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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院子里数星星的柳叶适时地哼起了小曲儿:
“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也许是声音太软,也许是歌词太缠绵,屋子里的两位不吵了,仔细看就会发现言冰云脸上的红晕仿若又煮了一只大闸蟹。
还是范闲了解柳叶的用心,推门就吼:“现在不是配这种文艺爱情电影背景乐的氛围!”
柳叶吐舌,又小声哼了几句才回屋睡觉。
经此打断,屋子里争吵的俩人终于平静了。
“她是二皇子的人?”言冰云谨慎组织措辞。
“严格来说,”范闲组词更谨慎,“二皇子是她的人。”
言冰云仿佛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二皇心思深沉,从不流连花丛,未曾听闻他钟情哪位女子!”
“你刚才不就听到了?”范闲说得理所当然。
言冰云仍是不信,“你和你的家人们都很奇怪。”
“习惯就好,”范闲不甚在意,“杀沉重的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马上就去安排,你就安心养伤吧!”
“不!我要去!杀沉重也是我的事!”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你伤还没好,不要命了吗?再说我杀还是你杀有区别吗?”范闲又急了。
“自从进了鉴查院,这副身躯便不再只是我自己的,为了庆国,我什么都不在乎……”
“又来了……”
是啊,又开始了,属于男人们的、永远得不出结论的争执。
蹲墙角却什么内容也没听到的王启年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柳叶姑娘当初是不是写了首诗拒绝郭保坤来着……
一起蹲八卦的高达推测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柳叶姑娘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过来,难道不是因为听说小言公子被救出来了所以迫不及待来接他吗?
另外一位蹲八卦的前当事人郭保坤由此得出了最终结论:小言公子说他和柳姑娘之间有婚约,大概率是真的了!
此时此刻,蹲坐在房中望着同一轮明月的李承泽已经把谢必安晾了两日不曾说话。
桌案上放着崭新的《红楼》新章节和皱巴巴的两行诗。李承泽不说话,谢必安当然更不会说话。
“我让你回来了吗?”低沉的嗓音发出多日以来第一句冰冷的疑问。
“没有。”谢必安坦然。
“他们说我有危险,你就回来了?”李承泽清澈的眼眸里看不见半分感激。
“是。”
“你还真听他们的话。”他刻意咬重了“他们”二字,目光如炬。
“并不。”
“看来他在北齐吃的苦头还是太少了……”一句话没有主语,但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替我带封信给范闲。”李承泽站起身,遥遥地指向了桌案另一端的锦盒。
谢必安领命,“只给范闲?”
李承泽含笑看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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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第二十一封信
柳叶这两天时常与沈小姐一起玩。
¡¡¡¡ÊÂÇéµÄÆðÒòÔÚÓÚÁøÒ¶¹ä½Öʱ·¢ÏÖëÙÖ¬ÆÌµÄÀϰåÕýÊÔͼ°²Àû¸øÉòС½ãÒ»ºÐÍêÈ«Âô²»³öÈ¥µÄëÙÖ¬£¬È»ºóÁøÒ¶µ±³¡¾Í´Á´©ÁËÀϰåµÄ»ÑÑÔ²¢½«×Ô¼º»ìºÏëÙÖ¬µÄÃØ¾÷ºÁÎÞ±£ÁôµØ·ÖÏíÁË¡£
自那以后,她和沈小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什么?想问沈小姐是怎么对一个疑似情敌的女人敞开心扉的?
别傻了,言冰云那种临时编造的谎言只有傻子才会信!并不是针对谁,这里的意思是王启年、高达、郭保坤这种居然信以为真的直男全都是傻子。
在那之后,一直被轰出去的沈小姐来得更加频繁了,而且言冰云再也没有理由轰人出去,毕竟,别人沈小姐只是来这里找姐妹聊天的,根本没他什么事。
柳叶的算盘也打得叮咚响,她计划在离开北齐之前给言冰云和沈小姐二人制造个机会心平气和把话说清楚,不管他们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哪怕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朋友。
然而!柳叶生病了!
拜冷空气所赐,一向怕冷的柳叶就这样患了伤风。
使团里其他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她一个行走传染源实在不好意思出去祸害人间,便只好独自待在房间里休养。
难得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柳叶不仅不想出去玩还不得不顶着厚厚的被褥在屋里养病。
她仔细数了一下,今天她一共打了23个喷嚏,咳了49声,眼皮还一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虽然她有良心不把伤风传染给其他无辜的人,但真架不住就是有人来看她。
比如范闲和言冰云。他们俩是组团来的,最近他俩几乎形影不离,柳叶也见惯不怪。
“怎么样?”范闲帮她把顶在脑袋上的被角掖好,这大概是他掖过最特别的被角。
“还好。”柳叶分不清楚怎样才叫好。
“放心吧,有我这个大夫替你看病,保证药到病除!”
“你别用成毒药就好。”柳叶嫌弃道。
“对了,谢必安又来了。二皇子还让他给我带了封信,”范闲从袖子里抽出那封捂热了的信,“你说我看不看?”
明明上面写的“范闲亲启”四个大字,他还来征求她的意见?这是炫耀吗?
柳叶刚想吐槽,就听他又没个正形道:“要不你先帮我看了,觉得我能看的话我再看?”
“范闲!”言冰云正气磅礴出声制止,“事关重大,万一是机密,你怎能如此儿戏!”
