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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青,给他说吧,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回过头来,我一愣。正是那个我在村口的黑色巨石旁见到的老人。
“我叫李志祥,是延青的叔叔,也是这里的老村长。”这老人淡淡的说道,眉宇间有着几分镇定与淡泊。
李延青则看了看他的叔叔,迟疑了片刻,然后说道:
“村里的确发生了关于乌鸦的事……”
巨大的黑色乌鸦的传说,在村子里流传好几个世纪了。
在修建旧火葬场之前,这里并不叫高庙村,而叫老鸦村。正是因为那个古老的诅咒,村民强烈要求更换了村名。在当时的那个年代,正是除四害破四旧的特殊年月,为了改村名的事,老村长李志祥没有少挨批斗。
据说在古老的传说中,乌鸦代表着永久的消失。从几百年前,村口就矗立着那块玄黑色的巨大的乌鸦石,而黑色也象征着死亡。于是乌鸦成为了象征死亡的不祥之物。据说在村子里,每个油灯燃尽即将死亡的村民,都会在临死前高声惊呼“乌鸦”,他们都会在死亡之刻在眼前看到密密麻麻的乌鸦向自己冲来。于是乌鸦在村子里成了勾摄魂魄的地狱使者,村民开始对乌鸦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可越是这么恐惧乌鸦,村子里的乌鸦却越来越多。
村子背后有一座很高的后山,后山上种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树木,而树林里则遍布了乌鸦的巢穴,每一到晚上,就会有无数乌鸦高声叫唤,发出杂乱的“恨呼恨呼”的呱噪,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因为恐惧死亡,村民从许多年前就开始与后山的乌鸦进行卓绝的斗争。在以往无数次人鸦大战中,村民烧过山,焚过乌鸦的巢穴,但是每次他们以为乌鸦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过不了多久,后山的树林渐渐长起,野草蔓高的时候,又会听到乌鸦的呱噪声。声音会更加尖利,更加挠人的心。
每个人都害怕乌鸦,可乌鸦就像灭不掉的噩梦,时时刻刻在人们心中萦绕纠缠。当村子里有小孩夜哭的时候,年轻的妈妈只要说一声,“你再哭,当心乌鸦夜里来找你。”小孩立刻就不敢再哭了。
既然灭不掉乌鸦,那就去向它们祈求告饶吧。于是在村子里修建了乌鸦的祠堂,雕塑了乌鸦的塑像,愚昧的村民对着乌鸦的黑色木雕顶礼膜拜,祈求神一般的乌鸦不要再来骚扰他们的生活。
而这几乎是徒劳的,在村民的心中,乌鸦已经成了最为恐怖的死亡之神,当村民即将死去的时候,仍会看到无数黑色的乌鸦,密密麻麻地扑面而来,带着阴寒的气息,嘴里散发着腐烂的气味。在村民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们都无一例外地紧攥拳头,奋力伸出,舌头向外吊出,大声地,歇斯底里地吼叫,“乌鸦——”
不过在那个时候,乌鸦的梦魇只是出现在村民死亡的那一刹那,平时它们的呱噪并不影响村民们的生活。所以人们还是该怎么过活就怎么过,虽然对乌鸦恐惧,但因为平时对它顶礼膜拜,叩首上香,求得了心安。再说每个梦到密密麻麻黑色乌鸦而死去的人都可以归结与自然死亡,没有特别之处,所以倒也并没有特别地害怕乌鸦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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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是一个叫李老根的老光棍,他在村口的乌鸦巨石对面开了一家小卖部。平时他身体健康,一顿能吃三大碗饭,吃了肥肉再喝上一海碗凉井水也不会拉肚子。就这么一个人,有一天竟突然恐惧地走到村子的直路上,流着眼泪,歇斯底里地告诉每个人,他看到了乌鸦。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足有一人多高,扑腾着翅膀,使劲撞击着他家的玻璃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他起床披上外衣,向窗口望去,只看到一只黑色的闪动着熠熠光芒的喙,啄击着玻璃,然后侧过脸去,露出腥红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老根,嘴一张,发出了“恨呼恨呼”的怪叫。李老根当时就吓得站不稳脚,他扶着床头,浑身像筛子一样颤栗不已。
乌鸦上门了,是来勾摄自己的魂魄吗?李老根不敢再想了,眼前一黑竟昏倒在地上。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依然活着。他马上冲出门去,语言凌乱地告诉了每个他遇到的人,他前一夜里看到了恐怖的巨大的黑色乌鸦,乌鸦还冲他发出“恨呼恨呼”的怪叫。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在昭告自己的死亡即将来临吗?李老根痛苦流涕,歇斯底里。
