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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完]不是爱人by睦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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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爱人

      比上下级亲密,比师生暧昧,又不是爱人

      睦和

      发表于1 day ago 修改于1 day ago

      伪装者[伪装者] - 台风(明台/王天风)

      Fan Fiction - BL - 完结

      HE - 长篇

      开始

      巴黎某酒馆,明台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他一只手撑在太阳穴上,一手拿着酒杯轻轻晃着,他的目光落在吧台内的几朵红玫瑰上,花不是真的,是用纸叠成的,没有花枝,也没有绿叶,花瓣没有光泽。

      他面前正在擦杯子的的年轻调酒师长着一副亚洲面孔,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国人,便用法语问:“这是你叠的吗?”

      调酒师一开口便是中文:“是的先生。”他对明台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刚刚听见您和朋友说话了,我也是中国人,您可以跟我说中文。”

      明台勾了一下嘴角,向他举杯:“异国他乡,得见同胞,真是一大幸事,【创建和谐家园】了,你随意。”

      调酒师看他仰头喝完杯中酒,把空杯子“啪”地一声放在桌上,他笑着再给他倒酒。

      明台指着纸玫瑰问:“你是叠着玩还是送人的?”

      “送给我女朋友的。”

      明台托着脸,半闭着眼睛,“你是怕真的会凋谢吗?”

      “并不是。”调酒师拿起另一只杯子来擦,他神色认真,“我只是没钱买,没法每天都送给她一枝,就只好叠一朵假的给她。”

      他看向明台,笑得很温柔,“等攒够了三十朵,她就可以找我换一朵真的。”

      明台闭着眼睛微笑:“你女朋友可真幸福。”

      调酒师有点无奈,“这算什么幸福,要是我能每天送她一枝真花就好了。”

      “幸不幸福和钱没有关系啊,是看心,要是无心,就算每天能收到九十九朵玫瑰都不会开心。”明台把杯子的酒又喝尽了,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再添。

      明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金属盒子,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香烟。

      调酒急忙道:“先生,我们这里不能……”

      “我知道。”明台遥遥指向门口,“我看见标识了,我不抽,只是闻闻。”他拍了拍口袋,“我没有打火机。”

      调酒师没再说什么,只是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明台笑了一下,他低头把烟丝挤到手心,“你不是每天只送她一朵吗,多余的不如卖给我吧。”

      调酒师擦着杯子,不时瞄他一眼,“明天是情人节,可是她还没攒够三十朵,我今天要多叠一些送给她,让她明天可以跟我换。先生您看起来不像买不起玫瑰花的人,为什么要买我的假花呢?”

      “因为真花没法烧,你是中国人,应该知道,有些人,只能收到被烧掉的东西。”明台双手揉着烟丝,含笑看他。

      调酒师愣了愣,他反应过来明台的话,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的爱人已经……”

      “不,他不是我的爱人。”明台低头浅笑,笑容有些苦涩,“他是我的老师。”

      “如果是老师的话,送玫瑰花好像不太合适。”

      “我想送他玫瑰花,我们虽然不是爱人,但是有些……嗯……暧昧。”明台感觉手心已经很热了,他左手四指卡进右手虎口,拇指压住右手拇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搁在桌子上,“你想要真花,我想要假花,不如你用一朵假花,换我一朵真花。”

      调酒师摇了摇头,“先生,这对您不公平。”他眼睛里神采一现,“这样吧先生,我来教您叠,您想要多少都可以自己叠了。”

      明台两手拇指间展开一条缝隙,他将鼻子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涌进他的鼻腔,【创建和谐家园】着他的脑海,他闭上眼睛,回想起一些他拥抱那人时的感觉。

      他睁开眼,问调酒师:“好学吗?”

