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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秦]老宅鬼影》-第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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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刚刚穿过薄薄的雾霭,空气里还是潮潮的,充满了露水的清香。可小林的心情却远远没有这景致来得愉快。

        小林是到这么偏僻的温泉乡来收电费的。本来这温泉乡的电费都是乡民们直接到信用社打款到电力局的。可有个叫徐婉的人已经有两个月没打款了,打电话也没人接,按道理已经该断掉她的电了,可新上台的主任却一定要小林到这乡下来看看,到底是为什么没交钱上来。于是,小林只有在这秋天这么冷的一大早就来到了这偏僻的乡村。

        小林还在闷闷不乐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地址上说的徐婉住的地方。这是一幢很老的宅子,一个不小的院子,外面是青石头围成的院墙,一堵黄铜铸的大门屹立在小林的面前。透过院墙和大门的缝隙,可以看到院子里栽满了高高大大的梧桐树,树叶铺满了一地,不知道有多久没打扫过了。在小林的心头掠过了一丝阴影,看这个样子,这个叫徐婉的女人多半都没在家,这次又百跑一躺了。

        果然,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任何动静。

        小林嗅了嗅鼻子,咦!空气里仿佛有什么怪味,若隐若现的,有点臭,好象是什么动物的尸体腐烂了。小林的胃有点不舒服了,他看了看大门,转过了身,看到有一个摆着地摊买山货的老人。

        小林走过去问:“你好,这家叫徐婉的人在家吗?”

        老人瞟了瞟小林,说:“不知道,这家人我们出来不和他们接触的,这宅子有问题。”

        小林的心紧了一下。“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老人没有表情地回答:“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拎起他摆在地上放山货的布转身就走了。

        小林正在纳闷的时候,他听到背后老宅的门铃又响了起来,他连忙转身看去。一个男人正使劲按着门铃,虽然没有反应,但他却很执着,似乎没人开门他就不会走。

        小林赶紧跑了过去和这个男人打招呼。

        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叫秦剑,是里面那个叫徐婉的老女人的私人律师,他要和徐婉签一份新的协议,可他也已经快两个月没见着徐婉了。听乡长说徐婉可能去旅游了,可秦剑知道,如果徐婉要去旅游,一定会先给他说一声的。秦剑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所以过来看一看。

        小林抽了抽鼻子,问秦剑:“你闻到里面有什么味道没有?”

        秦剑嗅了嗅说:“好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一个电话,乡长就带着一个治保员来了,效率还是满快的。治保员三下五去二就撬开了大门,四个人进了这幢绿树隐掩着的古宅。

        走过满是落叶的台阶,他们进了房,这是一幢三层楼高的房子,一直只有徐婉一个人住,徐婉已经六十多岁了,听说在城里有一个写小说的侄孙女,但是好象已经没什么来往了。

        进了屋才知道外面的梧桐树有多茂密,里面如果不开灯,就几乎什么也看不到。秦剑摸索着打开了日光灯,屋里放出光明的一刹那,那怪异的气味也似乎越来越浓郁了。

        四个人追溯着臭味的源头,他们上了二楼,好象气味是从一间卧室里传出来的。小林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

        当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这恶心的臭味猛然扑向了他们四个人,像一阵风一样,熏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小林看到了在一张旧式的大床上好象躺着一个人,气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虽然已经入秋了,可大床上依旧挂着帐子,屋里到处都是苍蝇在里面飞来飞去,发出嗡嗡嗡的让人讨厌的声音。

        秦剑走了上去,一把拉开了帐子,站在他身边的治保员猛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徐婉,这位老人,正躺在床上,但是她已经停止了呼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她的尸体已经腐烂,脸上的肉几乎已经脱离了她的头骨,黄黄的脓水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里流出来,已经凝固了,几只苍蝇正趴在上面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她的头发枯黄,似乎已经焦了,几颗牙齿不由头地从嘴巴里露了出来,闪烁着白森森的寒光。老人的肚子高高地隆起,仿佛碰一碰就会爆炸一般,这是因为内脏里的【创建和谐家园】气体向外渗了出来,却找不到渗出的通道,所以使然。