村长李延青听了这说法后,找到了李老根,对他说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这么多年来,每个见到乌鸦密密麻麻扑面而来的人,都没有活到天明。而李老根现在还好好的,说明看到乌鸦只是梦魇而已,不需要担心。
可是谁也没想到,李老根当天晚上就死了,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的邻居去敲门,他们本来约好了去镇上赶集,想把家里攒下的鸡蛋拿去换钱,李老根却没有应门。想到前日李老根的歇斯底里,邻居叫来了李延青,砸开了门。屋里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的气息,从窗棂的栏杆投射进几缕黯淡的日光,可以看到李老根平躺在地上,双目圆瞪,两手紧攥,一丝乌黑的鲜血从嘴角渗出,已经停止了呼吸。
说到这里,李延青忍不住颈脖僵硬,一缕冷汗从额头旁缓缓滑下。他抓起搪瓷杯猛灌了几口清凉的古井水后,声音颤栗地继续说道:“经过解剖,市里来的医生说李老根是脑梗塞而死的。本来我们以为他的死与他做的梦只是个恐怖的巧合而已,可是没想到……”他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他也没发现,直到烫着了手,他才一声尖叫,扔掉了烟头。
我被他讲述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看到他扔掉烟头才垂头看了看自己手指间的香烟,竟也烧到了我自己的手指,一阵刺痛,我也赶紧丢掉了发烫的过滤嘴。
李志祥接过了话头,他在鞋底敲了敲旱烟杆,说道:“后来,又连续出现了看到巨大的黑色乌鸦怪叫‘恨呼恨呼’的事,看到乌鸦的人无一例外地在第二天全死了。市里的医生来看了,却说找不到死亡的原因,他们都是健康人啊,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其妙地死了。于是村民间流传起了说法,说这是乌鸦的诅咒。他们自发又上了山,焚烧了可以找得到的所有乌鸦的巢穴。可这可怕的梦魇还在继续。加上你说的李晓渔,已经是第十三个了。李晓渔看到了乌鸦后,以为逃到了市里就可以躲过这乌鸦的诅咒,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没有躲得过这可怕的梦魇。”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难道真有这么可怕的事吗?我感觉到浑身上下被一股阴寒的气流包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5)
李延青留我在他家里吃了一顿饭后,将我安排到了村口第一间的空置平房中。
这是一间大约三十平方的土墙屋,两间房,窗口很大,在窗外栽着一棵挂满了枣子的红枣树。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八仙桌外,什么也没有。
点亮了灯,我坐在床边,从旅行包里取出了笔记本电脑,凭借与李家叔侄谈话的记忆,记录起今天的所见所闻。
没有过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打开房门,是李志祥站在门外,提着一个茶色的开水瓶。
“南宫记者,我给你送水过来了,是古井水煮的。你爱喝茶吗?我还送了茶叶来,是我们在后山种的茶树,都是自家人摘的,纯天然茶叶,绝对没有受污染。”
我说了声谢谢,接过了他送来的茶叶。我一直都有喝茶熬夜写字的习惯,本来自己带来了茶叶,却因为没有开水,才没喝得上。现在古井煮的开水来了,又有村民自己摘的茶叶,看来晚上我得好好地把豹子写上一遍了。
李志祥在告别出门的时候,又说了一件事。他说化工厂的周老板听说来了记者,一定要在明天中午请我见上一面,就在后山背后化工厂的招待所餐厅里。
我笑着应承了邀请,然后将李老头送出了门。
也别说,这茶叶还真是香,大概是因为新鲜的原因吧。我一边坐在电脑前敲着字,一边品茗着这用古井水泡成的茶水。
这古井水泡的茶,的确是清凉凛冽,喝进嘴后,一股清新之气立刻由丹田向五脏六腑散发开来,也让我下笔如有神助。没要到十来分钟,我就洋洋洒洒写好了一篇新闻稿。当然,我没有忘记为文章取上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乌鸦死神从天而降》。
我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走到了窗边。
因为是临时为我准备的房间,所以这里连窗帘也没有,清冽的月光正像水一样洒进了房间的地板上。
推开窗,屋外的风飒飒地响着,窗外的那棵红枣树坚实的树枝也随风晃动。我点上一根烟后,忽然觉得有点冷,于是裹了裹身上的外衣。
就在这时,我听到屋外的远处传来了几声“恨呼恨呼”的叫声,是乌鸦的叫声。
我的心里一紧,胆战心惊地打了一个哆嗦,我想起了在李村长家听到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发出叫声的会是那只硕大无朋的巨型乌鸦吗?
