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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下]替罪羊》-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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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尽头,肖扬停下了脚步。

      街还是老样子,学校却已经【创建和谐家园】改建成了车站。

      宽阔的圆弧低顶建筑如同一只雌伏着的巨兽,趴在人满为患的广场中央,各种小摊贩散布,煮玉米的香气四溢。

      肖扬走进售票大厅,站在空旷又亮堂的玻璃窗前,周围人来人往,再也没有什么食堂、操场、自习教室……

      曾经人工开凿出来了河道边上站满了语言班早读的人,现在已经重新填土做了路,车辆往来之间早就没了潺潺流水和飘零落花。

      肖扬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哭了。

      这几天太过于压抑,在牢里都没怎么掉过眼泪的他居然怎么也控制不住泪腺,只能颤抖着深呼吸。

      一下子,他想起了好多事。

      刚进第二监狱的前两年,那会儿袁教授常常来看他,宽慰他。

      第二监狱和几家厂家有合作,他们这些犯人日常劳动的内容就是在生产线上机械地作业,当然会有一些微薄的收入,他们在里头蹲着用不上,所以一般都会交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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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袁教授的生活还很宽裕,他的这些工资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他总想有个长辈,能让他有地方可以尽孝。

      袁教授了解自己这个学生,所以从来不收受贿赂、连一张50元代金券都不肯要的老教授,却一直默默接受着肖扬的钱。

      后来有一天,老教授的孙女袁媛来牢里找他,让他不要再打钱来了。

      自那以后,老教授也不再来看望他。

      他一直以为是师生情义已经到头了,没想到……现在人不在了他才知道这些,当真讽刺。

      肖扬摸了摸口袋里那笔来路肮脏的钱,想起老教授办过一个资助贫困生项目,是在学校名下,现在应该还有。

      反正他日常也花不了什么钱,让它们流入更好的资产账里,也好歹积点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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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钟铭已经好了,披上他的外衣依然是那个人模狗样的社会精英。

      “呦,还知道回来。”他一步步走向肖扬,俯身说,“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没事别出去晃悠,免得被熟人看见,又想起当年的丑闻来,让郞家蒙羞。”

      肖扬今天心情不好,本来就压着一股火气:“让郞家蒙羞的又不是我。”

      一句话让郎钟铭吃了瘪,肖扬又低下头不看人,也不暴露自己的情绪。

      郎钟铭咬牙切齿地不肯放过他:“我警告你,车站这种地方你最好别再去了,免得再让我发现……我就跟着定位把你抓回来喂狗。”

      肖扬要走,又被郎钟铭拉了回来:“你脸上这什么东西?”

      郎钟铭的指腹扫过肖扬脸上那条被钢笔画出来的口子上,肖扬抖了一下:“爷爷的笔划的。”

      郎钟铭冷哼一声,说了句“可惜了”,转身走开。

      肖扬终于得以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但郎钟铭身体好了,他今晚当然逃不过。

      想不到郎钟铭还在他身上按了定位装置,也不知道少了他一个,这位只手遮天的宏盛大老板会亏多少,犯得着这么对付自己?

      这天夜里,郎钟铭果然没有轻易放过肖扬。

      肖扬上衣穿得妥帖,连第一颗扣子都牢牢系着,腿分开跪在地板上,对着郎钟铭的宝贝摄像机履行郞总“自己来”的要求。

      摄像机黝黑的镜头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

      郎钟铭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欣赏他此刻面红耳赤的样子,盘算着这样的惩罚算不算够。

      “我没有要去车站……”

      肖扬说得太轻,郎钟铭根本没听清:“什么?”

      “我没打算去车站,我以为学校还在那……我想回学校看看……”

      郎钟铭愣了下,才记起来那个新建没两年的车站原址上,是他和肖扬共同的母校。

      郎钟铭这才注意到他充满血丝的眼睛和肿起来的眼眶,明显是哭了很久。

      “怎么了,哭过?E大搬到郊区去了,那儿太闹,你想去改天查下地址再去。”难得,郎钟铭没有口出恶言。

      肖扬不知忽然打哪来的勇气,抬起头直视着郎钟铭:“袁老师去世了。”

      郎钟铭一呆:“什么……”

      袁教授是E大的名人,起初出名的原因是他的课挂科率特别高,但上过他的课以后,任谁都会认可这个不苟言笑的老头子。

      特别是老头讲《红楼梦》,能让对红学完全不感兴趣的理工科男生也听得津津有味。

      郎钟铭想起他大一时,也蹭过袁建臻的课。

      那时候肖扬快毕业了,袁教授最后一节课,郎钟铭也一起去听了。

      当时全班那种不舍的情绪非常浓厚,让他这个成天泡在自家公司里的“坏学生”也受了感染,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师生”。

      毕业后,他很快投入到宏盛的业务中去,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短暂的学生时代了。

      说起来,当初肖扬是个地地道道的好学生,认真稳重,不缺课不挂科,对喜欢的学科研究也很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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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他,知道毕业后和老师们不会再有什么瓜葛,所以连老师们的脸都没记住几张。

      肖扬冷冷仰视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说过大二想选袁老师的课,你选了吗?”

