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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秦]神探南宫奇之翠衣》-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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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奇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房间。这间书房并不算大,有两扇玻璃窗户,现在正死死地关着,插销是从里面锁上的。在书橱旁的墙边,有一扇泼墨山水的屏风,屏风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个人正平躺在地上。

        南宫奇站起了身,走到屏风旁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地上躺着的,正是警局探长霍安文。此刻,霍安文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南宫奇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他将手指探在了霍安文的鼻间。还好,还有一丝余气。南宫奇勾下腰来,手掌压在了霍安文的胸膛上,按照心跳的节律使劲按着。

        压了十几次后,霍安文悠悠地转过了气,他张开嘴,一股酸涩的气味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嗅到这气味,南宫奇赶紧扭过了脸。

        这是歌罗芳的气味!

        霍安文迷茫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南宫奇时,不由得大惊失色。他猛然跃将起来,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山水屏风。

        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赵女士的尸首,不由得仰天发出一声长叹:“老大,我对不起你!”

        他以最快的速度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勃郎宁【创建和谐家园】,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李舞衣赶紧大叫道:“老霍,千万不可!”

        他想冲过去已经晚了,眼看霍安文的手指就要抠动扳机了。

        幸好南宫奇离得最近,他腾空跃起身来,一个飞腿踢在了霍安文的后脑上。只听砰的一声,霍安文已经躺在了地上。这砰的一声,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响起的声音,而是南宫奇这一腿踢在他脑袋上的声音。

        李舞衣关切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霍安文,南宫奇摆了摆手,道:“没事,我掌握到了力度,他只是晕过去了。”

        李舞衣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南宫老鬼,这么多年了,你的国术还是没放下。”

        听了他的称赞,南宫奇的脸上没有一点改变,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李舞衣知道,越是他面色平静不动声色的时候,越是他心中波涛翻涌的时候。他不敢多问,终于,他看到南宫奇悠悠吐出了一口气。

        李舞衣问道:“怎么样?这个案子你是怎么思索的?”

        南宫奇摇了摇头,说道:“一头雾水啊,你没发现吗?这又是一个密室,而且比我们以前遇到的密室更难破获。”

        李舞衣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他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

        只过了几秒钟,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他缓慢地对南宫奇说道:“老鬼,说不定我已经知道凶手是从哪里逃脱的了。”

        “哦?!”南宫奇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04)

        李舞衣的手指向天花板指了指,南宫奇抬眼望去。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竟有一个可推可拉的小拉门。那是平常人家用来储藏杂物的阁楼,而在别墅里的书房中,也有这样的阁楼就有些奇怪了。不过,赵女士的先生是袍哥出身,有这样的品位也一点不出奇。

        李舞衣突然噤若寒蝉,他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道:“这条通道就是凶手逃脱的路线。但是,如果这阁楼储藏室并没有出口,那么现在那凶手岂不是还藏在其中吗?”

        南宫奇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睛,搓了搓手。

        作为南宫奇多年的好友,李舞衣当然知道这是南宫奇紧张时作出的习惯动作。于是他从腰间拔出了勃郎宁【创建和谐家园】,举在额头前,目光紧紧注视着那扇天花板上的拉门。这书房的屋顶并不高,只要稍微懂一点国术,用力一跃,就可以用手勾住拉门的边缘,再做上一个引体向上,就可以躲进里面。

        当然,李舞衣与南宫奇是万万不可做这样的举动,毕竟如果凶手真的藏在里面,那他在暗处,自己的明处,一定讨不到好处。

        南宫奇将屋中的沙发移到了拉门下,然后站在了上面。在李舞衣的勃郎宁【创建和谐家园】保护下,他一把拉开了拉门。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有一丝寒气正从里面蔓延出来,遇到屋中的热空气,变成了白色的雾,显得诡异莫名。

        李舞衣将别在腰处的电筒抛到了空中,南宫奇伸手一抓,正好抓到了手中。他嘴里咬着电筒,手抠住拉门的边缘,做了个漂亮的引体向上。在嘴里的手电光线照射下,他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这的确的是矮得不能再矮的阁楼了,其实,根本算不上是阁楼,只是一个夹层而已。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南宫奇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用手电将夹层扫了一周,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在夹层内部的一角,有一个洞,正好可以供一个人爬出去。可这洞到底通向哪里呢?南宫奇没有多想,直接翻身爬进了夹层。

        南宫奇沿着这条通道匍匐前行,一股胶臭的霉味笼罩四周。他爬到了一个转角,突然角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坡度也直接向下滑了过去。南宫奇的身体也随着着坡度向下落去,几秒后,他就落在了屋外花园中的一块废弃的平地上。

        这是一条秘道,一条从书房通往废弃空地的秘道。

        这条秘道修建已经有些时日了,从里面的霉味就可以分辨出。这应该是修这别墅时就有了的吧,大概是赵女士的先生,那位袍哥老大逃生时使用的吧。应该说这条秘道知道的人肯定是不多的,那怎么这凶手会知道?

