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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行的话,靳西辰会喊停不是吗?
于是,仰头,踮脚,她吻在了靳西辰的嘴角。
男人的嘴角一直抿平,却很柔软,陈酿极有耐心地描绘靳西辰完美的唇形,全然不顾靳西辰的无动于衷。
盛放从漆黑的角落走出来,借着月光看到莹白如玉的细窄腰肢被虚虚搂在男人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中,她视线上移,冷不丁看见靳西辰冰冷的双眼布满警告,她瞬间寒毛竖立。
盛放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悄无声息地又走回来自己的角落。
靳西辰轻而易举地捏着陈酿的下巴让她的头偏了偏,大拇指蹭了蹭她水润的嘴唇,声音低柔,很是缱绻:“陈酿,我比你想得还要恨你,所以,不要再招惹我。”
他并不管陈酿的反应,说完就转身走进已然大亮的外面。
——时间倒回两分半钟前。
主持人声音刚落,盛放就感觉到自己眼前的顶头上司沈和转身匆匆离去。
会场关了灯,但是并没有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有个人影来到她面前,很像粟焱。她一时愣神,那个人影就低下头,伸手捧着她的脸像是要吻她,盛放吓得整个人回过神来,慌不择路地踩了对方一脚,跑到一边的休息室躲了起来。
可很显然,这个休息室也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靳西辰从休息室走出来,楚方絮一把把他扯过去,冲对面的男人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靳西辰只见过这个男人两次,和陈酿跳舞时耳鬓厮磨一次,刚刚和楚方絮接吻一次。
沈和冷笑:“你男朋友刚刚亲完别的女人,口红还没擦干净呢。”
楚方絮一噎,转头看靳西辰的嘴唇,靳西辰这个人说句不适合的描述就是唇红齿白,就是自己擦了口红也不明显,但是嘴角蹭开一块,很难当看不到。
陈酿随后也从同一个门出来,看着眼前三足鼎立一样的三个人,齐齐地看着她,她不由得脚步顿了顿,同时她也很确定,她肯定是在场的四个人里,看起来最齐整的那个人。
沈和啧了一声:“原来是你啊。带着一个小帅哥来,这就又勾搭了另一个。陈总艳福不浅。”
楚方絮也啧:“你这不是追不上人家恼羞成怒了吧?刚刚舞池里这么亲密。”
陈酿:“……”她记得几分钟前,这两个人接吻接得难舍难分。
但是,她这一晚上大喜大悲太多次了,整个人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懒得对这种事做出反应了。
天塌下来——笑死——反正天也塌不下来。
主持人由麦克风放大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第二首舞曲响起。
粟焱走过来,喊陈酿。
陈酿皱眉:“你脚怎么了?”
粟焱干巴巴地说:“……被人踩了一脚。”随后狐疑地看着这四个人,两两之间散发着不清白。
沈和看着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女伴,他四周望了望,没看见盛放的身影,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个号码。
五个人听见系统自带【创建和谐家园】从那个房门中传来。
就挺没想到的。
真的。
只有靳西辰一派平静,其他人脸色各异。
楚方絮扯了扯笑:“倒是我打扰你和新欢了。”
粟焱道:“什么新欢?”
沈和道:“那是自然,你有你的男朋友,我有我的新欢,皆大欢喜。”
陈酿目光看看楚方絮,又看看靳西辰,有些艰难地说:“什么男朋友?”
是,他俩确实一副刚刚接过吻的样子,可一个是她干的,另一个她看到了,所以这是在干什么?
群~⒋⒊1634003⋆ 整理.2022⊱05⊱27 19:52:51
晚会结束
盛放用尽了全力才控制自己不要捂着脸出来,众人的目光不知道看谁,只能落在盛放身上。盛放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她有什么可以说的。
关她什么事?