      郎钟铭想说什么,肖扬打断了他:“哦,我忘了,后来你专心犯法去了,哪有空上什么课?”

      郎钟铭没因为肖扬的出言不逊而难为他,因为他说的没错。

      那件事就出在听完袁老最后一堂课之后没多久。

      他年轻气盛,想要玩手段给父亲搞些事情出来,在宏盛内部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搞小动作,结果被股东抓了现行。

      要不是为了这事,肖扬也不必替他顶罪。

      郎钟铭犹豫了下,还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一天内有两个人跟他道歉,肖扬心里觉得稀罕。他重新低下头:“我能回去了吗?”

      郎钟铭点点头,肖扬就撑着站起来,默默回去了。

      这一夜,肖扬怎么也睡不着,躺着想起袁教授对自己的照顾和期望,再闻到身上抹不掉的郎钟铭的气味,只觉得自己恶心透了。

      直到天蒙蒙亮,肖扬忍不住反胃,起身吐了好久,才勉强昏昏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见围脖】

      第6章 第六章

      自从那天的事之后,郎钟铭倒是消停了两天。

      今天是中秋节后第一天上班,日理万机的郎总大概落下了不少工作,很早就出门了。

      肖扬算着时间踩点出门,反正迟到扣工资什么的他也不在意,倒不如让自己多睡一会儿。

      苏蕙芸看到领导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新同事:“郎总,我一会儿把肖扬拉近公司群里吧。”

      郎钟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成。”

      “那他的体检报告……”

      郎钟铭摆摆手:“这个不用给他看了,我这边过目就可以。”

      他让肖扬去做这个检查的目的挺尴尬,本来也就是准备给他自己看的,就没必要让这份结果再到肖扬眼前晃一圈了。

      上午要处理假期里遗留的工作,又要准备下午开大会时要说的东西,郎钟铭忙得喘气时间都没有。

      中午本来约了个合作方谈生意,结果人家放了他鸽子,一下子空下来,倒是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瞬间从忙碌状态变得无所事事。

      想了想,觉得还是去看看肖扬吧。

      溜溜达达到了负一层,以前那股酸臭味倒是没了,一阵檀香的味道从厕所里传出来。

      他早就交代过苏蕙芸,负一层的一切清扫工作都不需要找保洁,交给肖扬自己来做。所以现在厕所的干净清洁,大概都是肖扬的成果。

      郎钟铭一时间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他给肖扬这么个破地方,是想让他难受难受,不是让他展现自己在监狱里学来的那套扫厕所技巧的。

      这样一想,郎钟铭就觉得自己来找肖扬有点掉份,看四下里没人,又灰溜溜钻回了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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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钟铭心头“突突”一跳:“他来做什么……?”

      苏蕙芸没见过自家老板何时摆出过这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知道这位叫秦占斌的人怎么有这么大本事。

      郎钟铭整了整领带:“就跟他说我急着开会,不见。”

      前脚刚踏出去半步,又退了回来,“不对,你直接跟他说,他们家的困境我帮不了也不会帮,请他回去吧。还有,一会儿让其他部门的会先开,你让肖扬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蕙芸一时摸不着头脑,但郎钟铭已经大步走去了自己办公室。

      此刻郎钟铭心里乱得很。

      他不知道秦占斌来找他是想做什么,当年的事是他对不起秦家,但秦家并不知道,秦占斌一直以为是肖扬害死了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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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能帮,也没法帮,和秦家一靠近,以前的事情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

      爷爷早就给他下过死命令,要让秦家自生自灭,甚至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推波助澜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那件丑闻太难看,如果谁让它有暴露的可能,那这人要么必须受郞家严格掌控,要么……就必须被打趴下。

      这也是郎钟铭让肖扬过来的理由。

      秦占斌很可能回去找肖扬,他必须早点给肖扬打好预防针,决不能让他说漏嘴。

      对付肖扬这样的软骨头,威胁是最管用的。

      他清楚自己是靠谁吃饭的,不会拿他自己的明天开玩笑,秦占斌死了女儿固然可怜,也打动不了一个攀附他人活着的寄生虫。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进来。”

      肖扬木着脸进来,瞄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外面所有部门的人都在往会议室走,人声、脚步声、翻动纸张声就是推动宏盛这列车往前疾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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