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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倩倩瞬间脸色煞白,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祁严派人送上来的,全是赵又欢所喜欢的。
她还坐在这里,就完全不顾她的存在,肆意妄为。
赵又欢平心静气,压住心底的不悦,就当没听到他的话。
电视节目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如同在她耳鼓里响起一般,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角。
他在笑,笑得有些邪气。
双眼就这么盯着她,一动也不动。
似乎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又或者在享受这种单人暧昧。
她在他们身边那醉生梦死的两年,常常会一个人看各种电影打发日子。
可是他提这个干什么?
羞辱她?还是戏弄她?
只要有所回应,便是输的下场。
她深知这个道理,所以闭目不看,不听,不理。
就连王倩倩也知趣的闭上嘴,但凡她说任何一句话,都是在找羞辱。
祁律急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手里攥着好几份文件:“哥,哥,我弄好了!”
祁严瞬间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接过他手里的文件随意的翻看:“处理得还不错。”
他被他哥关在书房里,被逼着处理完这些事情才能从书房里出来。答应了阿欢,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祁严,所以整个人也比往常勤快了不少,脑子也活络了起来。
有着祁律的到来,以至于客厅的氛围没那么尴尬。
王倩倩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站起来笑道:“阿律带着赵小姐到处走走,我去准备晚饭。”
“行。”他眨着眼睛,有点不明所以,不过看着他哥和阿欢还没什么冲突矛盾。但赵又欢不喜欢和他哥呆在一个地方他也清楚,说着就拉着她往外面走:“我带你看看。”
王倩倩虽说要亲自下厨,但厨房里的东西总不会事事都让女主人干完。她只需要准备一两个简单的小菜表示一下自己对客人的看重即可。
王妈悄悄地走过来,刚才她可是看见了自家小姐对那女人的温柔样:“小姐何必还留她下来吃晚饭,你看看祁总的态度……哪有这种女人……”
跟了哥哥,又跟弟弟,一家子全祸害在她一人手上。
“我并不讨厌她。”她轻轻地摇头,把鸡翅腌制好放入盘中:“她跟祁律在一起,我还放心些。”
“但凡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也许祁严就会对她下手。但她如果跟祁律在一起,那祁严就会放过她,我才会有自己的安生日子过。”她浅笑,眉眼弯弯:“祁严永远不会和他弟弟争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忍耐,装作若无其事的没发现祁严任何出格举动的原因。
吃过晚饭后,赵又欢便已经不想再呆下去。
从祁严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目光就全程落在她身上让她惶恐不安。
他的任何举动于她而言都是流出来的危险信号。
但祁律不肯。
“你得陪我放烟花。”
放你妈。
她咬牙沉声道:“我要回去。”
“不行。”
他过年时买了好多烟花在家里都没来得及放,他哥是不会陪他玩这种幼稚的东西,他嫂子也不可能坏了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来做这种事情。
而且他好想好想和阿欢一起放烟花。
就像那年的除夕一样。
“你不走我不走。”
“不会有人给你开门的。”他眨了眨眼:“陪我放吧,放完就走。”
她住的那个垃圾小区,根本就没那么宽敞的地放烟花,小区里的物管也不会让放。
赵又欢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自己,【创建和谐家园】蠢到这个地步把自己玩成了这样:“行。”
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院子里的路灯轻轻地落在他的眼里,院里的赵又欢和祁律正玩的愉快,不断地点燃着摆放在地上的烟花,看着它高高升起,绽放,五彩斑斓的烟花光亮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着。
王倩倩就站在他身旁,很是温柔乖巧的陪着他一起看着院子里玩耍的一对“情侣”。
这样肆无忌惮的快乐真是让人羡慕,特别是跟自己喜欢的人。
她悄悄地抬头打量着祁严,能够看到他收紧的下鄂轮廓和高挺的鼻梁,沉稳而又迷人。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沾染到这种粗俗平庸的颜色时,便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她其实不喜欢烟花爆竹那种东西,危险性高不说,颜色也说不上多好看。如果是日本的夏日烟花祭,那样热烈愉悦的氛围才能让她勉强欣赏到这种小东西。
可是她觉得,如果祁严愿意跟她一起放烟花,哪怕没有那么盛大的礼仪,哄闹的人群氛围,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她也会觉得很开心。
“赵小姐很阿律玩的真开心。”她眨着自己美丽动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向她的丈夫:“他们真适合。”
尔后她被自己幻想到的场景弄的略微有些脸红,声音更加轻柔了两分:“什么时候我们也放烟花玩吧?”