        小林和乡长已经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秦剑还算比较有胆量,他和治保员一起想把徐婉的尸体给抬起来,可当他屏住呼吸,手腕稍稍一用力,老人的尸体离开大床的时候,老人的肉就一块一块往下掉,掉在了床上,满是一滩一滩暗黑色的血渍。几条蛆虫也落在了床上,爬在血渍上对着秦剑耀武扬威……

      二

        当漠漠提着行李箱走出温泉乡的长途车站时,一眼就看到站在出站口的两个等着她的男人。其中一个长得瘦高瘦高的,脸很白皙,身穿一套恰如其分的藏青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光光生生,但是脸腮上却留了一点浅浅的青色的胡茬,显得在斯文中又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粗旷和沧桑。这个男人的左手提着一只看起来很高档的公文包,右手举着一个纸牌,上面用红笔写着大大的漠漠的名字。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獐头鼠目的,一看就知道是这个男人的助手。

        漠漠连忙走到了这个男人的身边,对他说:“我就是漠漠,让你们久等了。”

        男人笑了笑,很绅士地接过了漠漠的行李箱说:“我就是秦剑律师,这是我的助手何永。走吧。”

        三个人上了一辆帕萨特。

        在车上,何永一脸堆笑地问漠漠:“漠小姐,我们已经为您在温泉渡假村预定了一套房间,您现在要去看看吗?”

        漠漠看了一眼何永,然后说:“谢谢,不用了,今天我想到大姑婆的那幢老宅去,我想好好怀念一下她老人家。”

        秦剑听了后,满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漠漠,然后一扭方向盘,帕萨特就换了一个方向,向一条偏僻的道路开去……

        漠漠是在一个月以前接到秦剑打来的电话,那天她正在书房里赶着一篇给杂志的稿子。当她听到那个不幸的消息后,眼睛黑了一下,差一点没给晕倒。本来当天就想到这个乡下的小村庄来,可那帮杂志社的吸血鬼们给她一个又一个的稿件任务,让她脱不了身,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漠漠才抽出时间到这里来处理事情。

        这个村庄叫温泉乡,漠漠唯一的亲戚,她的大姑婆就住在这里。就在大姑婆家的小山后面就有个温泉的泉眼,曾经有开发商想要把温泉乡建设成一个风景区,可就在项目刚刚开始运筹的时候,可惜泉水断流了。开发项目也成了空中楼阁,温泉乡也依旧贫穷至今。

        漠漠和她的大姑婆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之间的感情也几乎消失得只剩下一点血缘上的关系。可漠漠也想不到,大姑婆会在一个月前悄然地撒手人寰。大姑婆在去世前的遗书上,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漠漠,包括在温泉乡的那幢老宅。这次漠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处理那座老宅。

        在车上,秦剑简要地告诉了漠漠关于大姑婆去世的一些情况。尸体检查说明了大姑婆死于心脏病的突发,但是由于来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求医,就已经……还好,一切发生在睡梦中,她走得一点也不痛苦。

        车开了大概半个小时,漠漠终于看到了那幢掩藏在绿树环抱中的老宅。

        秦剑和何永陪着漠漠推开了黄铜大门,来到了古宅的木门前。漠漠看着木门,竟有点黯然神伤,虽然大姑婆在生前与自己没有了什么往来,可如今真的走了后,她还是伤心的,因为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漠漠推了推木门,一蓬灰落在了她的手上,这灰尘让漠漠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看来自从大姑婆去世后,还没人来打扫过清洁。

        秦剑埋怨地看了一眼何永,责问道:“你怎么没来做做清洁?”

