时大声喊他,他应了一声,叫我等一下。

      他大概是在换衣服,走过来的时间有点长,我已是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他,轻轻跺着脚,门只开了一条小缝,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我就伸手一推,朝他扑过去。

      我以为他会接住我,至少退个一两步就能接住我,但是没有,他一直往后退,跌坐在桌子上,耳边传来他一声闷哼,然后是低喘声,头脑冷静许多,淡淡的血腥味就涌进我的鼻子。

      “老师?”我松开他,见他低着头,脸上一层薄汗,脸色苍白。

      他身上还穿着白褂,左肩上一块红色渐渐晕开,我解开他的扣子,看见斜斜缠着的绷带,左肩处的绷带已被血染透,然鲜血还在不停渗出,终于冲出绷带流下来,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伸手给他擦,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还垂着头,喘了几声才说:“不用做多余的事。”

      “我、我去叫军医。”我的声音已然哽咽,绝不能在这里待了,我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刚冲出门,就见郭骑云带着军医急匆匆地过来,差点与我撞上,他训了我一句,推开我进去,我连退了好几步,倚住墙壁,那一片红色在我眼前不停地闪,叫我头脑发昏,胃中翻腾,空气好像变成了刀子,每呼吸一口,鼻腔和胸腔都疼痛不已,偏偏我还觉得喘不过气,只能大口大口狠狠地呼吸,疼痛无法缓解,闷也不能。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我弯着腰,用手臂捂着眼,好一会儿才终于觉得好些,收拾好情绪再次走进他的宿舍。

      军医已经为他清洗完毕,在缠新的绷带,旁边的铁盘上放着旧的绷带和一大堆染血的棉球,王天风现在坐在沙发上,他朝着门口,本来是闭着眼,我走进来时掀开了眼皮,朝我看过来,我与他对视两秒,走进门,背倚在门边,一只脚踩在墙上。

      我几次抬头,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如火,烧得我眼眶发热,不忍看,又想看。

      军医为他包扎好伤口,问他要不要打止痛针或者吃点止痛片,被他拒绝。

      郭骑云一边帮他穿上衬衫一边叮嘱他不要再乱动,伤口要是一直裂开,什么时候能好。

      “你这是在训斥我吗?”王天风的口气依然冷硬。

      “这我哪敢啊。”郭骑云的话里有刺,“赵教官可跟我说您的伤口已经止血了,您偏要乱动让伤口裂开,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我看过去一眼,又羞愧地低下头,我是那个让他再次受伤的罪魁祸首。

      “行了,婆婆妈妈的!”他低头单手扣着扣子,“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郭骑云帮军医拿起了托盘,“不烦您了,有事再叫我。”

      一双腿停在我眼前,郭骑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刚才他可能没有看清我,才这么问吧。

      他朝我走近一步,低声道:“主任可受着伤呢,别再惹他生气了,知道吗?”

      我慌忙点了点头,大约是因为我第一次没有跟他呛,那双脚又停了两秒才抬起来。

      两人出去好一会儿,我才站直了,眼泪被我逼回去又在眼眶里打转,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哽道:“我也回去了。”

      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见他喊我,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抬不起来,我是不是幻听了,不然为什么会听见那个名字。

      “明明。”又是一声,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虚幻。

      我转过身,看见他的嘴唇开开合合,“明明,过来。”他拍了拍沙发,“坐过来,跟我说说话。”

      那声音确实是从他的嘴中传出来,他确实在叫我明明,但他知不知道明明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是什么意思,我看见在那温柔下掩藏的危险,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我刚坐下,他的手就捏住了我的双颊,危险侵蚀了温柔,他眼中只余一片凌厉,“哭丧呢,我还没死呢!”

      我感到泪水沿着我的脸庞落下来,被他的手掌挡住,改变了轨迹,我颤抖着嘴唇说:“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我怕。”

      他把我拉近一些,狠狠地说:“执行任务受伤是寻常事,这点伤你就怕了,叫你杀人的时候怎么办!”

      他把我的脸甩向一边,我伸手搂住他的腰,伏在他右肩上痛哭,“我不怕伤,也不怕杀人,我只是怕你受伤,就像怕我大哥大姐受伤一样,我不想你受伤,不想你痛。”

      他没有立即说话,房间里就只有我的哭声,过了一阵,抽气声渐渐代替了哭声,他的右臂揽住了我的肩膀,手掌在我背上轻轻拍着,“不就说了你两句吗,委屈成这样?”

      我没有说话,只哼哼了两声。

      他又问:“你说我像你大哥大姐一样?”

      我“嗯”了一声,想要搂他紧一些,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就拿额头蹭了蹭他的颈窝。

      “撒谎,你前几天还说我不如你大哥重要。”

      我转过头,脑袋往左挪了挪,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隐约可见绷带,“那是前几天,现在不一样了。”我仰起头,“现在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微微低头,目光垂下来,我见他嘴角起了笑,像一朵红梅在枝头绽开,“那我是做了什么事,让小少爷改变了想法?”

      他的嘴唇发白,有些干,我无声看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开,落在他左肩上,手指轻轻抚上去,“疼吗?”

      “当然疼,但是还可以忍受。”

      我退开一些,双手去解他的扣子,中途却被他握住了,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戏谑道:“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啊?”

      我脸庞一热,低下头道:“我不是,我、我想再看看你的伤。”

      他扯开我的手,利索地把剩下的两颗扣子也扣好,“别看了,你看也好不了。”他的下巴往旁边一点,“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有点冷。”

      我赶紧去他床边的衣架子上给他拿军装,又小跑回来帮他穿上,“老师,您需要人照顾,这几天让我跟您住吧,我睡沙发,保证不打扰您,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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