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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宋听仔细观察谢祤的反应,貌似有一点松动,但也只有一点点,还是垮着张脸,跟谁欠了他钱一样,臭得要死。
马路上没人,谢祤踩下油门,用最短的速度回了家。
谢祤心情不好,宋听今天也累了,一回家就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在门关起来的前一秒,一只手抵着门框,推开。
宋听看到谢祤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无奈开口道:“我要洗澡。”
谢祤:“我知道。”
宋听:“那你出去啊。”
谢祤:“我脚都没踏进来。”
宋听往下看,谢祤穿着拖鞋的两只脚的确在门外,他感觉心累,“那我要关门了。”
谢祤挑眉:“你一个人洗得了吗?”
宋听不解:“我今年二十又二,手脚健在,脑子不说好使,但也能用,怎么就不能自己洗澡了?”
谢祤懒散地靠在门框,扬了扬下巴,“那你脱个衣服给我看看。”
宋听:“……”
宋听:“你现在耍流氓都要拐弯抹角了是吧?”
谢祤不语,就看着宋听,像是铁了心要看宋听自己脱衣服。
宋听用完好的那只手握住门把上,跟他杠,“我不脱。”
谢祤面无表情:“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哪儿没摸过?你身上哪儿有痣,我比你都清楚。”
宋听一听,脸瞬间热了,匆忙道:“你闭嘴!”
谢祤也说:“快点脱。怎么?在我面前脱衣服犯法?哥哥,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给你脱。”
一个相当于只有一只手的人,对上两只手的人,先不说力量差距,就这一点就败了。
宋听最终妥协,在谢祤的注视下,动作笨拙又缓慢地脱掉了套在外面的卫衣,途中拉扯到受伤了的手臂,宋听难免不发出闷哼,谢祤奇迹般地无动于衷。
花了几分钟,终于是脱掉了卫衣,不过还有件衬衫。
宋听一只手,过了好久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忽然,谢祤动了。
宋听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谢祤走进浴室,长臂一挥,揪着宋听的衣领,简单粗暴地把人拎到跟前。
细长白皙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皮肤。
谢祤垂着眼,鸦羽般的眼睫在下眼睑投出一片优美的阴影,嘴角却抿得很直,不大高兴的样子。
宋听埋着头,不敢动。
脱掉了衬衫,谢祤看了眼宋听的裤子。
宋听忙说:“这个我自己来。”
不等他说完,谢祤扣着他的腰,把他放在洗漱台的大理石面上坐下,动作十分迅速得拉开了裤链,“唰”的一下,脱下去,两条白晃晃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接触了冷空气,宋听直起鸡皮疙瘩,想跑进花洒里冲热水。
进了玻璃隔间,热水已经打开,股股暖流从花洒涌出。
宋听刚想说“我可以自己洗了”,谢祤已经推开玻璃门进来,又关上了。
腾腾的热气和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谢祤身上的白衬衫,贴合在皮肤上,勾勒出漂亮的身形。他拿下花洒,很轻地握住宋听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放在我肩膀上。”
冰冷的嗓音仿佛被这浴室的温度融化,听起来莫名藏着暖意。
宋听又是羞耻又是僵硬得顺着谢祤的动作,感受到身上有温暖的水流冲刷过,心里兜着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
放在三年前,宋听才不敢想,有朝一日,他会享受到谢祤的照顾。按照剧情,他最后可是条被狠狠拒绝的“舔狗”。
说到剧情,宋听脑海里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了一句话——
“谢祤垂眼看着窗外,身后永远有前赴后继的追求者,他们满眼都是这个俊美青年的模样。但他从未回过头。”
原文的谢祤没爱过任何人,他只是辗转于许多作者笔下的那些所谓“主角攻团”,在爱欲和【创建和谐家园】里渐渐沉沦。
但是宋听总觉得谢祤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他找不到证据,只是凭借自己的感觉。群23>O^6\92;3(96$
要是…要是他们可以不按照剧情就好了。
宋听抖了一下,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
谢祤以为宋听冷,问:“水温低了?”
“不低,合适。”
谢祤给宋听身上打泡泡,再细心地用水冲去,徘徊在腰间的手慢慢移到下面。
“等等!”宋听妄图阻止谢祤的动作,“我自己洗这里。”
说完,谢祤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嘴角挂着不明的笑意,“好啊。”
“?”宋听没料到会被答应。
他还在懵逼的时候,谢祤就蹲下了身,一边拿着花洒,一边让宋听受伤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洗啊哥哥。”谢祤催促道。
宋听迟钝地看出了谢祤的意图。
他妈的,谢祤这个变态!