范闲没有理他,手里捏着那封信,目不转睛地盯着柳叶。
“最坏不过就是情书。”柳叶大方表示。
范闲大笑了几声,随后还真如他话里所说先拆了信封递给柳叶。
“范闲!!!”言冰云的三观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柳叶却也没推辞,递过来的书信就这样展开。里面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问范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京、确定回京时间之后好安排他组织春闱这类无关痛痒的问候。
柳叶笑了,看范闲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范闲见状也终于轻松地拿过信去看。
“这哪里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呀,这是拐着弯问我何时把你送回去吧?”范闲抱怨,“还专程让谢必安来!之前我跟上杉虎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说让谢必安来支援我?”
“你不要污蔑他,他要给你借谢必安,你自己拒绝的。”柳叶打了个喷嚏,无情地戳穿了他的怨言。
“得了吧,他这样做还不是拜小言公子那句信口雌黄所赐,说真的,要不你跟着谢必安先回去?省得你二大人在记恨小言公子的同时把我也恨上了。”范闲提议。
柳叶猛地一激灵,抬头看了看范闲又看了看言冰云,一番考量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我这样会回去万一传染给谢必安就,他就不能好好保护二大人了。”
范闲撇嘴,他知道她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却什么也没问。
“要不你还是给你二大人写个诗吧,省得他误会是我不肯放人。”范闲铺开了纸。
柳叶同意,想了想就在纸上写了两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有亲爱的注意到我换封面了,没错我斥巨资买的哈哈哈。新的一年,本来昨天更新但是昨天有工作,银行狗今天又是开门红很早就来上班,所以更新晚了。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平安喜乐。希望新的一年刘端端务必红出天际!!!
第22章 22 第二十二封信
自从范闲和言冰云亲眼目睹了柳叶给二皇子写情诗之后,小言公子就再也不和柳叶说话了。
他当时探病出来之后就一路在对着范闲谴责柳叶,说辞无非就是柳姑娘虽然有才但对二皇子的所作所为过于大胆、过于外放、过于痴心容易耽误大义……总之就是很多的过于,充分表达了他对柳叶的不满。
范闲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当回事,北齐太后的寿辰就要到了,他们必须在这之前处理好所有事,他很忙,没空处理某位公子的抱怨。
至于柳叶本人,她病得稀里糊涂就根本没工夫理会这些,病中模模糊糊想起了《牡丹亭》的内容就开始默写: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陆陆续续写了一些练手,没想到被王启年看了之后就拿了一部分写完的内容去乐坊找人唱去了。
第二天柳叶就接到了北齐圣贤庄墨韩的邀请。在范闲的建议下,柳叶拎了两斤苹果登门拜访。
刚一进门,两鬓斑白的老者就从书海之中抬起头来看她:“敢问姑娘可知道黄河是哪条河?”
“啊?”
“黄河之水天上来,这黄河莫非真在天上仙界?”老者自言自语。
柳叶当下便懂了,这位大文学家现在是在为范闲写的诗做注。
“黄河指的是日暮时分夕阳下的河,因为河面泛着夕阳的霞光所以是黄河。”
“原来如此!”老者激动不已,“那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巫山又是指的哪座山呢?老夫翻遍古书都找不着这座山的记录。”
“他们抄错字了,不是巫山,是乌山,光秃秃只剩石头的山不通常都是乌青乌青的吗?”柳叶张口就来各种说辞。
“原来是笔误!如此就说得通了,如此就说得通了!”老者仰天长啸,仿若所有郁结全都烟消云散。
“还有这一句,岑夫子,丹丘生……这岑夫子和丹丘生又是什么人?”
“岑夫子和丹丘生都是范闲哥小时候在澹州请的夫子,不止是他们,他诗作里还有很多人都是他曾经的夫子。范闲哥调皮,请来的夫子不下百位,大多被他气走了,而且他们大多都因此气得不愿再出来教书,所以世上便很少见到他们的名字。”
“原来如此!”
“那么陈王昔时宴平乐的陈王是历史上哪一位王呢?”
“先生您误会了,陈王不是一位王爷,他姓陈名王,是范闲哥第八十七位夫子,主要教画画。他画过白马和洛水的神仙,因为时常宴请亲朋被家中大哥以铺张浪费的名头赶出了家门,现已不知道远游去了哪里。”
“原来如此!诗中的陈王仗义洒脱,没想到竟还有这样不公的待遇!哎!今日得柳姑娘解惑,庄某豁然开朗!早该如此,早该如此啊!”庄墨韩感叹。
“先前听闻姑娘也做了不少奇诗,老夫读罢那首《琵琶行》便觉得姑娘与小范才子应有共鸣。近日市井流传的唱段听说也出自姑娘之笔,老夫这才贸然邀姑娘前来解惑,还望姑娘见谅。”
庄墨韩待人有礼,柳叶也只好恭恭敬敬地说了很多客套话,接着又帮他解释了许多在这个时代无法解释的用典,当然,这大部分都被她用“写错字”和“这人是范闲老师”来搪塞过去。
从事这种有意义的事情时间就会变得非常快,不知不觉就忙到了黄昏,柳叶觉得自己的伤风仿佛都好了,直到走出庄墨韩的府邸打了几个喷嚏,她才仿佛从梦中回到了现实,快步走回使团大本营。
范闲站在门口,一脸严肃。
“回来了?”他没有看她却已经知道她在,他抬起手臂,指尖里捏着封信,“二皇子又来信了,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