她就是不小心走错了地方,看到了一男一女接吻,这个很正常吧。
她强忍着尴尬,忽然灵机一动:“不如去跳舞。”
话音刚落,就伸出手想找个舞伴逃离这尴尬的现场。
这三个男人,理论上,她都可以拉来当舞伴。可实际和理论总是有些差距。
盛放的手指抬起又略微放下,像是会魔法一样地画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般抓着沈和手臂走进了舞池。
楚方絮冷哼一声,也拉着靳西辰去跳舞。
粟焱动了动,没想到粟焱脚上有伤走得却很稳当,陈酿没吃东西,本来也不如粟焱有力气,拽也拽不动。
第三支舞曲缓缓流淌。
陈酿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不进来跳。”
何必如此听话。
粟焱明显可以看出愣了一下,随后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不思虑周全的下场就是,陈酿再一次和沈和跳起了舞。
陈酿面对沈和自然不会和面对粟焱一样,冷静大方,游刃有余,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什么。
倒是沈和神色有点尴尬,这其实也正常。
他这次没低头,直挺挺地说:“当我欠你个人情,你去和楚方絮解释,你和我没关系。”
楚方絮,可以轻易猜出是那个和他吵架的女孩子的名字。
陈酿内心冷笑,我倒是希望有人能来和我解释,楚方絮和靳西辰没关系。
她说道:“他姓靳。”
沈和一开始完全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陈酿在说些什么,隐隐知道在说刚刚的事,只有那个气质沉冷,不说话的男人,他并不认识。
他细细琢磨,“靳”这个姓很少见,陈酿特意提一提,总不会没有缘由,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便听见陈酿温和的嗓音道:“听说汇华集团的单子,沈设计师势在必得?”
汇华集团的法人姓靳。
沈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靳西辰面色不虞,他脸上的口红印子并没有擦掉,他也腾不出手和时间去擦,几乎每个舞伴跳舞时都会看他一眼,打趣地说一句战况激烈,当然其中不包括盛放,盛放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而陈酿像是他预期的那样翩然而至,却并不向上一次共舞时那般横冲直撞,并不拿那种看见他就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的眼神看他。
平静的,沉默的,是久别重逢后旧情人见面般的尴尬和往事不可追,他们之间,合该如此,理应如此。
最后一个舞步分离时,靳西辰隐隐约约听见,陈酿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我不可以做第三者。
晚会终于结束了。
在场不少人的心声如此说道。
粟焱叫来代驾,陪着陈酿回家。
靳西辰远远地看一眼就收回目光,找到家里司机来接他的车,准备送楚方絮回家。
沈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在夜色中摁着车门不让楚方絮打开。
楚方絮冷着脸骂他是不是有病。
沈和这个时候不和楚方絮吵了,只是说找她有事。
靳西辰看着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敌视目光,很容易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回家,又是喝了酒的,半醉不醉。
会发生些什么,害怕发生些什么,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明白的。
他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所以也知道沈和在想什么。
靳西辰沉默地站在一边,等着楚方絮做决定,起码现在这个场景,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沈和抓着车把手的手攥得都快没知觉了,才等来楚方絮叹了口气,跟靳西辰说道:“他找我有事,我就跟他走一趟,麻烦你了。”
靳西辰便自顾自地坐进后车厢。
*
粟焱送陈酿一直到楼上,听到门锁锁住钢铁转动摩擦的声音后才转身,时间已经很晚了,陈酿住的楼层又高,周围非常安静,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听见了对面沉重的铁门后传来的瓷器碎裂的声响。
粟焱犹豫了一下,上前按对方的门铃。
大约过了五分钟,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粟焱道:“我住对门。”
门这才打开,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穿着睡衣和拖鞋,他客气温和地问有什么事吗。
粟焱实话实说:“我刚刚听到有东西碎裂的声音,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他克制着目光往里面看,不想被男主人发现,但是对方门缝开得小,自己用身体把仅剩的部分挡得严严实实,粟焱并不能看见分毫。
男主人闻言笑道:“起夜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麻烦你了。”
粟焱摆手说没事没事,对方就把门关了。
粟焱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仔细想想,都挺合理的,便不再纠结,多管闲事好歹让对门知道陈姨家里住着个男人。
不然陈酿独居女性,又不养什么猫猫狗狗,听着就让人担心。
群~⒋⒊1634003⋆ 整理.2022⊱05⊱27 19:52:56
未来表嫂
陈酿再一次去了医院看望邵成成。
邵成成才十八岁,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缘故常年卧病在床,陈酿从前很少来看她,只是写写邮件送送礼物,调来卯城后,才来得频繁些。
陈酿想,她既然在卯城工作,不来看看,未免说不过去。
她放下手中带来的果篮,问了几句医生的医嘱,邵成成说情况有些不好,要观察几天看看要不要做进一步检查。
她说得习以为常,好像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陈酿心软了软,柔声道:“你什么需求,想要什么就直接和我说,不要藏着不说。”
邵妈妈从门口走进来,手里保温瓶放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陈酿的心吊了起来。
邵妈妈说:“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一样,这都是你该做的。”