“我不……”
“你自己不洗,那就只有我帮你洗了。”
谢祤打断宋听的话,从下往下,直直看着宋听,黑亮黑亮的眼睛浮动着滚热的光影。
宋听内心异常羞耻和紧张,他咬着下唇,慢吞吞地伸出手,用手指伸进了逼仄的腿缝间。
花洒对准肉呼呼的【创建和谐家园】,水流不留情地喷在敏感的部位,宋听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
谢祤挑眉,故意问:“怎么了?”
宋听两腮染上红晕,眼皮泛着淡淡的桃色,支支吾吾地说:“水…调小一点。”
花洒的水流不急不缓,冲刷着隐秘的三角区。
宋听的手生得很是好看,指节分明,手指细长白皙,手掌没有细茧,掌心柔软,手背淡淡分布着隐隐的青筋。
而在谢祤眼里,这只漂亮的手正摸向自己腿间,宛如【创建和谐家园】一般,手指在腿心进出。
宋听脸上被火烧一样烫,匆匆搓洗两下,拽着谢祤的头发,“洗好了。”
谢祤反常得没戏弄他,关掉了水,拿过浴巾把人裹起来。
受伤的手臂被缝了三四针,药效过去,阵阵痛感从骨节里渗出来似的疼。
凌晨三点,宋听疼得满头大汗,掀开被子去客厅接水。
窗外,月牙高挂,月光冷清,越发寒冷。
树冠被风吹动,在夜空来回摇摆。
宋听趿拉着鞋,披了件外套在身上,站在桌边拿杯子。
灯被打开。
光线【创建和谐家园】了眼睛,他下意识把眼睛闭上。
“怎么了?是不是手疼?”谢祤不知何时出现走廊,白皙如玉的脸多半隐藏在晦暗的阴影里,眸光紧盯着宋听,看到宋听手上正拿着个空水杯。
宋听侧过脸对上谢祤的视线,淡淡道:“还好,不是很疼,就是有点口渴。”
谢祤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目光深幽。
宋听被看得发毛,心里出现一种难得的心虚。
两人安静地对视,谢祤抬腿走到宋听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水杯,在饮水机接了热水后塞进宋听手里,“我去给你买止痛药。”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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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卿
浓稠的黑暗填充在夜色的各个缝隙里,巨大的天幕没有一颗星星,稀薄的雾气在路灯下越发透明。
谢祤去了最近的药店买药,一来一回,才花了十分钟。
吃过药以后,谢祤眼巴巴地看着宋听:“还很疼吗?”
宋听:“我才咽下去,药还没开始起作用。”
谢祤脱掉了夹杂着寒气的外套,伸出手捧起宋听的手腕,小心又谨慎,生怕把宋听弄疼了。白细的右手臂上方靠手肘的地方,手掌长度的纱布一圈又一圈厚实地裹着。他低下头,往伤口处很轻地吹气。
温热的气流融入纱布缝隙,钻进皮肤纹理,像是电流一般,蔓延开来。
修长的手握住宋听的手腕,明明没用什么力,却让他觉得难以抽手。心脏不和谐地跳动了几下,宋听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丝异常,掩饰地动了动僵直的手指,说:“现在没那么疼了,太晚了,去睡觉吧。”
窗外是静谧的夜晚,冷凝的夜色被刮过的寒风吹得震颤。
谢祤抬起头,黑亮黑亮的、像是潭水一样幽深的眼眸望着跟前沉默的青年,桃花般妖冶的眉眼流露出来些许紧张的情绪。
对上这视线,宋听心头颤了颤,下意识想捂着谢祤的嘴。
然而,谢祤赶在宋听躲避之前,喊他:“哥哥。”
宋听狼狈地错开视线,急匆匆开口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很不自然地想缩回那只被滚热手掌包围的手臂。
一下,没抽动。
谢祤用了点力气把宋听的手腕攥着,对那些话充耳不闻,固执地说:“哥哥,我可以追……”
“不可以!”宋听重重地打断。
他知道谢祤想说什么,但是不可以。
“为什么?”谢祤眼皮渐渐盖上殷红,语气急促不甘:“为什么傅一可以,许向津也可以。就是我不可以?”
宋听苍白地说:“没有为什么。”
他不敢看谢祤的眼睛,两人在客厅里僵持,久到双腿都开始麻木,谢祤才松开手。
寂静的空间里游荡着窒息的氛围。
“我知道了。”谢祤垂下眼皮,嗓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我不会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