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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秦]神探南宫奇之糖惑》-第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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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因为敌军的空袭威胁,江城政府的机构都悄然地迁移到江南的山区里了,就连各个国外的大使馆办事处也不例外。

        在江南的那座高耸的山脉叫南山,在南山的半山腰上有一排依山势而建的别墅群,在绿树的掩映下,从空中很难发现。这里就被各国驻江城办事处选为了最好的避袭之处。

        在别墅群的前面,有一条碎小石头与细白沙铺就的小路,刚好够一辆美国道奇轿车通过。

        在小路旁,这段时间无端地多了不少山民开的小店,接着又有投机的人来这里开了饭馆与酒吧。于是这里顿时红火了起来,毕竟敌军也不敢对使馆区进行空袭,所以这里也相对安全。在这条路边扎堆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这条路也被当地的人称之为盟国路。

        虽然时局并不稳定,而且还有些每况愈下,但这并不妨碍盟国路的居民们到了夜晚寻欢作乐,夜夜笙歌。

        李舞衣是下午五点的时候达到盟国路的,他摸出几张零耖递给抬滑竿的师傅,然后挥了挥手叫走了滑竿师傅。

        现在只是下午,这盟国路还显得比较幽静,两旁的竹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李舞衣抬了抬头,看到他即将要前去的那幢别墅面对着幽静的石子路,四周围着爬满蔓蔷薇的白铁篱笆,篱笆上稀稀落落地开着石竹花。篱笆前铺着一层绿绿的高丽草,银白色的墙壁上紧紧地靠着绿色屋顶料。那是一幢很豪华的别墅,十月的最后一天,稀疏的阳光可怜地洒在那低矮茂盛的花草丛和整幢房子。

        李舞衣这才想起今天的来意,他是来参加一个聚会的。

        这个聚会是由一个美国人发起的,这个美国人的中文名叫司徒齐,他是位法学博士。还记得《翠衣》那个故事吗?曾经提到过几个美利坚国的法学博士吗?司徒齐正是其中的一个。他一直没回国,而是跟着金陵政府一起来到了江城。

        这次聚会的由来是这样的。在这个日子里,是西方的传统节日,叫什么万圣节。据说这节日是专门为地狱里的恶鬼过的,真不知道这些外国人是怎么想的,为那些恶鬼过节日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不过想归想,既然来了,李舞衣还是得去那幢别墅的。听说今天司徒齐邀请来的,都是江城警界的同仁以及几个在报纸上连载侦探故事的小说家。听说就连邻近的省城也会赶来几个探长与作家共骧盛举。

        这也算得上是一件盛事吧,一边想着,李舞衣一边向着这别墅走去。

        为李舞衣开门的正是司徒齐,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戴着一幅大到没谱的黑匡眼镜。他一见着李舞衣,就用纯正的中国话说道:“欢迎欢迎,李探长,你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客人,我必须得给你一点特别的安排。”

        “哦?!”李舞衣奇道。

        “嘿嘿,给你的特别安排就是,让你和我一起来布置这房间。”司徒齐笑嘻嘻地说道。

        按照西方的习俗,到了这万圣节的晚上,附近外国人的孩子都会穿上黑色的大衣,跑来敲各家各户的门,讨要糖果。而被敲开门了的人,是一定要给糖果的,否则会倒上一年的霉运。

        而这时,司徒齐正和李舞衣一起准备着节日的糖果。他们把一串串糖果挂在了门边,等待着客人陆陆续续到来。

        果然,在接连赶来的朋友中,大多都是李舞衣认识的,基本上都是熟识的朋友。警局局长王西林自然是在邀请之列,而南宫奇也是邀约的客人之一。到了七点的时候,又来了三张陌生的脸庞,一定是从邻近的省城赶来的警界探长与侦探作家吧。

        在互相通姓名的时候,李舞衣还是大吃了一惊。

      (02)

        虽然说如今的年月兵荒马乱,但在这大后方,却依然是莺歌燕舞,一片太平。

        江城与邻近的省城,因为地势险要,被选为了政府驻扎的地方,以前各地的报纸也都迁到了这两个城市。而在这报纸上,却很少有笔触提及前方的战事,整个版面都被各种才子佳人鸳鸯蝴蝶的文章所占据。