        何永连忙回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胆子小,这一个月,那些山民都说这房子……”

        何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剑踢了一下腿,连忙停住了话头。

        漠漠虽然没听完他们说什么,但是在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阴影,让她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漠漠推开了门,木门吱呀的一声,屋里暗暗的。

        一股潮湿而又带着怪怪的气味扑面而来,漠漠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窗外的梧桐树是那么的茂密,虽然已经是初冬了,可在这南方的城市,尽管掉了一些叶子,可依然遮住了阳光。几缕顽强的阳光终于穿过了树叶的屏蔽,透过了窗棂,形成了或粗或细的光柱,无数灰尘在光柱里漫无目的地浮动着,仿若起舞的精灵。

        漠漠的心思莫名其妙地下降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从何而来的伤感侵袭了她整个思绪。她的手摸索着寻找屋里的拉线开关,可当她找到后拉了几下,屋里却依然一片晦暗。

        何永讪笑着说:“漠漠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徐女士没有交电费,电力局把这幢房的电给拉了。我今天就和那边联系,争取晚上就把电力恢复过来。”

        秦剑拉开了他的公文包,拿出了几根蜡烛,对漠漠温和地说:“今天晚上你先凑合一下吧,先用用蜡烛。”

        漠漠接过了蜡烛,在她的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叫秦剑的男人给了她一种安全的感觉,让她的心里很温暖。

      三

        秦剑和何永走了后,漠漠一个人整理着房间,等她收拾好一切,让这房间终于可以住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古宅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仿佛是有什么动物在里面腐烂了,可漠漠仔细地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气味的来源。

        漠漠有点饿了,她推开了窗,却只看到屋外一片沉寂得如同死亡一般的黑夜,哪里有什么可以吃饭的地方。没办法,漠漠从她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已经僵硬了的面包味同嚼蜡地吞咽了起来。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可是点还没来,漠漠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打个电话找城市里的朋友聊聊,可当她翻开手机的翻盖时,才发现在这鬼地方,竟然连一格的信号也没有。

        百无聊赖,漠漠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部老式电话机,死马当活马医地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边上。咦?!竟然有声音?难道电话还没有被停机?

        漠漠连忙拨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线的那头很快传来了一个男人打招呼的声音。漠漠赶紧说:“大卫吗?我是……”没有等她说完,电话就断了,只有嘟嘟嘟的盲音信号。

        “不会这么巧吧?怎么在这个时候停机了?真倒霉。”漠漠郁闷地对自己说。

        漠漠从行李箱里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取了出来,她想趁这黑夜里继续写那个才写了一半的恐怖故事。

        漠漠是个自由撰稿人,平时专给杂志写恐怖小说。其实她是个看到耗子也会惊声尖叫的女人,她的朋友都嘲笑她胆小如鼠,没想到她居然敢写恐怖故事。可漠漠总是对别人说,只有她这样胆子小的人才可以更敏锐地感受到恐怖的惊悸,只有吓得了她自己的故事才可以吓住别人。可最近她发现自己的灵感越来越少,再也写不出吓得了自己的文章了,所以这次她到温泉乡,并且执意要住在老宅里过这一晚上,也是想寻找一下久违了的灵感。

        还好,笔记本电脑是用电池的,可以正常地使用。也别说,在这古老的宅子里,在怪怪的气味中,漠漠还真找到了一点感觉,一进入文档她就噼里啪啦打起了字。

        窗外是呼呼的风声,松涛阵阵,漠漠点了一根蜡烛,蜡烛在风里闪烁着光芒。电脑的屏幕闪动着幽幽的蓝光,映照在了她的脸上,显得很诡异。

        正当漠漠写得入神,连她自己都被文章吓了一跳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侵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背上有股凉凉的意思,似乎有什么人在从后面盯着她看。漠漠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全身上下被一种寒冷的感觉包围。

        她有点想往后面看,却又不敢回头,她怕她文章里描述的不知名的妖魔会在她的身后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蜡烛突然烧到了尽头,屋里陷入了一片没有止境的黑暗。漠漠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似乎有只猫在抓她的心一样。漠漠猛地转过了头,在若有若无的黯淡的穿过窗棂的月光和电脑的余光映照下,漠漠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挂在墙上的脸!是个老人的脸!正死死地用一双凸出的死鱼一般的眼睛盯着她!漠漠的喉咙涌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叫。