      “很好学的,看起来有点繁琐,但是并不复杂。”调酒师把杯子放好,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叠方形红纸,“我现在就教您吧,这会儿人也不多。”

      明台拿了一张纸巾,把手里的烟丝掸掉,包好,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一张纸。

      “我们要先把这张纸分成十六乘以十六个小方格,先对折,再对折,然后展开再折……”调酒师一边折纸,一边给他讲解。

      明台跟着他学,重复动作时,调酒师沉默下来,专注于手上,明台得空问他:“我怎么称呼你?”

      调酒师抬头一笑:“您叫我阿栋就行了,栋梁的栋,先生您呢?”

      听到这个名字,明台手上一顿,突然抬头,怔怔地看了他两秒,眼神才松动下来,他低头继续折纸,“我叫明台。”

      “原来是明先生。”阿栋又是一笑。

      明台跟着他折了两遍,自己又折了几遍,确认不会忘了才停下。

      他走时多付了一些小费给他,还问了他在哪里可以买到折玫瑰用的纸。

      明楼回家的时候,看见明台正倚在沙发上折纸,桌上躺了好些红色的花,还有好几摞方纸,他想起来明天是情人节,笑了一下,从桌上捏起一朵来,问他又从哪里学来了哄人的把戏。

      明台的目光随他的手往上,看见他的脸又低下头,“跟后面那条街上酒吧里的调酒师学的。”

      “你这是准备折多少?”明楼又问。

      “九百九十九朵。”

      明楼粗略一数,桌上那些也不过三四十朵,九百九十九朵他要折到什么时候去。

      “你确定你明天能折完?”

      说话间明台又折好了一朵,从桌上拿起一张已被折好方格的纸继续折,“谁说我要明天折完,反正又不会坏,我要攒够九百九十九朵一起烧掉。”

      纸玫瑰从明楼的手中滑落,他看着落在他脚边的花,脸色大变,“你说你要烧掉?”

      “是啊,不烧掉老师怎么能收的到呢,真花不好烧嘛,所以我才折假的。”明【创建和谐家园】腰捡起来掉在地上的花,吹了吹放回去。

      明楼闭着眼睛,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明台,你够了,十年了,够了。”

      明台微笑,抬头看他:“大哥,十年了,我都没有忘记,那不是说明他是我的真爱吗?”

      明楼睁开眼,目光锋利,“你忘不了是因为他死了,他要是还活着,你跟他,早就分道扬镳了。”

      明台的笑容有一丝裂缝,那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辛酸,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大哥,别跟我假设,假设没有用,事实是我会永远爱他,也永远忘不了他,时间向我证明,千千万万人中,只有他,最合我的心意。”

      明楼丢下一句“他永远也不会收到”,“蹬蹬蹬”上了楼。

      明台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继续折花。

      从前他不信神明,知道他遇见了他的神明,神明永远不会死,他只是归去了,他若是不回来,他就去找他。

      总有一天,他们会重逢。

      (“时间向我证明,千千万万人中,只有他,最合我的心意”一句化用“无数个片段来回,证明千万人中最合衬”,来自不才的歌曲《不是爱人》)

      .2022⊱07⊱01 02:40:48

      入局一

      “……毒蛇总叫我疯子,其实他比我更疯……”——王天风随笔。

      大姐问我大学想去哪里上,我说一切都听大姐的。

      她说:“那去巴黎吧,你大哥和阿诚哥都在那里,可以照顾你。”

      我说好,于是我过完十八岁生日,就奔赴巴黎。

      我到巴黎的第二年,一九三七的七月七日,日军发动卢沟桥事变,抗日战争爆发,北平、天津迅速沦陷,八月,上海也沦陷,幸而我家在法租界内,日方不能驻军,还算得上安全。

      已经有两个春节没有回家,我很想念大姐,问大哥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大哥说国内不安全,再等等吧,况且大姐的信上也说让你在这里好好上学。