他背着手,双眸瞬也不瞬地盯着院里的身影,幽暗的黑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低下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心如小鹿乱跳,两颊起了淡淡的泛红,五光十色的烟花光亮下,娇羞可人的小女人最惹人怜爱。
这么多年的陪伴也并不是假的,说起来她呆在祁严身边的时日比赵又欢的要长得多。
或许如王妈所言,她的丈夫迟早会看到她的努力。
“我们离婚吧。”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吓白了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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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愣在原地,睁大了那双柔情蜜意的美目,一瞬间失去所有的感觉,痴痴地望着祁严。
她的丈夫,相处了五年之久的丈夫。
纵使这五年的时间里,两个人没有什么甜蜜恩爱的时光,但更多的是相敬如宾,而她也早已改掉以前傲气大小姐的性子,乖巧地做他背后的女人。
五年之久,她自认自己是位合格的妻子,合格的祁夫人。
可如今,她的丈夫要同她离婚,一点征兆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宣告她的“结束”。
她做错了什么?
他只看了她一眼,平静冷淡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仿佛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陌生人,而不是同床共枕五年之久的妻子。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正在院子里打闹嬉戏的祁律和赵又欢。
院子里摆放的烟花已经差不多耗完,黑夜里的璀璨留下了一点的残迹落在冰冷的雪地上。高高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洒在那两人的身上。隔着这扇厚实的落地窗,他都能听到院子里愉悦的声音。
他转过身,迈开长腿朝着楼梯走起。
“祁严!”王倩倩猛然回过神来,朝着他的背影大喊着试图想要让他为自己回头。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在祁严心里的地位。
他没有回头,不仅如此,他还加快了脚步,迈开长腿走得越来越快,似乎有些烦躁于她的纠缠。
“你站住!”
“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她紧追其后,要跟上他的步伐,一个不稳,便重重地摔倒在地。柔软的身体被狠狠地撞到坚硬的瓷砖地面上,客厅里还站着好几个死死低着头的仆人。
她从没有这么失态过,在仆人眼里,她绝对是最温柔体贴,大方得体的祁夫人。可如今她变成了一个朝着丈夫大喊大叫的泼妇,不顾形象地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挽在脑后,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发丝被这猛然一摔也弄乱了发型,乱七八糟的披在肩上。
一旁的王妈想要过来扶她起来也被她一手拍开。
手腕都磕破了皮,红了好大一块,眼见着还能看到滲血的肌肤,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回头。
王倩倩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滚烫的泪水不断地从眼里溢出来划过脸庞,忍住身体的疼痛,咬牙从地上撑了起来又跌跌撞撞地朝着他奔去。
祁严被堵在了书房门口,抿唇皱眉,有些不悦。
眼前的女人双目通红紧紧地盯着他看,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抬起自己的胳膊将他拦在书房门口:“祁严,你说清楚,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娇柔妩媚的女人在他面前哭成了一张小猫脸,含情脉脉的美目里盛满了眼泪,泪眼婆娑的盯着他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高呼心疼。
但他对此一点触动也没有,平静且冷漠的开口:“明后天我让律师过来跟你谈谈离婚的事,财产和股份,你放心,你该有的我都会给你。”
她站在书房门口不让他进去,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心里绞成了一股麻花,不断地往外挤压着心疼:“你要跟我离婚,为什么?”
“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我有什么地方没让你满意?!”
他站的笔直,低头睨着她的黑眸里波澜不惊,毫无任何情感起伏:“没有。”
她咬着牙,声音都在颤抖着,卑微的难过:“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婚?
事到如今,她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丈夫一边承认自己的好,一边又跟她提出了离婚的请求,以至于她连过错都没有,就注定要被舍掉。
“跟你离婚不是一时的冲动,我对你没感情。”他平淡冷静地朝着与自己同床共枕五年之久的妻子开口:“你不用担心你以后的生活,看在你父亲的身上我会保证你下辈子无忧。”
“五年了,你才说没感情?”哭着哭着,她自己都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脸上带着泪,嘴角却在上扬,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跟你在一起五年,你才发现对我没感情,想要跟我离婚。早当初你干做什么去了?偏偏要等到我在你身上耗费了五年的青春你才反应过来想要跟我离婚?!”
最初没有提出跟她离婚,是因为王光平刚死,公司内部管理层不稳。他刚上位初期,还做不到卸磨杀驴的事,为了巩固一些王光平手底下的忠臣良将,也只能和王倩倩做做样子。
不过这些话他还是没说出口。
“我不同意离婚!”她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顿:“你听好了祁严,我绝对不离婚。”
“你想都不要想——”
“由不得你。”
他站久了,心情便有些烦躁,整个人也颇为不耐烦起来,一想到院子里的光景脸上便更加阴沉了两分,毫不留情的挥开她的手,重重的摔门而入。
院里的烟花已经点燃完毕,祁律这才乐呵呵的打算向祁严道别后带着赵又欢回去。
本来刚刚还站着落地窗前看他们玩耍的祁严和王倩倩,瞬时就不见了踪影,客厅里空荡荡地亮着灯,壁炉的火柴还在燃烧着。
他愣愣的摸了摸脑袋:“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