        漠漠连忙划了划秦剑留给她的火柴,点燃了一根新的蜡烛。光明重新回到了屋里,漠漠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呵呵,原来是大姑婆生前的一张大副照片挂在墙上,刚才她竟然没注意到。漠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自己说:“瞧你这胆小鬼,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相片上满是灰尘,大姑婆的脸似乎有点不清晰。漠漠拿手擦了擦,可大姑婆的脸始终都看不清楚,只有一双眼睛,大大的,摄人魂魄地看着默默的眼睛。漠漠的心里猛粜了一下,连忙避开了大姑婆的眼神。

        漠漠看了看大姑婆的照片,模糊中,虽然是张老了的照片,可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大姑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漠漠笑了笑,回到了电脑前继续敲她的文字。

        当她的手指触摸到键盘正打算打第一个字的时候,一阵冷冷的风穿过了窗户,蜡烛的烛光开始飘摇了起来,漠漠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护住这微弱的光线,可就在这个时候,烛光仍然不可截止地熄灭了,屋里只剩电脑的蓝屏闪动着油哦于的光芒。漠漠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她从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双手颤抖地划着。第一根没划燃,第二根也没划燃,她又抽出了第三根,心说事不过三,要是再点不然,她就不点了,就看着电脑屏幕打字,反正烛光就是给自己找一点写恐怖故事的气氛而已。

        正当漠漠这么想的时候,就连她的电脑也突然沉寂了,变成了一片黑暗。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屏幕自动变成了黑色。漠漠暗暗对自己说,怎么这么邪门啊。

        漠漠想点一下键盘,让屏幕重新放出一点光线,毕竟在这老宅里还是有点阴森的。可当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键盘时,她的手鬼使神差地停滞了,因为……因为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正从电脑后的窗户玻璃传了过来。

        “砰砰砰,砰砰砰……”好象有什么人在敲击着玻璃。

        漠漠的心猛然紧了一下,她的心脏开始狂跳了起来,是谁?是谁在敲击她的窗户?是小偷吗?这屋里有什么值得偷的?难道是鬼吗?

        一想到鬼,漠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全身上下像是有无数小虫在爬一般,让她毛骨悚然……

        她连忙把手指重重地敲击在了键盘上,屋里恢复了一点暗暗的蓝光,幽幽的,闪烁在漠漠的脸上。在窗户上,漠漠看到了玻璃如同一面镜子,外面黑黑的,她看到了自己的脸在玻璃上的射影,随着电脑屏幕蓝光的闪烁一闪一闪,仿佛一张鬼脸一般。

        漠漠站了起来,双腿想是灌了铅一样,麻麻的。窗台这边还继续响着砰砰砰的敲击声。她走到了窗户边,恍眼一看,又笑了。原来是一根梧桐树的枝条正在冷风中摇摆中,末梢正好敲在了她的窗户玻璃上。

        漠漠不满意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说:“你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算了,看这状态也写不了什么文章了,还是睡一觉吧。”

        她关上了电脑,就趴在了桌子上,裹了裹身上的防寒服,困意像潮水一样袭上了心头……

      四

        清早,漠漠就被小鸟的叫声给吵醒了,这在城市里可是永远也不会享受到的美妙啊。漠漠稍做了一下梳洗,虽然昨天晚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入睡的,虽然现在天才蒙蒙亮,可她却一点也不疲倦。在这山野,的确有很多和城市里不一样的地方,就连精力也比平时好了许多。

        漠漠在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套运动服和一双休闲鞋,准备到山路上跑上一跑。她在手腕上缠上了钥匙,出了大门。门外的空气很清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一个老人在她家对面摆了个地摊卖山货。漠漠好奇地走了过去看了看,卖的是一些奇形怪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已经晒得干干的,蜡黄的骨肉外渗出了一丝丝油迹,竟有点香香的。

        这个老人看到一个身穿运动服而且如此美丽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竟是从对面那幢古老的宅子里出来的,也有点讶异。他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漠漠,这眼神让漠漠觉得很不自在。

        漠漠问:“怎么了?”