      我对他笑了笑,说都听大哥的,我向来这么没主意,总是说听大哥大姐的,而大哥大姐也总是为我安排好一切,可是这次我却没那么甘心。

      我的国家战火连绵,我却躲在这里,像个懦夫,即便知道回去也不能做什么,我还是想回去,这种念头压得我夜夜难眠,一梦便是硝烟、枪鸣和鲜血。

      一九三九年秋,我瞒着大哥买了回国的机票,先到香港,再回上海,大姐看到我的时候,先是惊讶,再问我为什么没有提前来信,我说我是自己跑回来的。

      她开始批评我,说我不好好学习,就知道闯祸,这样回来,你大哥要多担心,我抱住她,说大姐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她抱紧我,捶着我的背,好一会儿才声音哽咽道:“回来也好,回来也好。”

      大哥的信在两天之后到来,信有两封,一封给大姐,一封给我,给大姐的信里全是问候和反思,说对不起大姐,没有照顾好我,给我的信里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不知好歹,自私自利,二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做事随心所欲,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这话说的没错,在给他的回信上,我想找些话来反驳他,却找不到一句可以用的,想想我这么多年,除了能哄哄他们开心,也确实没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信没写成,大姐倒是回了一封,我没心思看,也不知道信上说了什么。

      没过多久,大哥再次来信,说已经为我退学,并申请了香港大学,家里在香港的生意也缺人,让我学着照看照看。

      隔天,香港大学的入学通知寄到家里,我又在家待了两天,便打包好行李,坐上了从上海到香港的飞机。

      我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碰见了济鸣,他和陈炳、张承纶都是我的发小,陈秉和张承纶两个人都在北平上学,吴叔叔这两年身体不大好,济鸣又是家里的独子,他不得不接下家里的担子,故而没有上大学。

      说起来,他其实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出息的那个,我们还都是少爷,他已经是吴老板了。

      他看起来有些匆忙,遥遥喊了我一声,一路跑到我面前。

      我说这么巧,你也要坐飞机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从苏州回来,今天去你家找你,你大姐说你来坐飞机,要去香港大学,幸亏赶上了。”

      我调侃他:“我本来想找你玩的,可是吴老板公事繁忙,等了你几天都没等到人啊。”

      “要是知道你从巴黎回来,我就不去苏州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和他们三个上一次见面是在三六年进三七年的春节,算算确实有两年半未见了,他说我没什么变化,我说你倒是变了,变得更加稳重了,这个样子肯定吸引了不少名媛吧,婚事是不愁了。

      他说家里确实给介绍了不少人,他不知道选哪个好,问我这个春节回不回家,到时候让我和阿炳、承伦他们帮着看看。

      我说我的眼光一向好,到时候一定给你挑一个如花美眷。

      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走到我俩旁边,问我们要不要买花,济鸣递给她一个银元,挑了一枝红玫瑰,叫她不必找了,小姑娘谢过,欢欢喜喜地走了。

      他把花枝折下来一半,将玫瑰花塞进我胸前口袋里。

      我笑他抠,都是大老板了,送人就送一枝,怎么好意思。

      他说我要是留下来,他就去找那个小姑娘,把所有的花都买下来送给我。

      我大笑,说算了吧,为了几朵花被我大姐打断腿,真不值得。

      他也笑,说:“你大姐根本不舍得打你,更不可能打断你的腿。”

      我们俩又说了会话,到了要登机的时间,我跟他道过再见,提过行李箱跟着人群往里面走,他在我身后喊:“明明。”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他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向我压过来。

      他很久没有这么叫我了,在我们明家,最宠爱的那个孩子被喊做明明,十五岁之前,大哥大姐还有阿诚哥都是这么喊我的,他的名字里也有个“鸣”字,小时候,他父母也喊他鸣鸣,虽然两个字不同,但读起来是一样的。

      他和父母第一次到我家做客的时候,我们在一旁玩,大姐喊了一声“明明”,结果两个人同时应了声,大人们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自那以后,一直到我十五岁,他十六岁,我一直喊他“鸣鸣”,他也喊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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