        在这段时期,两地的报纸上涌现了好一批专写鸳鸯蝴蝶派侦探小说的作家。在省城更是有两个最出色的写手。一个叫包豹,年约五十,秃头黄牙,矮矮胖胖。此人看似一幅猥琐的模样,却偏偏写得一手好文章,特别是推理侦探小说,构思匪夷所思,结局出人意料。最厉害的就是写字写得快,只用一只秃笔,一天就可以写上万字。他同时在四家省城的报纸上开连载,每天都写四个不同的故事,还互不重复,实在是令人叫绝。

        还有一个写手则是刚留洋回过的一个年轻人,才二十多岁,叫赵之洞。这人在国外呆了四年,看了不少国外各种流派的新潮侦探小说,吸取了很多不落俗套的桥段,写的东西夹杂进了不少爱情与阴谋的元素,很受时下年轻人的喜爱,被称为新潮侦探小说的西南第一人。不过,也有很多评论家说他写的东西缺少生活体验,胡编乱造实在是过于厉害,甚至连小说中凶手使用的毒药也会张冠李戴,但这也并不影响他在省城报界的地位。毕竟畅销才是第一位的。

        令李舞衣感到吃惊的,正是这三个走进门来的省城来客中,有两位正是包豹与赵之洞。还有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来头也很是不小,他是省城警局医学法医界的老大,名曰史诺笔。史诺笔原先是一名仵作,在钻研了古代专著《洗冤录》后,就立志要做一名真正的法医。后来他去欧洲的几个法医学搞得不错的国家进修了几年,回国后将中国古典的探案检验知识与国外先进的法医体系结合在一起,竟也创出了自己一门独特的法医技术。而经他手破获的案子,也不在少数,就连前不久,南宫奇破获《翠衣》一案,其中最关键的一件证据也是由史诺笔一手侦获出来的。

        李舞衣见了着三位,心中暗暗寻思,这美国的法学博士司徒齐也算是本事不小,竟连省城中红得发紫的这三位人物一起请来了。

        正当他寻思之际,司徒齐已经走了出来,和三人一一握手,口中说道:“三位终于到了,我们的丰盛晚宴马上就要开始,就差你们几位坐上席了。”

        一边打着哈哈,几人一边一同走进了司徒齐的别墅。

        看看屋外,天已经快黑了。李舞衣回过头来,看到红日已经落在了南山的后面,隐隐约约只看到山势起伏的轮廓。也许是有狂风掠过山脊,依稀可见山顶上的树木影影绰绰地摇晃着,几乎可以听到飒飒的作响声。不知为何,李舞衣突然感到一阵莫名而来的寒意,令他不由自主浑身打了个没由来的寒颤。

        别墅里的留声机放着一首时下最流行的爵士怨曲,一个黑人的低沉嗓音在整间房间里蔓延回响,让人感觉到很是悲伤哀怨,心情也落到了低处。

        南宫奇一看到史诺笔走进别墅,连忙走了过去,伸出了手,说道:“史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吧?”

        史诺笔也伸出了后,但是不知怎么了,他的手竟不是伸向南宫奇,而是伸向了正站在南宫奇身边的李舞衣。

        当他发现了这一点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南宫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老头真是人老眼花,没注意到呢。”

        南宫奇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您老的眼睛怎么了?”

        “唉……”史诺笔叹了一口气,说道:“年纪大了,是青光眼,还有虹膜炎,白内障呢。”

        南宫奇关心地说道:“史先生,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正在他们寒暄的时候,司徒齐站在餐桌前大声说道:“大家快入席,咱们的万圣节大食会开始了!”

        坐在餐桌前,每个人面前摆着一盘切好了的巨型火鸡,一定是司徒齐托人从美国带来的吧。鸡皮被烤得嫩黄,带滴着油,向外冒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李舞衣还不是很会使用手中的西餐刀叉,他只好看看身边的南宫奇。他知道南宫奇在德国呆过几年,一定知道怎么用这套吃饭的玩意。

        李舞衣学着南宫奇的动作,笨拙地使用着刀叉。不过,毕竟是习武出身,小脑够发达,不一会的工夫,他使用刀叉的动作就渐入佳境。手起刀落,盘中火鸡的新鲜尸体立刻被他肢解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李舞衣握着叉子一把叉在了一块胸脯肉上,正准备送进嘴里时,忽然听到了丁冬一声,是司徒齐别墅的门铃响了。

        司徒齐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呵呵,一定是来要糖果的邻居小孩吧。”