        翠衣杀手向锁龙一直生活在金陵,到江城后也一直生活在金子山的精神病医院中,他又怎么会了解到这条秘道呢?难道他在精神病医院时结识了袍哥中的人物?或者认识了修建秘道的工人?这都需要慢慢进行调查。

        当南宫奇正在沉思时,李舞衣已经来到了空地上,站在他身后的是霍安文与那个叫小妹的佣人。

        “南宫,霍探长有点话想单独和你谈谈。”李舞衣轻声说道,而在霍安文的脸上竟莫名其妙生出难看的颜色。

        “好,霍探长,我也有话想问问你。”南宫奇答道。

        坐在客厅里,李舞衣已经叫了小妹去请警局的同事过来,而南宫奇与霍安文对做在茶几的两端。

        南宫奇首先开腔问道:“霍探长,加上今天这起案子,江城已经发生了三起翠衣杀手【创建和谐家园】妇女的案件。按道理说,这早应该上了各家报纸的头版,可依得我与李探长如此好的关系,竟也没听到丝毫风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警方一直在【创建和谐家园】息吗?”

        霍安文的脸上顿时一会红,一会白,一幅赧然的模样。他搓了搓手,答道:“其实是这样的,金子山精神病医院的院长,正是家父。他曾在欧洲学习过最先进的医疗知识,在江城最先开创了精神病医院。他正是向锁龙迁至江城后的唯一主治医师,他在一周前对向锁龙进行了最细致的生理心理检查,确认了向锁龙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不再受心中那恶魔的困扰,在知会了亚美利坚的那几位法学专家后,决定恢复向锁龙的人身自由。”

        “哦?!原来是这样……可后来出现的凶案又怎么解释呢?”南宫奇叹道。

        “唉……”霍安文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正是我要求王局长保守秘密的原因。当发生了第一起凶案,我父亲听说后,当时就气得晕倒了。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对向锁龙的判断会失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中风前的先兆。如果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有关的报道,只怕会被激得失去姓名,他老人家的心脏已够脆弱了,所以我才叫王局长压下了此案。”

        南宫奇黯然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出了今天这案子后,王西林也压不下来了。赵女士的先生只怕会大光其火,施加压力。”

        “对!所以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破获此案,尽快抓住向锁龙,给袍哥老大一个交代才对!”霍安文坚毅地说道,他的手掌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

        南宫奇拍了拍霍安文的肩膀说道:“其实,你也别急,我们应该已经有些大致的方向了。这向锁龙知道别墅里的秘道,必然是有人知道的,我们先去查查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秘道,如果我没推理错,他应该是在金子山的精神病医院里知道的。我们先去调查他在医院里同房的病友,一定有袍哥中人,或是修建别墅的工匠。这就是线索!”

        霍安文抱拳道:“南宫先生真是名不虚传,果真推理高人一等,这么一会就为我指明了破案的路线。”

        南宫奇回礼道:“其实,霍探长也是警界的奇才,只是这案子涉及到了你的家人,旁观者清,关心则乱,所以你暂时没看得这么清晰。”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来的是一群警局的侦探,领队的正是王西林。而赵女士的先生,那位袍哥的老大,正走在王西林的身边,脸上布满了严霜,一片阴霾。

        见着他们,霍安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浑身激灵,背上渗出了一片潮湿的汗迹。

      (05)

        王西林用力地将警帽扔在了桌子上,大声对霍安文质问道:“你说!给你多少时间破这个案子?”

        霍安文唯唯诺诺地答道:“这么大的案子,我想怎么也得一个月来破吧……”

        王西林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个星期!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你破不了案,我就把你交给赵女士的先生,他自然会按照袍哥的规矩来处置你!”