我不敢想了,赶紧关掉了电脑,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身体莫名其妙地颤抖着。
(6)
不知道在床上睡了好久,我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没想到自己竟睡得这么熟,因为做记者的原因,我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久了。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应了一声后,慌乱地起身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却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外。因为逆光的原因,她被一团光晕笼罩着,看上去模糊一片。
“您就是从城里来的南宫记者吧?”她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这才看清楚,她竟很漂亮,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快要熟透的苹果。但她的脸上却写满了焦虑与忧伤。
“我叫李晓翠,是李晓渔的妹妹。今天一早我就听李村长说,你知道我哥的消息。”
我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将她引进了屋里。
听完了我的讲述后,李小翠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抽咽着说:“我早就料到了会出事,叫他躲到城里去,竟也躲不过这可怕的诅咒……”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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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才问道:“你哥哥真的看到了那只乌鸦?那只巨大的黑色乌鸦?”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他真的看见了吧,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二天死在城里旅馆里的。”
“那天在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究竟看到的是什么?”我问道。
那天,李晓渔到镇上赶完集后,心情很愉快,因为他把前几天在田坎旁摘得的侧耳根卖了个好价钱。于是他在镇上勾了一斤酒,他没有忘记帮妹妹买上一只红色的唇膏。李晓翠早就说过想要一只唇膏了,做哥哥的当然得心疼妹妹。
回到家后,李晓翠已经做好了晚饭。农家菜摆了整整一张桌子,妹妹的手艺就是好,煮的菜色香味美俱全,惹人生涎。
李晓渔和李晓翠都住在父母留下的一间破旧的土墙平房里。他们的父母都死得早,兄妹俩相依为命,总算都成人了。
李晓渔兴奋地坐在桌边,看到妹妹正拿着那只唇膏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从兜里摸出了酒瓶。可李晓翠马上就抓起了酒瓶大声叫道:“喝酒?又喝酒?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喝!喝完酒只知道发酒疯,谁还敢嫁给你呀?”
李晓渔嘿嘿傻笑了几声,说:“好,我不喝酒,那我喝什么呢?”
李晓翠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在海碗里,笑道:“喝井水吧,又清凉又解渴。”
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屋外远远传来了乌鸦“恨呼恨呼”的叫声。
李晓渔剔着牙齿进了自己的屋,而李晓翠则在堂屋昏暗的灯光下纳着鞋底。她的年龄也不算小了,可家里实在是太穷,连嫁妆也置不齐。虽然自己也算是长得很漂亮,可就是没人上门来提亲。也许自己也该到大城市里去闯一闯吧,不能老是呆在这乡村里一辈子,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无聊得发霉。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哥哥在里屋里大声吼叫了一声,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扔掉手里的鞋底,李晓翠心里一阵发紧,她慌张地走进了里屋。
李哓渔正躺在地上,脸上一片苍白,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两颊滑落。他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窗户玻璃,伸出手指指着,嘴里大声叫道:“滚!滚开!”
李晓翠连忙走上前去,摇着哥哥的身体,问:“哥,怎么了?”
李晓渔却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气力,手往旁边一扫,就将妹妹扫在了一旁的地上坐着。他挣扎着指着玻璃大叫:“乌鸦!大乌鸦!黑色的大乌鸦!”
李晓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黑色的大乌鸦。只有一扇黑洞洞的窗户,窗外的树枝轻轻摇晃着,树影投射的阴影在屋里的地板缓缓移动着。
可李晓渔还在歇斯底里地叫着,声音哽咽。
“乌鸦……大乌鸦……黑色的大乌鸦……”
“哥,哪有什么乌鸦?啊是你看花眼了吧?”李晓翠连忙劝道。
但李晓渔还是坐在地上大叫,手指指着窗户,说:“我看到那只黑色的大乌鸦了,它在朝着我大叫。明天我就要死了……明天我就要死了!”