        他走到了门前,就要准备拉开门来,看看是哪个调皮的小孩。

      (03)

        司徒齐走到了门边,正好看到在把手边的矮柜子上摆着一袋包裹着五颜六色玻璃纸的糖果。

        司徒齐回头冲李舞衣笑了笑,说:“李探长,你可真是个有心人啊。”

        李舞衣一心寻思着怎么把刀叉上的火鸡肉顺利放进自己的嘴里,于是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司徒齐拉开了门,门外什么人都没有。没有什么来要糖果的小孩,只有阴冷的风趁着一个不注意,像精灵一般顺着门缝钻进了屋中,让司徒齐感到透体冰凉。

        司徒齐看着空荡荡的门外,满面狐疑。怎么外面没有人呢?怎么没有来要糖果的小孩子呢?门铃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响了呢?

        不过他立刻转念一想,也许是有邻居的小孩在恶作剧吧,又或者是自己开门的时间太久了,小孩耐不住等待径直先离开了。

        司徒齐呵呵干笑了一声,转身对围着长餐桌坐着的客人们说:“哈,真是的,打开了门,门外却没有人。按照我们家乡的风俗,送给孩子的糖果只要拿到了手中,就不能再放回去,否则会断掉一年的财运。看来这袋糖果只有在坐的大家一起来分享了。呵呵,你们每人一块,千万别断掉我来年的财运。”

        他一边说,一边围着餐桌给每个人发上了两块糖。当他走到包豹身边时,这矮胖的老头却摆了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

        “怎么了?你不吃糖?我记得以前你要吃的哦,而且是很喜欢吃的。”司徒齐有些不解地问道。

        “哈哈……”包豹笑着答道:“真是不幸啊,今天早晨出发前,我去省城的西医院拿了检查报告,告诉我得了糖尿病,一点糖也不能吃。唉,都是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糖,现在得到了报应。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一粒糖我也不会再吃了。”

        “糖尿病?”司徒齐叹道,“唉,这可真是一个麻烦的病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朝得了糖尿病,一辈子都得去医这该死的毛病。你这下半生,可就再也不能享受这美味的糖果了。”

        包豹笑道:“其实呢,我真得戒了这糖果。知道吗,那位美国的西医师父对我说,如果我再这么吃下去,就会得并发症。到时候,什么都不能做了,特别是在床上的那事。呵呵,我才娶了一房娇妻,怎么能为了一时的口舌之欢,让娇妻独守空闺呢?”

        “有理有理!非常有理!”司徒齐也笑道。包豹刚在省城娶了一个年龄足可以做他女儿的新媳妇,在省城的小说界引来了轰动,不少人都笑称他是老来发新枝,一树梨花压海棠。

        不过,司徒齐又接着说道:“老包啊,今天吃不到糖果也没关系,一会我去为你亲手调上一杯不含糖份的鸡尾酒,特意为你准备,保准让你满意。”

        司徒齐钻进了厨房中,过了好一会,才端着一个宽口的大杯子走了出来。

        在杯子中,盛满了一层层五颜六色的透明液体,晶莹剔透,夺人眼珠。

        “这杯鸡尾酒叫德州七色彩虹,是我家乡的一种做法。”司徒齐笑着说,“这鸡尾酒用了七种不同的酒做原料,白兰地、威士忌、金酒、特基拉酒、甜酒、橙汁、鲜奶油。现在他们看上去是一层一层分开,是因为每种酒的比重都不一样。但是我们要喝的时候,却要把这鸡尾酒摇匀,再分成一杯一杯来喝。”

        他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这硕大的宽口杯子。渐渐,杯子中的液体颜色融化到了一起,变成了浅浅的琥珀色。

        这颜色是如此诱人,一股浓郁的酒香从杯子的宽口悠悠飘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然后不由得鼓起了掌。

        司徒齐得意地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高脚玻璃杯,然后在杯子中分别倒进了这溢满酒香的醇酒。

        司徒齐举起了手中的高脚杯,放声祝道:“COME ON,这么好的夜晚,又有这么好的鸡尾酒,大家不要辜负了美妙的一刻。来,大家一起干了这一杯!CHERRS!”

        所有的人一起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相互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司徒齐举起了手中的叉子,又嚷道:“大家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叉,我们来消灭盘子里的火【创建和谐家园】!”

        当大家举着刀叉向火鸡进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啊——”

        声音是从南宫奇对面传来的,是包豹!