        老人看了看漠漠,如果压低了声音问:“你昨天住在这老宅里的?”

        “是啊。”漠漠回答:“我是徐婉的表侄孙女,她去世后把这幢老宅送给我了,我这次就是来处理这幢房的。”

        老人一听,脸色变了,出了粗气,咳了几声嗽。“这房子还能卖得出去?我的天啊,年轻人,你昨天晚上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漠漠听得有点莫名其妙,她说:“什么怪事?我在这里过得满好的。为什么这房子不好卖?究竟是怎么了?”

        老人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地摊,一边说着:“这老宅里有邪灵,闹鬼啊!你就算是白送人也没人要的……”

        漠漠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有支针在刺一般。这个时候在她的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老王头,你又在妖言惑众了?什么闹鬼!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莫名其妙!”

        漠漠转过头来,站在她身后的正是那个叫秦剑的律师,昨天百般照顾她,给了她不少好感的那个男人。虽然昨天才认识秦剑,但是在漠漠心里,已经把他看成了是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一看到他,她的心中竟莫名地泛起了一阵温暖。

        秦剑看着老王头,又看了一眼漠漠,说:“什么卖不出去,漠小姐,只要你想卖这幢老宅,我马上就可以给你找个买主,一定帮你出一个好价钱。”

        老王头收拾好了摊子,起身就走,临走时留了一句话:“什么卖个好价钱,希望再也不要出事了,谁都赔不起的……”

        看着老王头消失的背影,漠漠的心里的最深处投下了一个最晦暗的阴霾。

        秦剑严肃地对漠漠说:“这些山民啊,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胡乱猜疑。哦,对了,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漠漠笑了笑说:“还好,托你的福了。就是电一直都没来,电话线路也在昨天晚上断了。”

        秦剑疑惑地问:“是吗?怎么会呢?我昨天一离开这里就到村长那里把电费交了,我看着他亲手把电闸拉上的。电话线也应该不会断的,就算是没交钱,也该是每个月的一号才断线的嘛。”

        漠漠吃了一惊,可昨天晚上真的没有来电。秦剑陪着漠漠走进了院子,踩着落叶,松松软软的,很舒服。

        秦剑往空中看了一眼,然后指着一个地方大声地说:“你看……”

        漠漠抬头一看,才发现在墙上的爬山虎中,掩藏着一根断了的电线,旁边还有一根断了的电话线。难怪昨天一晚上没有电。

        秦剑说:“一定是老鼠,要不就是松鼠。呵呵,你昨天可真倒霉啊。也怪我昨天没仔细检查检查。”

        漠漠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哦,对了,秦律师。今天您过来有什么事没有?”

        秦剑回答:“当然,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想怎么处理这幢老宅?有打算卖掉它吗?”

        漠漠有点感兴趣,毕竟这是大姑婆白送给她的,如果能卖个好价钱这也是件不错的事。她问了问秦剑大概的价格,可秦剑报出的价格却让她感到似乎是太低了一点。可秦剑也说在这偏僻的地方,很多山民都传说在这幢楼里闹鬼,这些山民的文化水平太低了,都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这真的很影响老宅卖出好价钱。只有卖给城里那些想在郊外找套避暑的宅子的有钱人。可惜附近的温泉也断流了,不然一定可以卖得好一点的。

        不过秦剑说出的价格比起漠漠的心理底线来说,真的差得太远了,于是她想了想,对秦剑说先容她再考虑考虑。秦剑听了后,在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被觉察的失望。他摸出了手机给那个叫何永的助手,让他马上来把电线和电话线接上。

        漠漠坐在明亮的书桌前,何永用很快的时间就接好了线,还顺便把杂乱的梧桐树叶修剪了一下,冬日的阳光终于可以直射进屋里,让这阴森的老宅里有了一点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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