李晓翠的心里像有只【创建和谐家园】到了最柔弱的地方,她想起了村里的传说,凡是看到了黑色巨大乌鸦的人,第二天都无一例外莫名其妙离奇毙命。难道自己的哥哥真的看见了那只索命的乌鸦?难道他也会在明天死去吗?
她不敢再想了,看着坐在地上恸哭的哥哥,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过了良久,李晓渔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要走,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让那该死的乌鸦找不到我!”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堂屋,抓起桌上的那瓶酒,咕咚一声,喝下了一大口。然后拉开了门,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李晓翠在屋里独自抹着眼泪。
听完了李晓翠的话,我喝了一口昨晚的隔夜茶,然后问道:“你没有亲眼看到那只黑色的大乌鸦?”
“没有,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哥看到了。”李晓翠补充道,“他对我最好了,绝对不会骗我。”
送走了李晓翠,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到她所说的情况,看来李晓渔真的看见了那只乌鸦。真的会有这么一只带来厄运的乌鸦吗?我感到背心一阵阵发冷,浑身的毛孔都感觉到了不自在。
我想起了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位留洋回国的教授给我们讲过一节课,是关于动物图腾的。在那节课上,他也讲到过对乌鸦的崇拜,我现在都还记得内容。
乌鸦是最有力量的象征。在美国凯尔特人文化的乡野传说中,乌鸦代表着消极。印地安人把乌鸦看作是欺骗与邪恶。还有一种乌鸦,叫作BO,代表着失踪与消失,永远不再出现,也就是死亡……
难道出现在这里的乌鸦,也是象征着死亡与消失的吗?
我不敢多想了,手指颤抖地抓起了桌上的隔夜茶,一饮而尽。
(7)
快到中午的时候,村长李延青来到了我的屋子,他说陪我一起越过后山,到山后的化工厂去,去见那里的老板周先生。
我在半年前见过周老板,记得那是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人。
后山不算高,山上种满了长及腰间的茶树。山路蜿蜒曲折,在茶树间走了四十多分钟后,当我已经满头大汗的时候,才翻过了山头,看见了山后的化工厂。
我还记得,这是一家生产独家产品的化工厂,据说他们生产的化学原料在全球都供不应求,效益极好。但是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建厂。
在路上,李延青向我解释道:“周老板是在高庙村出生的,他爸爸妈妈以前曾经在这里插过队,所以对这里特别有感情。当周老板发家后,他的父母就要求他一定要在高庙村里建个厂,带领这里的村民一起致富。所以他才在这里建了这个化工厂,还吸收了不少村民进厂务工。”
“哦,原来是这样。”我答道。
言语之间,我们已经下了山,走到了厂门口。这时,我已经看到了腆着啤酒肚的周老板站在厂门外,正恭候着我们的到来。
周老板将我们引到了厂里招待所的餐厅包房中。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凉菜,当我们坐下后,就开始走上了热菜。
不过我的心思并不在吃饭上,我一直都在思考着那黑色的梦魇——乌鸦!
我心不在焉地与周老板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我猜他一定认为我这个记者不好打交道吧。但是我并不在意这个,毕竟我那家小报纸对周老板的化工厂并不感兴趣。我的思绪还停留在打扰村庄宁静的那只巨大的乌鸦上。
不知什么时候,酒桌上的话题突然提到了乌鸦,我顿时感了兴趣,抬起了头。话是从周老板的嘴里说出来的。此刻,李村长竟也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包房,屋里只剩我和周老板俩人。
“南宫记者,你知道高庙村里出现了摄魂乌鸦的传闻吧?”周老板笑吟吟地望着我,嘴里抿着一口酒。
“哦?!”我应道,“是的,我听说了。周老板也知道?”
“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你怎么看待这事呢?”我问道。
周老板喝下了一口酒,说:“现在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已经影响了我厂子里高庙村籍工人的安定团结,很多工人都准备离开村子躲难。现在我的工厂里高庙村村民不在少数,所以我很关心这事。所以……得拜托南宫记者了,好好辟一下这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