        “不要!”只听霍安文一声惨呼。

        王西林冷冷地说道:“我还可以向报界再隐瞒一周的时间,要是这一周过了,你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我就让报纸头版头条发这翠衣杀手的新闻。到那个时候别怪我没警告你,你那当精神病医院院长的老爸看了报道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与我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完,他气鼓鼓地走出了房间。

        霍安文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警局,南宫奇与李舞衣立刻迎上前来。

        “霍探长,我们现在去金子山精神病医院了解一下与向锁龙同室的人,究竟是谁吧。”

        霍安文是院长的儿子,根本不需要亲自去医院,一个电话就要来了资料。果然,在向锁龙住在金子山的时候,那个与他同屋的病人,以前曾经参与过赵家别墅的修建。这个人的名字叫陈八两,是因为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有强烈的【创建和谐家园】倾向而住进金子山精神病医院的。不过在两周前,陈八两在公共浴室里将自己的手腕在一柄铁制的簸箕边缘,使劲摩擦,磨断了自己的大血管,失血过多而死掉了。

        眼看着线索又断了。

        霍安文愁眉苦脸地说:“王局长只给了我七天的侦破时间,如果过了这期限,我破不了案子,就把我交给袍哥老大。到那个时候,我只有死罪一条。”

        南宫奇劝道:“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只要我们努力了,我会叫人给袍哥老大施加压力的。”

        霍安文感激地握住了南宫奇的手,用力地摇动着。

        李舞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霍探长,现在先别考虑这么多,你回家去吧,陪你家娘子好好吃顿饭,我和南宫老鬼都会帮你的。”

        霍安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头叫道:“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今天是我老婆的生日,我答应了要陪她去圆缘园吃西餐的,我怎么忘了啊?”

        “哦?!”李舞衣笑道,“那你为她准备生日礼物了吗?要是没准备好,今天晚上嫂子可会让你上床哦。”

        霍安文不好意思地说道:“礼物当然是买了的,我早在前个礼拜就买好了的,不过,现在只怕是送不出去了。”

        “为什么?”李舞衣很是好奇。

        “唉……”霍安文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上个星期,去省城为她订了一件在闺房中穿的睡衣,是翠绿色的。那个时候谁知道会发生翠衣杀手的案子啊?现在出了这事,要是穿上了这睡衣,成了翠衣杀手的目标,岂不是自找罪受?”

        南宫奇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对,穿上了翠衣,就会被这向锁龙注意到。我们为何不用穿翠衣的女子来吸引向锁龙来上钩呢?”

        李舞衣与霍安文同时抬起了头,暗暗叫道:“是啊,为什么不用穿绿色衣服的女人的引诱这该死的翠衣杀手呢?这南宫奇的确是精灵古怪,推理运筹胜人一筹。”

        自然是说做就做,霍安文回了一趟家,把那件翠绿色的睡衣送给了自己的妻子,就出了门,开始布置用绿衣女警来诱捕向锁龙的计划。

        原本他并不想把那件翠绿色的睡衣送给他妻子,他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妻子,害怕万一成为了向锁龙的猎物。但是李舞衣对他说,如果他都害怕了,被江城的老百姓知道了,更会产生无端的恐惧。而这人心中的巨大恐惧对于燥狂嗜血的精神病人向锁龙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创建和谐家园】,更是会点燃他心中那可怕的杀机。

        霍安文安排了几名身材妖娆的女狱警,穿上了一袭翠绿色的棉质长裙,在背街的花街柳巷随意走动,而几名干练的警员则在暗中保护。

        可这狡猾冷血的向锁龙却像是嗅到了空气里的危险,竟无端消失蒸发得无影无踪。一连四天,南宫奇的计策都像是无的放失,空拳打在了棉花上。徒劳无功地守株待兔,可向锁龙却并没有出现。在霍安文的手下心中,开始逐渐蔓延悲观的情绪。

        也许,这患有精神病的嗜血病人,有着异于常人的感知,可以嗅到对他危险的信号。又也许,他也在暗处偷窥着在街中徘徊的女狱警们。南宫奇一再对警员们强调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但好几天的安然无事,却或多或少地让警员们放松了警惕。而事态往往都是在这人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时候发生极大的转变。

        这已经是王西林下令限期破案的第五天,霍安文与南宫奇、李舞衣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可警员们一个个却打不起精神,心生疲惫。

        就在这一晚,霍安文值勤的那一组,那个充当猎物的女警被害了。

        当时的情况很是特别,那时是凌晨三点了,两个在暗处值守的警员过于疲惫,蹲在墙边暗暗起了瞌睡之心,而霍安文正好去对面街买烟。只最多五分钟的时间,那女警偏巧内急,去了一个路边小公厕。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当霍安文回到墙边踢醒两个警员后,发现那女警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冲进了公厕,只看到了一具浑身【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尸,一件翠绿色的长裙遮在了她正慢慢变得冰凉的身体上。因为时间的仓促,她是被扼死的,但并没有遭到侵犯。

        看到这一切,霍安文的心都凉了大半截。他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凶手虽然离他越来越近,可他却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这向锁龙真是太嚣张了,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案,而且还这么成功地逃脱了,这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现在离王西林给他规定的时间大限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又怎么能够抓住这可恶的翠衣杀手向锁龙呢?