        包豹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嚎叫。他的脸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变得铁青,一瞬间,他的身体就软绵绵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怎么了?”坐在首席上的司徒齐惊慌失措地大叫着。坐在包豹旁的是江城警局局长王西林,此刻也吓得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了地上,不知如何处理。

        南宫奇与李舞衣同时跳了起来,冲到了包豹的身边。

        南宫奇弯下了腰,手指搭在了包豹的手腕上。只是片刻,南宫奇看了一眼包豹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从嘴角正缓慢地渗出一绺暗红色的血液。

        南宫奇黯然摇了摇头,说道:“他的脉搏已经停止了,他已经死了。”

      (04)

        南宫奇的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哗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之声。

        一个本城的侦探小说家站起身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包豹老师怎么就死了?刚才还好好的啊。”

        南宫奇望了一眼包豹扭曲的面目,说道:“他是被毒死的。”

        “不可能吧……”这侦探写手说道,“他怎么会被下毒呢?如果说真有毒,又来得这么迅猛,应该是刚中的毒。我们刚才就只喝了一杯司徒先生亲手调制的德州彩虹鸡尾酒,而且是每个人都喝了的,怎么可能中毒呢?”

        李舞衣转了转念头,说道:“我记得以前看侦探小说,常常会看到有些间谍,会在牙齿里装上义齿,在义齿里填充氰酸钾。难道是包豹【创建和谐家园】的?”

        南宫奇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答道:“应该不会的。他没有动机。如果说真的要【创建和谐家园】,又怎么会在几天前迎娶了一房娇妻?还说因为糖尿病的原因,戒掉了糖。你相信一个想【创建和谐家园】的人会为了糖尿病戒糖吗?”

        李舞衣赧然地摇了摇头,但是他马上又接了一句:“那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说他中了毒,这是不假,可他吃过的东西,我们大家都吃了的啊。怎么会有什么毒药,只对他一个人起作用,而对其他人没有效果?这也太邪乎了吧?”

        南宫奇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踱到了史诺笔身边,问道:“史老师,您的毒物学知识比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要丰富,您见过这样古怪的毒物吗?”

        史诺笔沉吟片刻,然后不确定地说:“这样的毒物应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如果所有的人事先先服用了解药,只有包先生没服用,那么倒是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哦……”南宫奇似乎想起了什么,暗暗点了一下头。

        这时,王西林醒了过来,他大声地叫了起来:“我的天啊!居然在我们江城与省城警界侦探作家界的聚会上,公然杀人!真是大胆的挑衅!真是胆大包天!我敢肯定,凶手就在这群人当中的。李舞衣,我这里交给你了,现在你是江城的第一神探,今天你必须得在一晚上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不要丢了我们江城警界的脸面!”

        李舞衣顿时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了一眼南宫奇,南宫向他露出了一个充满信心的笑脸。李舞衣立刻多了一丝底气,昂首答道:“王局长,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

        南宫奇让所有的人都呆在饭厅里,他和李舞衣、王西林走进了内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进屋,李舞衣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南宫奇摆了摆手,让李舞衣少安毋躁。他扶了扶眼镜,说道:“凶手使毒的方法我已经知道了,就是那包糖。”

        “糖?”李舞衣诧异地望着南宫奇,但是马上他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凶手将解药放在了那包糖果里,偏偏这糖果正好只有包豹因为糖尿病没有吃。结果在鸡尾酒里放了毒,包豹因为没有吃到解药就一命呜呼了。”

        南宫奇赞赏地点了点头。

        王西林立刻叫了起来:“哦,我也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狡猾的凶手!不过,这案子也太好破了,只有司徒齐一个人既接触了糖果偷接触了鸡尾酒。一定是他,只有他有机会下毒!”

        南宫奇不置可否地望了一眼王西林,说道:“关于凶手是谁,我们暂时不要太早下结论了。我们先把司徒齐叫进来问一下情况吧。”

        他推开了门,对门外坐着的宾客们说道:“请这里的主人司徒先生入内一叙。”

      (05)

        还没有等到司徒齐走到门口,却又有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猴子一般窜到了门边,讪笑着说道:“南宫先生,让我进来先说两句怎么样?一定有你们想像不到的猛料。”

        南宫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模样猥琐的中年男子。这厮长得不高,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到空中去。南宫奇对这人并不陌生,他是江城时报副刊部的主任,名叫顾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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