        一刹那间,霍安文感觉一股不可遏止的窒息感向他袭来,令他无法自主呼吸。

        他大口大口地吞着气,可绝望却在他的心中慢慢滋生……

      (06)

        又是令人窒息的两天,但向锁龙像是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踪影。眼看离一周的时间期限已经到了,可抓捕翠衣杀手的行动却一点没有进展。霍安文感觉自己正深陷入一口没有底的泥沼,身体慢慢下沉,腐烂的淤泥渐渐蔓过自己的颈项、嘴唇、鼻子,直至他死亡。

        看着日头缓慢地落了下去,霍安文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不顺畅了。他知道今天过了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王西林为了推委责任,肯定会把他交到袍哥老大那里去,而按照袍哥家法,他会因为保护大嫂不利,遭受剖腹挖心的大罪。

        自己死了倒也无所谓,但是如果这事捅到了报界,老百姓知道了是老爷子放走的翠衣杀手,一定会大起波澜。当老爷子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对象时,他那脆弱的心脏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创建和谐家园】。

        到时候真成了这个样子,在地下的老妈一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越是这么想,霍安文的心越是觉得烦躁不已。

        就在这时,他桌前的电话机突然突突突地响了起来,像是在催命一般。霍安文战战兢兢地拾起听筒,是王西林打来的。

        “我给了你七天,可你什么都没做出来,还丧掉了一个女警。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是你自己去赵家,还是我交车来送你去?”王西林的声音很是冷酷。

        霍安文黯然答道:“行了,我自己去。但是我可以先回趟家跟我老婆道个别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在晚上九点以前达到赵家别墅。否则,老大已经发了话,每晚到五分钟,他就在你的家人里多选一个人来拜祭赵女士。”

        霍安文无端地打了个寒颤,站了起来,竟有些摇摇晃晃,站不安宁。

        他出了警局,向他住的地方慢慢走去。

        霍安文的家住了一条很窄的巷子中,有着雪白的高墙。这是一个四合院,以前只有他一家人住。这段时间,时局不稳,很多下江的人迁徙到了江城,老爷子也是宅心仁厚,将四合院里的几间空房让了出来,借给前来投靠的朋友们。霍安文与娇妻林月儿住在最里面靠南的一间厢房中,要进到房间,必须要经过一条天井。因为现在四合院里住的人多,所以天井旁堆满了柴禾与锅灶,原本宽敞明亮的通道也变得狭窄阴暗。

        霍安文埋着头走进院子,他的心情一团糟,他不知道怎么遣词造句来向他的娇妻林月儿交代这件事。过了今天晚上,说不顶他就是长江上的一具浮尸,或者是三合土里一捧尘土。又或者是一截截残肢断臂,手扔在江南餐馆的馊水桶里,头扔在市中心的厕所里,脚被甩在江北农田的粪池里……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头疼得像要裂开一般。走在天井中,无来头的眩晕袭上了心头,不知道是谁家的煤烟炉子冒出来的没完全燃烧的烟子冲进了他的鼻孔,他使劲地皱了皱眉头。

        霍安文恍然地抬起了头,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迎面冲来的一个黑黢黢的身影。他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结结实实地和这个身体撞在了一起。霍安文在瘁不及防的这一刹那,被这人撞在地上坐着。而那人似乎也没想到在阴暗的天井旁会撞到人,也摔在了地上。

        霍安文正想说声对不起,那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四合院外跑去。

        “这冒失鬼……”霍安文暗暗骂道。这时,他觉得自己的衣服上湿漉漉的,是和刚才那个冒失鬼撞在一起时粘上的。他用手指沾了一下衣服上的粘稠液体,放在鼻翼旁嗅了嗅。一股带着甜味的腥臭。多年的警察生涯让他记起了,这是鲜血的气味。在他的脑海里立刻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过了天井,来到自己住的厢房外。厢房的门大大地开着,屋里一片凌乱。他冲进了屋,他与林月儿的那间卧室大门正开着。他探头望了一眼,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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